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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翠眉头紧皱,眼里出现一股戾气,“不能就这样算了,难道两位姨太太就忍心老爷继续受苦?从前老爷如此宠爱两位姨太太,难道姨太太们对老爷就没有一丝情意?况且,两位姨太太真的甘心将原本你们也有份的银子让邵氏一个人独得?”
“可是没有淑姐儿,就凭咱们两个姨太太,族长他们会理我们么?”宋姨太太道。
“你们手中有老爷,你们还怕什么?再说有钱能便鬼推磨,你们将从邵氏那里来的东西分一些给族长老爷,还怕他不为你们说话?”琉翠极力地劝说着,周宋二人还是犹豫不决。
正僵持着突然有丫鬟在外面大声通禀,“二小姐来了!”
众人一惊,赶紧站起来看向门口,却见双眼红肿的陈淑雅一头冲了进来,“我正好有事要对你们说,我如今改主意了,我愿意与父亲一起出府去求族长大人主持公道,王管事,我们今晚就走吧。再不走,她们就要将父亲挪去冷月楼了!”说罢,陈淑雅伤心大哭。
四人面面相觑。同时松了一口气,陈淑雅的庶女身份的确比两位姨太太好用。
王福生与琉翠交换了一个眼神。“二小姐是怎么出的怡趣院?”
“我与姐姐为了父亲的事争执了一场,姐姐一生气,便又将我赶回了秋获院。”
几人去了疑心,很快又聚到一处商量起来。
在荣正堂用过晚膳后,陈娴雅带着娅姐儿回到怡趣院,正好碰到碧月带着人来拿陈淑雅的东西。
“给你们二小姐带两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当好自为之!”陈娴雅对碧月说道。
碧月欲对陈娴雅说什么,却被陈娴雅抬手阻止,“若碧月姐姐真心想对二小姐好,便不要轻易抛下她,也不要去对夫人说什么,我自会将你的忠心告诉母亲!”
碧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带着陈淑雅的东西离去。
看到大小郭婆子已经回了院子,陈娴雅吩咐除两名守门婆子外怡趣院所有人都到她的书房议事。
大小郭婆子立在书房门两侧。既能听到书房内的声音,又能随时留意院子里的情形,蔓儿还是一团孩子气。被派去小厨房烧水泡茶,紫莺抱着娅姐儿坐在右首一张软凳上,水仙与阿媚在陈娴雅的示意下也搬了两张椅子过来挨着紫莺坐下,四惠最拘谨,与琼娘两个分侍陈娴雅左右。
“今儿个在场的诸位是我陈娴雅身边最值得信赖的,府里马上又将有一场灾祸,不过这场灾祸乃人为,我希望你们都能帮我!”陈娴雅看向众人。
“请大小姐吩咐!奴婢们在所不惜!”坐着的人赶紧站了起来,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两位郭妈妈。二小姐从荣正堂出去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陈娴雅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让两位郭婆子都忍不住紧张起来。
“二小姐从荣正堂出去后,便到外院打听王管事。后来又去了宋姨太太的秋霞院,直到晚膳前才与王管事,琉翠姑娘先后从秋霞院出来,他们几人应该是一起的。”大郭婆子慎重地说道。
“我之所以早前打算将二小姐接到咱们怡趣院来住,是发觉她身边的彩云很奇怪,想弄清楚秋获院到底发生了何事,后来二小姐言语中又透露两位姨太太,王管事,琉翠几人打算勾结族长利用老爷来对付母亲,我,还有娅姐儿,只不过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何在。”
大家震惊之余,又忍不住看向琉翠的亲妹妹四惠,四惠则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像。
紫莺道:“咱们凡俗之人,要费尽心力去谋划一桩大事,奴婢想大都离不开名利二字。尤其是他们四人,身份不同,却在府里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如今他们几个聚在一起,所图定然不小。咱们陈府早已经成了扬州街头巷尾的谈资,要名是没有的,那么就只能是为利了。”
水仙道:“会不会是姨太太们不想离府,想用族长与老爷来压夫人?”
阿媚偏头想了一下,“府里眼看就要散了,白痴才想留下,肯定是盯上府里最有钱的人了。”
琼娘不自觉地缩了缩肩,陈娴雅的私房钱也不少,难道是秘密暴露了?小郭婆子却“啊”了一声,“如今府里只有夫人还有钱,难道他们是冲夫人的私房钱来的?”
“如今看来,确有此可能,”紫莺道:“琉翠一直管着夫人的私库,她要动夫人的钱容易得很,大小姐要早做防备啊!”
“咱们要如何防备?”陈娴雅的眸光沉静,思绪飘散,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自然是提醒夫人,夜里多派些人值夜!”
“怎么提醒?难道我直接就说琉翠要谋母亲的银子?且不说母亲能信我多少,最重要的是会打草惊蛇,因此这事暂时不能与母亲说,但是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什么事也不做。”陈娴雅坐直身子,“你们且听我吩咐!”众婢立即肃容静听。L
☆、104应对
“今日我已经在无意中惊动了他们,他们在秋霞院里多半已经商讨出了接下来的行动方案,随时准备出手了。因此从明日起,院里的杂事改由四惠打理,姆娘出府去通知黄管事及简掌柜,让他们尽量多给我挪些人手出来,我近两日就要用到;两位妈妈分别盯着两位姨太太,看看她们与谁联系,又做了些什么;水仙去打听王福生家的如今在做什么,有没有什么异常,琉翠是最重要的人物,白天由我与紫莺两个在荣正堂看着,夜里则要麻烦阿媚了,尤其是我父亲与母亲屋里,我想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既拿走我母亲的银子,又打算将我父亲带走,好在道义上赢过我们。”
众婢齐声称“是”,阿媚对于有机会一展身手很是期待,“我今晚就去荣正堂外面守着,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本姑娘眼皮子底下作怪,本姑娘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不可,若真有人摸进了荣正堂,你只管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弄清楚他们有几人,做了什么,然后又去了哪里,然后找机会回来禀告于我,我自有主意!”陈娴雅说道,天赐的良机,岂能不利用到极致?
陈娴雅正在想用什么法子除掉王福生与琉翠二人,没想到他们竟十分配合地主动跳出来了,若能顺便将邵氏的私房掏空当然更妙,就算银子最后到不了她手上,能让邵氏的最后一根稻草毁掉也是不错的。
主仆几人又继续讨论了一些细节,才各自散去,等陈娴雅想起嘱咐阿媚多穿些衣裳时,阿媚早已迫不及待地溜出了怡趣院,看来江山易改,本性是难移的。
夜里。陈娴雅特意让四惠代替紫莺值夜。
“陈淑雅,她也是我妹妹,”陈娴雅在幽暗里轻轻地说道。她知道四惠睡不着,“今日我将她的东西带回怡趣院。并让水仙服侍她时,是真当她亲妹妹一般地疼,可是她却不将当我是她姐姐,明知有人算计母亲与我,却不肯相告,最后还甘心被那些人利用。我在放她回秋获院那一刻时心里还是很疼的,但是我不会后悔,我再疼他。也不可能胜过疼我自己,还有自己的父母,我只能说我与她姐妹缘分暂时尽了。我不会为此事伤心难过,我与她只是走在自己选择的不同的路上而已,相杀相爱或者是永不聚首,都是我们的宿命。”
好半天,四惠才闷闷地说道:“奴婢谢谢大小姐,奴婢不难过了,奴婢只是担心奴婢的父亲会不会参与此事。”
“明日我会让你父亲离开扬州办事,让琉翠暂时找不到他!”
黑暗中响起一阵“悉悉嗦嗦”的起床声。然后传来磕头声,“奴婢替父亲谢过大小姐!”
四惠在地上伏了一会儿,没有听到陈娴雅让她起来的话。耳中却有轻微的均匀呼吸声传来,原来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大小姐竟然一转眼便睡着了。
四惠在黑暗中坐了许久才回到被窝里睡下,她知道琉翠这回是再也没有了回头路,如今大小姐差不多洞悉了他们的全部谋划,他们根本毫无胜算可言,她只敢期望琉翠到时不要死得太难看。但是这又如何呢,正如大小姐所言,她自己选的这一条路已经偏离太远,他们再也没有力量拉她回头。更不能为她将周家其余人的命搭上。
一夜无话,阿媚精神抖擞地回来。对昨晚的平静颇为遗憾,“昨夜。连老鼠都没敢上荣正堂去窜门子,倒是有个梦游的婆子将便桶扣在头上从院子里走过,将本姑娘吓了一跳,更过分的是还有个丫鬟晚上做梦大喊,‘大爷,大少奶奶!快来抓贼!’害得本姑娘以为真见鬼了!他们不会是知道本姑娘守在那里,所以都不敢来了吧?”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