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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芳惜与徐景达候在大门口处,徐景达随行的小厮少了一个,袁芳惜却非要让陈娴雅与她同乘一辆马车。
陈娴雅打量了一下空荡荡的巷子,心中失望,虽然就算三个舅母及时赶来她也没法摆脱袁涣的威胁,但是这种孤立无援,无人相帮的感觉还是让人心里难受。
“你在等那三个丫鬟给你找帮手?可惜她们此刻正在你家菜园子旁边偷懒睡觉呢!”
陈娴雅反而心定,原来不是被她们抛弃,而是消息根本没送到,“你伤了她们?”
“本将军大多数情形下不伤及无辜妇孺!”
袁涣耸肩踱到陈娴雅身边,与她并排站着,陈娴雅只到袁涣肩膀高,二人站在一起却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感,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娇小美貌,神情俱都冷峻高傲。
徐景宏远远地看着,心头的不安越来越浓。袁芳惜怨毒的眼神,袁涣奇怪的言谈举止,一切都昭示着他们这次出游绝不简单。
又想到徐景达今日正好回京,难道命运终究逃不过注定,袁涣与徐景达会在岸上打斗,将他与陈娴雅两个扔船上,然后被大火烧死?如今唯一的希望是徐景达已经回府,或者庞管事正好没有去军营,刚好得到他的贴身小厮的报信,这二人随便来一个都能解决当前的危局,大不了他离所有的船远一些,也不去水边,试试看命运这回又将如何改写。L
☆、186交易
陈娴雅在袁涣威胁的目光中上了袁芳惜的马车,紫莺水仙则带着娅姐儿乘了陈府的马车,六名护院紧随其后。
一行人缓缓离开砚台巷,而徐景达则正在另一条街上指挥浇糖人的小贩画狐狸,结果小贩一紧张,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徐恶霸一生气,直接一脚将那小贩踹开,自己亲自动手来画。
这一耽搁便去了半个时辰,当徐恶霸心满意足地捧了一大把奇形怪状的糖画来到陈府时,只见门口不见守门之人,院内却是一阵喧嚷。原来终于有婆子发现了被绑了手脚,堵了嘴巴被扔在菜园子旁边的水仙三个。
重获自由的几人正打算继续去邵府送信,却见到主子刚定亲的未婚夫婿徐景达从天而降,自然喜出望外,立刻将陈娴雅与娅姐儿都被袁涣兄妹及徐二少爷强行接走一事说了,徐景达勃然大怒,扔掉手中的糖画,带着手下向菊花台方向狂追而去。
马车内袁芳惜恶狠狠地瞪着陈娴雅,陈娴雅手中紧握装有百日醉粉末的瓷瓶,打算只要袁芳惜敢再对她动手,她便让她疯上三日三夜。
谁知袁芳惜瞪了陈娴雅一会儿,突然红了眼,然后转过头去。
“我讨厌你,是因为凭你这样的小贱人竟然也能与大表哥定亲!我很后悔当日在扬州时没有直接毁了你这小贱人的脸!
陈娴雅不答,对于这种疯狂狠毒的女人没有和她讲道理的必要。
“你怎样才能将大表哥让给我!你说!”袁芳惜的手指差点戳到陈娴雅的鼻子。
不过袁芳惜的话倒是提醒了陈娴雅,“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是什么?你立刻说出来!这世上没有我袁芳惜弄不到的东西!”袁芳惜狂言道,完全没意识到她此刻正在为得不到徐恶霸而发疯。
“你哥方才威胁我话你也听到了?我要你将他说的那几个人交给我,我自有法子让徐家退亲!”陈娴雅弄丢出最大的诱饵,不怕袁芳惜不上钩。
袁芳惜皱眉。“宋姨娘的妹妹已经逃掉,我大哥手下的人正在四处搜寻,至于那个关在京卫指挥使司的奴才除了我大哥本人。没人敢打他的主意,你就别想了。放刘妈妈与宋姨娘出府不容易。要她们的小命倒是容易得很。你什么时候与我大表哥退婚,我什么时候要她们两个的命,我可以立誓!”
陈娴雅心中稍定,难怪周显并没有送信来说那倚云与宝儿两个不见,原来袁涣是在虚张声势,问云最放不下的是她的亲妹妹,只要倚云是安全的,袁涣就算凌迟了她。她也不会轻易屈服,所以目前来说袁涣并没有拿到足够的证据控告邵家,可叹自己竟然差点被袁涣唬住了。
“顺序错了,应该是袁三小姐先拿出诚意,将那几人交给我,然后我再与徐景达退婚!”
“你有资格与我讨价还价?”
“如果袁三小姐认为我没有资格还价,那么这交易只好作废,今日你们两兄妹不论使出什么阴狠手段坏我闺誉或者要我性命,依徐家人的性子,我嫁不了徐景达。你这一辈子更加休想!”
“你……”袁芳惜扬手欲打,陈娴雅忙接着说道:“只要你帮我做到了那件事,我会让徐家不得不娶你!”
陈娴雅说的是徐家不是徐景达。袁芳惜却没有留意到陈娴雅言语中的漏洞,权衡了半晌才咬牙道:“我答应你先想法子送刘婆子与宋姨娘两个出府,其余人我不管,而且她们一旦离了我家,她们再被我大哥抓获就不与我相干了。”
“一言为定!”陈娴雅想想又好心提醒道:“袁三小姐越早行事越容易成功,若你大哥突然将她们两个控制起来,事情便麻烦了!”
袁芳惜冷笑,“我做事用你小贱人来教?我看你这小贱人还是想好如何过今日这一关吧,可别你我的约定都还没来得及开始。你便被我哥玩死了!”
“谢袁三小姐关心,我命大。轻易死不了的!”陈娴雅也笑,不过是一种玩味的笑。
袁芳惜对徐景达的执念已经到了不择手段。不分敌我的状态,倒给陈娴雅提供了另一条思路,若能利用袁芳惜摆脱自己与徐景达的婚事,又能挑起徐袁两家的矛盾岂不是更加“皆大欢喜”?
袁芳惜与陈娴雅接下来不再说话,各自陷入各自的心事之中。
走在队伍前列的袁涣突然一扯缰绳,转向往南门去的街道。
“大表哥,西城门在那边,这条路是往南门去的!”徐景宏忙纵马追上来。
袁涣看看跟在徐景达身后的小厮,突然道:“你方才派人回家报信,说我们去的是西郊?”
徐景宏脸色微僵,随即正常,“不错,我让小厮去与父亲说一声,说我与大表哥,三表妹,还有陈家大小姐,也就是我未来的嫂子去菊花台赏菊了,免得他误会我偷懒不想读书!”
袁涣阴笑,“二表弟倒是孝顺,可那徐成德眼里从来都只有徐景达,二表弟不觉得憋屈?若我是二表弟,早将不是一个娘肚子出来的东西给灭了,二表弟竟然还天真地以他为兄,难道非得等将来他继承了都督府,将你们母子几个赶出徐家之时二表弟才幡然醒悟?”
徐景宏脸色难看,不是因为袁涣话里的意思,而是袁涣竟然在他面前直呼他父亲的名讳!
袁涣见徐景宏不答,又继续说道:“同样是侄儿,你那嫡亲姑姑眼里也只有徐景达,不但处处维护,连他的亲事都亲自过问,二表弟没有觉得不公平?就说眼前徐景达与陈娴雅这桩婚事吧,对徐景达的前程有莫大的好处,可惜的是他们连考都没有考虑过你!你的母亲做为徐家的当家主母,至今都没有管家之实权,二表弟若真的孝顺,不是应该为你母亲鸣不平么?”
袁涣一边策马疾行,一边实行挑拨离间,根本不给徐景宏另外派人送信的机会。
这边徐景达长街打马,一路急追到菊花台,找了一圈,哪里有袁涣及陈娴雅等人的影子?
徐景达急得双目赤红,立即回头兵分几路向沿途的商贩,路人,或者掌柜打听消息。
袁涣带着陈娴雅等人直奔南郊燕湖,徐景宏一路上心惊肉跳,燕湖上游人如织,各种游船穿梭往来,是京城那些文人骚客最喜欢的去处。
难道上一世的火烧游船又将上演?徐景宏感觉头冒虚汗,手脚冰凉,很想冲到马车旁去将这件事告诉陈娴雅。
袁涣停在一座临湖的酒楼前,等候袁芳惜等人下车。
陈娴雅去自家的马车旁将娅姐儿抱下去,顺便拿了顶帷帽戴上。
大顺朝民风开放,戴帷帽的女子并不多,因此陈娴雅这一举动反而招来更多好奇的目光,袁涣踱到陈娴雅身旁,伸手揭掉那帷帽,“又是不见不得人的,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陈娴雅无语地扫向正向袁涣走来的一帮公子哥儿,“原来是袁将军,今日怎么有雅兴前来游湖?咦,这位小姐好面生,难道是袁三小姐?”
“这位是刚与徐大将军的长子定亲的陈大小姐,与袁家正好是姻亲,所以今日一同来游湖。看各位兴致勃勃,可是有什么好节目?”袁涣换上自来熟的笑容,很快与那群公子哥儿打成一片。
陈娴雅回头去看马车旁的袁芳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