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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他们都落到了铁网帮手中!”琼娘在一旁说道。
曹芸接口道:“除了铁网帮这种新出现的帮派敢同时动靖国将军的公子与邵氏四杰家的少爷,我想不出目前有那些老牌黑道帮派昏了头去做这种完全是招祸上身的绑架!”
“我担心他们会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瓷器与瓦砾相撞,总是瓷器倒霉的多。”陈娴雅喃喃地说道:“歇息去吧,养足精神留待明日!”
次日一早,众人草草用过早饭,又开始围在院子里枯等,刘先生看看快到巳时。主动说道:“大小姐若信得过我刘某,请大小姐带人随我往铁网帮看个究竟!”
陈娴雅等的就是这句话。“那就有劳先生了!”
于是,陈娴雅带了曹芸。阿媚,黄四郎及仅剩的四名护卫,又让紫衣亲自扶着她父亲,一行人乘了两辆马车朝西湖旁边的解家村而去。
汪六重回杭州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恶霸手刃,然后杀了两名同母异父的兄弟,眼睁睁地看着生母上吊而亡,然后霸占那恶霸的家业,将一座漂亮的庄子建了一座牢不可破的大寨子,自己领着人在里面做起了土皇帝。
守门的帮徒从前见过刘贤,便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一溜烟儿进去报信了,半天才出来打开黑漆漆的包了铁皮的厚木门。
“帮主不在,帮主夫人请刘先生在花厅稍候,夫人喂少帮主吃完饭便出来见刘先生!”说罢那帮徒还不怀好意地打量了陈娴雅等人一眼。
刘先生带头朝里面走,没有人带路,竟然也找到了那帮徒所说的花厅。
半天没有人出来奉茶,刘贤与陈娴雅,曹芸只好随便找个椅子坐了,看来这铁网帮并不怎么给刘贤面子。
“什么风把刘先生给吹来了?老六若知道了怕不高兴死!”随着一道女声,一名戴着帷帽的妇人跨入门内。
陈娴雅一震,这声音好熟悉,不由得注目这位传说中的帮主夫人。
帮主夫人突然站在屋子中间不动也不说话,似乎被人施了定身法。后面跟随的两位健妇见状忙分站在帮主夫人左右,并且警惕地打量着屋内之人。
陈娴雅鬼使神差地回头去看黄四郎,却见黄四郎脸色苍白,死死地盯着屋子中间戴了帷帽的帮主夫人,除了周四惠还能有谁让痴情的黄四郎失态至此?L
☆、167颠覆
不了解内情的刘先生疑惑地开口道:“周娘子,可知汪帮主如今在何处?”
周四惠的身子晃了晃,慢慢踱到上首的位置上坐下,“刘先生,你们寻我当家的有何事?”听语气周四惠不打算与他们相认,陈娴雅只好收回来目光,既然她不想提从前之事,不提便是。
刘先生有些犹豫,陈娴雅顾不得失礼抢先开口道:“见过帮主夫人,我们一行人冒然上门别无他意,只想问问我家几位表兄可在贵帮做客,如果在,请夫人开恩容我们一见,我们自当备大礼酬谢!”如果邵智轩他们真的在铁网帮手中,陈娴雅这几句话便是间接告诉对方一种体面下台的方式。
“这可抱歉了,我那当家的做事从来不向我交待,所以你们的忙我帮不了。”周四惠竟然一口回绝。
“既然夫人如此说,我们亦无话可说,只是我有些为汪帮主及帮主夫人担心,不知铁网帮挡得住几次朝廷大军的围剿。”陈娴雅的脸色一正,“自昨日我表兄们被人掳去,所有人都说他们是被汪帮主掳去,因此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一旦他们有个好歹,恐怕铁网帮要为我那几位表兄陪葬了。”
见周四惠不言,陈娴雅继续说道:“同时失踪的不但有我四位表兄,还有一位是左军都督府徐大将军家的二少爷,徐邵两家几位少爷任何一人有所差池,整个杭州城恐怕都会大人们受雷霆之怒的连累,尤其外界还传言杭州知府大人与汪帮主有亲戚关系,我不知道知府老爷听说此事后会作何感想。既然夫人不肯告之汪帮主的去向,我们只好立刻向京城飞鸽传书,再上知府衙门报案。我不相信身为朝廷命官的知府大人敢无视都督府与邵氏四杰。”
陈娴雅起身告辞,周四惠终于艰难出声,“请稍候片刻。我叫人来问问便知晓你们要找的人在不在铁网帮!”
一名丫鬟领命而去,周四惠突然想起待客之道。又让人给众人上茶。
“见过夫人,不知夫人有何吩咐?”一名做随从打扮的帮徒进来回话。
“帮主昨日在做什么?他如今在哪里?”周四惠一连串地问,语气有些焦急。
“帮主昨日抓了两只京城来的肥羊,带兄弟们去了风满楼,为免夫人担心,帮主才特意差小的回来给夫人报信的,若那些肥羊识趣,今日下午帮主就该满载而归了。”那随从回道。完全不担心一旁站着的客人将内容听去。
陈娴雅等人终于放下悬了一夜的心,总算有了邵智轩与邵智铮二人的下落,至于其余几个应该也离此不远了。
周四惠站起来大声吩咐道:“立即派人去风满楼请帮主带着两位客人回来!”
那帮徒虽然疑惑,但也不敢多问,立即领命离去。
“这位小姐可敢去内堂一叙?”周四惠突然站起来道,陈娴雅略犹豫,便听到曹芸道:“既然帮主夫人愿与大小姐叙话,下人自当回避,不敢让帮主夫人动步。”陈娴雅自然不能进内堂,那更容易被人瓮中捉鳖。
刘先生也是通透人。自然明白曹芸的意思,便站起来带头向外走,转眼间花厅内便只余陈娴雅与周四惠二人。
“看到你很好。我们也就放心了!”陈娴雅诚挚地笑道。
“多谢大小姐,他也比我想象的好!”周四惠亦哑哑地说道。
陈娴雅眨眨眼睛,不知说什么才妥当,只好又傻笑道:“不错,都好呢!”
“你已经当娘了?”陈娴雅无话找话地说道。
“是个男娃!”周四惠突然有些激动,“大小姐,从前我对不起你,愿来生再还,希望大小姐能再帮我一个忙!”
陈娴雅一惊。“我们是来找你帮忙的……。”
周四惠突然扯掉头上的帷帽,直挺挺地在陈娴雅面前跪下。“自从汪六从贼人手上救下我,他既不嫌弃我的家世。也不嫌我丑陋,执意娶我为妻,此等大恩情我只能用我的余生来还报,所以我不想让他早死,求大小姐救救他!”
陈娴雅上前去拉周四惠,正好看清她额头上那块丑陋得让人不忍直视的伤疤,容貌被毁的周四惠也能做上帮主夫人,足见那个汪六是个至情至性的男人。
“问题是我能怎样救他?”
“大小姐的表兄如果在铁网帮,我可以保证他们一根毫毛都不少,只希望大小姐救回他们之后再鼓动官府来围剿汪家村,最好是一把火烧了这匪窝。铁网帮大半帮众都是穷苦百姓。如果大小姐方便,请在你们围剿之前派人通知我一声,我会让汪六带着那些没害过人的良善之辈提前避开,留下那些亡命之徒。汪六失了这个匪窝,我自会劝他遣散帮众,再带着我母子二人远遁他乡,自此金盆洗手,做个普通百姓。”
“如果汪六等人不想归隐,而是立志报复,我岂不是将此生永无宁日?”陈娴雅终于将周四惠从地上拉了起来。
“铁网帮的人大多都是些过不下去的穷人,这几年帮里也积攒了些钱财,我自会分给他们,让他们另谋出路,没有人会再为这种事去找官府的麻烦,另外大小姐若担心我会出卖你,我可以给你一样东西,”周四惠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笔墨纸砚,竟然歪歪扭扭地写下一封书信,“我的字无人可以模仿,若有人找你麻烦,你便将这个给他看,让他们直接来找我!”
陈娴雅只得将这封投敌信暂且收下,“围剿这样的大事,可不是我说了就能算的,况且外界还传言汪帮主是杭州知府的亲外甥!”
“那是谣传,杭州知府只不过收了铁网帮的银子而已,只要没有人去衙门告铁网帮,他便对铁网帮睁只眼,闭只眼。况且汪六敲诈勒索的都是外地客商,且从不赶尽杀绝,再加上运气极好,铁网帮成立两年来一直有惊无险。而我与汪六都清楚得很,连人多势众的漕帮都常常受到朝廷的打压,何况铁网帮这种没有根基的小帮派,朝廷早晚会派兵来剿灭,而铁网帮内部也良莠不齐,各有主张,在顺风顺水之时解散他们根本不可能。我一直在想与其等到朝廷将我们杀个措手不及,不如提早预谋离开,这回终于让我等着机会了,我绝不能眼看着儿子的爹在贼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将来连头都回不了。”
周四惠说着说着真情流露,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