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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水袋是我拿到的,你们想喝它门儿都没有!刚才你们两个贱婢不是吃得很欢快么?现在继续吃那玩艺儿啊!”袁芳惜抱着水袋子邪恶地说道。
陈娴雅的忍耐已经到极限,回头看向曹师,“为何有人总是认为别人不敢揍她,反而一再地挑战别人的忍耐极限?”
曹师看着陈娴雅,唇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小丫头太有意思了,与她见过的高门女子都不一样,看似笑咪咪的一团和气,实际上极有自己的个性与见地,袁芳惜这类只有一些小聪明仗着父荫横行的贵小姐与这小丫头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上的,偏偏还自以为是,屡屡招惹人家。
“你敢!”袁芳惜想起上次被陈娴雅打那一巴掌,突然觉得这小贱婢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好揉捏的,“你敢再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凭什么觉得我不敢?如今在匪巢里,大家能不能出去都两说,我就将你打死了又如何?袁涣杀了我哥哥,你又与袁涣气死了我母亲,我立时便能杀了你为他们报仇!你要不要试一试?”陈娴雅双眼圆睁,凶光四射地逼近袁芳惜。
袁芳惜吓得靠向土墙,赶紧将手中的水袋扔了出去,然后双手抱头动也不敢动了。
陈娴雅冷笑一声捡起水袋,“放心,我绝不会让我自己的手沾上你们袁家肮脏的血,因为你们自有别的报应!”L
☆、151得救
陈娴雅先让冷面曹师喝了水,自己再狠狠地灌了一肚子凉水。
吃喝解决了,拉撒这件事立刻又找上门来,首先忍不住的是袁芳惜。
需要的时候喊曹女师,不高兴的时候骂女奴,袁芳惜的卑劣本性在此时显露无疑,但是别人又不可能与她一样无耻。冷面曹师从角落里找出一只破烂的便桶,放到远离稻草的角落里让袁芳惜解决,谁知此人竟然讲究起来,憋得满脸通红也不敢坐到那肮脏的破便桶上去。
无奈,岁数最小的陈娴雅只好给她们两个做了一遍示范,这才解决了三人的拉撒问题。
陈娴雅如一只流浪小狗挨到冷面曹女师身旁,靠着她的大腿继续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窖顶上的木板又开了,一只竹筐吊了下来,“挨个儿坐到筐里,别打歪主意,否则摔死摔残活该!”有人粗声粗气的叫道。
陈娴雅立即坐起,睡意全无,该来的终于来了!袁芳惜与那曹女师也紧张的盯着那竹筐。
陈娴雅看那两二人没有行动的意思,认命地最先走向那竹筐,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有什么好怕的?
随着竹筐的慢慢上升,陈娴雅终于闻到久违的新鲜空气,她的双眼刚刚适应外面的光线,便被人抓住膀子拎了出去。
“啧,好臭,不许回头!”有人在陈娴雅身后出声,与那日将她从马车上抱下来是同一人,陈娴雅立马来了精神,“好汉你终于来见我们了,你抓我们到底是为什么?为钱?为色?”
见没有人应声,陈娴雅继续鼓动唇舌。“若是为钱,好汉们可要早点与我们的家人联系,女子的名节最重要。我们若是在外面呆久了,恐怕我们的家人为了家族会直接不要我们。到时好汉们不但白费功夫,还有可能遭到铁血围剿。若是为色,好汉们就更没算清楚了,里面有一个可是左相的嫡女,另一个是京城最出名的曹家女弟子,哪一个都是不好惹的,你们不如拿我们去换银子,到时可以买许多美貌的姑娘!”
“别人都不能惹。意思是说只有你能惹!”又一把不带半丝感情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我虽然家世不显,可我舅舅们却十分疼爱于我,好汉们拿我去换钱,也必定不会吃亏。”陈娴雅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正说着,袁芳惜从地窖被吊出来,也被人推到陈娴雅一处,正好听到陈娴雅最后一句话,张口便骂道:“呸,没骨气的无耻小贱婢!”
陈娴雅当没听到,悄悄扭头去看背后。却发现背后已经空无一人,转眼功夫与她说话那两人竟然消失不见,难怪袁芳惜又神气起来!
等到冷面曹女师也从地窖上来后。三人便被几名蒙面黑衣人带到一辆马车上,这回却没有被绑上手脚。
陈娴雅心情好了起来,看来这伙人已经达到了他们的目的,不再严防着她们三个。
马车跑了半日,将三人颠得七荤八素,才突听外面不知何时响起了一阵喊杀声。
“一定是我哥哥来救我了!”袁芳惜喜道,撩开车窗帘朝外看。
陈娴雅看到那冷面女师脸上也露出些许激动神色,忍不住也打开另一面车窗帘看,但见外面来了一群甲胄鲜明的府兵正在追赶几名黑衣人。
真的来了救兵!陈娴雅放下车窗帘。脑子里却在思索着得救后要怎么向众人叙说被掳后发生的事,若是三个人三种说法就笑话更大了
“曹师。等一下我们若得救,该怎么说话?”陈娴雅问。袁芳惜也退回身子看着曹女师。
“不相干的人,一个字不说。”曹女师冷淡地说道。
陈娴雅一下子明白了曹女师的意思,她们被掳走这么长时间,不论说什么都难逃别人怀疑的目光,与其越描越黑,不如沉默是金。
袁芳惜也不傻,听罢冷笑一声道:“陈娴雅,你也给我听好了,这两日发生的事你一个字不许往外说,否则,哼!”
陈娴雅很想吼回去,“凭什么!”突然想起还不知道来救她们的是不是袁涣,若将这疯妇激怒了,到时扔下她一人不管之事,袁家人多半做得出来。
救兵很快到来,一名士兵拉开车门,朝里一望,立即高声喊道:“回王爷,是三位小姐!”
陈娴雅暗叫倒霉,不会是朱琰救了她们吧!
事实证明陈娴雅想多了,救下她们的人全是她意想不到的人,例如陈留王,空弦,徐景达!
陈留王朱仰,先帝幼子,母殁,从小养于太后膝下,深得太后喜爱。因其母来自陈留郡,先帝便封他为陈留王,现今圣上朱佑登基之初连废五王,朱仰是硕果仅存的一位亲王,一来他年纪小,没有参与到当年的夺嫡之争中,二来也是因为太后的宠爱,朱佑怎么也得给亲母几分面子而善待于他。
陈留王长相俊美,不好女色,却喜欢与俊男才子往来,他与空弦的绯闻更是传遍京城,对于这样一位王爷大家除了摇头还是摇头。也因为陈留王的这些荒诞之举反而让他在京城稳稳地安享着富贵,日子过得逍遥得很。
这不,陈留王一时兴起,突然带着空弦跑到位于燕山郡的皇庄去围猎,作为燕山卫的百户之一,空弦昔时的好友徐景达自然被调来护卫。
也是这三人运气好,野物没打着几只,却正好救下被歹徒劫持的左相嫡女袁三小姐等人。
袁芳惜最先跳下马车,直奔徐景达,“大表哥,真的是你救了我?”说罢,抱着徐景达的膀子哭得是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徐景达的脸色有些僵硬,眼睛瞅着正在往车下跳的陈娴雅,嘴里却说道:“不是我救的你们,是王爷!”陈娴雅听到徐景达的声音不禁心头一跳,蓦然转头看向三人,尤其是徐景达,这不是才与她在地窖上面说话的那个声音?
陈留王瞧着二人挤眉弄眼,空弦嘴里念着阿弥托佛,一脸嫌弃。
陈娴雅与曹女师相携来到陈留王面前施礼道:“民女陈娴雅,曹芸见过王爷!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原来这曹女师的名字叫曹芸,陈娴雅暗暗记下。
空弦见到陈娴雅则有些尴尬,忙向陈留王介绍道:“这就是那位仿了《寒僧雪行图》的女施主!”
“你就是扬州陈侍郎之女?本王可是久闻你的大名,今日终于有缘得见,陈大小姐,那边有烂泥,请走这边的小路!咱们到那边去骑马!”陈留王立即对着陈娴雅殷勤备至。
陈娴雅吓了一跳,这王爷不是好男风么?怎么看着她这样的小黄毛丫头眼睛也突突冒精光?陈娴雅不自觉地退向一旁的曹芸,并且拉住了她的袖子,“王爷客气,微末之技,难登大雅之堂!”
“谁说那是微末之技,本王一定要与他理论!能仿的肯定会画,会画的不一定会仿,陈大小姐不必太自谦!”朱仰的容貌丝毫不亚于空弦,看着二位如花美男,陈娴雅却觉得背上爬上了好几只蚂蚁,浑身不自在。
曹芸突然收回她的袖子,走向一旁正在拉拉扯扯的徐景达与袁芳惜,“三小姐,这里不是哭的地方,老爷与夫人一定等急了,咱们赶紧下山回府吧。”
徐景达如蒙大赦,赶紧将袁芳惜推到曹芸怀里,几步窜到陈留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