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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陈娴雅在一张白纸上写了“盼唔”两个字交给水仙,“这信你要当面交给她,切忌落入旁人手中。你就以扬州来的小姐妹身份先去见倚云,再让倚云带你去见问云,打点的钱不要太大方,免得引起旁人怀疑。”
水仙半日后回转,而且不辱使命。
“奴婢先去的袁府后门,等到里面有婆子开门出来时,奴婢挑了个面相和善的搭讪,给了她十个铜子儿打听倚云,只说从前是一个主家的,处得如亲姐妹一般,如今也随主家到了京城,便想来看看她们两姐妹。或许那婆子看我的穿戴也不象打秋风的,有些心动,奴婢赶紧又拿了一百钱打点她,那婆子果然去叫了倚云出来。倚云起初不肯带我去见问云,后来奴婢只好说大小姐知道问云成了袁府的半个主子,特意遣奴婢来见宋姨娘的,那倚云才从后门带了奴婢进去,在一间下人房里一直等到快中午时,奴婢才被倚云带到一处僻静的假山后面见到了问云,奴婢将那信给了她,问云看信后也没问什么,只说了一句她后日将出府去隆源布庄挑布料,然后便走了,奴婢也赶紧随倚云从后门出了袁府。”
陈娴雅与琼娘赞许地点头,琼娘赏了她一只二两重的银裸子,如今水仙也越来越出挑,倒可以与紫莺一较高低了。
黄四郎立即去打听了隆源布庄的情形,得知那隆源布庄竟是邵氏嫁妆,如今是袁家的铺子。而且黄四郎还进铺子实地察看了一番,发现里面的铺面并不大,客人也不多,还真不好找机会说话,不过那铺子前面倒是挺宽敞的,并排停两辆马车不成问题。
陈娴雅想了一下,“可以隔着马车说话,后日我们早些去,乘两辆马车,先将那位置占了,单等问云的马车前来。”
约好问云,陈娴雅又立刻派黄四郎去白马寺递了帖子。
第二日,陈娴雅带足了干粮与食水,带着阿媚,紫莺,黄四郎及四名护院去了白马寺,打算在白马寺死等空弦。
结果他们几个没等多久便见上回那个小沙弥笑咪咪地过来,“有请女施主,空弦师叔已经等候多时!”
陈娴雅顿时受宠若惊,待见到空弦倒履相迎时她又开始惶恐不安了,这空弦难道没看到她昨日的帖子上写明是有事相求么?
“啧,多次相请女施主都不肯赏脸,今日终于等到女施主光临了!”空弦的目光热切,让陈娴雅的头皮发麻。
“惭愧,信女要在家中侍奉病重的母亲,不便出门,就请舅母们来了,望大师见谅!”
“过往不提,女施主今日特意来见本僧有何要事?”
“大师可曾去过左相袁府?”陈娴雅也不想绕圈子,行便行,不行也好另想法子。
“本僧那个讨嫌的女弟子一见到本僧便递左相府的请帖,不过本僧并不考虑前往!女施主的事与此有关?”空弦的热心,再度让陈娴雅怀疑那些热烈吹捧空弦的人是不是眼睛都瞎了,为何全都看不出这和尚六根未净红尘气息浓厚?
陈娴雅将身子侧了侧,避开空弦看她如同看到一本如来手抄佛经一般的目光,将袁涣如何仗势抢走陈家唯一血脉,如何将邵氏活活气死,自己又如何受伤,如今想接回娅姐儿一事说了。
空弦很正经地宣了一声佛,“说吧,本僧如何帮女施主?”
“……”陈娴雅没有听到空弦说“只要不违背佛门戒律”这名话,反倒不知如何开口了,“无论我提出什么大师都愿意帮我?”
“出家人不打诳语!”空弦一本正经地说道,陈娴雅却觉得心中怪怪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我想请大师在适当的时候走一趟袁府,再说一些适当的话,比如说,某某与某某犯冲,或者八字不合,不能共居一室之内的。”陈娴雅越说越不好意思,让一名高僧去说这种江湖骗子常用的套话,实在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了。
“就这些?”
“信女对这种事不熟,或许还有更妥当的理由,总之是让袁家不敢再留下娅姐儿,还让他们不得不将她送回陈家来!”
“犯冲或者八字不合之类的,那是道门的说法,佛门自有佛门的道理,这个本僧会拿捏,重点是那袁沛和袁涣从不拜佛,未必会相信这些!”空弦沉吟道。
“无妨,只要相府的妇人们相信便足够。”陈娴雅以为说服空弦会很艰难,结果却容易得让人难以置信。
“那便好!”空弦的眼神更加怪异,“实际上女施主不上白马寺,本僧也要上陈府拜访了,因为本僧也有一事相求!”L
☆、140设计(三)
“大师别客气,以后想仿什么画,只管将原件送来陈府便是,信女保证按时完成。”陈娴雅笑道,除了她会仿画这项技能外,陈娴雅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原因让空弦如此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
空弦一愣,继尔笑道:“本僧先谢过女施主了,不过今日本僧所求的不是这事。”
陈娴雅一惊,有不好的预感升起,果然空弦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说道:“本僧有一好友想求女施主帮忙,本僧已经收到他的来信许久,实不知该如何向女施主开口,这是本僧那位好友的书信,请女施主先过目!”
陈娴雅胆颤心惊地接过那封从空弦手中辗转而来的书信,竟然还有人需要她帮忙!果然当陈娴雅看到那字,再看到那内容,立刻怒了——竟然是徐景达那厮!
原来徐景达手中有正在经营的铺子五间,空铺子两间,因为入了行伍后,再也不能如从前那般自由,生意没有人打理,再加上他又急需用钱,想用这七间铺子做抵押,向她借三万五千两银子,等到他将来做到千户后,他再赎回这七间铺子。
“我不太明白这个徐景达找我一个几岁的姐儿做几万两银子的抵押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又不是开钱庄的。”陈娴雅咬牙,这厮竟然还惦记着帮她从邵氏手中讹来的银子,可不正好是三万五千两?
谁知空弦双手一摊,“本僧也如此给他回过信,说会另想办法找人帮他筹这笔银子,谁知他竟然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再加上他也舍不得将亲手筹建起来的铺子让给别人,非让本僧来找女施主不可。还说女施主曾经与他合伙做过好几笔生意,女施主定会答应他的抵押!”
“既然他需要三万五千两银子,不论是亏是赚。我全部买下他的铺子便是,又何来将来又赎回去一说?”陈娴雅恨得牙痒痒。这出了名的恶霸竟然与众人尊崇的高僧是交情不错的朋友,偏偏自己还有求这所谓的高僧。
空弦为难地看着陈娴雅。
“大师的意思,我若不帮他这个忙,大师便不愿意去袁府?”陈娴雅问得直接,空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女施主与本僧这朋友定是有所误会,否则不用本僧出面女施主也会帮他的,当然女施主实在不愿意就罢了,本僧也看不惯袁府的仗势欺人。女施主这个忙本僧也是愿意帮的。”空弦说这话明显是敷衍,你都没答应人家的事,别人凭什么全心全意为你做事,出家人也会说套话的。
陈娴雅端着茶杯默了一默,首先自己目前拿得出这笔银子,二来她有简笙那只大聚宝盆,将来不必担心缺银子花,还是先将可怜的娅姐儿要回来,完成邵氏的遗愿,然后与邵氏及陈家彻底两清为要。
“回头我便派人送银子过来。还请大师到时候成全!”陈娴雅放下茶杯,爽气地说道。
空弦大喜,立刻进禅房拿了一只盒子出来双手递给陈娴雅。“这是那七间铺子的房契与掌柜们的卖身契,本僧终于完成所托,阿弥托佛,多谢女施主!”
陈娴雅发觉空弦是由衷的喜悦,忍不住问道:“大师与那个徐恶霸是怎么认识的?”
“本僧早年与他曾结拜兄弟……,”空弦突然住口,然后难为情地看看陈娴雅。“女施主为何叫他徐恶霸?”
陈娴雅干笑一声立即告辞,这个空弦人前人后的反差太惊人,若非必要。最好还是少接触的好。
回到府中,陈娴雅将徐景达那几间铺子拿出来一看。竟然还有两三间地段很好的,若真拿三万五千两银子来买这些铺面也亏不到哪里去。再看那一叠卖身契中。果然有许仁厚的名字,陈娴雅将那几张身契放到一边,她不可能老实得自己付了银子的东西将来徐恶霸让她还便还,怎么也得剥层皮才行。
陈娴雅照例将这几间铺子交给黄四郎看着,然后吩咐他先去找找那几家铺子的地点,过几日再将几名掌柜叫来她见一见。
次日,问云将出府去隆源布庄,为了掩人耳目,陈娴雅早早地便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