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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飞带着阿超,赶到寄傲山庄的时候,云翔和纪总管、天尧,正率领着工人,在清除 寄傲山庄烧焦的断壁残垣。
云飞和阿超快马冲进,两人翻身下马。云翔看到他们来了,惊愕得一塌糊涂。云飞四面 打量,看着那焦黑的断壁残垣,也惊愕得一塌糊涂。
“赫!这是什么风,会把你这位大少爷,吹到我的工地上来了?”云翔怪叫着。
云飞眼前,一再浮现着雨凤那甜美的脸,响起小五欢呼的声音,看到五个恩爱快乐的脸 庞。而今,那洋溢着欢乐和幸福的五姐弟,不知道流落何方?他四面环视,但见满眼焦土, 一片苍凉。心里就被一种悲愤的情绪涨满了,他怒气冲冲的盯着云翔:“你的工地?你为了要夺得这块地,放火烧了他们的房子,还烧出一条人命!现在,你 在这儿盖工厂,你就不怕阴魂不散,天网恢恢,会带给我们全家不幸吗?”
云翔立刻大怒起来,暴跳着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块地老早就属于我们展家了,什么叫”夺得“?那晚,这儿会 失火,完全是个意外,我只是想用烟把萧老头给薰出来!谁知道会整个烧起来呢?再说,那 萧老头会烧死,与我毫无关系……”就大叫:“天尧!你过来作证!”
天尧走过来,说:“真的!本来大家都在院子里,没有一个会受伤,可是,有个小孩跑进火里去,萧老头 为了救那个孩子……”
天尧的话还没说完,云翔一个不耐烦,把他推开,气冲冲的对云飞吼:“我根本用不着跟你解释,不管我有没有放火,有没有把人烧死,都和你这个伪君子无 关!你早就对这个家弃权了,这些年来,是我在为这个家鞠躬尽瘁,奉养父母,你!你根本 是个逃兵!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更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
云飞沈重的呼吸着,死死的盯着他:“我知道,这些年你辛苦极了!这才博得一个”展夜枭“的外号!听说,你常常带着马 队,晚上出动,专吓老百姓,逼得这附近所有的人家,没有一个住得下去,因而,大家叫你 们”夜枭队“!夜枭!多光彩的封号!你知道什么是夜枭吗?那是一种半夜出动,专吃腐尸 的鸟!这就是桐城对你展二少爷的评价!就是你为爹娘争得的荣耀!”
云翔暴怒,喊:“我是不是夜枭,关你什么事?那些无知老百姓的胡说八道,只有你这种婆婆妈妈的人 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
云飞抬头看天尧,眼光里盛满了沈痛:“天尧!你、我、云翔,还有天虹,几乎是一块儿长大的!小时候,我们都有很多理 想,我相当个作家,你想当个大夫,没想到今天,你不当大夫也罢了,居然帮着云翔,做这 些伤天害理的事!”他再抬头看纪总管,更沈痛的:“纪叔,你也是?”
纪总管脸色一沈,按捺着不说话。
天尧有些老羞成怒了,也涨红了脸:“你不能这么说,我们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别人欠了债,我们当然要他还 钱,要不然,你家里开什么钱庄?”
“对!”云翔大声接口:“你以为你吃的奶水就比较乾净了吗?你也是被展家钱庄养大 的!别在这儿唱高调,故作清高了!简直恶心!”
云飞气得脸色发青:“我看,你们是彻底没救了!”他突然走到工人前面,大喊:“停止!大家停止!不要 再弄了!”
工人们愕然的停下来。
云翔追过来,又惊又怒的喊:“你干嘛?”
云飞对工人们挥手,嚷着:“统统散掉!统统回家去!我是展云飞!你们大家看清楚了,我说的,这里目前不需要 整理,听到没有?”
工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做。
※ ※ ※
云翔这一下,气得面红耳赤,走过去对云飞重重的一推。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发号施令?”也对工人们挥手:“别听他的,快做工!”
“不许做!”云飞喊。
“快做!快做!”云翔喊。
工人们更加没有主张了。
“纪叔!”云飞喊了一声。
“是!”纪总管应着。
“我爹有没有交代你,展家的事业中,只要我喜欢,就交给我管?”
“是,是……有的,有的!”纪总管不能不点头。
云飞傲然的一仰头:“那么,你回去告诉他,我要了这块地!我今天就会跟他亲自说!所以,你管一管这些 工人,谁再敢碰这儿的一砖一瓦,就是和我过不去!也就是纪叔您督导不周了。”
“是,是,是。”纪总管喃喃的说。
云翔一把抓住了云飞的衣服。大叫:“你说过,你不是来和我争财产,抢地盘的!你说过,你不在乎展家的万贯家财,你根 本不屑于和我争……那是那是……四月五日,早上几点?”他气得头脑不清。“大家吃早饭 的时候,你亲口说的……”
“那些话吗?口说无凭,算我没说过!”
“你混蛋!你无赖!”云翔气得快发疯了,大吼。
“这一招可是跟你学的!”云飞说。
云翔忍无可忍,一拳就对他挥去。云飞一闪身躲过。云翔的第二拳又挥了过来。阿超及 时飞跃过来,轻轻松松的接住了云翔的拳头。抬头笑看他:“我劝二少爷,最好不要跟大少爷动手,不管是谁挂了彩,回去见着老爷,都不好交 代!”
纪总管连忙应着:“阿超说的是!云翔,有话好说,千万别动手!”
云翔愤愤的抽回了手,对阿超咬牙切齿的大骂:“我忘了,云飞身边还有你这个狗腿子!”又对云飞怒喊:“你连打个架,都要旁人帮 你出手吗?”再掉头对纪总管怒吼:“你除了说”是适适“,还会不会说别的?”
云翔这一吼,把纪总管、阿超、天尧全都得罪了。天尧对云翔一皱眉头:“我爹好歹是你的岳父,你客气一点!”
“岳父?我看他自从云飞回来,心里就只有云飞,没有我了!说不定已经后悔这门亲事 了… ”
纪总管的眼神充满了愠怒,脸色阴沈,不理云翔,对工人们挥手说:“大家听到大少爷的吩咐了?统统回去!今天不要做了,等到要做的时候,我再通知你 们!”
工人们应着,大家收拾工具散去。
云翔惊看纪总管,愤愤的嚷:“你真的帮着他?”
“我没有帮着谁!”纪总管声音里带着隐忍,带着沧桑,带着无奈:“我是展家的总 管!三十年来,我听老爷差遣!现在,还是听老爷差遣!我根本没有立场说帮谁或不帮谁! 既然这块地现在有争执,我回去问过老爷再说!”
纪总管说完,回身就走。天尧瞪了云翔一眼,也跟着离去。
云翔怔了怔,对云飞匆匆的挥了挥拳头,恨恨的说:“好!我们走着瞧!”
说完,也追着纪总管和天尧而去。
阿超看着三人的背影,回头问云飞:“我们适不是应该赶回家,抢在二少爷前面,去跟老爷谈谈?”
云飞摇摇头:“让他去吧!除非我能找到萧家的五个子女,否则,我要这块地做什么?”他一弯腰, 从地上抬起“寄傲山庄”的横匾,看了看:“好字!应该是个怀才不遇的赞书人吧!”
云飞走入废墟,四面观望,不胜怆恻,忽然看到废墟中有一样东西,再患弯腰拾起,是 那个已经烧掉一半的小兔儿,眼前不禁浮起小五欢呼“小兔儿!”破涕为笑的模样。
“唉!”他长叹一声,抬头看阿超:“你不是说这附近还有一家姓杜的老夫妻吗?我们 问问去!我发誓,要找到这五个兄弟姐妹!”
云飞很快的找到了杜爷爷和杜奶奶,也知道了寄傲山庄烧毁之后的情形。没有耽搁,他 们回到桐城,直奔“圣心医院”,就在那间像“难民营”一样的大病房里,看到了小三、小 四和小五。
小五坐在病床上,手腕和额头都包着纱布,但是,已经恢复了精神。小三和小四,围着 病床,跟她说东说西,指手画脚,逗她高兴。
云飞和阿超快步来到病床前。云飞看着三个孩子,不胜怆恻。
“小三,小四,小五,还记得我吗?”云飞问。
小五眼睛一亮,高兴的大喊:“大哥!会游泳的大哥!”
“我记得,当然记得!”小三跟着喊。
小四好兴奋:“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 ※ ※
“好不容易!找了好久… ”云飞凝视着三个孩子:“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
小三立即伸手,把云飞的衣袖一拉,云飞偏过头去,小三在他耳边飞快的说:“小五还不知道爹已经… 那个了,不要说出来!”
云飞怔了怔,心里一惨。四面看看:“你们的两个姐姐呢?怎么没看见?”
小三和小四就异口同声的说:“在待月楼!”
待月楼又是宾客盈门,觥筹交错的时候。
云飞和阿超挤了进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