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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让她忆起午夜梦回时的梦魇——
「不……我不是有意的——不是的——」她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推开了他。
霍昆霖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件事。
「筱优你别这样,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霍昆霖拉下她紧摀着双耳的手。「你别再自责了,那不关你的事啊!」
「你不懂的,要是没有我,那样的悲剧是不会发生的——」她甩开了他温柔的手,再次往前奔去。
「筱——」他不加思索的就要追上前去。
阿宝上气不接下气的拉住了他。「你——给——我——等一下——」
呼……差点累死她,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没事干嘛一前一後的冲出咖啡馆?害她追得要死。
「你放手,让我去追她。」她纤细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海中。
「不,除非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旧识?」她怀疑他是令筱优失魂落魄二年的男人,要不温柔可人的筱优是不可能不发一语,像逃难似的逃离有他在的咖啡馆。
「该死,你快给我放手。」眼前的她已失去踪影,就像二年前一样远离他的生命。
「不放。」对於霍昆霖的怒眼相对,阿宝虽害怕却仍是硬着头皮,不死心地追问:「除非你告诉我真相。」
「我为什麽得告诉你?为什麽得把我们两个人的事告诉你这个第三者?」她也只不过是个介绍人而已,他有义务要告诉她,他们两人之间的纠葛吗?
他的怒气也引起她的不满。「你必须告诉我,因为我是真的关心她,我不要也不愿再看见她了无生气的模样。」
记忆中的筱优虽然不似自己的活泼,但也不是像现在这般的漠然——就像是再也没什麽事物,可以引起她那颗玲珑心的注意。
「那你应该有她的住址对吧?」他怎麽忘了,他可以找她要筱优的住址啊!依她的职业来看,她该是保有顾客资料的。
「嗄?」怎麽话题一下子转变了?
「给我!」他不耐地伸出手。
「给你?给你什麽啊?」
「筱优的住址啊!你一定有的,别想骗我。」
看见他眼底的寒霜,阿宝打了个寒颤,不怕死的要求道:「要我给你可以,除非你告诉我你们的过往。」
「你——」霍昆霖的眼神倏冷。
「我真的是筱优的至交好友,所以我想帮助她重拾往日欢笑,你就相信我吧!我不会害你们的。而且你把你们的问题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得上忙。再说筱优现在住在我家,由我从中协调不是更方便吗?」
「你说的是真的?」霍昆霖冰冷的盯着她看。
「字字不假。」为了筱优,就算被眼前的霍昆霖给冰伤、冻伤,她还是乐意的。
他缓缓的开了口。「我高中时和筱优在朋友的生日宴会中相识,当时已经有女朋友的我,还是忍不住的对筱优一见锺情,筱优也倾心於我。起初她并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女朋友,所以我们两个人感情发展的很迅速,就在我和对方分手没多久,筱优得知了消息,误以为我身边还有人,所以就开始避着我。
碰巧那时因为家里突然发生了点事,使我必须离开北海道。当我再回来时,她早已不知去向。我们再次见面已经是三年後的事了。然而,对彼此的心意却还是没变,所以自然而然的,我们又在一起了。但好景不常,正当我们决定论及婚嫁时,她的室友自杀了。
她的室友原本就讨厌筱优了,总是认为筱优动不动就抢走她喜欢的人,而会引发自杀的原因是因为她发现,她一直不敢开口说喜欢的我和筱优是男女朋友,有着轻微被害妄想症的她,在被发现自杀送医的那一刻,还怪罪着筱优。
筱优也因为我们两个人的恋情,三番两次受阻而害怕会再给更多人带来不幸,於是她悄然的离开了日本、离开了我。」
「她真是个大傻瓜。」听完了他的叙述,阿宝忍不住骂道。
她就是这样子的人没错。
总是为了别人而伤害自己,原本她以为对於自私的爱情,筱优可能不会这样做,没想到她还是老样子不改。
难怪——每当她提起为什麽不把日本大学的最後一年念完,她总是一脸伤心欲绝的模样,真是个傻瓜。
基於她身为好朋友的立场,这次说什麽她也不让筱优再白白的放弃这段美好的爱情,她要帮不敢争取的筱优,争取她应得的爱情。
「喏!」阿宝从包包里拿出了一支钥匙。「这支是我公寓的钥匙,你去找她吧!住址是——」她又拿出了纸和笔。
「你一定要努力追到她这个一再放弃幸福的傻瓜喔!」她叮咛着。
「谢谢。」霍昆霖急忙的要离去。
「喂,等一下。」她叫住了他。
「还有事?」他不耐烦的问。
「门板上插着紫色薰衣草的,便是筱优的房间。」
「谢谢。」
霍昆霖三步并作二步,快步地往阿宝所写的地址奔去。深怕慢了,她又像空气一般消失无踪。
********
当他进到阿宝的屋内,他担忧的梭巡客厅,四处都没有她的踪影,心急如焚的来到插有紫色薰衣草的房门前,害怕的旋开未上锁的房门。
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怕见着的是一屋子的空荡。
「呜——呜——昆霖——呜——」入眼的是她摀着脸痛哭的面容,霍昆霖高悬的心稍稍放下了。
她还没走,她还没离开他的视线,一切都还可以挽回。
「我不是故意的——呜——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呜——呜——可是——可是命运不允——许——我爱你呀——我不能自私的伤害——别人——呀——呜——」何筱优哭得伤心不已。
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家族甚至是朋友的事呀!会伤人的爱情她真的可以拥有吗?她真的可以不顾是否会伤及他人而爱他吗?
不行,她不能。
她该怎麽办?没有他的世界就像是没了空气般,她要如何生存下去?这样痛彻心扉的遗憾她该如何接受、释怀?
满满的情感、空空的心房她要如何去排解?
她好累、好累,每爱他多一点,她的心就像负担不了似的沉甸甸,压得她几乎快要窒息——
想忘也忘不掉,她该如何自处?
「所以……你选择伤害我?」他苦涩的问道。
何筱优猛然抬头,他眼里的痛楚刺痛了她。「我……」
「说啊?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他不再心软,每次他的心软只会造就她离开的决心。
「我……」盛满泪水的眼眶负荷不了过多的重量,一一掉落。
她——伤害了他。
为什麽会这样呢?她明明谁都不想伤害,为什麽还会伤害了最重要的他?
「你说啊。在你这样一再的以离去来伤害我之後,你怎麽会说不出口?」她泪眼迷蒙,让他心生不舍,但过多的纵容,只会得到教他承受不起的离别。
何筱优悲戚的道:「你知道的,我不想伤害你,我真的舍不得伤害你,可是——」
「你舍不得?」他悲凄地笑。「呵,你要是真的舍不得,还会这样一再的伤害我吗?」
这样悲伤的他是何筱优从未见过的。「你别这样……」
「我别这样?」他苦笑。「那我要怎麽样?你总是在为别人着想,却从没为我想过,这样的你,对我是多麽的残忍,你知道吗?
你知道当你一次、二次的从我眼前消失不见时,我是多麽的痛不欲生吗?你知道面对着有你影子的空气,我是多麽的怨恨吗?
这些你从来没想过,也从来没看过,你只是自以为是的退场、静静的离开,你太自私了,把这些伤痛全留给我一个人舔舐。」
「我没有。」她不停的摇头。
「你有的。」他走近她,摇晃着她羸弱的身躯。「你一向都是这样子的。」
「我没有……」她感觉到一滴滴滚烫的液体落在脸上。「你……哭了。」她怯生生的将手抚向他的脸庞。
何筱优不敢置信的注视着他的泪水,思考着他的话。
或许她真的是太自私了,只会替别人着想,却从来没想过比她痛苦万倍的他。
她一再的想逃离是非之地,却总是撇下他一个人独自面对痛苦,这样公平吗?
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她却总是要他去爱他不爱的人,只为了逃避那接踵而来的痛楚,这样实在是太自私了。
霍昆霖松开了放在她肩上的手,转而压住抚在自己脸上的小手。「你会……为了我心疼吗?」
他小心翼翼的问话,让她忍不住抱着他痛哭。「呜——呜——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呜——伤害你的——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呜——我怎麽会舍得伤——害你呢——呜——」
什麽男儿有泪不轻弹,对现在的霍昆霖来讲,根本是狗屁,只要能让两人在一起,就算要他哭个三天三夜他也愿意。
「那你还要离开我,让我一个人伤心吗?」
「不,我不要再离开你——呜——我要永远的和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