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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坦利,我没事。」金宇恩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真的?」
「你不觉得,你受的伤比较严重吗?」
「没事,这种小伤早L就司空见惯。」史坦利一脸不在乎。
确定金宇恩身上没有受伤后,他试图想要站起身离开病房。
「史坦利,你要去哪儿?」金宇恩连忙扶住他。
「回家啊,既然我没事了,为什么要继续待在医院里?」
「可是你才刚动完手术耶!医生说你最好能住院几天。」
「别听医生胡说八道,我最讨厌医院了,继续留在这里,我铁定会被那些医生给整死。」
「可是……」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打开,满头红发的马克思冲了进来,一把推开史坦利,扑到金宇恩身上。
「金!你没事吧?」
史坦利被这一推,疼得龇牙咧嘴,想抬起手臂揍人,却发现他的手因为脱臼,很没用的暂时没力了。
「马克思!你给我安分一点,少趁我受伤的时候来占便宜!」
马克思回头瞪他一眼,「你这个笨蛋!居然让金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你叫我怎么放心把他交给你?」
「你以为你是谁啊?怎么说起话来反而像我老子?别忘了你才是我儿子好不好?」
「我才不承认自己有你这样没出息的老子!」
「你们不要吵了!」
一大一小两只老虎马上住嘴,有些惊愕地看着出声的男人。
金宇恩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以前每次他们吵架,他都只是在旁边静观,很少插手;真的吵到不可开交的时候,他只要走过来拉住史坦利的手臂,就可以轻易化解纷争。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吵这种无聊的架?」金宇恩皱起眉看着这对父子。
马克思低下头不敢说话;史坦利也一副没趣的模样,乖乖住嘴。
「金,你生气了?」过了一会儿,马克思小心翼翼地问。
金宇恩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见到这两个人吵架心里就莫名—阵烦躁,他记得以前自己……应该不会这样的。
史坦利对马克思使了个眼神,要他快点滚;马克思虽然不甘心,但他又怕继续惹金宇恩生气,只好嘟着嘴、气呼呼地离开病房。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史坦利从后头抱住金宇恩,发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他叹了一口气,将他抱得更紧。「恩,对不起。」
「干嘛说对不起?」金宇恩的声音有些闷。
「我不该让你那么担心的。」
他抱着金宇恩坐同床上,一只手抱着他的腰,另外一只手心疼地抚着他的脸庞,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过。
「不要哭。」他的心都要碎了。
「我没有哭。」话虽这样讲,但语气里却早已哽咽。
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他才开始感觉到害怕。
万一史坦利没有熬过手术怎么办?
或是万一他死在梅夏贝尔手上怎么办?
之前一直积压着的焦虑直到这一刻再也藏不住,就这样爆发出来,在史坦利面前,他再次情绪失去了控制,只能任由它宣泄。
史坦利不停吻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低语,喃喃地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安慰话语。
他知道金宇恩的情绪终于崩溃了,也知道他会这样失态都是为了自己,这让他更加心疼,因而展现出难得的温柔与耐心,将怀里的男人当成小猫一样哄着。
「恩……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好不好?」他把脸埋在金宇恩的颈窝处,温柔地咬着那儿细嫩的肌肤。
肌肤上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伴随着男人总是炽热的体温与气息,金宇恩终于从崩溃的情绪中慢慢振作起来,他知道他是真的没事,再多的危险也已经过去了。
情绪得到发泄之后,金宇恩总算渐渐冷静下来,他转过头瞪了抱着自己的史坦利一眼,湿润的眼眸里虽然是气愤,但也有无奈与心疼。
「你是不是还偷偷瞒着我采购军火?」他突然一针见血地问出这个问题。
「呃……」史坦利马上语塞。
「不然你哪来的直升机?」
「呃……我向朋友借来的。」
「史坦利,我最讨厌人家说谎,尤其是你。」
「那是……」
「以后不要再买那些危险的东西了。」
「那是中国最新开发的静音直升机耶!要不是有那架宝贝,我根本无法把你平安救出来好吗?」
「史坦利。」
没有回答。
「你如果再瞒着我做这种事情,我再也不会理你。」
仍然是静默。
「听见了吗?」
回答他的,是男人明显想逃避问题的狂吻。
「你……你住手……这里是医院……」
上帝!这个男人才刚刚动完手术耶!为什么他的精力这么旺盛?
早知道就请医生多给他上一些麻药,让他昏睡个三天三夜。
「你住手!」
「我说过我会活着回来,把该办的事情办完的。」史坦利的吻更加狂野,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就伸入穿脱非常方便的病人服里。「我们在仓库里做的事情只做了一半……你没忘记吧……」
「你……拜托你要做也别在这里,同家再做!」
「不行,我忍不住了……」
病房外,一直站着当门神的马克思被一个男人拥人怀里。
「还舍不得?」穿着白袍的男人吻了吻那一头火红的头发。
马克思没有回答他,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觉得自己很卑鄙,利用了别人对自己的感情,还对旧爱依依不舍;这样对身后的男人很不公平吧?
「要不要去看看那个女人?」穿白袍的男人又问。
「那个女人?」马克思想了一会儿,随即恍然大悟。「她也被送到这儿来了?」
男人点点头。
「为什么我要去看她?」
「她可是把你父亲伤成那个样子的元凶喔。」
「是吗?那我可真要好好谢谢她。」马克思故意说着反话,心里却对那个女人伤了史坦利的事情耿耿于怀。
再怎么说,毕竟也是生活在一起好几年的「父亲」,虽然总是打打闹闹,但在大事上,史坦利还是挺照顾他的。
「而且……」男人低下头,在马克思耳边低语:「那个女人好像很怕我。」
马克思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还不是因为被你这张脸给骗了。」
想当初他也是被这张脸给骗了,所以才会有今天。
「走吧,别打扰人家了。」男人拉过他的手,往走廊的另外一头走去。
马克思回头望了几眼,最后终于放弃,不再回头。
第十章
史坦利出院了。
护士长说她从没见过这么勇猛的病人,肋骨断了四根,开完刀之后,麻药一退就马上出院,连一个晚上都不愿意待。
回到那栋车库被轰开一个大洞的公寓,金宇恩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他扶着史坦利上楼,打开门,回到家里。
属于他们的家。
金宇恩把史坦利安顿在沙发上后便去洗澡,他浑身脏乱,又是火药味又是泥水,还穿着廉价的病人服,让他很不舒服。
史坦利看着他走进浴室,心里叹了口气。
这下他又要等很久了。
金宇恩每次洗澡都会洗很久,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他更会在里面泡上两、三个小时,这一点他很清楚。
以前他等不及的时候,会跑进浴室和他亲热一番,但现在自己身上都是伤,就算自己不在乎,也铁定会被他给轰出来。
他等了一会儿,闲得无聊,自己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翻出牛奶来喝。
在医院的时候,金宇恩抵死不从,就是不让他占便宜,最后他只好作罢。说老实话,肋骨断四根是很痛的,他也不敢随便轻举妄动,用蛮力强迫金宁恩就范。
只是心里还是会有点不甘愿和不满足,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让他尝点甜头会怎么样嘛……唉,看来在自己伤好之前,都不能随心所欲地好好「疼爱」那只蓝猫了。唔……史坦利皱皱眉,察觉到金宇恩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就像他之前发现的,现在的金宇恩不再那么刻意与人保持距离,尤其是在他的面前,几乎毫无防备,喜怒哀乐各种表情全部显现出来,和从前相当懂得自制的他很不一样。
以前他喜欢看着金宇恩那副理智与自制的神情崩溃的瞬间,那会带给他无比的快感;但现在他也不讨厌变得更加具有人性的金宇恩,而且他似乎也因此变得更主动一些……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金宇恩的声音突然出现:「史坦利。」
「你洗完了?」史坦利很惊讶。
他进去浴室还不到二十分钟吧?平常至少都要一个小时以上耶!
金宇恩没有戴眼镜,只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淡蜜色的肌肤。他的头发尾端还滴着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