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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乔扫了眼众人,答道:“关于这点,我刚才追查过了──在马匹回厩前后,确定只做了像平常一样喂粮、喂水的工作而已,所以……”
“所以,问题可能就出在粮草和水里面?”安小驹噙着泪,抬头问道。
“没错。”东方乔笃定。
“那──还等什么!”大老金伯回过神,立刻下令交代。“老二,你去暂时停掉其它马厩所有喂粮、喂水的动作,并且清理所有粮草和饮用水。老四,你带人去把风马堡各出入口全都封起来,禁止任何人进出。”
银伯、铁伯听令而去。此时,守门的阿忠气喘吁吁地奔来传话。
“那个……震远镖局有人求见。”
“震远?”金伯看了东方乔一眼,才道:“先把人带进正厅再说……”
“不用麻烦,我人已经来了……哇,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马长生大嗓门惊呼,双目瞪张──眼前的情景根本和得了瘟疫没什么不同嘛!
“就是你看到的,别再问了。”东方乔使个眼色,示意马长生闭嘴,因为小驹已经把他胸前衣服哭湿一大片,他可不想她用眼泪继续帮他“洗衣服”。
“这么晚了,你还特地跑来,有什么事吗?”金伯问。
“这个嘛……”马长生搔搔头,显得有些为难了。“看到你们的情形,我倒有点后悔走这一趟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无妨,别婆婆妈妈的。”金伯已耐不住性子。
马长生又搔搔头。“这个……是有关今天中午出发前往京城的那批御马……”
“有什么问题吗?”不是都已经清点出发了,怎么……
“就是……”马长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尴尬道。“被抢了!”
“什么!”
※ ※ ※
气氛沉重的风马堡正厅里,马长生顶着一脸的心虚独自面对另外五张不苟言笑的肃然脸孔。
“我说东方老弟,怎么我才一天没见到你,你就已经看起来和他们“一个样儿”了?”马长生故作经松道,看情况,他的好友似乎在风马堡“混得不错”,已经渐渐“融为一体”了。
瞧,像这样五个人同时板起脸还真像“一家人”,这算是个好现象吧!他想。
“我看起来如何不重要,被抢的马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乔提醒道,震远镖局毕竟是名震中原关外的镖行,成立以来,从未有过被抢镖的纪录,这情形──未免大不寻常。
“别急,你们听我慢慢道来……”
“别急?!那可是要送进皇宫的马耶!”银伯暴声道。
“搞不好还会砍头的!”铁伯跟着附和,任何白痴养马人都知道出这种差错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没……没那么严重啦!”马长生挥着手解释。
“好,那你倒说说看如何“不严重”?”金伯以权威口吻说道。
“事实上,说起来还真有些惭愧……”马长生咧嘴一笑。“因为这是震远第一次碰到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镖,在震惊之余,不免有些好奇……”
“好奇?”四位老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马长生脸色羞赧,大胡子下的笑容越形尴尬。“就是这样,所以负责这趟押镖的“不才”总镖头,才会临时起意故意放人……”
“故、意、放、人?”四位老人不约而同道,这回,他们倒希望自己是真的听错了。
“这么说来──被抢走的那几匹马,也是故意“放手”的?”东方乔沈声问,大概已料到震远所打的主意。
“那当然,因为他们实在太想知道是哪条道上的人胆敢动这种歪脑筋。”
“而你,也放任你的手下这么做?”铜伯单挑白眉,目光深睿。
“只要他们能揪出幕后主谋的话,我倒是没有意见。”马长生说道,他对震远旗下各镖师绝对都信得过。
“你倒是挺有自信的嘛!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铜伯两手交叉胸前,冷然问话的态度与东方乔倒是有几分相似。
马长生眨眨眼,回道:“别担心,目前已经盯上特定的人了。”
“哦──”四老同时应道,接着金伯继续追问:“那你们还等什么?”
“哎哟,你们一家子怎么都这么沈不住气!”马长生夸张地叹口气,还好当中最沈不住的安小驹现在不在厅内,否则他一定会被逼得更惨,“因为还要追踪出真正的主谋,所以可能得再等个几天……”
“再等几天?到时岂不是误了送马进京的日子?”金伯问道。
“不会的,我们会负责在期限之前把马送到。”马长生拍胸脯保证。“况且,这伙盗徒不晓得是冲着挑战震远镖局而来,抑或是针对风马堡,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咱们风马堡和人结仇喽?”铁伯冲动地质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觉得呢,东方老弟?”他转向一旁始终沈默的好友。
东方乔支着下巴思索着,没有回答,反倒是铜伯接话了──。
“想想那些被毒死的马吧……或许真有可能。”
“三弟说的有道理,像这样接二连三发生事情,我们还真不能不防。”金伯同意道。
“依我看──就是那匹黑马在作怪。”银伯没好气地各自扫了东方乔和铁伯一眼。“我就说了,那匹马实实在在碰不得,你们就不听我的,现在可好了吧!”
“二哥,你这样胡乱猜测“罪魁祸首”,是不是太……“那个”了点?”铁伯不是很服气。
“我有说错吗?你们瞧,小驹儿从震远镖局那里弄回那匹马的晚上,就发生突厥人来抢马的事件。好不容易那匹马趁乱跑了,可小驹儿又把它给抓了回来……这次更狠,它前脚才刚踏进门,咱们堡里的马就死了一大半……”
“我倒觉得这听起来比较像“巧合”。”老三铜伯摆明和小驹儿站在同一边,银伯用力摇头,再度郑重强调。“不对,这明明就是“只要有它在,就会招来不幸”的最佳证明。”
“说得也是,我也曾经“深受其害”啊!”马长生大笑,不怕死地站出来大声“附和”。“想到那匹马来镖局待不到三天,就招来“不明人士”在门口放大堆马粪,真的是非常倒楣……”
语毕,银伯和铁伯顿时面色铁青,结舌不语;铜伯则一反常态地低笑出声。
而为了“平息”可能再有的争论,金伯袖袍一挥,直接说道:“总之,上回马匹被抢和这次暴毙的事已经让小驹儿够伤心难过了,至于那匹马黑是不是真的“不祥”,我希望大家以后都别再提了──尤其是在小驹儿面前。”
大老厉声令下,大伙立刻噤声不语,反倒是已沈默良久的东方乔突然若有所思地开了口。“你们……和“天岳庄”的关系好不好?”
“天岳庄?”大伙全没料到东方乔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可银伯还是不由得率先发难。“不好不坏,只是个看不顺眼的同行罢了,平常根本很少往来。”
“很少往来?”东方乔眉宇深锁,心头兀自咀嚼这个答案。
“怎么,为什么突然问起天岳庄?你知道什么吗?”铜伯警觉地问道,看出东方乔心里似乎另有盘算。
近日相处下来,他意外发现东方乔无论是在个性或处事风格上,都和他颇有几分相似,所以,他倒是很能理解他思考事情的方向。
“这……只是我心里的一种猜测。”
“猜测?什么样的猜测?”
东方乔大胆假设。“我在想……这件事会不会和岳天高有关?”
“岳天高?”众人又是一片疑惑。
“有这个可能吗?”银伯忍不住又说话了。“那个岳天高平常行事虽然卑鄙了点,但我们风马堡可没惹他唷!连他削价大卖他的软脚马,我们也都是没半句“怨言”……”
“才怪,你的“怨言”才多哩!”
“亲兄弟,明拆台”!铁伯可毫不留情。
摇摇头,铜伯不想让这两个爱斗嘴的兄弟岔开话题。“你为何会有此推测?”
他将问题拉回重心。
东方乔于是将先前和岳天高两次“打照面”的情形详细叙说了一次;当然,他并没有漏掉岳天高曾经对安小驹有过的一言一行。
“原来,那小子一直在打小驹儿的主意……”
“竟然还想来买我们风马堡的马回去荼毒……”
“小驹儿坚持不卖马是对的……”
金、银、铁伯三人一人一句,各自发表评论。仅铜伯仍然能够冷静地听出东方乔真正的意思。
“这么说来──岳天高有可能是恼羞成怒喽?”
东方乔扯动嘴角。“目前还只是我个人猜测,但若真是如此,他的动作也确实够快。”
“岂止快,根本就是“一网打尽”!”马长生说道。
看样子,他之前听说有关岳天高不断对外放话“震远镖局”舍近求远、见死不救的种种,并非空穴来风了。
倘若与此有关,那么这次的抢镖事件,无疑就是他的一种报复手段。
“反正抢标事件我的手下很快就可以查出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