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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热着,所以大清最尊贵的兄弟五人坐在院子里的一张圆桌边,清香四溢的佳酿、色香味俱全的下酒菜,确实是为喝酒精心准备的,这绝对算不上筵席,连热菜都没一道,怎么能算是筵席?
“四哥,您要是好酒多,不如多送些给兄弟们,这一个月来,您可是酒兴大发了啊!”胤祥痛饮一碗桂花酿,心里莫名生出些怨念,他的确是爱酒之人,但也禁不住这种喝法啊!四哥的好酒多,这些天来他尝到了很多种花酿,真是……如此好酒,这样喝可真是够浪费的!
“是啊,弟弟上次来喝到的那梅花酿极好,四哥若是还有,不妨送弟弟两坛?”胤祐附和道,立后的事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他是赞同的,那女子背后的东西太多,如此收罗到自家当然更让人放心。
“好,今儿回去时,你们都带上两坛!”胤禛爽快地答应了,徽音每年命人拿到他这儿的酒都不少,各种花酿、果酿齐全,烈酒也有不少,积少成多的,就存了许多。
“我倒不知你竟拿我给你的养身酒做人情呢!”清润肺腑的嗓音,盈满了笑意响起,胤禛闻声一震,继而若无其事地端坐依旧,仿佛并没有受到影响。
衣料的摩擦过后,身着浅碧色绣兰草罩纱旗装的纤细人影优雅而至,绝胜的容颜上噙着淡笑,美目潋滟横波,正是已经诏告天下的皇后,母仪天下的徽音。
四位亲王与四周的奴才全部按规矩行礼,纷纷低头掩饰脸上的惊艳之色。按年纪算……皇后娘娘应该比皇上只小三岁吧?怎么瞧那身段、容貌,竟像是正当大好年华?而且,举止尊荣典雅,气质清逸绝伦,即使撇开如今的身份不谈,那也是个受人瞩目的美丽女子。
“四嫂大喜了!”胤祥率先道贺,封后诏书已下,如今离京城近一些的地方都知道了,下个月还要举行册封大典,要知道四哥的元配当年也不过是随同后宫一起册封的,可见,四哥心中更认同这位四嫂为皇后的。
胤祉三人亦连连恭贺,谁也不愿在这位明显得老四喜欢的皇后面前落下不好来。
“几位都是皇上的亲兄弟,不必多礼!”徽音挂着公式化的笑容礼让一下,语气虽然亲切,可给人的感觉却有点疏离,明明是上位者惯有的姿态,却半点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胤祉几人相互交换个眼神,他们之前见过的徽音,要么安静到让人忽略,要么自信张扬到让人觉得备感压迫,没成想这女子还有如此一面,若是她想,估计女眷聚会中非但不会吃亏出错,反要大大出彩的。
“高无庸,带几位王爷去挑酒。”胤禛面色清淡故我,只是放在膝上被桌子挡住的手微有震颤,他是个能粉饰太平到完美的人,更是个自制力卓越的人,不管内心如何激荡澎湃,表面上绝对不会让人看出分毫。
徽音见胤祉他们离开了,摆摆手摒退了所有的奴才,这才坐到胤禛旁边,很豪气地端起他面前的酒碗……却只抿了一口:“我若不来,你要躲到何时才肯见我?”
“我……”胤禛很想问“你的身子如何了?”、“为何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会不会恨我想要孩子而害你差点……”,可是他唇隙微动,最终将那些问题全部咽了下去,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即使他知道问了就能得到答案,也不要去问!
“我什么?没来看过我,就是你不对!”徽音扁扁嘴,随手提了桌上的酒坛就拉他起来,“你不是爱喝酒吗?走,今儿我陪你喝!”
胤禛微怔,有心解释说“我不是爱喝酒,只是想你却又不敢见,所以才饮酒排解烦闷,减轻内心的负担。”可感受到拉着他的手温暖滑腻,渗入呼吸的是来自心爱之人的幽谷清香,萦绕于周身的是属于徽音的气息,他的心骤然安静下来,这一月来暴躁、烦闷、痛苦、悔恨的种种情绪,顷刻间全部烟消云散,换成了无尽的舒心柔和。
“来,用这个!”徽音拉着胤禛到了寝宫里,拿了两个茶盏放到炕桌上开始倒酒。
胤禛回神时看到这一幕,好笑地摇了摇头,用茶盏喝酒……这应该是天下第一人吧?他松松神蹭到炕上,靠在那儿含笑凝视着倒酒的美人。
“呶,这酒里加了不少好东西酿的,适量饮些对身子好,只是后劲可能有点大。”徽音递过一盏酒,自个儿先干了另一盏,所有的果酿、花酿都是须弥境出品,只不过去了其中的灵气,侥是如此,也都是难得的好东西,以前是她亲手酿造,近些年都由默默代劳了,她本意是让这人养身的,现在倒好,竟送人了!
“别喝那么多,你身子不好,回头要受罪的!”胤禛放下手中的酒,坐起来揭掉了她还要倒的空盏,垂下的眼眸里浮现出自责和痛色,若不是他,从前身子那么好的人,如何会弄成现在这般?
“好,你说不喝就不喝。”徽音脸颊微红,美目中满是水样的清波,她踢掉鞋子偎到胤禛旁边,“对不起,我让你不开心了。”
揽住心爱之人的手顿住,继而温柔地抚摸那娇躯的背,胤禛有点涩然地开口:“我没有不开心。”他纵然介意她的隐瞒,可这些天来细想一番就明白,老七所说的那些,如果是他,他也会隐瞒到底。打她频繁昏迷起,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当年皇阿玛究竟出了什么事,徽音又是如何去救的,如今真的知道了,他却怎么也无法接受,甚至想着宁可不知道得好。
“我知道,”徽音仰头亲吻他的唇角,“你只是在怪自己。”虽然她不想承认、也不想接受,可是本来仅能再撑半年的身体,忽然好了一些,这……都是他用自己的换来的,她还能陪他更久一些。
“我是你的夫君。”胤禛很自然地开口,是啊,他是她的夫君,却从未曾护住她,反而累她……
“胤禛,等今年我生日的时候,咱们去香山好不好?”徽音整整情绪,还是不要说这些了,剩下的时间,她一定要和他愉快地度过。
“好。”胤禛仰头逼回眼泪,她鲜少说要什么,如此又怎会不答应?
徽音伸手环住他的腰,两人侧躺在炕上,犹如一体般亲密无间。胤禛未曾有丝毫心猿意马,他觉得此刻就像个溺水之人,抱住了能救命的希望,死死地不肯松手。
柔情无限的吻落在胤禛的唇边和脸颊,徽音像是试探又像是安抚般一一亲吻着他,探手伸向他的腰带却被按住了,胤禛心疼地看着怀中人:“你的身子……”
“不碍的!”徽音推开他的手,抽掉了那尊贵非常的腰带,缓慢而坚定地解了他的衣扣,缠绵地亲吻着他的下巴、脖颈。
胤禛动情了,双手似揽非揽地环着她,任由这难得主动的女子随意施为,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胭脂色的容颜,满心都是新奇兴奋的滋味,挠得他心痒难耐,却又不愿反客为主。外袍已经剥离,中衣渐渐松散,配饰、腰带被扔在一边,胤禛终究还是没忍住,使力一抓将那旗装略乱的女子按到身边,大手利落地解开她的衣物,灵活地贴上了那触手温滑的肌肤。
激烈的吻,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抚摸,汗水交融的亲密,胤禛发冠已除,长发散落而下,清俊的面庞上给人一种独特而富有魅力的蛊惑之感,他用手指似触非触地描绘着怀中人的身躯,喘息着定神细看她身体的每一处,薄唇愉悦地勾起,压住她的身子猛然倾身撞入。
“啊……唔……”徽音眉头紧蹙,手指用力扣入了他胳膊上的皮肉。
“你是我的,徽音,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休想逃离,休想!”胤禛也知道时间长了,她的身子会恢复如处子,可是那心中的不安惶恐,如蛆附骨般让他痛苦,他一次次地狠狠占有,嘴里说着霸道的言语,不知是在提醒她还是在让自己安心。
徽音咬牙忍着痛和快感双重的折磨,睁眼望去就见胤禛同样难耐不适地皱着眉,暗地里苦笑不已,这到底是为了哪一遭?
水□融,夜……还漫长。
第二日一早,胤禛先睁开了眼,视线一移就看到了心爱的人,他难得起了心思,伸出手抚过那如画的眉宇、睫毛卷曲而紧闭的双眸、凝脂般的脸庞,最终停在了红肿而略有干涸的唇边,若是往日里这样的动作,人定然早就醒了,可今天却仍旧熟睡着。
看来,昨晚累坏她了!
胤禛无声轻笑,双臂探入被子里将那不着片缕的娇躯箍入怀中,两人肌肤相贴,紧密异常。
“皇上,该起了!”高无庸在帐子外面提醒道,声音显得很轻,却又足以让人听到。
“嗯。”胤禛应了,嗓音略微有些沙哑,却更让人觉得磁性好听。听到奴才们下去做洗漱准备了他才起身,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