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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问云将出府去隆源布庄,为了掩人耳目,陈娴雅早早地便将马车派到隆源布庄外面占了停车有位置,派了琼娘紫莺等人去店里挑选布料,她与阿媚及大小郭婆子便坐在靠里的一辆马车里相候。
巳时中,远远地瞅见挂着相府标志的马车缓缓驶来,靠外一辆马车见状很自觉地驶离,将停车位置让出来。
大小郭婆子跳下马车道:“大小姐,奴婢们也想进去看看料子!”
“都进去挑吧,我与阿媚在此相候!”
大小郭婆子应了声“是”,有意无意地拦在袁家的马车前面,刚好让两辆马车车厢并排平行。
袁府的马车车帘挑开,跳下来两名婆子与一名丫鬟,那名丫鬟正是倚云,“姨娘先略歇一歇,奴婢们去挑个大概,再让姨娘来定夺!”
倚云临去之前,又掏出一串钱来扔给赶车的车夫与四名护卫,“这是姨娘请各位爷去前边的茶寮喝茶的,姨娘难得出府一趟,可能会等久一些,还请各位爷担待一些!”
那车夫掂了掂钱,跳下马车笑道:“多谢姨娘赏赐,不过管家有命,午膳前必须回府,姨娘动作要加紧些才行!”说罢,招呼几名护卫直奔茶寮而去。
随后倚云带着两名婆子进了布庄,陈娴雅的马车也开始挪动,直到两辆车的车厢之间只容半个人,突然袁府马车的里传来一把柔柔的女声,“桃花,你去交待倚云一声,让她多挑些青色的绵缎,大爷那件青色短褂有些掉色了。”
很快一名大丫鬟跳下马车,警惕地左右看看,见没有什么闲人,便掉头往布店去了。
两边的车窗帘几乎同时撩起,陈娴雅笑咪咪地看着问云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庞及满头的珠翠,“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一样!嗯,你比从前圆润了些!”
“我的时间不多,有事麻烦尽量简短!”问云的态度并不怎么友好。
“那我就直说了,袁涣先是在扬州杀了我兄长,又在京城抢走娅姐儿,气死我母亲,我与你已是同一战线上的人。如今我要从袁府接回娅姐儿,我需要你的协助,你有什么条件也请开口,我做得到一定帮你达成。”
“我的条件还是与上回一样,我要你将倚云与如玉的妹妹送去安全的地方,至于协助,在能保证我自己的安全的情形下我会尽量帮你!另外,我还需要大小姐珍藏的那些东西。”
“好说,我今日便带了两样出来,一样红蚁粉,不论是吸入,还是吃进肚子里都会让人陷入疯狂,用冷水浇泼便能解除药性,另一样名叫五毒散,无色无味,食之无解,尸体无明显中毒症状,你自己根据情形使用。”
陈娴雅从车窗内递过一只小巧的盒子,不管问云愿不愿意帮她,这两样东西陈娴雅都乐意奉送,原因无他,到了问云手上的毒药只会用到袁家人身上。
“你认为安全的地方是哪里?如何接走她们两个?请明示!”陈娴雅道。
“哼,你认为我在那笼子里会有机会去找什么安全之处?”问云冷笑,“我们家有一种祖传密语,我和倚云正好都学了,问云及如玉的妹妹由你安置,你每月转交一封倚云写的密信给我便是。倚云至今不知道家中的灭门之祸是因为袁沛,更不知道我做的事,所以她们两个都算是局外人。只要我的身份被发觉后,袁家找不到她们,我相信她们两个都会活得很好,我也相信大小姐不是滥杀之人。也不怕将实话告诉你,袁涣之所以被我所趁,便是因为他一直怀疑袁芳若的真正死因,当初文华居的陪嫁丫鬟一个都没落到好下场,连青果都没保住小命。”
“青果是怎么死的?”陈娴雅大惊,当初袁涣一离开扬州,陈娴雅便将青果一家子的卖身契给了他们,嘱咐他们立即离开扬州谋生,没想到还是落到了袁涣手中。
“你放心,青果为了保住她爹娘的性命,没等到袁涣动刑便撞墙死了,因为在这之前我找机会去见了她一面,告诉了她春柳等人是如何被袁涣拷打至死,以及她们家人的下场,恰好青果是个有孝心的,便直接了断了自己,所以大小姐早就已经欠了我一个人情!”问云嘲讽地说道。
陈娴雅不以为意地笑笑,“虽然青果与我没有关系,但是我还是要谢过宋姨娘。娅姐儿在袁府一日,我便不安心一日,还麻烦宋姨娘早日送倚云与如玉的妹妹到陈府,然后尽快使用红蚁散,第一次随便用在哪一个袁府主子身上,因为联系不方便,你可随时留意着,空弦大师会来袁府一趟,麻烦你在他来了之后,再在娅姐儿身边的下人身上使用一次,剩下的你不必再过问,我另有安排!”
问云目光闪了闪,伸手放下布帘,“倚云脱了奴籍后,便会去接如玉的妹妹,然后上陈府投靠,希望大小姐不要让我失望。”
“我更希望你我之间的合作不会让大家失望!”陈娴雅也慢慢放下窗帘,突然又停下手中的动作,想了一下,又轻轻说道:“你放心,你若失手,我会想办法将你的骨灰交给倚云!”
对面的车窗帘晃了一下,但是再也没有声音传出,再加上那个叫桃花的正向马车走来,陈娴雅只好收回了目光,放下自己的车窗帘。L
☆、141怨气
问云一直在袁家孤军奋战着,陈娴雅加入对袁府的报复行列正是她求之不得的,而她敢将倚云与如玉的妹妹托付给她安置更是存了必死之心,所以陈娴雅根本不必担心她的威胁,就如同她主动帮她解决了青果的麻烦一样,只因当时袁涣杀了陈莫渝,陈袁两家的仇已经结定,袁家的一切敌人都是她的朋友,都是她维护的对象,尤其是陈娴雅这种神秘莫测的人物。
有了问云这个内应,再加上空弦这个外力,陈娴雅接下来能做的事便是安静等待了。
这期间徐景达那五家的铺子掌柜来见陈娴雅,更让陈娴雅恼火不已。许仁厚一个人身兼三间粮行的掌柜,其他两间则是铁器铺,据说剩下两间徐景达是想做车马行的,只可惜进了卫所分身乏术,便被暂时空了下来。
最重要的是据曾去几间铺子巡视的黄四郎回报,不论是粮行,还是铁器铺的伙计,看起来都像是来历不凡的模样,陈娴雅突然明白过来,徐景达不愿意将铺子变卖与抵押给别人的原因,这种铺子没点来历与背景谁敢开啊,到时候不等徐景达开口,陈娴雅手上的这一堆烫手山芋就得赶紧丢还给他。
陈娴雅只得嘱咐黄四郎对那几间铺子管好帐目便是,其余的随那三个掌柜去折腾,只要不惹出大麻烦来便行。
与问云相见之后的第三日,水仙便带了两名女孩子进来见陈娴雅,一个是神情冷淡的倚云,另一个缩手缩脚的想必是如玉妹妹,长得干干瘦瘦,脸上还有一块疤。
“你叫什么名字?”陈娴雅问那可怜的女孩子。
“奴婢叫解语。是前一个主家取的,本来的名字奴婢不敢用。”小女孩怯怯地说道,年纪应该与陈娴雅和倚云差不多大。却足足比二人矮了半个头。
“没关系,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你们以后都叫回你们本来的名字吧。”陈娴雅安抚地笑道。
“奴婢以后真的可以叫郑宝儿?”女孩子惊喜地问道。
“当然,明日会有人送你们两个去燕山郡,你们用回你们本名可以表姐妹相称,到了那边的庄子上后,我会给你们两个一笔银子,一间小院子,再置几亩地,然后给你们上户籍。若有人敢欺负你们,你们便去寻那里的庄头,我会打招呼让他们照顾你们两个。”
“我们有银子,不需要你的银子!”问云一直对陈娴雅心怀芥蒂,到现在都没法心平气和。
“也罢,姆娘,既然倚云有银子,你便单给宝儿准备吧,女孩子多些银两傍身总是好的,那边的地是做样子的。你们能种便种,不能种便租给村人,对乡亲们和气些。将来有事好互相照应。”明明陈娴雅与她们两个一般大,说话的口气却像她们的姐姐或长辈。
郑宝儿感激地点头,倚云则不以为然地别过头去。
“你们现在便出府,仍旧住在客栈里,自有人来与你们说如何离开京城,若有人问你们来陈府何事,你们便说是来见水仙的。”
陈娴雅挥手让她们退下后,琼娘一边给陈娴雅沏茶,一边说道:“倚云那丫头总觉得当初怡趣院不要她们姐妹。才将她们送给袁芳惜的。”
“就让她误会着吧,有些事知道多了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的。”
防止将来有人追查二女的行踪。第二日住在客栈里的倚云与郑宝儿按计划,装成将出远门走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