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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凭什么与她们两个并称风满楼三风?”陈娴雅紧接着追问。
“客人们喜欢和奴婢说话,这也算不得什么长处!”眼神清幽的暖风不好意思地说道。
陈娴雅却如获至宝,“谁说这不是长处?让人有倾诉的*,不是什么人都做得到!王府内不缺才女与舞姬,你这样的正好,邵家七小姐过两日出嫁,我打算将你送给她做陪嫁,你可愿意?”
暖风眼露惊喜,忙跪地道:“奴婢谨遵大小姐吩咐!”
“碧月,帮暖风姑娘收拾一番。用那小匣子里的首饰!等一下咱们就去万福堂!”
“谢大小姐大恩!”暖风在霁风与轻风羡慕妒忌的眼神中进了里间。
“你们两个也不必羡慕她,将来你们或许有更好的去处,你们先回去吧!”陈娴雅挥退霁风与轻风。
“芸姑姑。我这两样大礼不错吧?”陈娴雅颇为自得地说道。
“礼倒是好礼,不过落在你那七表姐手里是糟践了,不是什么人都懂得这个暖风的好处,再合理利用的。”曹芸泼陈娴雅冷水。
陈娴雅皱眉,“也对,以邵宁敏那脑子的简单程度,肯定不知道该如何用这暖风,要不另外再换一个?”
“不必,邵宁敏虽笨。但这暖风却是个精明的,她自会想办法为自己求出路。你让她记你的恩便是。”曹芸懒洋洋地说道。
陈娴雅恍然大悟,“谢芸姑姑指点!”
陈娴雅让水仙准备了一千两银票。待暖风焕然一新从里间出来后说道:“我让你跟着七表姐去王府,不是让你帮她争宠,而是让你看着她别做连累邵家的错事,若有此情形发生你须立刻告之于我。”陈娴雅又指着那银票道:“这个你先收好,我七表姐顾不上你时才用,若你不想再在王府呆下去也可以拿着这银票离开,算做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吧。”
暖风含泪点头,再次跪谢后将那银票贴身藏好,又有小丫鬟将她的常用之物取来,打开看了一下,重要的东西都没有少,才跟着陈娴雅主仆去万福堂送贺礼。
曲氏将那对翠玉葫芦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几遍后,发现确是上品,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还是娴姐儿可人疼,这玉葫芦你七表姐肯定喜欢!”
“二舅母与七表姐喜欢就好,我这儿还有一样礼物,暖风过来先让我二舅母看看!”
曲氏一见暖风便变了脸色,“娴姐儿这是什么意思?你还嫌你七表姐不够烦心?”
“二舅母别急,娴儿再不懂事,也不会做给七表姐添堵之事,七表姐的夫君不是寻常人,夫家的情形也比较特殊,七表姐年纪太小,许多事又没有经历过,若身边没有一个可心的人跟着出谋划策,或者解忧去烦,可如何是好?这个暖风在西湖花舫上面待过,什么场面都见识过,又善解人意,正好可以为七表姐所用。嗯,或许还有别的好处,可我一时没记住,我等一下回去再问问芸姑姑,哦,这暖风是芸姑姑亲自为七表姐挑选的!”陈娴雅脸不红,心不跳地将曹芸拉出来做了挡箭牌。
“你说她是曹女师挑选的?”曲氏脸上的怒意消失。
“正是,芸姑姑说陈留王妃与王侧妃都是正经严肃之人,而七表姐性子较活泛,若能有一个对男女之事比较了解的人在一旁稍加指点,七表姐未尝没有出头之日。”
“那又如何?王爷与旁人终究不一样!”
“七表姐聪慧活泼,也与别的女子不一样,二舅母要对七表姐有信心!”
曲氏又将暖风打量一遍,觉得还不错,起码看起来清清爽爽的,不像个青楼女子,或许陈留王是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子才爱和男人在一起的,曲氏自己给自己打气。
“也罢,既然曹女师也觉得她好,我便收下你这大礼,不过别和你七表姐说,我直接将她放到陪嫁侍女里便是,以后她讨不讨得主子欢心就看她的本事了。”
陈娴雅含笑,“二舅母喜欢就好,若七表姐不喜欢她,还望二舅母帮娴儿将她留下,这样的人儿不好寻,芸姑姑说将来应该还有别的用处。”
“只要暂时不说她的来历,你七表姐不会说什么的,你这猴儿也是,礼都送出手了,还管着别人怎么处置呢!”看曲氏的神情早已经将陈娴雅方才的话听了进去,以她的性子定会想方设法将暖风塞给邵宁敏。
陈娴雅只得晒笑,终于在邵宁敏这个隐患身边安了双眼睛,虽然还不知道这眼睛管不管用。
看看天色,估计邵行止已经归家,陈娴雅便让婆子们将软轿径直抬去清风斋,自从邵氏三兄弟升官后,邵行止也忙碌起来,陈娴雅已经好几日没见这位四舅舅上陈府来窜门子了。
门房一见陈娴雅竟然激动不已,“见过表小姐,真是谢天谢地,九少爷可算来了救星!”
“诚哥儿又被罚了?”陈娴雅也变了脸色,急急地往邵行止住的正房跑。
“大小姐,老爷与九少爷在九曲院!”门房在后面扯着嗓子喊。
九曲院紧挨着厨房,这诚哥儿难道又拿了厨房里的油泼到丫鬟们常走的路上了?
事实上陈娴雅只猜对了一半,这回诚哥儿的确又偷进了厨房,不过拿的不是油,而是一大篮子白米,然后躲到九曲院去抓鸟,结果鸟没抓着,却将当日府里几十口人的口粮给全部弄翻在草丛里。
邵行止难得的好脾气,没有用马鞭子抽诚哥儿,却勒令诚哥儿将那些米粒儿全部捡拾起来,于是诚哥儿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草丛中捡米粒儿,邵行止则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旁边喝茶当监工,这一坐便是一个时辰,地上的米粒儿还有一大半在地上,诚哥儿已经冻得脸上青紫。
诚哥儿见到陈娴雅到来,哭得更加大声,手脚也停了下来,邵行止眼一瞪,“快点捡,捡不完别想吃饭!娴姐儿,这回你再怎么帮他求情都没用!”
“谁说我要帮他求情的?诚哥儿太淘气,该罚自然得罚!”陈娴雅忙将邵行止安抚住,又朝诚哥儿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捡。
陈娴雅避开邵行止的视线,将水仙与碧月叫到身边耳语几句,便转回来也叫人搬了椅子坐到邵行止身旁接受诚哥儿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的洗礼。
“四舅舅,和我说说你与芸姑姑的事吧!”陈娴雅看着邵行止笑盈盈地说道。
邵行止差点忙被茶水呛住,“你胡说什么?我与她能有什么事?”L
☆、177论情
“这几次四舅舅上我家来都不敢去怡趣院,却时常向下人们打听芸姑姑的事,四舅舅难道是想叫我去问芸姑姑为何四舅舅会对她的事感兴趣?”
“不,不可!”邵行止脸都急白了,“娴姐儿千万别告诉曹芸我在打听她!我以后再也不上你家便是!”
“这话又是怎么说的?难道四舅舅为了不见芸姑姑,连亲外甥女都不要了?不行,这事我非要弄清楚不可,四舅舅你不说,我肯定去问芸姑姑!”陈娴雅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哎,你这丫头比诚哥儿还难缠!你快坐下,我告诉你便是,但是你不可再告诉第三人!”邵行止说罢,挥退左近的丫鬟婆子,又叫诚哥儿去远一点的地方继续拾米粒。
“这事得从六年前的女儿节说起,那时我与你故去的四舅母刚成亲,诚哥儿的外祖父过寿,我与你四舅母乘船回她的娘家,经过燕湖时,岸上正好有一员外的女儿搭了绣楼丢绣球招亲。因为这也算难得一见的盛事,京城中许多公子小姐都闻讯而来,有骑马乘车的,也有乘船的,我将你四舅母安置在船舱休息,自己跑到船头去看热闹,当时另有一条船与我们的船挤到一处。那绣球也是做怪,在众人的争抢中,竟然直接朝我飞来,我一惊,赶紧跳上旁边那一条船避让,谁知一位女子刚好从船舱出来,我们两个便撞到一起,那绣球也刚好落到我们两个怀里。也怪我当时没经过事,一看唐突了不认识的小姐,又接了那绣球,心里一慌,便扔了绣球想逃开。没想到那女子竟然拽住我不放,还喊什么如果是男人,接了绣球就要和她成亲!我当时哪有心思与她解释我已经有妻室了。眼看岸上的人就要过来,你四舅母也在唤我。我便用力将那女子推开,谁知我用力过猛,竟然将那女子给推下了湖,我几步跳回自己船上,叫船家立马开船,可是回头又一看,发现那女子不会水,眼看就要淹死。旁边也没人来救,没法子,我只好让船家继续开船,自己则跳下水去将那女子捞起来,扔到她自己的船上,又因为气不过她的捣乱,趁她被水灌得晕头转向,顺手又揍了她两下,然后游回自己船上,不要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