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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身影被陈默缠住,两人越斗越酣,一丈方圆无法近人。
看到缺水出来,那道鲜红的身影竟硬是甩开陈默向他奔来。
“缺水!和我走!”刺耳的公鸭嗓子不知道含了几分真。
缺水只当他在胡扯,怒目横剑相向。
红影被身着蓝衫的陈默截住。
“缺水,墓中可有余孽?”袁正啸飞至疾问。
“没有。四下找遍,除了尸体一个活人都没有。”缺水如实回答。
王清竹冷哼一声从他身边闪过,看样子是去查探他所言是否属实。
缺水不明白王清竹为什么会那么讨厌他,不但事事跟他作对,见面也必定冷嘲热讽。
“还不过去帮助其它侠士!站在这里发什么呆!”袁正啸怒斥。
缺水羞愧难当,立刻转身扑向最近的一个留燕谷死士。
缺水的加入犹如虎添翼,如果不是得到不能伤害那些死士的命令,也许不用半个时辰就可以结束这场混战。
“哈哈哈!怎么?你们这帮自诩正道的大盟主大掌门也想以众凌寡吗!哈哈哈!来吧!你们这帮无耻的家伙,看本尊如何教训你们!”留燕谷主狂妄的大笑传来,缺水顾不得善后,担心父亲和陈默安危,连忙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诸位前辈,在下不想落人语柄,还请在一边掠阵,看在下如何拿下这个妖孽!”陈默沙哑却雄厚的声音传来,缺水略略安心。
不敢靠的太近,避开父亲及诸位掌门所站之处,缺水自认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为陈默守备。
“袁缺水!”刺耳的喊声差点扎破鼓膜,“本尊刚才问你的,你到底如何回答?!”
被看见了?感觉到父辈们的眼光如针刺般,缺水张口想骂,却哑了声音。
他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无法改变父亲他们对自己的看法了吧?那么他又何必开口!邪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默逼得几乎开不了口。
轰然一声巨响,包括旁边掠阵的众人也被逼退六、七步开外。
场中,二人遥遥对面而立。
陈默忍了又忍,终于,噗!一口鲜血喷出!留燕谷主的嘴角也流下血丝。
陈默!缺水在心中疾痛。
袁正啸、王宇等人念头急转,脚下微动。
“噌!”陈默终于拔剑。
没有人看过陈默拔剑,就连缺水也只看过陈默用木剑。
真正有锋芒的剑,陈默还是第一次出鞘。
“邪鬼,”场中响起了陈默一贯平静的声音,“我不善用剑。我单独用剑只有一招,灌进我全部功力的一招,一剑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你愿意就此放下屠刀,我先前所言仍旧算数。”
“哈哈哈!真他奶奶的可笑!第一,你是不是本尊的对手还要再估摸估摸。第二,都到这分上了你还劝本尊放下屠刀?哈哈哈!陈默陈大侠,你还真是可笑!不过……”眼光往某人身上扫了一圈,邪鬼语调忽然变得戏谑,“如果你让袁缺水从此跟我,本尊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一弹剑身,陈默不怒不惊,甚至面露微笑轻轻吐出两字:“看剑。”
陈默一剑,剑惊天下。
留燕谷主被其剑当胸穿过,留下一句“袁缺水,我还会再来找你!”后,狂笑而毙。
陈默敬其为平生第一对手,在无尽、袁正啸、王宇等人确认邪鬼命丧黄泉后,把这天下第一邪魔葬于赵陵旁的草原。
后有留燕谷仇人后代偷偷找到该墓,欲挖坟鞭尸,坟内已只留下一具身着红衣的腐尸。
陈默知其事后,当时已为武林盟主的陈大侠大怒,亲自为留燕谷主重新塑坟并留下警告之语。
这已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剿灭留燕谷的行动成功后,飞鹰社魁首燕无过放弃留燕谷所藏财产,同意陈默把该财物分给曾经受留燕谷之苦的苦主们,潇潇洒洒的带领手下儿郎乘船而去。
从此,北方黑道之首的飞鹰社不但得到天下黑道的认同,也得到白道的尊敬,之后其势力虽然没有越过北方,但其实力已经明显超过了黑白道任何一个帮派。
而倾城剑燕无过本身,则凭其优异的外在、雄厚的资本、不可动摇的势力,成为江湖上最得女人心,也是最让女人伤心的“坏男人”。
再看那佛心绝手陈默,众家掌门一致认为,天下间再也没有其它青年俊杰有陈默这般出众的武功,又兼有大侠的风采品德,于是众心同举,袁正啸让位,年轻的陈默成为天下的武林盟主。
年方二十三岁,堪称英俊、有大侠风范又没有妻妾的陈默,在一众喜欢男人沉默是金的佳丽心头,也成了心所向往的良人。
一好一坏两个男人,又都那么年轻有为,自然而然就成了江湖中最炙手可热的金龟婿。
说了陈默,自然也要提到那袁缺水,他也可算是天下间有名的人物了。
不过众人一提起他,大多数不像提起陈默那般尊敬,也不像提起燕无过那般佩服。
而是用一种猥琐的、亵渎的、下流的语气,说着这前盟主公子是如何的风骚入骨,每夜无男人不欢,因为家教森严,结果和那丑陋如魔鬼般的留燕谷主勾搭成奸。
还有些人甚至拍着胸脯口沫横飞的说,那袁缺水是如何下劲勾引他的师兄陈默,现在的武林盟主,而素来严正的盟主又是如何不假颜色的拒绝他。
说的神色逼真,就好像他亲眼所见一般。
缺水现在正跪在祠堂中,带着一身内外伤。
自从回到袁家庄,他就被父亲命令到祠堂跪着,到今天已经是第四天。
除了每日给他送来一餐和伤药的老仆外,没有一个人来找过他,包括陈默。
缺水知道陈默很忙,忙着与父亲交接盟主之位。
他也在猜,会不会是父亲禁止陈默来看他。
回来的头一天,父亲当场宣布——袁家庄传给弟子陈默,供他做武林盟总盟之用。
听到这个宣布,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偷偷看向他这个袁家的亲生儿子。
而缺水当时只是低着头,听父亲接下来发布了第二条命令——孽子袁缺水到祠堂下跪悔错!没有他的亲口允许不准任何人探望。
缺水几乎是冲出去的,冲到祠堂跪下。
只为了逃开那些包含着怜悯、叹息、轻视等各种各样的眼神。
听着门外嚣张的风雨雷电声,缺水麻木的跪着。
“吱呀……”祠堂的大门被推开。
“喀嚓嚓!”闪电声,豆大的暴雨也随着狂风卷入祠堂。
说来奇怪,从开武林大会到剿灭留燕谷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是晴空万里烈日当头,可自从回到袁家庄后却日日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那天,黑压压的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门开了,立刻又被掩上,风雨被阻挡在门外。
人影在他面前站定,缺水看着眼前的衣衫下摆没有吭声。
下襬慢慢下降,直到有一双眼睛平视着他─陈默与缺水面对面的跪着,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
半晌,一只布满老茧的手伸来搁到他的肩头,轻轻抚摸着。
“缺水……”沙哑的声音,连外面雷电交加的风雨也无法掩盖,手顺势扶着缺水的肩膀道:“起来吧。你父亲已经原谅你了。”
等了好久的话终于等到,忍到现在的泪水缺水终于再也无法忍住。
粗燥的手掌盖住他的眼睛,任他无声的流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缺水不好意思地从那只温暖厚实的手掌下挣开,胡乱的抹抹脸欲从地上站起。
“啊!”缺水脚一软,跌进熟悉的怀抱中。
“你跪的时间太长,腿脚已经麻痹,等会儿我帮你推宫过好好推拿一番。别逞强了,你什么孬种样我没见过?”男人嗤笑。
久违了的说笑讽刺却让他感到异常亲切,干脆不再勉强挣扎,单手扶住陈默的肩任由他架起自己。
陈默笑笑,一手叉到他腰下,手下一用力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祠堂门再次被打开。
“呃,陈默,你还是放我下来吧,又不是真的不能走路,让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想到这个样子被父亲看到又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缺水推了推陈默。
“没人会看到,就算真有人看到也不会有人多嘴。何况你父母已经不在庄中。”
看到缺水不解的眼神,陈默含笑解释道:“他们把袁家庄托付给我,并让我好好『管教』你,然后夫妇俩就决定游山玩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