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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之见,我们几个人的折子要如何写才能与别人不同?”
“娴儿倒觉得皇上不会太在乎舅舅们写的是什么。重要的舅舅们一定是要赶在众人之前坚决拥护重组内阁,皇上才能将功劳都记到舅舅们头上。那些重要位置皇上才放心交给舅舅们!”阿娴雅字斟字酌地说道。
邵行正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操着手坐在大圈椅上。不一会儿便听下人传,二老爷与四老爷也到了。
“来人,多派几个婆子护院送表小姐回府,”邵行正突然道,又从书架后面的大瓷瓶中取出一幅字画递给陈娴雅,“把这个拿去玩,这几日没要事别出门。”
陈娴雅抱着邵行正赏的字画,喜滋滋地走了,看样子这回的唇舌功夫没有白费,起码这件事已经引起邵家四兄弟的高度重视。
曹芸与紫莺坐在陈娴雅的卧房内枯等,陈娴雅不等紫莺将她身上的大氅取下便迫不及待地打开那画卷,竟然是一幅工笔古画,画面上亭台楼阁,绿树红花,宛如仙境,让人一看便移不开眼睛,再去看落款,竟然是一籍籍无名之人,陈娴雅更加喜欢,名人字画固然好,但真正的好画却是这种神来之作,或许一名画师终其一生都只能画出这么一幅佳作。
“这是你大舅舅赏的?”曹芸迟疑着问道。
“是,那件事差不多成了,接下来便听天由命吧!”陈娴雅小心翼翼地将画收起,决定等心情与体力都很好时,先将这幅画多仿几幅!
曹芸怔怔地回去睡了,心中起伏难平,这样的大事竟被一个十岁小姐儿给左右了。
次日早朝,邵行正照例走在队列的中间,心中在想着这回若不能抓住机会往前挪挪位置,那他这一辈子估计也就只能这样了。
礼部尚书程一鸣突然出列弯下腰去捡什么东西,起身后也没有快步回自己的队列,而是挨到邵行正身旁并排走着,突然用只容二人听见的声音说道:“按惯例,阁老最少五人,除去左右相,最少有三人会升上来,邵大人不想百尺杆头更进?这是贵嫔娘娘让我带的话。”
说罢,程一鸣快步归队,邵行正继续低头不紧不慢地随队伍行进着,然而这一切没有逃过袁沛的眼睛。
群臣一般都会比皇上早到半个时辰,于是大臣们便在金殿内便东一丛,西一堆地聚集,小声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邵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袁沛来到邵行正所在的小圈子内,亲切地说道。
邵行正赶紧与同僚告罪,随袁沛来到大殿一角。
“邵大人家的七小姐年前病逝,袁府知道消息晚了些,竟然没有派人来吊唁,当真失礼得很,如今我那可怜的外甥女儿却托庇于府上,袁某实在惭愧。好在我昨日翻阅刚到的折子,都说令公子在任上政绩不错,想着这样的青年才俊应多给机会历练,将来才能一飞冲天,为皇上分忧解难,于是,我便问了一下吏部,说通江府还差一名正五品同知,不知邵大人舍不舍得让令公子前去经历一番?”袁沛这番话里的意思很多,先是暗示邵家与徐家那点事他也是知道的,提醒邵行正别认贼为友,另外便是第一次承认袁家与邵家也有转弯磨角的亲戚关系,当然最后则是直接收买,换成另一个角度来看,也算是一种威胁。
邵行正露出感激的神情,“袁大人的好意,邵某与犬子感激不尽,不过邵某觉得还是要等犬子三年任期满了再议此事比较妥当,因此那五品同知一职恐与犬子无缘了。”
袁沛脸色一变,“邵大人也与那些人一样,想挪位置了?”
“挪不挪位置都是皇上的旨意,邵某不敢妄加猜测!”
袁沛拂袖而去,邵行正慢慢归队,捏着衣袖里那几本连夜赶出来的奏折,脸上也露出莫测的笑容,若是他昨晚让邵行仁,邵行真,邵行止各写一份奏折备着时还有几犹豫的话,如今比较了程一鸣与袁沛的表现,他是一丝犹豫都没有了。
处理完政事,重组内阁的争论又开始拉开帏幕,还是那几个老面孔在那边你来我往,所持的理由也只有那么几条,毫无新意。
不过,这种情形很快便被一人打破,那便是都察院御使邵行正,因大家都知道邵行正在朝堂上一惯是惜字如金的,此时却捧上厚厚一本折子,让大臣们的心都给提了起来。
朱佑更是迫不及待地叫汪全将那奏折呈上来,看到一半,朱佑又叫汪全从头念那奏折给大臣们听。
奏折里的内容除了尽陈重组内阁的好处,还督促那些观望状态的大臣们尽快做出决定,不要让皇上久等。
见邵行正这老狐狸都表了态,又有几位大臣出列表明了态度,当然有支持重组的,也有反对重组的。
袁沛的脸色十分难看,然而邵行正并没有就此收手,又向皇上建议,日后凡是建言内阁一事的奏折,直接交由大内总管汪公公转呈皇上,朱佑当堂准旨,并颁下口谕,所有京官必须在七日内对是否重组内阁表明立场。
旨意一出,邵行正竟然当场又拿出三道奏折呈给汪全,将众臣惊得一愣一愣的,他这是将全族的性命与前程都赌在这上头了。
朱佑则对邵行正的破釜沉舟之举十分感慨,在书房内对汪全感慨道:“都说邵行正是只狡猾的老狐狸,如今朕看他竟也有至情至性的一面。”L
☆、175升迁
“皇上英明,邵大人这回连他在转运盐提司做判官的四弟都捎上了,确实难得!”
“朕倒是奇怪邵行正为何突然就敢站出来与袁沛对着干,你不是说邵行正与徐成德因儿女之事有隙?”
“奴才也正奇怪着,徐家三子败坏邵家七女的名声,致使邵家女提前病亡,邵行正当时为了府上的名声,不得不忍下那口恶气,可自此后也与徐家划清了界限,奴才以为邵大人会继续保持中立,谁想邵大人突然来了个一鸣惊人,恭喜皇上又得良臣!”
“不错,邵行正是该挪挪地方了。”
有了邵氏几兄弟开头,奏折如雪花般飞到了汪全手中,汪全经过简单地甄别后,再呈给朱佑,到底是哪一派人占了多数,只有朱佑知道。
袁妩召见过袁沛之后,袁沛便向皇上告了病,朱琰也收敛了许多,外面还没有挂匾额的王府也不住了,干脆搬回了宫中,每天老老实实地去给朱佑请安。
大皇子朱理更加低调,带着王妃们住进京郊的皇庄里,每日除了读书,便是练剑,对朝堂上的纷纷扰扰一概不问。
邵氏四兄弟心中也是忐忑的,每日几乎一下值几人便聚在邵府书房内议事。
期间曹芸告了一次假,两日后才回的府,曹芸没有说她去了哪里,陈娴雅也没有问。
陈娴雅又重拾悠闲的居家生活,每天教教娅姐儿识字,画一会子画,或者去药圃松松筋骨,日子也过得飞快。
几位表姐妹倒是喜欢上了她这里,每日都有人来访。邵宁敏待嫁倒罢了,邵宁静有时一日跑两趟陈府,而每次只要邵宁妙过来。邵宁筌必定也随后就到。由于邵宁筌的性子属于温婉端庄型的,轻易不会讨人嫌。三人倒也相处得极好。
比较特别的一件事便是邵府二表嫂,也就是邵智昼媳妇亲自带了三岁的女儿萱姐儿与刚满月的儿子过来了一趟。邵家长房这三位表嫂与陈娴雅都不亲,礼数上虽不缺,却极少见面,像这般亲上陈府来的,这位二表嫂是第一位。
陈娴雅自然是热情接待,先是让紫莺春叶秋实几个带了娅姐儿和萱姐儿去新彻的炕上玩,“若不是在孝期不宜四处跑。我早去二表嫂院子里玩了,倒累得二表嫂亲自跑这一趟,下回二表嫂有事或者想娴雅了叫个丫头来说一声便是!”
二表嫂姓江,父亲为外放知府,父母兄嫂都远离京城,因邵智昼的庶出身份,平时在家中最是小心谨慎,不敢行差踏错半分。此时见陈娴雅说话爽利明快,便微笑起来,身上的拘谨也少了些。“瞧娴表妹说的,谁上谁那里还不是一样?况且今日这事还真不好随便就派个丫鬟婆子前来!”
说罢,江氏让随身的丫鬟捧上一大一小两只绸布包。一一打开后,只见包裹里面竟是一大一小两件镶了珍珠的短衫,大的那件浅黄右衽,窄袖掐腰,胸前用大大小小的珍珠与浅绿薄纱做成斜斜的一串珠花,有叶有蔓,银白的纱裙上面也镶了珍珠与绿纱,如一朵朵飞翔在云朵中的绿色鸽子。另一件稍小的则是月白锦缎做的对襟短衫与裙子,上面也镶了珍珠。
“娘家父亲任上穷山恶水。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只出产这个。当地人对这些珍珠并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