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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达立刻起身,面目严肃,眼睛带笑地说道:“我徐景达立誓若在不相干之人面前提起你我之间曾有婚约一事,将来便只生女儿,不生儿子!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不等陈娴雅仔细品味他那句话,徐景达一手抓住她的膀子向外拖,一手捂着鼻子道:“爷都快给你熏死了,你自己竟然没闻见!那边客房早就备好热水及干净衣物,赶快去洗浴!”
陈娴雅洗浴完毕,婆子们帮她绞干头发后,自己动手在脑后绑了个马尾,然后便坐在窗户旁边思考回家后如何对舅舅们交差的问题,她们被徐景达绑架一事肯定不能说,因为无法解释她是如何知道的,再说徐恶霸这厮连朱琰的人都说杀便杀了,可见其背后的势力庞大,她傻了才去正面挑战这厮。可是邵氏四兄弟绝不好糊弄,若不找个让他们满意的借口,恐怕将来再也别想出门了。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原来是陈留王,空弦还有袁芳惜回来了。他们不是应该去皇庄么?为何也跑到徐景达这个小小的百户住所来了?
“大表哥,我也想洗浴!”袁芳惜道,绝口不提被徐景达扔下一事。
“这里地方太小,三小姐还是回皇庄歇息方便些!”徐景达的声音有些冷。
陈留王接口,“本王听说徐百户将陈大小姐带到这里来了,才直接过来的,如今陈大小姐在哪里?”
“属下院子里只有一处客房,如今陈大小姐正在洗浴,还请王爷带人先回皇庄,属下等陈大小姐收拾完毕,立即带她过来见王爷!”徐景达可以冷淡袁芳惜,对陈留王却不敢甩脸子。
“也罢,早点带她过来,今晚本王设宴招待你们几个!”陈留王挥手转身,袁芳惜却上前说道:“芳惜多谢王爷救命之恩,如今芳惜找到大表哥,自当与大表哥共进退,还望王爷见谅!”
陈留王咧嘴一笑,“袁三小姐请便!”说罢,与空弦并排走了。
“大表哥……,”袁芳惜看着徐景达泫然欲泣,欲言又止,徐景达大感头疼,转头吩咐道:“阿银,准备房舍让袁三小姐主仆洗浴歇息,爷去营地转转!”L
☆、153宿仇
院子里一下子又安静如初,陈娴雅突然一个激灵,赶紧跑到门边去将门闩好,窗户也插好。果然,陈娴雅刚停下手脚,便听到有人在踹她的门,“贱婢,你给我滚出来,有胆勾引我大表哥,便有胆站出来,躲在房里做什么缩头乌龟?”
陈娴雅一听乐了,袁芳惜这没脑子的货居然到了随时随地都能发疯的地步,不知道这院子暗处有多少双徐景达的眼睛在盯着她么?
陈娴雅眼珠子一转,朗声背起了《女戒》,“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
袁芳惜抓狂,将门敲得震天价响,也不怕手疼,“贱婢,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来来去去就这几句话,看来袁芳惜的骂人的水平也有限得很。
于是,一个在屋里稚声稚气的背书,一个在院子里暴跳,估计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早就心灰意冷的曹芸再也看不下了,冷冷地说道:“还请三小姐顾惜左相府的体面!再这样闹下去三小姐的名声恐怕就没了。”
袁芳惜这才收敛了些,又开始找院子里的奴才的碴,“你们去将里面的贱婢拖出来,我要在这间屋子洗浴。”
阿银冷硬地答道:“袁三小姐见谅,陈大小姐也是我家主子的贵客,袁三小姐与陈大小姐之间的恩怨与奴才们无关,请袁三小姐不要为难奴才们,后院里主子的卧房及旁边一间屋子已经收拾出来,请袁三小姐移步!”
“带本小姐去大表哥的卧房洗浴!”袁芳惜立即转怒为喜,随着脚步声的离去。院子里很快又安静下来。
陈娴雅摸摸头发,还有些湿,肚子却有些饿了。决定先出去找些东西填肚子。
陈娴雅一身粉红色衫裙,连绣鞋都是粉红色的。大小却刚好,据打水的婆子说,这衫裙竟然是徐景达早上亲自去买的,陈娴雅狠狠地鄙视了一番徐景达的品味,有哪家小姐会穿一整套粉色衫裙,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妾!
刚来到院子里站定,就见阿金带着两个人从院子外面进来。年轻的那位浓眉大眼,铁塔一般的身材。穿黑衣短褐,腰上挂一把厚背大刀,一进院子便紧盯着陈娴雅,眼神莫名,年老的头发花白,驼背跛足,垂头而行,看不情面目,似是那年轻人的仆从。
阿金见着陈娴雅先是一惊,随即坦然笑道:“大小姐安全脱险。可喜可贺,阿媚明天就会过来接大小姐。”
这人也与他主子一样会装,明明他们自己就是罪魁祸首。却在这里假惺惺地祝贺,“我倒看不出有什么可喜可贺的,你们的厨房在哪里?我饿了!”
阿金忙道:“大小姐恕罪,下人们一忙多半忘记给大小姐送吃食了,奴才这就去吩咐,请大小姐先回屋稍歇!”
“我先在这里走走,吃食来了便拿进那间客房!”陈娴雅不耐烦等,便抬脚往院子外面去,对于陌生的地方陈娴雅本能地想搞清楚周围的情形。
“扬州陈寿源之女陈娴雅?”那年轻人突然问阿金。
“正是少主想请赵堂主给几分薄面的陈家大小姐!”阿金犹豫了一下说道。似乎意有所指。
陈娴雅却被赵堂主三个字吓了一跳,忙抬头去看年轻人。正好落入那赵堂主冷冷的眼眸里。
陈娴雅迅速回神,脱口道:“这位先生可是漕帮赵虎赵堂主?”
那年轻人的眼神又冷了几分。“正是赵虎,陈大小姐有何见教?”
陈娴雅窒了一窒,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哪里说起,便先展开一个无害的笑容,谨慎地说道:“岂敢对赵堂主有见教?只是从知道赵堂主起,便想与赵堂主一会,却一直没有机会。相请不如偶遇,正好徐大人外出未归,我想借徐大人的书房与赵堂主说几句话,不知赵堂主能否赏面?”
陈娴雅绝不会错过这等消减赵虎对她的仇恨的好机会,首先在徐景达地盘上,赵虎再恨她也得给徐景达几分面子,不会一言不和便将她杀了。再则这等行踪不定的江湖人物想找都没地方找去,等到这危险人物主动来找你自己的时候,意味着什么都晚了。
赵虎目中精光一闪,竟然回头看了一眼那老仆,“陈大小姐先请!”
阿金的神色微变,但也没有说话,带头朝徐景达的书房而去。
说是书房,却一本书也没有,只有几张会客的椅子及一张写字的桌子,赵虎随便挑了一张椅子坐了,对站着的陈娴雅说道:“你想说什么?麻烦简短!”
“关于十几年前赵家村屠村惨案的真相,想必赵堂主已经知道,我想问的是赵堂主是否也打算找我们这些当年还没有出生的陈家人报仇?”陈娴雅直接问。
赵虎冷笑道:“不愧是扬州第一忤逆女,丢下卧床在床的老父与幼妹独自在京城逍遥,怎么如今又怕被你老子连累了?”
“说我是扬州第一忤逆女我可不敢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再者清官都难断家务事,赵堂主是在为我父亲打抱不平?”陈娴雅似笑非笑道。
赵虎恼羞成怒,霍地站起,“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不可饶恕!”
陈娴雅露出疑惑的表情,“赵堂主怎么这就生气了?赵堂主说我是扬州第一忤逆女我都不生气呢。总之,当年赵家村惨案发生时,世间连我这号人都没有,所以你没有理由向我与我侄女儿报仇!当然如果你想向我父亲复仇,只要不是发生在我面前,我一介女子也无法阻止,事后更没有能力找你或你的下一代报仇。”
阿金也突然说道:“是啊,赵堂主,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诛首恶与协犯,不连累无辜才是最好的报仇方式!”
赵虎面色稍缓,“看在少主的面子上我可以放过你们姐妹,但是陈寿源一定要死!”
陈娴雅心说,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一直没去动陈寿源不过是想让他多受几天活罪,至于死在谁手上又有什么要紧的?
不对,赵虎为何说“姐妹”两个字,难道他认得陈淑雅?
“赵堂主见过我父亲与妹妹?”
“自然见过,哼,赵大小姐与赵二小姐不愧是两个娘生的,品行方面是天壤之别啊!”赵虎嘲讽道,陈娴雅笑笑自动略过,仍旧面不改色。
“赵二小姐为了救下病父的性命宁愿投湖自尽,赵大小姐却巴不得亲父早死!”
“陈淑雅敢投湖?”陈娴雅脑中出现那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