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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平日里一贯小鸟依人般柔弱的母亲,在那夜脸上出现的绝然表情,是所有的信仰和依靠的支柱瞬间的摧毁,让她本来就多愁善感的内心承受不起折磨。白色的身影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由二楼阳台坠向地面。
“芷柔…………。。”那好象是父亲惊慌的声音,他还未离开家吗?紧接着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她永远的失去了那个会拉着她的小手教她烤饼干,会在清晨为她整理头发,会老是逼她穿最讨厌的粉红色的公主裙,把她打扮成洋娃娃,然后在晴朗的日子,带着她去公园…………。
现在的她静静的睡在家里,身上插完了管子,医生说她母亲因为脑部受到严重的撞击,成为了植物人,那时候她太小,还不能理解植物人是什么,她只知道,也许母亲会就那样永远醒不过来。
奇怪的是,她却哭不出来,也再也不会笑。
父亲把母亲从医院接回了家里,并请了专业的护理人员照顾母亲,他当然不会准许母亲留在医院里,连母亲自杀的消息,他都全面封锁了。他是传媒界的大亨,如何炮制消息和如何封锁消息,他是行家。在外人眼中,他依然扮演着无可挑剔的好丈夫,就连妻子成为了植物人都一如既往的不离不弃。
家,是从那个时候起,冷得象是冰砌的城堡。失去了笑若春光的母亲,她的世界也开始拒绝任何人的接近,那个时候对父亲谈不上恨不恨,直到那个女人进入了她的城堡。
3年后的一天,她如往常一样回到家中。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妖艳的女子,趾高气昂的态度,俨然成为了这里的女主人。她识得这个女人,3年前母亲从私家侦探手上拿到的照片上,就是这个女人跟父亲的合影。
“蓝诺回来啦,累不累啊!”女人的献媚,她看到眼里只有恶心,她是父亲唯一的孩子,也被他视为掌上明珠,就算不喜欢,女人只也能陪笑讨好她。
“王嫂,家里怎么放了外人进来。”她冰冷的口气,说出的话完全不象个孩子。
这个女人是老爷带回来的娇客,王嫂哪敢开口说什么,得罪了两边都不好过。
“蓝诺,这是什么话啊,屋子里都是自己人,哪来的外人啊。”她还真当了自己是女主人。
“不要脸,也是要有限度的。”她看出,她激起了那女人的火气,女人的本性就快露出来了。
“你,该死的死小孩,等辰杰娶了我,我就把你和你那个活死人的妈,马上赶出去。”
啪,这一巴掌是她替母亲打的。
女人呆坐在沙发上,还不敢相信自己被个9岁的小女孩打了。
“你…”正准备一掌扇回去,斜眼瞄到男主人回来了。
“辰杰,”不愧是演戏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呜呜呜……你的女儿竟然打我,辰杰。”趴在蓝辰杰身上哭诉起来。
“诺诺。”他不愿意相信是女儿动的手,但是女人脸上的掌印却是最明白不过的证据。
蓝诺不做任何解释的上了楼。
“辰杰,你看看她,你都不帮我做主吗?”眼见自己就快白白被扇一耳光,她怎么会甘心。
“王嫂,把小姐关到房间里,她没认错前,不许出来,也不许给她饭吃。”他气的不是身边的情人被自己的女儿打,他气的是被自己的女儿漠视的感觉。
“小姐。”王嫂就猜到蓝诺会在夫人的房间里。
蓝诺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握着母亲的手,感受到母亲的体温,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事后王嫂跟蓝辰杰解释了事情的经过,蓝辰杰竟然就此跟那个女人断了关系。但是就此后,蓝诺跟父亲成为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这么多年来,他的身边依然是女人不断,倒是再也没有带过哪一个到过家里来。
那又如何,蓝诺冷笑,他这么做算是愧疚吗?现在她该去哪,站在十字路口,蓝诺茫然的发现她无处可去。身后不知道是谁急急的跑过,没注意,竟将她撞向了公路。一辆轿车眼看着呼啸着驶来。
“小心。”是谁在惊呼。
下一秒,她被圈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车子就在身旁几厘米的距离擦身而过。
“诺儿,你是要吓死我啊!”
诺儿,有谁会再这样叫她,蓝诺惊醒,抬头对上的却是那张她最讨厌的笑脸。
“徐子轩。”
“还好,还知道我是谁!”这样证明脑子没问题,脑子既然没问题,怎么还会自己去撞车,徐子轩好意的摸上了额头,难道是生病啦。
“放开。”蓝诺挣开他的怀抱。
“不是这么无情的吧,好歹我刚才救了你也。”蓝诺的表现真让他心灵严重受创啊。
“离我远一点好不好。”与其说是讨厌徐子轩,不如说是她害怕他来得贴切些。他太象她的父亲了,他温柔的笑脸跟蓝诺幼年记忆中父亲的面容太象太象了,就连那温柔下的虚伪也一模一样。
“诺儿…。。”徐子轩的笑脸在看到蓝诺厌恶的跟他保持距离时,有点僵硬。
“别那么叫我,我讨厌那个名字,徐子轩别让我后悔当初救了你。”蓝诺冷漠的吐出伤人的字句,徐子轩欲拉住她的右手僵在了半空。
看到徐子轩受伤的表情,蓝诺不是不内疚,但是就这样吧,他别再靠近她了,她要逃离这有他的地方。
“太迟了,诺儿,”徐子轩目送着蓝诺远去的身影,“从你救了我那刻起,就已经太迟了。”徐子轩嘴角的苦笑,苦涩的让人心痛。
第二章
“我不要。”齐雪贝拍案而起,气呼呼的盯着展傲阳,有没有搞错,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一种结果,当初她宁当小人也不做君子。搞什么啊,让她当学生会副会长,会长她都放弃了,谁还稀罕副会长。
宽敞的会议室明亮整洁,浅灰色的墙面,铺着米黄色桌布的长型会议桌,高级的土耳其地毯,看似普通,却处处显露装修品位不凡。窗外阳光毒辣,天气炎热,室内却因为良好的空调效果,温度适宜……适宜?有人抬手擦掉脸上滑落的汗,外面热是热,也顶多被太阳晒脱水,这边靠着一个火山口,偷瞄一眼,炎公主就快爆发了,当即吓得低下头。一屋子人在齐雪贝的火气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就怕一个不小心变成烤肉。
“我不是在征求你意见,只是宣布一个结果。”展傲阳依然是习惯性的挑高剑眉,气定神闲的模样。
“凭什么,除非这就是你提的条件。”如果是,她就告诉自己愿赌服输,咬紧牙认便是了,这叫有原则,她该为自己的美好品德骄傲。
“你不提,我倒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条件,”展傲阳一副后知后觉的表情,气煞了齐雪贝,他忘了,那她这么较真不是亏啦,“不过,这不是条件,这是特权,你知道我现在有这个特权。”深邃的眼眸里藏着恶作剧的讯息。
特权,这两个字的功效相当于灭火器,没有火是自愿被消灭的,所以齐雪贝深感一身的火气想发而发不出,憋得慌。是,他现在有这个特权,可笑的是这个特权还是她自愿转交到他手上的。英华学院不成名的校规,学生会会长拥有可以命令英华学院所有学生的特权。齐雪贝欲哭无泪的瘫回座椅上,她悔啊,她恨啊,悔的是当初自己脸皮不够厚一点,自尊心不够少一点,心一横的话,现在坐在主位上趾高气昂的人不就是她了吗,恨的是展傲阳这混蛋,硬要她在他手下做事,是方便以后更好欺负她吗?眼光杀不了人,再瞪也不解恨,齐雪贝顺手抓紧了手边的水杯,她狠狠的抓,让这可怜的水杯成为了展傲阳的替罪羊。
那个丫头永远学不会喜怒不形于色,展傲阳眼带笑意的注视着那张永远表情丰富的绝美脸庞。说实话,能不能当会长,其实他并没有多少在意,就算是不当会长,他要查的事,他一样有把握查得出来,跟齐雪贝的赌注也是一时兴起。但是当他从严主任那里得知齐雪贝居然会放弃这么一个可以恶整他的大好机会,说不意外是假的。毕竟整到他一向是齐雪贝的坚定目标。她放弃的原因,不问他也知道,是因为她的自尊、她的骄傲,她并不认为这样便是赢过了他,他认同她的傲气。只是傲气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收回投注在齐雪贝身上的目光,展傲阳逐又打量起在座的人来。除了组织部长肖杨一直是学生会的人,徐子轩是由他任命的网络部长,蓝诺的副会长助理(专为针对齐雪贝的做事冲动),其余的全是学生会新进的面孔。外联部长林磊,看起来倒是老实本分的一个人,除了那双从会议一开始就偷偷望着齐雪贝的眼睛让人不爽外,倒没其他让人在意的地方。文体部长陈文栎,听名字就显女气,长了一张白面书生脸,却跟徐子轩的温柔俊逸不同,稍显瘦弱,听说竞选时是得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