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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陈家坚持两样都要,可以谋逆之罪将姓陈的当场格杀。将陈家家产全部带回来做娅姐儿的嫁妆,出了事自有我袁沛顶着,如果他们两件事都答应下来。过两个月等风声平息了些,再派人去将陈寿源一家及下人们全部灭口!”袁沛一拳头砸在书桌上,显然对间接害死他女儿的陈寿源一家恨之入骨。
“如果他们要人不要钱呢?”
“那就要小心了,你留意一下是陈家人还是邵家人拿的主意,可暂时不动他们,先将银子押回京城,娘娘最近正好缺银子!”
对于父亲的交待袁涣从来都是绝对执行,只是他没想到提出要人不要钱的,竟然是只有九岁的陈娴雅。
袁涣意兴阑珊地挥挥手。禁军们立刻收剑入鞘,相继退出灵堂。
“如你们所愿。娅姐儿可以暂时留在你们身边,但是我袁家若知道你们对娅姐儿有半点不好。便别怪我袁家不客气,另外,三日之后我若拿不到十二万两银子便算你们毁约!”袁涣冷冷地说道。
“陈家不是开银庄的,三日太短,最少六日!”陈娴雅也冷冷地回道,她相信袁沛最看重的还是陈家的钱财,否则当初不会那么痛快地将袁芳若嫁给陈莫渝。
袁芳惜脸色十分难看,她没想到长兄竟然当场答应了陈娴雅的要求,让她好大的没脸,此时见陈娴雅还要得寸进尺,提出将交银子的时间再推后三日,更加气恨交加,正想再次开口,却被袁崇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妄动,只好狠狠地瞪着陈娴雅,原本清丽的脸上竟然出现几分狰狞。
徐景达瞧见这一幕,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满心舒畅,袁家这三位人中龙凤竟然在一名小姐儿面前连连吃瘪,这可真是难得啊。
袁涣紧握的拳头“咔咔”直响,脸上却如沐春风,“再次依陈大小姐,我们便在扬州耽搁六天!”
陈娴雅又不知死活地补上一句,“袁大公子不会觉得浪费时间的,后日我嫂嫂将出殡,葬入陈家祖坟,我嫂嫂一定很期望她的至亲家人送她最后一程!”
眼看袁涣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邵行真那只老狐狸出声了,“左相大人胸襟非常人可比,邵某实在佩服得很,将来左相若对邵家有所差遣,邵家当全力以赴!”
袁涣连看都不看邵行真一眼,不耐烦地说道:“我袁家还有什么事办不到,需要邵家帮忙的?邵大人的心意袁某心领,送客!”
陈娴雅忙牵着娅姐儿,另一只手拉着失魂落魄的邵氏离开,邵行真与陈莫渝,还有徐景达,徐景宏自然也跟了出来。
“恭喜!”徐景达对邵氏与陈娴雅抱拳道,“十二万两银子买几十条人命还是值的。”
邵氏突然想起从此后那十二万两银子不再是自己的,又想起被徐景达讹去的五万两银子,痛得双眼一翻便向后倒了下去,陈娴雅知道邵氏紧绷多日的弦终于断裂,这回想不垮都难了。
丫鬟婆子哭喊着将邵氏抬回荣正堂,又去请了郎中来诊脉,一直忙乱到夜里邵行真与陈莫渝两兄妹才在荣正堂的正堂内坐下。
邵行真一身疲色,原本是一方万民称颂的父母官,却不得不为了邵家的安危当了一下午的孙子,精神上的折磨远胜身体上的疲累。而陈莫渝则双眼浮肿,一脸的颓丧之色。
陈娴雅也累得不轻,不过心情甚好,看了看二人,对一旁的琉翠说道:“请琉翠姐姐将我母亲收着的公帐与契书之类的拿来,宋妈妈去叫王管事将帐房里的帐本拿来!”
琉翠首先捧了一只大木匣子出来,陈娴雅将邵氏给她的铜匙递给琉翠,示意她打开匣子。
“琉翠姐姐平日替我母亲算帐,你可知库房里的东西大概值多少银子?”陈娴雅问道。
“奴婢并不知那些历年积攒下来的东西的市价,不过是听夫人无意中说起,这些东西如果全部折成银子,最少也值一万五两银子。”
陈娴雅仔细看了看上面的东西,不禁咬牙切齿,什么寒钓图的双面绣屏风,瑞兽黑玉香炉,大多是盛母生前喜欢的东西,光这几样东西拿到市面上去随便都能卖五六千两银子,邵氏不但狠毒,还是个没眼光的货!
陈娴雅仔细看那帐本,秋获院小佛堂的玉佛竟然也在,另外还有一些虽不名贵却很特别的摆件。陈娴雅心中很快便有了计较,母亲的东西自然不能再让它们落到别人手里。
王福生也抱着一沓帐本过来,“回舅老爷,大爷大小姐,这是府上历年来的帐本。”
“王管事想必对今日之事也有所耳闻,我想知道我们家帐上目前还有多少银子?”陈娴雅并不看那些帐本,直接问道。
“老爷没有生病之前,府里帐上有十二万六千两银子,老爷病后花去六万多银子,给大少奶奶办丧事又花去一万多两银子,如今帐上还余五万二千两银子。”
“府里的田庄,铺子,宅子等如果变卖掉能什多少银子?”
“大小姐要卖祖产?”王管事额上已经开始冒汗,如果连那些祖产都卖掉了,那陈府还存在么?他们这些奴才怎么办?在王福生看来,陈家要凑出十二万两银子并不难,只需邵氏将那些贪墨去的银子拿出来便可,他哪里知道邵氏贪来的银子早进了徐景达和陈娴雅的腰包。
“如今咱们只有五万多银子,库房里差不多能卖一万多两银子,勉强能凑六万多,还差一半呢。”
“可是就算将那些庄子铺子按市价全部卖掉,最多也就值二万多两银子,也不够啊!”王福生很想说陈家真正的金主是邵氏,何必那么麻烦。
“你明日拿着咱们家的田庄铺子的契书,先去几个牙行估价,将他们出的价钱都记下来,铺子里的货品那怕亏本也要尽量换成银子。至于剩下的三四万,明日咱们再想办法,三舅舅,娴雅这样做可行?”
邵行真赞许地点头,“此法可行,田庄铺子也是银子,也可以凑在那十二万里,省得贱卖了。你母亲手里或许还有些私房,实在凑不够了可与你们的母亲商量!”
陈娴雅又对王福生说道:“王管事可去外面寻几个古玩铺子及当铺,说咱们府中要出售一批好东西!”
王福生再次称“是”,心思却飘得有些远了。L
☆、091孤本
回到怡趣院,水仙服侍陈娴雅洗漱后,又从银碳炉上盛了一碗温热的银耳莲子羹放到陈娴雅面前。
陈娴雅吞着细腻香甜的银耳羹,一身的疲意消失无踪,“娅娅晚膳用了些什么?”
“娅小姐用了一小碗红米粥,两块鲈鱼,一碟子脆萝卜,如今紫莺姐姐正哄她睡下。”水仙回道。
正说着,紫莺却抱了娅姐儿从卧房里间出来,无奈地说道:“娅小姐非要与大小姐一起睡,奴婢讲了两遍狼外婆都不依!”
“娅娅可要吃甜汤?”陈娴雅忙将娅姐儿接过来,娅姐儿偎在陈娴雅怀里鸡啄米似的点头,小女孩柔柔的头发在陈娴雅的下额拂来拂去,痒痒的。
二人连吃两碗银耳羹下肚,就被进来的琼娘阻止了,“临睡前别吃太多甜食,当心明日晨起时口苦口臭!”
陈娴雅连忙放下手中的银勺子,“姆娘,我有话与你说!”说罢抱着娅姐儿进了里间。水仙与紫莺知道此时陈娴雅与琼娘有重要事要说,二人默契地放下里间的门帘子,退到卧房外间门口候着。
“过两日王福生会去寻古玩铺子与当铺的掌柜来处理府中库房里的东西,明日姆娘让黄四郎去寻一个稳妥的人扮成古玩铺子的掌柜,让他出面买下陈府整个库房的东西。”陈娴雅的目中泛起泪光,“姆娘,秋获院里母亲常用的东西大多都收进了陈家库房,我不能让母亲用过的东西落到旁人手里。”
琼娘忙递过一张帕子,也含泪道:“正好那新院子也空着,可以将太太的东西暂时放去那里,若是也能将秋获院的家俱也卖来就更好了。”
“会有机会的,这宅子早晚也得卖掉!”陈娴雅用帕子沾了沾眼睛。“那个阿媚今日如何?”
“一直在奴婢屋里睡着,水仙负责给她送饭菜与煎药,听说她病了。院里其他人去看过她一回后便将此事丢开了,倒是不用担心。”
“袁涣带了禁军来。以后府里恐怕得乱一阵子,请姆娘嘱咐婆子们一定小心门户,别让不相干的人闯进咱们院子里来。”
琼娘一边点头记下,一边将陈娴雅的发髻打散,忧心地问道:“邵家那三舅老爷都镇不住袁家大公子?”
陈娴雅看了看怀里已经睡着的娅姐儿,忍不住在她精致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讥诮地说道:“姆娘太高看邵家人了,人家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