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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翎的哥哥李强,在专车的护送下到了程烨家里。李强这时才明白程烨叫自己绝对保密,绝对不能先跟她妹打电话原因,原来妹妹竟闯下了这么大的祸。
离月霞几百米的地方也是一片拆迁停下的居民房,那些忽高忽低,忽远忽近的杂虫鸣叫声,并没有给此地带来更大的生机,反而增加了夜间的沉寂与荒凉。
一幢石彻的三层楼房的三楼窗户里,闪动着几个人影,这个窗户刚好对着月霞她们建筑物的大门。这几个人影就是程烨和黄日宏他们,中午他们从李强和李翎的谈话中,很快就确定了月霞她们的确切地点,她们的位置是一家旧酿油厂内,酿油厂四周都是围墙,只有一个大门可以出入,用望远镜对里面的景物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但他们已监视了好几个小时,并没发现任何动静,他们几乎怀疑是不是搞错了位置。到傍晚时分,月霞打来的电话再次显示位置是准确无误后,他们才增加了一点信心,但月霞的哭叫声也加深了他们的不安。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蠕动着,残留的砖墙和倒塌的房屋,在朦胧的月光下,散发着凄凉的气息。
今天下午四点左右,李翎打了个电话给银行,听帐户上还没有一点反应,烦躁的心顿时火冒三丈,决定在月霞身上给程烨施加一点压力。她无力地躺在床上对外面招了一下手,对他们道:“去吓一吓那个婆娘,叫她老公马上把钱弄过来,她顿了一下又道:“能让她鬼哭狼嚎的最好。”
他们本来就闷得发慌,听老板要他们逗那个婆娘正是求之不得,把铁门啷铛一开,扬着从月霞身上夺来的手机,阴阳怪气地道:“想不想跟你老公谈恋爱,想的话,最好先想到伤心处哭上几声,”突然又把口气变得凶巴巴地道:“快,叫他快点把事办好,不然我就宰了你。”
月霞知道这是李翎的阴谋后,倒觉得放心了许多,见那个青年摇头晃脑的来吓自己,自然不把他当作一回事。
那个青年见威胁无效,忽然记起隔壁房间被同伴看守住的艾滋病患者,他向他的同伴招了招手,在他耳边耳语一番然后发出几声阴沉的冷笑。月霞从他们不怀好意的脸上感到一股不祥的气息。
一会儿,一个全身糜烂的男人被带了进来,两个年轻人象逃瘟疫一般,马上跳到一旁去。刚才发话的青年用手捂住鼻子对月霞道:“既然你不配合,你老公又不乖乖听话,那我们只好按计划,听从老板的吩咐,让他把身上的艾滋病传染给你,然后我们就各自走人。”那个艾滋病患者更是满脸淫笑,边脱衣服边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一辈子糟蹋了不少女人,想不到快死的时候,还有这么漂亮的婆娘让我过一次隐,哈哈哈……”
月霞惊恐地看着艾滋病患者,见他脱过上衣之后,小腹部更显得脓汁斑斑,忙把眼睛转向别处,见两个青年人抛下那患者欲转身离去,连忙哭叫道:“你们别走……我……我打……”那个青年冷笑一下,伸手把手机递给月霞,月霞抖着双手,好不容易才拔出电话,一听程烨声音,马上哭了起来,“你……你……”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那个青年见月霞不讲话,对那个病态者使了个眼色,那个艾滋病患者就狞笑着,张开双手便向月霞猛扑过去……
“啊……”的一声尖叫,月霞本能地搂紧小程浩并哭喊了起来。
那个青年从月霞手中抽出手机,关上后才道:“够了,明天早上银行一上班,我们就有钱了。”他看着还缩成一团嚎然大哭的月霞母子,得意地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个硬草包子,原来也是只纸糊的老虎经不起吓。别哭啦,我们又不是傻瓜,会随意砍倒一颗摇钱树。”
月霞虽然已知道他们是在吓唬自己,但对刚才那个张牙舞爪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她一边安慰孩子,一边用眼角偷偷扫视了一下四周,见那个艾滋病患者被子带出门外才微微放下心来,对那个幸灾乐祸的青年道:“你……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要是让我黄日宏大哥知道了,他会活生生地把你打死的。”
“什么?你说谁是你大哥……?”月霞见他惊恐慌张的样子,猜想他一定听黄大哥的名头,故意吓他道:“是黄日宏大哥啦,你们深圳人称他是‘鬼见愁’的那个,他以后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个青年一听又惊又喜,连墨镜都採了下来了。惊的是,自己无意中得罪了黄大哥的小妹,真是罪该万死,喜的是,自己还好没有酿下大错,还来得及补救。他快步跳到门口看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动静又快步反回,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怎么会是你大哥?”月霞道:“大哥跟我老公是好朋友,我当然认识他了。”那个青年见这种是黄大哥的私事,自己也不便加以多问,暗想:等晚上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打个电话证实一下,只要他真的是黄大哥的小妹,哪怕自己是性命不要也要把她们母子安全送回去。他匆匆出去带上门,急着去跟同伙透露个口风。
一直跟李翎在一起的那个中年男子,就是年前假货事件公司的负责人——张先生。他现在依然一言不发,一双忧郁的眼睛木然地看着床头柜上的一对墨镜,和斜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李翎。见她鲜丽的脸上充满了疲惫与不堪。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怜惜与心痛,他走过去坐在李翎身边,轻轻地握住李翎的手。李翎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她慢慢睁开那双有些失神的丹凤眼,看着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那张日渐憔悴的脸,对自己充满了无奈与不忍。一种从未有过的内疚,突然一下子占据了她的整个心里,她猛地抱住张先生,泪水瞬间沾满了她那张俏丽的脸庞。
张先生抖动着双手紧紧地捧住李翎的脸,沉痛、颤抖地道:“阿翎,忘掉过去吧,咱们别在折磨自已了。”李翎的泪水更多地涌了出来,她已经意识到事情并非象所想的那么简单,那种绑架者的下场自己更不敢去想,她抽噎了好久才绝望地道:“已经来不及了……”
张先生见她已经松了了口气,连忙道:“或许还来得及,我们马上去投案自首……”
但一想到可能要坐好几年的牢,一下子又暗了下来。
过了许久,他又小心地道:“我看程烨那老狐狸,还不是一个完全无情无义的家伙,如果我们现在就跟随他妥协,或许他看在他与你哥哥是朋友的份上,还会放过我们一条生路……”
李翎这时也开始犹豫不决了,但要自己放下脸来求他,自己能办得到吗?
一个黑影,就是一个黑影从酿油厂快步闪了出来,他警觉地朝四周望了望,确定没有可疑情况后,便向远处有灯光的闹区走去。程烨他们见目标已出现,狂喜之下也感到了战斗前的紧张。王队长对黄日宏和程烨低声道:“你们在这里继续负责监视,我去逮住那个家伙,解救人质行动就从他身上进行。”三人对视了一眼点点头,王队长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几分钟王队长就推着猎物快步冲了进来,黄日宏一看清来人,顿时火冒三丈,上去一把抓住猎物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道:“怎么会是你?”
那个猎物见到是黄日宏,也“啊”得一声叫了出来,惊喜道:“我正要去打电话给您……”
他看了旁边还有几只虎视眈眈的狮子,就停了下来。
黄日宏瞪了他一眼道:“快说,都是自己人。”那只猎物急急地道:“我们被人请去绑架了一对母子,那个女的说是您的小妹……”
黄日宏一听果然是月霞母子,便一巴掌重重地摔了过去,喝骂道:“你这些王八蛋,干嘛不早说?”
这只猎物就是那个戴墨镜的青年,他见黄日宏大哥真的认识那母子,便把下午的经过粗粗地说了一遍,又道:“我已经跟阿三说过了,她们母子现在有阿三保护很安全。”程烨听月霞他们没出什么事,也就放心了许多。
为了免于夜长梦多,他们很快闪进了酿油厂的大门,李翎突然见到自己的哥哥和他身后不断出现的程烨他们,兴奋的脸一下又变为苍白,一时竟不知是喜是忧。
当天晚上程烨把李翎和他先生先安排在酒店,并由黄日宏派人看守着,王队长见他们不想报案,也懒的过问。
程烨处理好他们的事后,领着月霞回到家里,走进院子大门,月霞看着前面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帮自已提着行李箱的丈夫,心里感觉一阵踏实,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已的屁股,暗想他等一下不知要如何责骂自已,但一想到自已这几天所受的苦,和他这一个多月来的恶行,心里就踏实了许多,她快步走上去,边接下他手中的行李边道:“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