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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西湖畔
晚间10时5分。
月霞又象往常一样推开开发部大门,环视了一下室内,见没有其他人后就径直向程烨走去。不过今晚有点特别,人没到声音就先传了过去:“喂,我很烦,怎么办?”她随手拖过一把椅子,便软耷耷地坐在程烨对面。
程烨看了一眼无精打采地月霞,觉得有些奇怪,稍后又点了点头,笑着问道:“是不是想男朋友了?”
情绪原本低落的月霞,瞪了一眼程烨,不耐烦地道:“不要说他好不好,烦死了。”
当她第二个烦字,又从她嘴里出来的时候,程烨已完全明白月霞的烦之何来。但还是装作很不在意地道:“你可以去听歌啊、跳舞啦……反正你有那么多可以自我安尉的节目。”
此时的月霞眉头皱得更紧,似乎憋了很久才大叫道:“我今天不想听歌,也不想跳舞行不行……?”
程烨被她忽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举起双手,投降道:“行,行,行,只要你不大声叫喊,别的什么都行。”月霞见他已向自己求饶,便不再计较,哼了一声道:“谁叫你那么讨厌,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本姑娘较劲。”
程烨见时间也不早了,便收拾了一下工具,也让自己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顶头上司月霞,只见她白净略带骨感的四方脸上,被左边散下的一绺齐耳青丝遮盖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此时却显得有点迷惘,“奇怪,女孩就是女孩,一米六八的大块头,看起来还是象水一样的柔和。”程烨心中模糊地想着,嘴上却轻快地道;“说,有什么疑难问题,需要我老人家解决的?”
月霞愣愣地看了一眼程烨,怪怪地问道:“喂,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过得很无聊?好象全身没劲。”程烨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话,想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他顿了一下又道:或者——是因为这几天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月霞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回忆了一下过去,然后才低低地道:“我以前除了上班,然后就是跟朋友到处去疯狂,不知怎么回事,现在想来这些日子似乎都白过了。”
程烨心里微微一动,暗赞道:“很快嘛,这么容易就‘长大’了。”
但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不会啊,我看你每天都是精神抖擞的,我看并没有什么异常。”月霞见他又在逗自己,气愤道:“喂,你这人道底怎么了?请你不要那么多废话好不好……”
程烨并不理会月霞的叫喊,笑着道:“喂,小姑娘,你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你在求我,我还是你的知询医生呢?”
“你到底有完没完?”月霞见威胁无效,只好另换一种语调冷冷地瞪着他。
程烨见她语言干脆简洁,知道她已经气的差不多了,也明快地道:“说完了。记住,马上给自己制定一个生活目标,调节一下跟男友的休闲时间,做一些自已喜欢而又有挑战性的事,这样,成功的快感将使你意气风发,那你就没时间再空虚了。”
月霞见他说到正题上便不再激动,缩回到椅子里扫了一眼程烨,懒洋洋地道:“我可不像你那么有野心,不要跟我谈什么目标、前途之类的东西,不过,我也觉得好像真的是跟他相处有问题。近段不知怎么回事,每次跟他出去的时候都要吵架,最终谁也说服不了谁,弄得两人心情都不好。”
程烨静静地听着,等她说完后又问道:“你们一般是为了什么话题而吵?在吵架的时候;有没有试用一下《新方世玉》中的雷老虎以‘理’服人的方法?”
“我也不知道,”月霞歪着头思索了一下 :“比如他每次要去喝酒,我却想上舞厅;他要找他的朋友,我却要找我的朋友……哎,太多了,总之我们之间都是矛盾,而且这些矛盾都不是可以用道理就可以解决的。’’
程烨听着听着,忽然问道:“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月霞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着眼睛傻乎乎地问道:“你是不是问我什么时候结婚?”
“没错。”程烨点了一下头,恳定地道。
月霞更加糊涂了,一双眼睛在程烨的身上转来转去,口齿不清地叫道:“喂,喂,喂,你晚上是不是有毛病?该不会给你多余的智商冲昏了头吧?我才不那么早结婚呢,现在跟本就不会去想什么结婚不结婚的。”
程烨看着大叫的月霞,笑着道:“别大惊小怪的,你以为你还小,不能结婚是不是?说;到底是不想那么早结婚?还是从不去想结婚?”
月霞见他问的正经,虽然感到满头雾水还是乖乖地回答道:“好像是从没去想。”
“那你男朋友有没有想过这婚姻方面的事?” 程烨又问。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哪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程烨对她的回答没有做出多大反应,只加重语气又追问道:“当你们亲热之后也没有提起这些事?”
每个女孩子对方面的话都是相当敏感,月霞也不例外,一张俏脸一红,刹时间又沉了下来,好象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冰冷地道:“刚刚你说什么?”
程烨一见月霞的脸色,知道自己一下小心马上就会大祸临头,刚要解说清楚,心里忽然被一个强烈的欲望所淹没…很想知道这位漂亮的大小姐发怒时的神色如何,一个重型炸弹就这样从嘴里飞了过去:“我是说当你跟男朋友那个那个之后……”
果真不出所料,程烨话声未落,月霞手上的东西已迎面飞了过来,那种气极败坏的声音也同时传出:“那你个头,你竟收敢污辱我……没想到你竟这么无聊……”
程烨来不及考虑顺水接过飞来之物,在这同时,又有一样东西迎面飞来,此时的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此时自已如果不装死,就要被咂死。”于是;去挡飞来之物的右手,潜意志地宿了一下,“叭”的一声,额头刚好被飞来之物击中。程烨一时也顾不上是否会痛,往椅一倒,白眼往上一翻脑袋一垂,便一动也不动了。
月霞见他头部狼籍一片突然倒下,也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还没扔出去的东西,快步冲到程烨面前扶住他的头急叫道:“喂喂,你怎么了,快醒醒……见他还是一动也不动垂在那儿,又急着道:你别装死好不好,要不,我可要叫救护车了……”
程烨见骗局成功,心中暗暗好笑,但不知她是否原谅了自己,左手抚着头,装着慢慢醒地过来,呻吟道:“我流血了,头痛的历害,可能不行了。”
月霞见他醒过来,连忙安慰道:“你头没有流血,是泥巴水,你不会不行的……”
程烨一听大为奇怪,睁开眼一看,果然是一手的泥巴水,看着眼前一脸担心受怕的月霞,怔了怔,一时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指着月霞便哈哈大笑起来。
月霞见程烨哈哈大笑,心中一动,想起刚刚对他说的那些话,一时又想去抓桌上的东西,随后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回到家里已经将近1点,月霞冲完澡后,顺手擦洗了一下刚刚被程烨脸上泥水弄脏过的手帕,越想越觉得好笑,一惯自以为聪明绝顶的他,竟会把泥水当作是鲜血,吓得连说自己快不行了。而自己却是更加糊涂了,竟没看出他“假死”的企图,还款款细语莫明奇妙地安慰人家,难怪笑他胆小如鼠,竟被泥巴水吓破了胆,他却笑自己说话不经大脑,只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回到舒适的床上,月霞才感到眼皮有点沉重,想着今晚没有结果的知询,眉头又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翻了个身,脑中模模糊糊地想道;“明天再让他想办法就是了,管他呢”。
星期六晚上大家都在休息,程烨不想去逛街,他觉得自已已经过了疯狂年代,再去把时间放在纯娱乐上,那是一件相当无聊的事,简单地说,纯脆是一种浪费。也许是他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也许是他的年龄慢慢增长的缘故,更主要的,可能是他脑中早已形成的计划,迫使他放弃了那些娱乐。正如他每次所说的:“要想得到就必须付出,天下不可能有不劳而获的东西。即使有,那也是一种意外,而意外是可有可无的,所以他决不把希望寄托在“意外”上。”正因为如此,他已可以很坦然地接受任何现实。在节假日里,总是在宿舍里看一些《商业管理》、《行政管理》等资料书籍。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不是习惯的习惯,每当在夜幕降临时候,时常会一个人到离他宿舍不远的西湖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那徐徐的夜风,慢慢平息他由于白天和现实带来的纷乱的思绪。
今晚他又是一个人来到西湖,穿过凹凸不平正在施建的工地,独自站在月拱桥上。夜风追逐着湖水,轻轻地拍打着岸边,发出一串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