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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为自己多么幸运呀!能够得到他的爱对她而言就是无上光荣,然而这一切对两天前的她来说只是一种奢侈的幻想罢了!
银白月牙映照着相拥的两人,他们坚信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定会携手共度,就算前方荆棘一片,他们也绝对不会放开对方的手独自前行。
天方亮,鸟啼声便响彻林野间,一早起身的冷芙正坐在铜镜前打理自己的一头鸟丝,她拿起月牙梳细细梳开打结的乱发。
「芙儿,你这么早就起身了?」严霆一边走入卧房一边瞧着爱人,最后他的脚步停在她的身旁。
「霆哥哥,你早呀!」冷芙回过头朝他一笑。
严霆勾起嘴角,一把取过她手中的梳子,仔细的捧起她的秀发再轻轻梳理,两人的模样就与平常恩爱夫妻没有两样。
当他将她的发丝梳理好后,严霆从怀里取出一支雕工精细的木质发簪,动作俐落的捧起一撮黑发,在她的右耳上做了一个小髻,并将发簪插在其中。
「如何?」从铜镜中,严霆很满意的瞧见她十分适合这个模样。
「嗯!很漂亮,不过霆哥哥,你那支发簪是从哪里弄来的?」冷芙透过镜子瞅着严霆,一脸不解。
「你还记得我昨天不是在雕木头吗?这就是我的成品。」
冷芙水亮瞳眸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回头瞧他,「这是霆哥哥做的?」
「嗯!」严霆轻轻颔首,一双鹰眼从未离开她清灵的小脸。
「没想到我的霆哥哥不只图画得好,还会雕刻呀!」
「喜欢吗?」
冷芙用力的点了一个头,「喜欢,只要是霆哥哥送我的东西,我都喜欢。」
严霆高高挑了眉头,伸手拉着她往屋外走去,那天从宇文彻身下抢来的棕马不知何时已被他牵来门口。
「我们出发吧!」严霆俐落的翻身上马,接着俯身抱起冷芙坐在自己怀里,双脚一夹,棕马便缓缓走了起来。
冷芙回头看了一眼渐渐成为远景的竹屋,她虽然很喜欢那儿的清幽环境,但是在皇城中还有许多关心她的人在等着她,因此心下并无太多不舍。
究其最终的原因,当然是只要有严霆在的地方,那儿就算是生活困苦的塞外,对冷芙而言,依然是天堂。
就这样,两人乘坐马匹,缓缓往将军府而去。在路上,他们互相说笑着,让这整整一天的路程洋溢着愉悦。
当两人毫无预警的回到镇国将军府时,天色早已昏暗。
一听闻从门房里传来的消息,绿绣顾不得手中的针黹,飞也似的奔向前,兴高采烈的抱着冷芙打转。
「小姐,我总算把您给盼回来了。」绿绣的眼里藏不住泪水,淅沥哗啦的直流。
冷芙何尝不想绿绣呢?她也开心的反手抱住绿绣,又蹦又跳好不开心,「绿绣姊姊,我也好想你呀!」
见这情景,严霆忍不住挑起眉头。
明明只有分别三天,有必要搞成像是十年不见吗?
「这……可以容我说一句话吗?」严霆终于忍不住开口,「我肚子饿了,可以开饭吗?」
主子这么一说,才让围绕在两人身旁的奴仆们七手八脚的张罗饭食,半晌,一桌珍馐全上齐了,让冷芙食指大动。
「芙儿,咱们吃饭吧!饭后我要进宫一趟。」严霆举起筷子夹了一块醋溜鱼卷放在冷芙碗里。
「霆哥哥这么晚要进宫去?」冷芙疑惑的瞧着严霆。
「嗯!毕竟我无故旷职多日,今天回京,当然要跟皇上请罪,并禀报我这几日的行踪。」
「喔!」冷芙点点头,心里升起一股寂寞。
她还以为今天晚上他会像在竹屋一样,与她同榻而眠。
然而严霆竟然轻易的就看穿她的心思,大掌放下筷子,揉了揉她的头顶,语气里净是宠溺,「我会快去快回的,等我回来就去找你好吗?」
「好。」冷芙喜出望外,朝他投以一个大大的笑容,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吃饭。
他们两人的亲昵互动看在一旁的奴仆眼里是特别的开心与暧昧,他们全都知道了!在主子消失的这三天里,必定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皆在盘算,过不久,将军府又要办喜事了!
这回可不是将军嫁女儿,而是将军娶妻子呀!
这群人当中就数绿绣最高兴了,从冷芙九岁时就一直看着她长大的绿绣深知她爱修严霆的心意,如今两人似乎有了异样情愫,绿绣的心现下可是满满的激动,迫不及待的想要逼她招供了。
天方亮,金碧辉煌的皇宫内苑充斥着朝中要臣,坐在龙椅上身穿黄袍的宇文戡睥睨着大殿中央的一名老臣。
「启禀皇上,微臣有要事禀报。」五十开外的王御史站立在中间,两旁则是以五皇爷与楚易为首,后头是个个朝中要臣排排站好的景象。
「容禀。」字文戡随意挥手要他快快说话,虽然他早已知道这个老头准备要说什么,但是他还是给主御史一个开口的机会。
王御史朝五皇爷瞥了一眼,才朗声道:「四日前,镇国将军枉顾与五皇爷有约在先,竟公然抢夺五皇爷的媳妇,还未告假三日不上朝,请皇上下旨责罚镇国将军。」
宇文戡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意兴阑珊,「敢问王卿家,镇国将军三日未告假不上朝是听谁说的?」
「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王御史的心被宇文戡的话震了一下,随即拖大家下水。
「啧!有目共睹是吧?」宇文戡单手托颔扯着嘴角,「镇国将军位高权重,难不成他向朕告假还需要跟大家报告吗?」
「这……」王御史被字文戡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宇文戡饶富兴味的睨着王御史涨红的老脸,他心里可是心知肚明。
这个老头向来靠五皇爷提携,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地位,竟然敢公然挑衅严霆,为的就是讨五皇爷欢心?这可真是有趣极了!
宇文戡精锐鹰眸转向立于一旁的五皇爷,亦是他的皇叔宇文景钧,「不晓得皇叔对于王御史朝镇国将军的控诉有何高见?」
高高在上的宇文戡一脸无所谓的睨着宇文景钧,让宇文景钧怒火中烧,恶狠狠的瞪了站在后面的严霆一眼,随即走出来。
「皇上,微臣请求皇上严办镇国将军。」宇文景钧的老脸全被眼前的宇文戡以及不远处的严霆给丢光了,他的面容严肃,眼里仿佛带着火焰。
「哦?这怎么说?」宇文戡瞥了一眼宇文景钧,接着不专心的玩弄拇指上的翠玉指环,摆明了不把他当一回事。
这宇文景钧也真妙,他明知他与严霆交情甚好,与他则是交恶,他又凭什么认为他会帮着他不帮严霆呢?宇文戡在心里想着。
向来高高在上的宇文景钧怎能容忍小辈对自己的侮辱,他用力握紧双拳,好不容易从牙关挤出话语,「皇上,镇国将军抢夺皇亲国戚未过门的妻子,这可是大逆不道。」
宇文景钧认为自己字字属实,严霆今日绝对逃不了牢狱之灾抑或贬职的命运,宇文戡身边少了严霆,只剩下楚易一人之际,他再想尽办法撂倒楚易,到时任凭宇文戡为旷世奇才也是孤掌难鸣,他就能轻而易举的当上皇帝。
但是现实总是会挤压梦想的,宇文戡似乎早已知道宇文景钧会来这一招,他扯起嘴角,一派优闲的道:「那皇叔你说,朕该为了宇文彻这个皇侄严办镇国将军罗?」
宇文戡的话正说中了宇文景钧的心事,宇文景钧恶意的回头瞪了严霆一眼,接着打恭作揖,坚决的道:「请皇上明察,请皇上务必严惩镇国将军好杀鸡儆猴。」
「好一个杀鸡儆猴。」字文戡倾身向前,双手合掌,两边手肘分别放在两只大腿上,顿了顿,才接着道:「皇叔呀皇叔,镇国将军为了封朝出生入死,纵横沙场十四余年,你说他功高震国,朕却为了从没为朝廷贡献过一丝丝心力的皇侄而严惩他,你说这叫做杀鸡儆猴吗?」
「这……」字文景钧的面容一阵青一阵白的,没有话好接口。
大殿里肃穆一片,接着楚易一跨步站在五皇爷身旁,「启禀皇上,镇国将军疼爱冷杰将军的遗孤,两人如胶似漆是有目共睹的,如今冷姑娘开口答应嫁给小皇爷,却在新婚之日被镇国将军夺去,我想以常理来说,镇国将军是舍不得冷姑娘嫁人,因而出此下策夺人,这是人之常情。」
「不,不是这样。」严霆也跨了一步站在中央,拱手接着道:「我与冷芙情深意笃,她嫁给小皇爷实在是因为先人自私所订下来的亲事,我看她终日以泪洗面心有不忍,才会出此下策,请皇上明察。」
原来昨晚严霆会入宫,为的就是与宇文戡以及楚易商讨计谋,而今天大殿上三人互相接话的戏码早已是昨晚安排好的。
这时,一道如烈火般的目光直向严霆射来,他抬眼一瞧,发现宇文景钧正用燃满熊熊怒火的双眼瞪着自己。
宇文景钧看着宇文戡,口气里满是不悦,「小犬那日心灵遭受重大创伤,这一点我实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