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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杨英转身就到房间去喊兵兵,装模作样地找了一遍,便去问戴:“咦,兵兵呢?你知道兵兵到哪儿玩去啦?”
戴长山答:“刚才不还在家里吗?”
“是呀,怎么眨眼就不见了呢,是不是下楼玩去啦?”杨英说着就到楼下去找。楼下没有哭声,也没有动静,她想兵兵必死无疑了。死无对证,我可以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下去摔死的,有谁能想到是我害的呢?左邻右舍谁不知道我对他有多么的好?
利令智昏的罪犯总是以自作聪明的方式来安慰自己。
杨英下楼看到兵兵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遂“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那凄惨悲伤的程度决不亚于亲生母亲。戴长山没有哭,他强忍悲伤,他知道这时候最需要的是冷静,他摸了摸儿子的脉博还在跳动,便拦了辆车,把孩子送到了医院。
经抢救,兵兵活过来了。那天他被从四楼推下时,正好摔在二楼窗户的雨搭上,又从雨搭上滚了下来,造成粉碎性脾破裂。兵兵脾脏被切除了。
法庭结论认为:杨为达到与他人结婚之目的,决计杀人,显已构成故意杀人罪(未遂)。
她被判处无期徒刑。但她不服,上诉到省高院,高院驳回了她的上诉。
戴长山认为,置孩子于死地的女人,是比魔鬼还可怕的女人,是万万娶不得的!他痛恨自己瞎了眼,被她当初的那些甜言蜜语所蒙蔽。
5 “我死了也不能让他受罪”
这组杀害子女的女犯人,大多只有20多岁,没有一人受过正规的文化教育,传统的私有观念极强,她们视子女为私有财产,用变态的畸形的爱对待子女。倘若她们自己不能如意的生活而产生轻生的念头,便也要将子女毁之。理论根据是:孩子是我生的。她们犯罪的起因大多是区区家务小事引起。犯罪的动机是:“我爱孩子,我死了也不能让他们受罪。”如果我们说,她们这不是爱!她们会说这正是出于对孩子强烈的爱;倘若我们也承认这是一种爱,那么正如前所说,这是一种畸形的不可理喻的爱!
刘珍是淮河北边一个城市里的人,21岁嫁到王家,丈夫比她还小三岁,大妻小夫,男人成了甩手掌柜,整天肩不挑手不提,一天到晚打扑克下棋,哪里热闹到哪里去。生了一个男孩后,刘珍被动员上了环,男人知道后不愿意,加之嫌她年龄大,就闹着要离婚。刘珍同意,但婆母不同意。从此,家里不得安宁,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一次刘珍气得回了娘家,男人追了过去,又一路吵打回来。
“这日子不能过了,活着真没意思。”刘珍想。她哭了一夜,早上没有起床。男人起来烧饭端给5岁的儿子吃。儿子说:“俺妈不吃,俺也不吃。”
“婊养的,给你吃就得了,还管你妈!”男人骂了一句也气着走了。
懂事的儿子搂着妈妈,陪着妈妈睡觉。一直睡到下午3点。刘珍起来给儿子穿好衣服,她决计去死。
她从床底下摸出一瓶呋南丹农药倒入茶杯,加上红糖,兑点水搅了搅。儿子问:“妈,这是啥?”
“是糖,红糖水。”刘珍望着儿子回答,不觉眼泪如珠子般落下。
“俺也要喝红糖水。”儿子馋急了,伸出小手要去拿杯子。刘珍递过了杯子,看着儿子把药喝完后,自己也一口气喝下了两杯,然后放声大哭,惊动了四邻。邻居见状,便七手八脚把她娘俩送到医院抢救。她被救了过来,可儿子却死了。
“你怎么忍心亲手毒死你的儿子呢?”在狱中,我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她。
“儿子是俺的心头肉,俺死了丢下他会受罪的,俺是放不下心啊!”刘珍说。
如果说刘珍对孩子的爱是愚昧而又狭隘的,无独有偶,赵新芝的犯罪动机竟与她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赵新芝家在皖东,丈夫嗜赌,是个不争气的男人。一天,他上街卖猪,临走时妻子交待他,让他卖的猪款大头存银行,小数带回来零花。他卖得270元款,存了200元,70元装在身上,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妻子的“指令”。回家路上,村上几个赌友一聚合,就在路边的田坎上掏出扑克玩那叫“赶猪牵羊”的玩艺,结果他被赶下了水,70元输个精光。回到家不敢告诉妻子,只说全存银行了。谁知同阵上街的村上人出卖了他,说他打牌输了。赵新芝听后气不打一处来,同他大吵大骂一通后,把两个孩子拉到屋内床上坐着说;“咱娘仨一决走吧,娘走了,留下你们也受罪,有晚娘就有晚爷。”
两个孩子眼巴巴地望着娘,大的男孩6岁,小的女孩才3岁,不知娘在说些啥。
赵新芝拿了“203”农药,揭开瓶盖,先倒了一瓶盖农药自己喝了,又倒了一瓶盖农药给男孩子喝。男孩不知是啥,看娘喝了,也喝了。她又倒了一瓶盖农药给女孩喝,女孩不愿喝。她就将女孩抱在自己腿上,迫使她喝了下去。女孩喝后拼命哭叫,孩子爹听到哭声冲进屋内,见男孩呕吐不止,遂喊人抱起两个孩子朝大队医疗室跑。但因孩子喝下的药量过大,而孩子又太小,还未到医疗室就咽气了。左邻右舍闻讯赶来,用土办法将肥皂水灌进赵新芝嘴里,把她救活了。
刘珍与赵新芝都可谓是心胸狭窄愚昧无知的女性,但毕竟事出有因。与她们相比,耿银秀就更不值得了。
耿银秀结婚后,翁媳关系一直不睦。一次公公当着众人的面说:“人活着有什么意思?我这辈子干了一生,苦了一生。这么热的天,我电风扇想不到吹,电视想不到看,还不如人家孤老。”耿银秀认为公公是当众扫她的面子,非常气愤地说:“电风扇放在堂屋谁不让你吹?电视机也放在堂屋谁不叫你看?”之后,她跑到自己房内大哭了一场,越哭越伤心,越想越委屈,觉得女人难做,媳妇难当,这日子没法再过下去了,遂产生自杀念头。当她将甲胺磷农药倒入碗中准备喝时,又想到自己还有两个孩子,4岁的男孩和2岁的女孩。她考虑,男孩留在世上长大不会吃多少亏,女孩长大却像她一样,要嫁人,要当媳妇,要受苦受累,因此决意带女儿一起死。她出门把女儿从丈夫手中夺了过来,抱进屋内,将碗中的农药加入白糖,用小勺喂给自己的女儿喝。女儿喝了两勺不愿再喝,她便捏住女儿的鼻子硬将药灌了进去。当她准备服毒自杀时,被其夫发现制止,2岁的女儿却因抢救无效身亡。
这些杀害亲子的女人,实际深爱着自己的孩子,只是她们这种爱太可怕了。如今,这些女犯人在狱中改造,一提起往事,就泪流满面,肝肠寸断。她们悔恨,她们服罪,她们愿意用生命去赎回孩子的生命,可惜晚了,也是绝无可能的了。
“虎毒不食子”,何况有思想有感情的人呢?
但愿这种扭曲的爱永远不要发生。
6 “犁不到你也要耙你一下”
女人是懦弱的,这种说法也许失之偏颇。女人在体力上往往不能同男人相比,正因为如此,有些女人“斗”不过男人便迁怒到他们的孩子身上,歇斯底里对孩子发泄。
这类女人大多自卑感强,但又性情倔犟,不服输,不示弱,用她们自己的话说:“我犁不到你,也要耙你一下”。
胡芝艺兄弟姐妹6人,两个哥哥,三个姐姐,全都成了家。只剩下她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按照农村的习俗,女儿出了娘家门就是人家的人,“养儿防老”成了老人们心中移不去的信条,赡养父母有儿子们负责也就成了农村约定俗成的条文。根据这个“条文”,当初,胡家的兄弟俩在分家时就订了“君子协定”,母亲的生活由胡老大照顾,父亲的生活由胡老二安排。然而,分家后,父亲第二年就得病身亡,按约定胡老二似乎完成了“任务”。胡老大夫妇顿感吃了亏:母亲不知道要比父亲多活多少年?且母亲体弱多病。看病拿药,柴米油盐,哪一样不要钱?母亲是大家的,现在母亲活得比父亲时间长,让自己一人承担母亲的生活费用不合理。为此,胡老大夫妻俩特意登门到胡老二家,希望他们能承担赡养母亲的一部分责任,可被胡老二夫妇一口回绝。
赡养父母,本是做儿女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也是中华民族的美德。可是在胡家由赡养引起的争斗,从此在两兄弟和妯娌姑嫂间无休止的进行着,并酿成了一起不该发生的家庭悲剧。
胡老大始终未能完全履行赡养协议,致使母亲经济拮据,生活困难,有病难治。胡芝艺为了挣钱谋生,初中毕业就离家外出闯荡,拜师学艺,在镇上开了一家理发店。
一次,老母亲因没有烧饭的柴禾,便去隔壁胡老二家要。二媳妇认为没有赡养母亲的义务,就是不肯给。母亲就自己动手从老二家的柴禾垛上抽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