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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焐奶艟担成厦挥兄郏按稳コ啥技降牟煌窈芎茫礁鋈榉看覶恤衫里要向外跳,他们往她的住处走时,没有提到言艾。在路上,他俩买了一堆桃子,言艾姐姐跟承天讲很标准的普通话,她的传呼机一直在响,她对承天说,有人找我。承天害怕言艾姐姐是应付她,但言艾姐姐向他保证她可以一下午都在家里,言艾姐姐住在人大一个瘸腿李老师的家里。李老师很年轻,是个副教授。承天对什么瘸腿不感冒,他只想坐到房子里平心静气地看看这个当初带来了两本诗集并搞坏了他情绪的女人。承天在八年后的长篇小说中承认他对言艾姐姐的兴趣仅仅滞留在兴趣上,至于爱情那是没有的,感情或许有,但也不真实。
那天下午两个人聊了许多事,承天一直盯着言艾姐姐短裤敞开的大腿内侧幽暗的空荡荡的凹处。那是女人绝密的地方,但在这炎热的北京,酷暑使女人的皮肤淌汗。阴具和乳房完全成了汗的窝点,没有耐力地拒绝它们敏感的诱感力。言艾姐姐知识丰富,加上她在厦门的生活过几年,她对所有时髦的东西都会提出批评。承天没有跟言艾姐姐说他自己写诗的事情,谈到单位组稿的事情也谈得很没章法。承天感到在言艾姐姐面前,他最后只剩下一种最简单的欲望了。甚至她都不像是言艾的姐姐了,她成了一个在英语方面十分可耻的学习者,而承天不计较她,要跟她有点秘密。承天在他自己的想法里越滑越远。言艾姐姐让他不要住到万寿路,不如搬到人大来。承天说那不好报销,还有一个同事已经开了房。言艾姐姐就让承天住到她这,说沙发上可以睡人的。如果承天拒绝这一点,那么他等于是拒绝了八年之后那部长篇的实质上的可能性,他答应了,晚饭是在人大的小食堂吃的。他用磁卡电话跟瘦同事通了话,说他找到了住处。瘦同事笑他肯定是找到什么女人了。承天也居然承认了。
晚上看电视看到九点,承天有些耐不住了,他不知道言艾姐姐怎么想的,他向坐在旁边的言艾姐姐伸过手去,言艾姐姐看了看他,她没有他所能想象的那样缩回手,而是扭过头,继续看电视,承天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把身子往她挪得近一些,她仍然不动。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言艾姐姐这时说,你跟言艾都还小,言艾这个人很不成熟。在这种骨节眼上谈她妹妹也属正常,承天叹气。言艾姐姐抽出手,她乘机站了起来,给承天和自己都倒了一杯水。承天在她身后发现她屁股很大。承天曾经认识很多女人,虽然言艾只是她第三个恋爱对象,但喜欢他以及他喜欢过的女人已经有十几个了,她们都在他心中影响他,让他勇敢一些,至少要弄明白言艾姐姐她到底是怎样的人。言艾姐姐再坐下来时,承天握住了她的胳膊,言艾姐姐继续跟她讲言艾,说言艾在昆明的那份工作虽然意思不大,但毕竟那是工作。承天不懂她这么说是干什么。言艾姐姐又说到了她的英语,说言艾的英语在高中时还不错,上大学就不行了,大学毕业后更差。她还说,你也要学学外语,承天已经喘气了。承天很想压过去,但言艾姐姐滔滔不绝地讲着。
16洗澡
95年夏天,承天和言艾姐姐在北京结下了在今后难以解开的仇恨,这种仇恨在95年夏天事件刚刚发生的时候,并不明显,但随着这次事件不同讲述者对于事件的演绎,承天已经无法脱开他在这件事情中所扮演的那个令人难以相信的角色。这种角色的定位直到几年后承天那
长篇小说出现以后,承天才明白这样的事件即使没有别的讲述者,他自己也会沉醉其中。这符合他一惯的对自我的厌恶,或者说,人总在不停地戏弄自己,尽管这样,他还谈不上是个自恋的人物,承天把太多的感情分散在他周围的人物身上,而且这还不是偶然的,像承天故意谋划的一样。这次事件被传播者定义为洗澡事件的确切性已不容怀疑,但到底里谁这么第一个讲出来的现在已无从追及,好在今后有机会跟言艾姐姐当面再回忆这件事时,承天已经无心去追究言艾姐姐是如何亲口将原始的场景讲给那些饶舌的亲戚们。
对洗澡事件最持怀疑目光的人是俊的母亲,言艾的舅母,一个最喜欢承天的中年妇女。她向每一个人在讲这件事时,都要加上她的评论,她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提醒别人这是不可能的。95年冬天,她首次对孝梅讲起这件事时,实际上只为向孝梅的继母澄清承天并不是亲戚们所怀疑的那种男人,承天是个健康的有信仰的也有他自身难处的人。与其说俊的母亲是讲给孝梅听,还不如说是通过讲述这件事向孝梅的继母来表示她本人对这个大家族中所有人的呵护。孝梅的继母是孝梅父亲从广州带回来的一个原藉为四川的女人,孝梅很少跟她讲话。在孝梅母亲94年夏天去世不久,孝梅父亲便从广州把她接回了成都,孝梅的继母对孝梅很好,但孝梅看不懂这个继母,孝梅一直沉浸在那次对水库边男人有趣的谈话中。
当孝梅在95年春天向俊的母亲复述她跟那个水库边男人的谈话,俊的母亲便以另一种眼光来看待这个正在长大的孝梅了,孝梅个子不高,但身材已明显长成一个标致的女性了,俊的母亲相信孝梅和孝梅的继母己在孝梅父亲的两边展开了一场拉锯战,孝梅并不想拉住她父亲,只是想把继母锯开。她想男人不应该跟太多女人在一起。当95年冬天,俊的母亲向孝梅和继母讲述洗澡事件时,孝梅还没有意识到她的继母已经永远不会离开这个本来以她和她母亲为主角的家庭了,她曾以为继母是临时的。孝梅想念着承天。
承天很少会想到成都的孝梅,直到96年俊的母亲到昆明去向承天讲述孝梅跟她讲过的她对那个水库边男人的调查情况时,承天才明白原来孝梅再也不是小时候的那个孝梅,孝梅在她成长的关键阶段随时都在警惕地戒备着男人。照俊母亲所说的,承天只是在和言艾出现裂痕的情况下,他才在北京和言艾的姐姐发生了洗澡事件。事件发生在那天晚上。
十一点钟的时候,言艾的姐姐去洗澡,卫生间的门关不严,里边根本没有插销。承天即使坐在卧室,只要歪头就能看到卫生间里亮灯下边的水龙头。言艾姐姐背对门在不停地擦背。承天站过去,没有拉开那道木门,仅仅是望着木门缝隙里言艾姐姐的身体。而言艾姐姐把这件事传出时第一个倾诉的对象就是俊的姐姐毅,毅很快以惊人的复述能力将这件事传给了言艾,而言艾不再转告任何人,言艾姐姐甚至主张毅也来评价一下承天,她们一致认为承天是个品性很坏的人。俊的母亲不是从她女儿毅那儿听来这个事件的。她是在一个亲戚那儿听来的,她跟女儿在承天这个问题上分歧很大,俊的母亲跟孝梅的继母说,承天是个好人,他对言艾没有问题,承天只是站在那,看见言艾姐姐洗澡,这并没有什么。孝梅说,就是看见了,也不要紧。俊的母亲跟孝梅说,孝梅说得对,但你还小,才十四岁,你不懂。孝梅说,有什么不懂的,完全是小题大做。孝梅继母见孝梅这样说话,就来制止孝梅,她跟孝梅说,听舅妈讲的,你不要插嘴,承天这个人就是有问题。继母如此武断地蔑视承天,使孝梅跟她难以接触,她在心底边咒骂她,觉得她自己就不是个好东西。所以孝梅跟俊的母亲说,以后你们不要再传这件事了,这本来就不是一好件事,我看跟承天一点关系都没有。
俊的母亲在95年岁未到昆明去送四川的腊货,他把孝梅所说的话跟承天说了,承天听了很兴奋。倒不是孝梅在支持她,而纯粹是因为孝梅长大了,孝梅是个女人了,任何一个女人的完整观点对男人都很重要,承天通过俊的母亲的转述还弄清楚,原来使孝梅母亲自杀的那个水库边的男人是个很好的优秀的男人,职业不清楚,很有涵养,很幽默。孝梅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多,越陷越深,根本没有时间来看孝梅,孝梅现在有许多好朋友,他们经常结伴去郊游。俊的母亲跟承天说,孝梅有时连个高的男孩子也不怕,也敢踢他们。孝梅的形象在承天的心里丰满起来。言艾姐姐的洗澡事件牢固地拴住了承天,使他无法从亲戚们眼中的怪人印象中拔出来,言艾跟她的关系在95年夏天事件热播那段时间恶化到顶点,但双方都能缓和下来,他们去了大理,在那儿住了一个礼拜,上了苍山,下了洱海,还逛了古城的洋人街,买了不少蜡染,扎染的土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