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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送到岭南,西蜀,或者更远的地方,但是我们能堵住徐惠珊与徐景森的嘴吗?很明显今日徐惠珊到我们家来就是为了给徐景森与七表姐制造机会的,说不定她已经开始在谋划如何毁掉七姐姐或者六姐姐了。”陈娴雅娓娓道来,就像在说故事,却让邵宁筌与邵宁妙二人如坐针毡,脸上更是青红交错。
“那要怎么办?”邵宁筌突然失了方寸,“我还是去告诉母亲吧!”
“更不可以,五姐姐有没有想过你一旦将这事告诉了大舅母,她将会如何做?”陈娴雅不等她回答继续道:“我在想大舅母应该首先做五姐姐刚才就想做的,然后惩罚六姐姐,这样一来,徐惠珊的目的便达到了,但这件事的隐患还是没有消除,徐氏兄妹随时都有可能拿这件事来威胁咱们!”
这回换到邵宁妙着急了,这件事一旦闹大,嫡母是肯定会迁怒于她的,父亲再疼她,遇到这种事也不好往深里帮她说情,不说别的,嫡母只要将她禁足,便可以完全让姨娘与她这么多年的努力都付诸流水。
“不错,除非迫不得已,这事也不能让母亲知晓,那么我们要怎么做?”邵宁妙急道。
邵家姐妹将目光齐齐投注到陈娴雅身上,无比的热切,浑然忘记对面只是一名九岁的姐儿。
“首先,我们要问清楚七姐姐是如何认识徐景森的,看看这中间还有没有谁知情,另外还要弄清楚七姐姐有没有什么东西落到徐景森手上。如果七姐姐没有给他东西,那便处理了所有知情人,然后来个概不认帐,反之,这事就麻烦了!”
邵宁筌霍地站起来,“我这就撬那死丫头的嘴去!”顿一下,又对在场三人道:“你们也一同去!”
于是,邵家三姐妹与陈娴雅出了梅园,往邵宁瑜的榴红院而去,走着走着便见一名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五小姐,不好了,七小姐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来,还拿白绫往房梁上扔!桂妈妈便打发奴婢来请五小姐过去!”
邵宁筌气得七窍生烟,冷笑道:“她还有理了?”说罢,加快步子往前走。
四人一来到院子,邵宁筌便对满院子不知所措的奴婢斥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都到院子门口守着去,今日之事不得乱传半句,若我母亲知道了,仔细你们的皮!桂妈妈留下!”
一干子奴婢瞬间走得干干净净,院子里除了邵氏三姐妹与陈娴雅,只余下桂妈妈战战兢兢地看着几位主子。
邵宁筌眼一瞪,大小姐气场全开,“你这老货,还不给我跪下!里面那个犯下滔天大错,你这当乳娘的还想活命?自己扇自己的耳光,直到里面那个出来为止!”
桂妈妈老泪纵横,用手狠狠地抽自己的耳光,只抽得几下,便听屋门“哐当”一声开了,邵宁瑜站在门口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拿一个老奴才撒气又算什么?”竟然是一派的冷静。
邵宁筌一把推开邵宁瑜,带头进屋,“叫那老货也进来!”
陈娴雅很自觉地站到邵宁妙与邵宁静身旁,看着上首面若寒霜的邵宁筌,邵宁瑜则倔强地站在屋子中间,也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嫡姐。
“说,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邵宁筌问的是桂妈妈。
桂妈妈跪在地上,脸上已经红肿一片,哭道:“回大小姐,都是老奴该死,上回夫人派老奴去取七小姐亲手写的供在白马寺佛前的经书,谁想那经书里面竟然有一张写了字的纸,老奴不识字,便给七小姐看了。隔了几日五小姐与七小姐一起去德昌银楼看首饰,七小姐不想买东西,便与老奴坐在贵宾房里喝茶,没想到那个徐三少爷就在隔墙,念了几首奴婢听不懂的诗词什么的,后来七小姐便打发奴婢下楼去买米糕……。”桂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小。
“就这样?”筌,妙二人觉得难以置信,瞪着邵宁瑜。
邵宁瑜脖子一扬,“姐姐们以为还要怎样?你们不要如同拣着金子一般的兴奋,过几日阿森便会遣人来提亲,如果你们还念着姐妹之情,便不要提前声张此事,否则倒霉的便不是我一个人了。”L
☆、123梦醒
“七表姐,你了解徐景森这个人吗?”陈娴雅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道。
“有什么好了解的?难道他不是徐府的三少爷?邵家与徐家门第也算相当,父亲母亲没有理由不答应他们家的提亲。”
“七表姐,你确定徐家会来提亲?”
邵宁瑜一愣,显然没想过这种可能,陈娴雅接着道:“没有那家公公婆婆会喜欢媳妇在订亲之前便与自己的儿子勾搭在一起,哪怕确实是自己儿子的错。难道七表姐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针对邵家的阴谋么?”
邵宁瑜的脸色白了一下,“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别在这里教训我!邵徐两家同朝为官,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算计我们家做什么!”
陈娴雅冷笑,突然转头对地上的桂妈妈说道:“桂妈妈一直是七表姐的乳娘?妈妈得月钱多少?一年得打赏多少?夫家是做什么的?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陈娴雅突然问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桂妈妈的头上则有汗珠泌出,“奴婢月钱一两银子,蒙老爷夫人,还有七小姐的恩典,一年也有十来两银子的打赏。奴婢是从北边逃难来的,到了京城后夫君与半岁的儿子一同病饿而死,这才卖身入府做了七小姐的乳娘,直到如今。”
“这样说来桂妈妈不但家无恒产,在京城也算无亲无故了?”
“是!”桂妈妈用袖子擦去脑门上的汗,心中越来越慌张,一不小心便将手上的八宝镯子露了出来。
“桂妈妈可否将你手上的八宝镯子给我们大家一观?”桂妈妈赶紧捂住袖子,老脸雪白。
邵宁瑜却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又不姓邵,我们家的事与你无关。最好立刻回你的清风斋去!”
“七表姐说差了,如今我们母女依靠几位舅舅过活,邵府的兴衷存亡也与我们息息相关!各位表姐请细想一下。大舅舅是都察院御史,监管百官大小事。若是家中女儿不守妇道,闻出丑闻来,大舅舅还有脸在都察院立足么?”
长房三女变色,邵宁静更是怒目圆睁,“恐怕不止大伯父丢官那么简单,连我父亲也会受到牵连,七姐姐不要随便打断娴雅的话!”又对桂妈妈吼道:“难道是见不得人的,为何不能给我们看?”
桂妈妈只得将那只镯子呈给离她最近的陈娴雅。陈娴雅仔细看了看又将镯子交给邵宁筌。
“五姐姐见多识广,可知这镯子值多少钱?”
“这八宝镯子是京城老字号德昌银楼所出,没有个三百两银子是买不到的,宁瑜,这是你赏她的?”
邵宁瑜咬了咬唇,显得有些茫然,桂妈妈却慌了神,上前抱着邵宁瑜的双腿哭道:“七小姐饶命,这镯子是徐三少爷赏给奴婢的,奴婢怕七小姐责罚。没敢和七小姐说!”
没等邵宁瑜做出反应,陈娴雅顺手将身后桌上的空茶怀扔了出去,那突兀的巨大声响成功地将众人的注意力又引到她身上。“你撒谎,那镯子是徐惠珊给你的!”
筌妙大惊失色,二人几乎同时出声,“何以见得?”
“两位表姐没看到镯子的内圈刻着一个‘珊’字?”陈娴雅挑眉道。
邵宁筌,邵宁妙赶紧再次拿起那镯子仔细察看,邵宁瑜却如同被蝎子叮了一口,一把推开桂妈妈,“徐惠珊为何会赏镯子给你?”
桂妈妈倒在地上,又挣扎着起来磕头。“奴婢去白马寺时遇到的徐三小姐,她说她一直仰慕七小姐的才情。想与七小姐以诗会友,便让奴婢将她写的诗夹在佛经里务必让七小姐看到!”
“七表姐看到那诗后。你没有说是徐惠珊写的?”陈娴雅追问。
桂妈妈汗出如浆,只得不停地磕头,邵宁瑜面色铁青,目光迷乱,掐住桂妈妈的脖子尖叫道:“你不是说那佛经里的佛笺是森郎写的么?你竟敢骗我!”
邵宁瑜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儿,她那点力气如何伤得了桂妈妈,桂妈妈继续喊道:“奴婢听说老爷夫人不想让七小姐出嫁,心里替七小姐不值,所以……。”
桂妈妈的话还没说完,却见邵宁瑜面皮青紫,一手紧紧捂住胸口,抽搐着向一旁倒去!
邵宁筌吓得手足无措,上前一把抱住邵宁瑜,尖叫声响彻院子内外,“来人,快来人啊,快去禀告夫人,说七妹妹又犯病了!”
陈娴雅也不知是如何回到清风斋的,脑子里一直出现方才那混乱的一幕。
原来邵宁瑜有胎里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