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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父亲任上穷山恶水。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只出产这个。当地人对这些珍珠并不稀奇,娘家母亲年前给我捎来一升。我便请人将珍珠穿了孔,做成首饰送人,如今只剩下这些。想着娴表妹为我家夫君费的那一番心思,表嫂无以回报,便亲自动手做了这两套衣服,大的那一套给娴表妹,小的那套给娅姐儿穿着玩。”江氏略带点腼腆地说道。
“这两件漂亮衣服果真是送我们的?”陈娴雅高兴地拿起衣服在身上比划,紫莺,水仙等人也围过来看,屋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叹与赞誉声,连曹芸都忍不住从书中抬起头来看了那衣服几眼。
“等等,二表嫂做这衣服,五表姐与六表姐可曾知道?”陈娴雅突然紧张地问道。
“你六表姐知道,还对我说你喜欢浅黄色!”
陈娴雅顿时哀叫,“二表嫂,你不知道六表姐也喜欢黄色么?她是打定主意要混我这件衣服穿了!你回头可千万别和六表姐说你已经将衣服做好送给我,否则她立刻就要来抢我的新衣服穿,水仙,碧月,你们两个赶紧帮我将这衣服收起来!”
“娴姐儿不必担心,她自己也有一件和这个差不多的,我正是觉得她穿起来好看,才想到在送给娴表妹的衣服上镶珍珠的!”江氏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连她身后的丫鬟都掩嘴偷笑,觉得这表小姐可真有趣!
“那我就放心了,三表嫂,你笑起来真好看!”陈娴雅凑到江氏面前看着她的脸说道。
江氏的脸上染上红晕,倒真比她进屋之前多了几分神采,“难怪五妹妹与六妹妹都爱往你这里跑,果然在你面前一坐,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以后我也常来,娴表妹可别嫌烦!”
“求之不得,我又出不了门,全靠你们来给你解闷子呢!”陈娴雅话风一转,又小声说道:“二表嫂且耐心等上几年,二表哥会越来越有出息的。”
江氏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敛去,“这个我倒不担心,我是担心姨娘……。”
陈娴雅及时打断江氏的话,“二表嫂更不必担心那个,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以及他自己注定的归宿。”陈娴雅又看看她怀里的婴孩及炕上玩闹的萱姐儿,“二表嫂身份尴尬,左右为难,我们都知道,你只需照顾好他们两个便已经尽到了本份!”
江氏看着陈娴雅,目中渐渐露出感激的神色,然后含泪点头,“还好!总算有娴表妹明白我!”
江氏又坐了一会儿便告辞而去。
曹芸早就没有看书,愣愣地看着陈娴雅,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还管得真宽!”
“邵家的大小事都与我切身有关,芸姑姑不觉得只有他们这块招牌不倒,我在京城的才有立足之地么?”陈娴雅闲闲地反问。
“那也未必,女子终须出嫁,你又靠得了邵家几时?我倒觉得你该认真考虑一下你自己的将来才是!”
“芸姑姑每年须交多少银子给官府,才得以躲过不被官配的命运的?”陈娴雅的话题转得突然。
“不多,每年不过二两银子,”曹芸愣了一下才答道:“大小姐想学我恐怕不成,别忘记你与徐家还有婚约!”
“姑姑觉得我会是那种乖乖受人摆布的人?”
曹芸歇了许久才答道:“你不是,但是你没有必须反抗的理由!”
“没有理由便是最好的理由!”陈娴雅淡淡地说道,然后起身进卧房去试穿她的珍珠衫,留下曹芸一个人在窗户边沉思。
曹芸与徐家的关系不得不让陈娴雅提早防备,至少也要让他们明白别想在婚约这件事上打她的主意,如问云一般不顾一切的报复方式不适合她,
七日后,朱佑让汪全将所有的奏折都搬到金殿上,让大臣们自己翻阅,然后宣布重组内阁,同时将一张早就拟好的圣旨当堂宣读。
原先的左相与右相直接入阁,礼部尚书程一鸣,都察院御史邵行正,再加上反对重组内阁最厉害的户部尚书,一共五人组成新内阁,共同处理奏折,听命于皇上一人,同时也有辖制六部的权利,暂时没有设首辅。
第二日,又一道圣旨下,国子监祭酒邵行仁补任礼部尚书,原户部左侍郎升任户部尚书,空出来的位置竟然又给了詹事府主事邵行真。
邵氏四杰在重组内阁事件中竟然是最大的赢家,让人各种羡慕忌妒恨。
徐成德在这件事情上貌似什么都捞着,却是最开心的,因为袁沛自此再也别想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光。袁贵妃在后宫玩以退为进的把戏,向朱佑提出交出管理六宫之权,谁知朱佑顺口便准了,半句客套话都没有。
皇后终于重掌凤印,朱佑依然专宠徐青叶,袁妩几口气堵在心里出不来,竟真的病倒。
袁沛本就是在装病,从朱佑下旨让汪全收奏折起,他便明白皇上已经下定决心要重组内阁,而他还真没有好法子可以阻止朱佑,所以提前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第三日,又是一道圣旨下来,竟是为两位皇子封王,朱理为秦王,朱琰为宁王,各赐王府一座。
朝臣们自然也听懂了朱佑的弦外之音,也就是说他还不急着封太子,以后众臣在金殿上最好少提这件事。
待到事情稍稍平熄,朱佑亲上左相府看望袁沛,于是袁沛的病便好了起来,开始正式上朝,坦然接受阁老的新称呼。
朱佑历时两个多月,终于顺利重组内阁,而这个时候,徐贵嫔传出有孕,朱佑龙颜大悦,封徐青叶为福妃,相应而来的便是都督府又开始热闹起来,从前那些参奏徐成德的奏折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娴雅小心翼翼地探听说各种消息,再加以推测分析,袁家在朱佑的平衡手段下元气大伤。袁妩失后宫之权,袁沛失朝堂独断之权,袁家再也别想有从前的风光。L
☆、176厚礼
总之,陈娴雅对这一结果十分满意,重组内阁一事不但让邵氏兄弟成为京城新权贵,还让袁徐两家的仇怨更深,他们以后想不继续斗正下去都难。
如今袁家不但要对付皇后一派,还得提防徐成德两兄妹背后下黑手,邵家很明显也对当初袁家毁了陈家怀恨在心,经过这事袁沛也不可能再对邵家存收买之心。袁沛的对手是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多,但是袁沛在朝堂上经营多年,党羽不在少数,重组内阁一事又没有伤到他的筋骨,顶多是颜面上有些不好看,其他四位阁老凭资历与能耐都难有与他抗衡的,因此虽没有定首辅,由于他是五位阁老之中当之无愧的前辈,阁老们仍然以他为尊。
至于袁妩的后宫之权本就是不是她一个贵妃可以插手的,还回去对他们来说最多是再回到原点,对朱琰并没有太大影响,反正朱佑暂时还不想立太子。
陈娴雅觉得这两兄妹接下来应该会卧薪尝胆,以图伺机反扑,徐家可能会更加小心谨慎行事,防止自己成为皇后与贵妃内斗的炮灰。
至于邵家,则根本无须陈娴雅操心,邵行正绝对是一个合格的长兄与大家长,她的这几座靠山只会越来越强大。
对于邵宁敏的婚事若放在从前,没有实权的国子监祭酒之女嫁作侧妃倒罢了,如今邵氏一门如日中天,再加上邵行仁升任礼部尚书,其女儿再去做相当于妾室的侧妃就有些难看了。
邵行仁与曲氏肠子都悔青,邵宁敏也大闹了好几场,无奈皇家赐婚,悔婚的代价太大,邵宁敏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陈娴雅琢磨着以曲氏的性子,若送给邵宁敏的贺礼太差,当场给她甩脸子都有可能。陈娴雅不敢怠慢。忙让黄四郎去找简笙寻几件稀奇的物件,谁知黄四郎出去一趟之后来回。听大庆丰的掌柜说简笙已经回山东半个月了。
不是说没挣到十万两银子不让回家么?难道这家伙在这短短一年时间内已经挣够了银子?
陈娴雅只好又去找邵氏留下的东西,与曹芸两个东找西拣,终于挑出一对寓意多子的翠玉葫芦,勉强能做贺礼。
陈娴雅想了想觉得这礼还是不够,便让人去将单独住在一个院子里的风满楼三风找了来。
“你们各自都擅长什么?”陈娴雅问面前做寻常打扮仍艳光四射的轻风,霁风与暧风。
“奴婢擅长抚琴,其它都平平!”霁风答道。
“奴婢擅长吟诗作对,能吹萧!”轻风略带些自傲道。
轮到暧风时却有些犹豫了。“奴婢没有什么擅长的……。”
“那你凭什么与她们两个并称风满楼三风?”陈娴雅紧接着追问。
“客人们喜欢和奴婢说话,这也算不得什么长处!”眼神清幽的暖风不好意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