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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揍得鼻青脸肿,母亲从来不会安慰我,反而给我一把利刃,让我趁哥哥打我之时将他刺死,说到那时父亲与姑姑便会喜欢只我一人了。那把刀在我的袖子中藏了许多年,我却一次都没有胆量刺向他。在看到那封信时,我又害怕我真的会与你一起被火烧死,以至于从前连多与你说句话都不敢,我是不是很懦弱?”
陈娴雅摇头,“不,你是个勇敢的人,有自己的是非观念与坚持,只是上一辈的事既然已经发生,再也无法退回重来,你要小心不要被他们左右了你自己的人生!”
“我早已经想通,若真有那么一天到来,我自会承担起做儿子与兄长的责任!”
陈娴雅正视徐景宏,目露尊敬之色,转瞬又掉过头去,不论徐景宏是留在徐家,还是依傍袁家,将来都免不了与复仇的她对上,不能让自己还没有动手便提前心软了。
徐景宏却看明白了陈娴雅的意思,欣慰地起身告辞,“与你一席话之后,心情好了许多,多谢娴雅妹妹!”
徐景宏离开后,陈娴雅又陷入焦虑中,至今无法探知袁家的具体情形,就好比明知道有一头猛兽要袭击自己,却不知猛兽置身何处,何时朝自己发起进攻一般。
一直到元宵节后,曹芸第一次上陈府。
陈娴雅恭敬地将曹芸迎到上座,自己则在一旁垂手侍立。如今的曹芸不再如从前那般清冷,皮肤更白皙红润,显见成亲后小日子过得很舒心,陈娴雅心中更是滋味难明,说不清是恼恨还是妒忌。
曹芸将众丫鬟屏退,亲自去将门窗关好,然后来到陈娴雅面前,曲身下跪,“曹芸正式给陈大小姐道歉,望陈大小姐原谅曹芸当日的隐瞒,日后曹芸将尽力补偿。”
陈娴雅先是震惊,再是吓得赶紧跳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折杀我?或者让大家都来戳我脊梁骨,说我逼着舅母下跪?”
曹芸不管不顾地朝着陈娴雅方向磕了两个头,“一是为感谢陈大小姐为曹芸谋来一桩好姻缘,曹芸终身感激不尽,二是为从前听命于人,左右了陈大小姐的命运而道歉,将来陈大小姐若有任何差遣,曹芸将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你快起来吧,你如今是我舅母,谁敢让你赴汤蹈火?我若真这样做了,我四舅舅还不得找我拼命?”陈娴雅双目潮湿,突然有想哭的冲动。
曹芸自己从地上起来,从容不迫地整理好衣衫,又去将门窗打开,坐回上首,重新端起长辈的架子,“这茶都能给人喝?我不过才离了你三个月,你便将我教你的东西全忘了?”
陈娴雅故意嘟着嘴取了曹芸最爱喝的香片,去屋角的银碳炉上取来头年的无根水,重新按曹芸的嗜好泡了一杯茶奉上。
“你也坐下吧,如今咱们虽是舅甥,但也不必太拘礼,和从前一般便是!”曹芸道。
陈娴雅顺势在曹芸的下首坐下,嘴里却道:“我可不敢和从前一样,若让四舅舅知道他的心肝儿在我这里被怠慢,我这怡趣院就别想安生了!”
曹芸脸色微红,“你这贫嘴的猴儿,少与我胡说,我今日来是有正经事要与你说的,你且认真听着,说完我还要赶回去看着诚哥儿写字呢!”
陈娴雅忙正襟危坐,“四舅母请说,娴儿洗耳恭听!”
曹芸的脸色逐渐郑重,“上回燕楼的事我也听达少爷说了,对你的莽撞我不想再多做评论,但是袁家诸人的反应却是让人费思量,袁涣与袁芳惜同时吃了个大亏,袁沛竟然只是在袁芳惜与徐景宏定亲之后,将其强行送去潼南诸芳庵静修,袁涣则如无事人一般当值。由于那宋姨娘与刘妈妈在府内同时被杀,袁府内如今是铜墙铁壁,再也别想飞进一只蚊子。直到年后我的人才发现袁府连续抬了好几名江湖郎中进府,为了确认到底是袁家哪一位生病,我花钱买通一名郎中,才知道原来是达少爷的谋划起作用了——袁涣得了花柳病!”L
☆、192善举
陈娴雅忍不住拍手称快,“好贼子,竟然也有今天!四舅母,你没有问那病有无治愈的可能?”
“花柳病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何况那些江湖郎中?袁涣已经疯狂不了多久,因此袁家已经开始反扑!”曹芸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昨日陆昭玉到清风斋见我,求我帮帮大公主!”
陈娴雅一惊,“大公主出事了?”
“前日元宵节,大公主进宫磕头,回来时人事不醒,腹中好不容易得的胎儿也流掉,据跟去的丫鬟说,大公主失手打碎袁贵妃献给皇上的国泰民安灯,皇上震怒,当场罚大公主跪在雪地里,还严令不许人将这事禀告太后,一个时辰后大公主晕倒在雪地里,皇后才派人送大公主回候府。”
“四舅母认为此事与袁贵妃有关?”
“大公主醒来后回忆,她是被人用脚绊了一下才失手摔了那花灯的,而当时走在她周围的都是西坤宫的人,因此袁贵妃的嫌疑最大。最重要的是一个没有封号,唯靠着祖母的怜爱才能在宫中行走的公主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谁会无缘无故的去害她?唯有早年害死大公主生母的袁贵妃才看到她便膈应,再加上陆家的拒了袁崇的亲事,袁家拿大公主作伐便有了理由。”
“大公主的生母犯的是何事?为何皇上到现在都不待见大公主?”
“通奸!”
陈娴雅骇然失笑,“堂堂太子府的守卫都是光吃饭不干活的?竟然让太子的女人有机会与人通奸!”
曹芸又道:“奸夫正是太子府侍卫,那侍卫刚被人揭发便畏罪自尽,留下与大公主生母通奸的铁证,大公主的生母因死无对证而被太子一剑刺死,可怜当年最受宠。又刚生了女儿色艺双全的小侍妾连名分都没有便一命呜呼,还在襁褓中的大公主连名字都没有便被送去庵堂寄养。那年袁妩正好被封为太子侧妃,自然不忿被一名低贱的侍妾分了宠爱。而她要出手对付一名小侍妾那是易如反掌之事,为何没有怀疑当年的太子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那是因为提议将大公主送走,并派人保护的正是皇后娘娘。后来直到大公主十岁,太后无意中听说她还有一名亲孙女流落在外,才将大公主接回皇宫,取了个小名叫落凤。我十六岁出道,第一位女弟子是当年才六岁的沁阳郡主,两年后在皇宫无意撞见大公主,与她一见如故。我只比她大两岁。她却执意求了太后,让我做她的女师,于是她便成了我的第二个弟子,实际上我与她情同姐妹,在我心里她与长我三岁的福妃娘娘是一样的。”
曹芸说到朱落凤与徐青叶时眼里浮现异样光彩,陈娴雅看着有些心动,原来这冷面女师竟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奇女子,看她为徐青叶舍命奔波,为朱落凤鸣不平也便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四舅母打算怎么帮大公主?”
“因皇上对大公主生母之事直到如今都耿耿于怀,连带着对永乐候都不怎么待见。如今永乐候与大公主还有些夫妻情分,老候夫人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没带到面上来。我担心再来几次元宵节之事,大公主恐怕连陆家都不能待了。所以这件事的症结还是当年那件事,可惜除了太后,没人敢在皇上面前旧事重提。”
“四舅母的意思是?”
“陆昭玉来见我时,曾说愿意冒激怒皇上的风险去见太后,求太后为大公主洗刷冤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我昨日特意进宫去见了福妃娘娘,娘娘因将临盆,没有去参加元宵节的家宴。但后来听人说起大公主被罚的经过,也断定是袁贵妃的手笔。原因自然是袁贵妃担心陆家及大公主对二皇子不利或者被皇后一派所用,因此她要斩草除根。娘娘听说太后有想召你进宫询问施粥一事的意思。因病而耽搁了下来,如今太后气色渐好,用不了几日便可以停药,可能会旧事重提,娘娘让你想办法带陆昭玉去见太后!”
“我?”陈娴雅很想说关我什么事,但在看到曹芸殷切的目光后,又咽了回去,“我能想出什么法子?娘娘太高看我了。”
“若你那七个窍的心思都想不出法子,别人就更束手无策。我也懒得与你扯,你若帮了陆家,将来定有你数不尽的好处,你看着办吧?”曹芸直接利诱,陈娴雅果然心动,但最大的心动之处还是这件牵涉到徐袁两家,她想看看能不能在其中浑水摸点鱼。
“有什么好处?”
“啧,陆家世代封候,还怕没有一两件拿得出手的宝贝?再加上大公主当年出嫁时,太后私下里也给了她不少赏赐,你就放心吧!”
陈娴雅托着下巴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