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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笑着点了点我的唇:“不许爆粗话。”拥过我低声叹道,“我知道婧很辛苦,可是大家谁不是在忍耐呢,想想声子,想想。。。。。。泽。”
绵密的吻沉迷地烙在我的颈间,反复流连,灼热滚烫,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他的拥抱无不诉说着他的渴望和忍耐,一如我对他的感觉。
“不知道的时候我们不也。。。。。。现在怎么就。。。。。。”我的声音在他引燃的强烈悸动中低迷如一坛浓酒。
“不要引诱我,婧。。。。。。”他的声音已经全然喑哑了;奇异地荡人心魄,“我不想伤了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燎原的欲望剧烈漫过两具紧紧相拥的身体,甜蜜而又折磨。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对于这种情况,君太后已经未卜先知地给出了解决方案:让萧泽再纳一个美人。
萧泽拒绝了。
“为什么,男人不都喜欢左拥右抱么?”得知真相后的我笑问,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语气。
萧泽狠狠地捏我的鼻子,而后拥住我,回道:“只是觉得在那样节骨眼上不能让婧伤心。”停了停又道,“何况有夫人在侧,什么样的美人还能入得了为夫的眼呢。”已是微微带笑的宠溺口吻。
而此时身处其间的我丝毫没有察觉出君太后的险恶用心,只一味地沉浸在一种孕妇专有的情绪里面,情绪易感而多变。
“君上,我们去看梅花吧。”软软的请求。
“我们能走出宫门么?”平平地反问。
“你是一国之君,曾答应过的,怎能反悔?”不满的语气。
“那好。。。。。。我抱你去。”顿了顿,淡定地承诺。
我终于怒了:“不过才一个多月,用得了这么夸张么?”
他依然淡笑如风:“你也知道才一个多月,抱着会更安全么。”
我:“。。。。。。”
好吧,我承认,我败了。
看到我失望沮丧的样子,他拉过我:“真的那么喜欢梅花?”
这个季节还能喜欢什么花?我抿唇,迎着他的目光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清香缭绕,像漫天的大雪染上了绯色的芬芳,又像遍山的桃花灼灼盛开。
醒来后,有一瞬的幻觉,仿佛自己来到了桃林深处,触目所及落英缤纷,而自己正是那不小心醉卧花间的花仙子。
芳香四溢。。。。。。
是梅花!我惊诧地睁大了眼睛,寒冬的清晨光线还有些暗淡,可是我清晰地看到了,整间屋子,床上、地上、案上、甚至屏风旁的长腰曲颈陶瓶内都是梅花。
参差错落,层层叠叠,亭亭玉立,飞舞横斜。。。。。。。
散枝,花瓣,插瓶。。。。。。
到底有多少花。。。。。。
“夫人对自己看到的可还满意?”他的声音,微微带笑,从轻轻摇曳的帐幔处传来。
我发现自己无法开口,眼睛涩涩的,嗓子堵堵的,就那样看着他,不疾不徐地踏花而来,走到我的身边。
他的身上还带着清凉的梅花香味。
我的鼻子囔囔的,却依然嘴硬道:“可是再满意,这样画面也很快就会消失。。。。"
他侧过头,略略思索:“那泽就把它画下来,让婧一直能看到,怎样?”
我的心也仿佛浸染了迷离花香,融融的,柔柔的,看着他,低声道:“君上。。。。。。还会画画?”
他笑起来,道:“人物勉强,花鸟尚可。”径自坐在我的身旁娓娓道来,“就画一幅醉卧花间的屏风,九九八十一朵梅花,从冬至算起,每天画一朵,九九寒尽,春日到来,婧三个月的磨难也到头了,如何?”
我惊讶,看着他,念头一闪而过: “君上早就想好的对么?”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道:“自然,为讨好自己的夫人,我容易么我?”
我的脸微红,唇角扬起。
满室的梅花,最后只留下几只插瓶,而我最喜欢的,是一盘浅底阔口盘插梅花。
古雅的花纹相缠,细细的盘沙铺底,那一束梅花就好像生在盘底也似,斜斜取势,枝疏叶清,端的无比奇妙。
当萧泽画屏风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研究那盘梅花,看一阵,拨一拨,若有所思,念念有词。
萧泽斜眼看我:“很好奇?”不待我回答便开始解惑,“其实就是用漂青、松香、榆皮面和油先和稻灰熬成胶,然后把钉固定在铜片上,再把铜片粘在盘底,梅束就插在钉子上。”
我拨了拨盘底的细沙,果然看见下面的铜片,不禁赞叹:“好巧妙的心思,好细致的功夫!”
萧泽回过头去,淡定:“自然,你以为养个夫人容易么?”
我:“。。。。。。”
屏风上,浓淡相宜的墨汁勾勒出错落掩映的梅枝,下方的角落处,随意地抹出一方奇石,有人倚石而卧,简单婀娜的线条,依稀可以看出是个妙龄女子。
我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萧泽换了笔,开始画梅花,点点嫣红在枝头绽放,空气中有淡淡的清香弥漫。
带颜色的花,还有香味?
我情不自禁地凑上去细闻,讶然抬头:“是梅花汁?”
萧泽淡笑着“嗯”了一声,颇为赞赏神色。
我想了想,略略商量的口吻:“要不,君上把这个也往我脸上涂涂?”
“。。。。。。”他挑眉看了看我,不疾不徐地提起笔,在画中女子的脸上抹了一朵梅花。
我疑惑:“君上画的是花?怎么我觉得像蒲扇,把人的脸全盖住了。”
萧泽:“你的脸有蒲扇那么大?”
我:“。。。。。。”
好吧,此君不善人物,我表示理解。
枝头的梅花画完,数目恰恰到了今日,看着屏风下方大片的空白,我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屏风完成时的样子:春寒漠漠,静卧倚石,飞花如雪,散落成绮。。。。。
我陶醉了。。。。。。
☆、玉箫
当染香的梅花覆盖了半壁屏风时,萧泽接到一份来自邻国的讣告:滕君薨了。
殿堂中,萧泽把手中的国书看了一遍又一遍,方对前来禀告的公子雍道:“滕君正当盛年,就在入冬前还与寡人有过一晤,怎的说薨就薨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公子雍道:“滕使只说滕君不慎被火燎伤不治身亡,其他的却未多言,不过臣听说滕君受伤时有一位滕国大夫从滕国逃了出来。”
萧泽略略蹙眉。
公子雍道:“滕国这两年与宋国颇有龃龉,这次滕君薨逝,难保没有其他文章,要当如何,还请君上三思。”
滕萧相邻,素来交好,可宋国是萧国的宗国。。。。。。
萧泽沉思片刻,语气淡淡:“依礼而行。”
公子雍微愣,随即躬身:“甚是,臣明白了,这就回去安排。”
屏风上的新梅朵朵绽放,吊唁的大夫去了又回,依例向国君复命。
前后不过十几日,滕国的使者再次出现,这次是直扣宫门,求见国君。
萧泽急招公子雍。
想着萧泽离去时肃然的神色,我心中忐忑,各种念头各种揣测竞相闪现,最后自己也坐不住了,未等萧泽回来,便派侍女前去打探。
将将过了一顿饭的时间,侍女回转,禀道:“前殿服侍的侍人小夷子说,君上单独见了滕使,滕使好像很紧张很痛苦的样子,不停地流汗,君上一直在柔声安慰。。。。。。”
我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禁忌香艳的画面,顿时心肝都颤了,立马派出第二个侍女再去打探。
侍女二回来禀道:“前殿服侍的小谷子说宋国趁滕国国丧时把人家给揍了,滕国打不过,想找君上从中说和说和。。。。。”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重赏了侍女二。
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次要出面说和的竟是萧泽本人和萧国上卿公子雍。
“说滕君薨逝另有文章,本以为会是一篇充满隐情充满□□的宫廷阴谋文,哪里知道是一篇牵连邻国的邦国征伐文?”
征战的消息蔓延朝廷内外,面对萧泽的出行,我满心不舍地叹道。
萧泽好笑地弹了弹我的额头:“隐情是有,却不是你想的那般,别胡乱猜疑了。”
我眨了眨眼,离别在即,委实不是好奇心发作的好时机,可是我却不合时宜地好奇了,于是不停地央求萧泽给我讲一讲那所谓的隐情。
漫漫冬日,实在是听故事的大好时节。
据说那位刚刚逝去滕君是一位爱洁的君主,且爱洁的名声已经远远传播到了他的领土之外。
据说哪怕是千里奔波,他的衣服也必然会纤尘不染,哪怕是在冬日,他洗手也从来不用巾帕,而是任其自由凉干。更有甚者,据说即便是与自己的夫人亲热片刻,事后他也会一遍一遍地沐浴,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我不甚厚道地想,这是不是滕君的后嗣不盛的原因呢?
滕君只有一个女儿,某一年,他唯一的女儿及笄,宋国的公子泥求婚,滕君一听便皱眉道:“泥者,污秽也,我女儿怎能嫁于这样的人?”断然拒绝。
而后寻寻觅觅寻到一位品阶不高的晋国大夫,把女儿给嫁了,原因是该大夫名洁,字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