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昨天程烨走后,月霞象丢了魂似的,一会儿担心他晕车一会儿挂念他不知到了哪里,一会又觉得好象什么都不是,以前天天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偶尔一两天不见面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可今天他刚走还没一个小时,自己就有点坐立不安了,她暗骂自己脑袋有毛病,这又不是生离死别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他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还要自己去照顾他?说难听一点,还是他天天来照顾自己呢。
想到这,忽又想起以前和他的一段对话,现在还觉得有点好笑。那时他正苦苦地追求自己,可自己偏偏又爱逗着他玩,说自己如何如何不适合他,叫他去找一个会关心他、照顾他、会帮助他的温柔女孩,他差一点当场气死,竟对自己大吼道:“我找的是心爱的终身伴侣,又不是在找保姆……”
这种人就是有毛病,说会关心他照顾他的人是保姆,而他又爱充当保姆角色,天天饭吃多少?有没有吃零食?又是几点睡觉?一却管得比老爸还严,而且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已姑娘家不懂事,还称他自己是饮食起居专家,原来床铺头放着一本《家庭饮食起居卫生》的书。那一天自己要看那本书的时候,他却吓得满脸通红死命抢着去,硬说自已是小姑娘不要乱动大人的东西,到后来才知道,那本书的孕妇篇里面画满了线条,原来是怕自己知道了他的险恶用心,哎!真是木头脑袋一个。可自己就是喜欢逗着木头玩。现在木头不在身边,什么事都变得没劲了。
月霞坐在床沿上,向房内的东西环视了一周,觉得无聊之极,忽然楼下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她心里一动:有了,去找小海涛玩去。她马上连蹦带跳地冲出房间,要不是身穿窄裙,下楼梯真可以用来跳下去。
小海涛可能也懂得爱与恨了,刚刚梁小虹看他又把小姆指放进嘴里时,为了让他改掉坏习惯,强制性地把他的手拉了下来,小海涛见自由被限制,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只好哇哇大哭以作反抗。见有人要抱自己,不管是来者是谁就伸出那胖乎乎的小手,以示对妈妈的讨厌。
月霞接过小海涛,拍着他的小屁股绕着客厅来回走动,边哄道:“乖,小海涛不哭,妈妈坏,姑姑抱你玩……”小海涛得到自由,绕了几圈他就不哭了。月霞见他停止哭声,便走到沙发坐下来,让他两只小脚站在自己的双腿上抖着、跳着,嘴里学着他啊啊直叫,很快小海涛就被逗得咯咯直笑。
梁小虹见月霞逗小孩还特有本事,笑着道:“小妹,你那么喜欢小孩子,什么时候也叫程烨帮你生一个,那你天天就有得玩了。”出于女孩子的天性,月霞马上抗议道:“我才不那么早结婚呢,一结婚什么都完了。而且他还会管得更死,让我成天呆在家里,就算不给他管死也会给自己闷死。”
梁小虹知道她小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家里早就讨论过了,不管程烨的事情做得怎么样,最迟到今年年底一定要结婚。就劝道:“其实早点结婚也不坏,当孩子早点长大我们就会少操一点心。而且,这种事情只是迟早问题,早结婚了两人还可以更好安排生活。”这种事情月霞可不想那么多,她知道程烨自有安排,自己只要装傻跟随着转就行了。谁叫他傻乎乎的说照顾关心心爱的人是一种最高的享受,那就让他慢慢享受好了。
吃过午饭,月霞刚到房里就接到程烨的电话,听到了他的声音后虽然放心了许多,但本想好好午休的希望却落空了,她躺在床上虽然强迫自己的眼睛闭上了好几次,只一会儿,她又偷偷地睁开眼,眼前净是程烨晕车的惨相,和平时逗人时的傻相,她无可奈何的翻了一下身,抱起一个枕头高高地垫在头下,心中模糊地想着:他如果现在在身边借他的大腿作枕头,自己可能就会睡得很安稳了……
她的遐想还没结束,脑中又发出自己的另一种吼叫声:你脑袋有毛病啊,他如果在泉州,自己哪里还会睡不着?我看你真的是想坏了脑袋。她‘唿’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两个小拳头捶打着膝盖,嘟着小嘴死命地甩着头道:“噫……怎么回事嘛……”待她稍微安静下来后,一双秀眼便下意识地落在桌上的那排书上,前几天他准备走的时候,什么东西都往自己房间里堆,没想到却叫自己充当起文人的角色来,难怪哥哥走进房间的时候,被这种耳目一新的摆设吓得哇哇乱叫,还以为自己妹妹要重新读书考大学呢,此时候想来,自己这个冒牌文人还有点脸红。
她有气无力地站起来,走向那堆让人欢心让人羞的书,耳边又响起程烨对男人和女人对书的两种看法。说男人要多看《读者》,《世界博览》《深圳青年》等杂志,这些书能让人深思奋进,女人要多看《知音》《家庭生活》等杂志,说会增添女性的内涵和魅力。她翻了翻书堆中的几本《深圳青年》,忽然想看看书中到底有什么可以崔人奋进的法宝。
法宝没找到,心中却想到另外一个法宝,她屏息了几秒钟怕一时思绪被打断,——以前曾听程烨说过,在现在这种社会,如果有记者帮忙吹吹风,以报道的形式向社会公布,不但可以节省一笔广告费,而且效果比广告还好。自己何不与深圳的记者联系一下,说不定可以帮他一个大忙呢。一想到这,她一下蹦起了老高,随便抽出一本《深圳青年》前前后后乱翻起来,一阵兴奋紧张过后,终于在第三页找到了《深圳青年》杂志社的地址。她拿起手机马上输入新闻热线的电话号码。要拔出的时候,方知道不知要跟他们说些什么,她犹豫一下慢慢地退回到床边坐下,脑中不停地思索着,要跟他们怎么说呢?怎样才能引起他们的兴趣和重视?如果对方不冷不热,无动于衷,那么自己丢脸可要丢死人了。但她很快又安慰自己来:他们又不认识我是谁,最多等于我自己浪费几块钱的电话费,你们总不可能跑到泉州来取笑自己吧?就算你们来泉州,我不告诉你们我是谁你们也一样找不到我。哼,我才不怕你们。
自己安全是保住了,但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去采访程烨呢?“一般一件事情要引起人家的注意,首先就必须引起人家的好奇。”月霞眨着眼睛边思索边自言自语着,“那么程烨身上有没有让人觉得奇怪的东西?有,绝对有,就以他初中没有毕业,就能写出那么的一本大书出来,以这个重型炮弹够可以把那些大记者的轰得心痒痒的了,还有他那句对商品时代的狂言,可能也很有唬人的价值,说什么战乱年代好男儿决胜沙场,和平时期真汉子驰骋商场。还有……还有……”她一时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就干脆不想了,把脑筋又转向该如何向记者们打电话上。她拿出笔纸,把要讲的主要内容写在本子上,准备了一下午,最后决定等到晚上程烨到了深圳打电话回来再说。
晚上九点多,月霞在家里跟刘太太她们一起看电视,一接到程烨的电话,马上跑回自己的房间,两人相互关心一阵后,月霞问清楚了程烨现住的地址后,才把电话挂掉。但一想到要与记者们打电话,心又嘣嘣直跳,她抱着手机大概持续了一分钟,才下定决心按下那个新闻热线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因为月霞从没干过这种唬人的事,紧张得连客套的话也忘了,直接道:“喂,你好,告诉你一个新闻消息,今天一个人刚到达你们深圳,他初中没毕业,但却写了一本长篇小说,书中很能反应现代青年人的艰苦创业的精神,他对你们应该很有采访价值,他现在住的地方是……”她把刚从程烨记下来的地址和程烨手机号码一字不漏地传了过去。
对方可能没有听清楚月霞的意思,也可能听她说的匆忙,马上道:“喂,别急,慢慢来,我还没听清楚呢,你能告诉我这消息是哪里来的吗?”月霞听对方对此事已发生了兴趣,也稍稍放了一点心,回答道:“他今天早上才从泉州坐车去的,我们还刚通完电话呢。”对方听这个消息是属于真实性的便接着问道:“你说他很有采访价值,你能具体地介绍一下他的一些情况吗?”
对新闻这方面月霞一点都不懂,听对方声音也很随和,年纪好象和自己爸爸妈妈差不多,她有些拘谨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对这方面我可一窍不通,你先告诉我什么叫采访价值好吗?”对方听月霞反问得纯真,也觉得自己提问得太专业化了。笑着道谦道:“对不起,我问错了。你能把他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再说一遍吗?让我记一下。”月霞又慢慢念了几遍,直到对方记下为止,然后才怯生生地问道:“你们会去采访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