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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姆娘放心,在这件事上谁也别想左右我,哪怕邵氏也不行!”陈娴雅坚定地说道,一个人跌倒不可怕,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才是可怕,前一世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所有,这一世她会为了她能拥有的一切放弃可有可无的男人。
二人正说着,水仙在门外回道:“大小姐,六小姐差人求见!”
自从接风晚宴之后,除了邵宁静来看过陈娴雅一回外,她的那位堂姐们仿佛不再记得有她这么一个人似的,再也没有与她打过交道,如今邵宁妙这名风光的庶女来找她又有何事?
“表小姐,这是六小姐遣奴婢送来的寻梅诗会的帖子,请表小姐明日一定赏光。六小姐还特意交待奴婢告诉表小姐,明日除了工部尚书府的赵小姐,梅大学士的小姐们,还有徐将军府上的小姐也会来!”
“哪个徐将军?”
“现任中军左都督的靖国一品大将军!”这个丫鬟懂得还挺多的,陈娴雅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长相平平,却穿戴合宜,举止自若,还真有几分邵宁妙的味道。
“就说我明日必到!姆娘,看赏!”
陈娴雅拿了帖子去见邵氏,就冲徐成德那老贼的女儿会来,无论如何她都要去梅园走一遭。
“母亲,六表姐竟然能请到大学士家的小姐,女儿也想去见识见识!”
“难得你六表姐有心,娴儿当然要去多结识一些姐儿,只是遇到徐家小姐时要当心些,别给人留了话柄。”
“娴儿明白,娴儿不会让他们退了亲还有机会毁了我的名声的!”陈娴雅认真地说道。
邵氏突然迟疑道:“徐家那两位少爷曾来咱们府上住了两三个月,娴儿也见过他们多次,娴儿就没有觉得他们两个有好处?”
“一个是纨绔子,一个是书呆子,一个会将人气死,另一个会将人闷死。母亲说他们有没有什么好处?”
邵氏见陈娴雅说得坚决,便不再继续这话题,又叫宋妈妈拿出一只包裹,打开一看竟是一件大红织金毛缎面子白狐皮里子的带帽大氅。
“据说这料子是毛子国皇后穿的,从前在扬州那种小地方根本不敢拿出来穿,如今在这京城想必也不是寻常之物,你再戴上我给你的那套红宝石头面,定不会输了人去。”邵氏道。
陈娴雅忙接了过来,心中微动,没想到邵氏被人洗劫过一回竟然还能拿出这等好东西。
“母亲放心,明日娴儿带紫莺与水仙过去,有她们两个在,出不了大错!”
第二日天光竟然放晴,有梅无雪虽然有点缺憾,但也减少了受冻的风险。
邵行止听说陈娴雅要去参加什么诗会,亲自将她送去邵府,还派了两名熟悉邵府的婆子专门跟着她。L
☆、120诗会
“你才九岁,诗啊什么的做得出来便做,做不出来也别在意,你今日主要是出面认认人,见见世面,你的那些表哥表姐们若是顾不到你,你便提早回清风斋,不必给他们留面子。”邵行止特意叮嘱道。
陈娴雅却想着他们顾不上小地方来的没共同话题的她也正常,她还不至于连这个都计较,但若实在无趣,又没有她想见的人,她自然会提早离开。
“四舅舅放心,十妹妹也去呢,有人陪娴儿的。”陈娴雅甜笑道,她最近节食比较成功,圆脸已经变成长脸,那对酒窝也更深了,神色一动,不笑也像笑,说不上多美艳,却属于十分俊俏讨喜的一类相貌。
邵行止见着陈娴雅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只得住了口,直接将她送到邵府二门内才去转运盐提使司当值。
陈娴雅被那日来送帖子的丫鬟迎住,“表小姐来得正好,七小姐与十小姐也到了,刚才还问起表小姐呢。”
“这位姐姐在六表姐跟前当差?叫什么名字?”陈娴雅问。
那丫鬟忙曲膝道:“回表小姐,奴婢呤翠,在姨太太跟前当差,因六小姐要办这诗会,被主子调来帮忙的。”
“除了七表姐与十表妹,还有客人到来么?”
“如今只有赵家两位小姐与三爷与五爷请来的同窗们到了!”见陈娴雅疑惑,呤翠又补充道:“少爷们与小姐们不在一处赏梅,只有论诗时才会隔着屏风交流一二。”
一行人走完一道游廊,远远地便闻到一股暗香从那雪白的院墙内飘出来,呤翠将陈娴雅主仆五人送到月洞门边,交给迎在此处的一名小丫鬟便又折回去了,看来她专司迎客。
在这之前陈娴雅一直在想这梅园得多大。才能够引来许多人办诗会,步入月洞门后才知道自己确实缺少见识。
这梅园大概三座含香院大小,却亭台楼阁。流水小桥,应有尽有。其间没见别的草木,尽是层层叠叠,各类品种的梅树,此时争相开放,触目尽是深浅不同的红,林间偶有还没化尽的残雪,再配上黄瓦白墙,如同画卷一般。
漫步林间小道。陈娴雅忍不住问那小丫鬟,“这园子里到底有多少棵梅花,你们可数过?”
“回表小姐,老爷曾派人专门数过,梅园共有一千零五十八株梅树,十六个品种,今年只有十五个品种开了花。”小丫鬟张口便来,可见问这话的不止她一人。
陈娴雅正要说话,却听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娴表姐。我们在这里,快点过来!”原来是小屁孩邵宁静。
陈娴雅微笑着向声音来处的梅林中走去,在一株老梅树下。两名小姐儿正用小铁锹堆雪人,几名丫鬟婆子远远的站着,面露焦色。
邵宁静穿着高高的木底子缎鞋,裙子扎了起来,身上穿一件及膝的羊羔皮袄子,头上也戴了一顶小巧的镶满了珍珠宝石的羔皮帽子,帽子下面露出一圈儿坠满珍珠的小麻花辫子,见到陈娴雅过来忙使劲招手。
“快把你的人也赶走,与我们一起堆这雪人。哼,他们不带我们玩。我们自己也能玩!”邵宁静狡黠地笑道,“她是赵安玉。我的手帕交,以后我们三个人常来往,才不理他们呢!”
这段话透露了许多意思,首先面前这个文静的与邵宁静年龄相当的姐儿便是工部侍郎家的小姐,另外邵宁静正在与谁置气,所以才拉了赵安玉来这里堆雪人。
“我叫陈娴雅,上月满的九岁,不知该怎么称呼赵小姐?”陈娴雅上前行礼。
赵安玉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位一身红彤彤,金灿灿,却一点不落俗套的小姐儿,又见她眉眼含笑,一点也不拘束,忙低身还礼,“我是六月的生日,比你们两个大,咱们都同年,我看就别姐姐妹妹的了,你叫我安玉便是!”
这个赵安玉的穿戴虽没邵宁静与陈娴雅的夸张,但也不俗,应该也是嫡出身份,不过她的爽朗性子很得陈娴雅喜欢。
陈娴雅甜甜地笑,脆声应道:“好,就依你的,安玉以后也可叫我娴雅!”
邵宁静见二人投契也很开心,“娴表姐只比我早出生十来天,却要叫你表姐,我心中一直不服气,以后我也要叫你娴雅!这是铁锹,你去将雪弄过来,我和安玉两个负责堆!”
紫莺赶紧过来将陈娴雅身上的大氅取下,带着水仙等人也到一旁候着,很快就有与她们一样在一旁等候的丫鬟婆子过来与她们答话攀谈。
三个年纪相仿的小姐儿玩雪玩得不亦乐乎,笑声将梅枝上的残雪震得“扑棱扑棱”地往下掉。
忙活了半天,三人才弄出一个歪歪斜斜的雪堆子,根本没见到雪人的影子。
邵宁静最先坚持不住,扔掉手中的铁锹,将二人拉到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
赵安玉用胳膊拐拐邵宁静,“她们怎么还没来找我们?会不会诗会已经开始了?”
“开始就开始吧,我们才不稀罕呢,他们几个去林子玩,却让我们坐在屋里喝茶,分明就是欺负我们三个年纪小,哼,我还不稀罕和她们玩呢,一个个眉来眼去,明争暗攀的,都腻歪死了!”邵宁静忿忿地说道。
赵安玉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你六姐姐今日怎么也请了徐惠珊?她们两个到底谁能与袁二公子定亲?”竟然这么快就听到徐家与袁家的消息,陈娴雅立马精神百倍,目光炯炯地看着二人。
邵宁静撇嘴道:“我六姐姐再出众,单是庶出这一条便做不了左相家的媳妇,这事咱们家里人都知道,偏梅园这几个不死心。”
“啊,那最终还是让徐惠珊赢了?”赵安玉眼中八卦之火熊熊。
“徐惠珊也没戏,徐袁两家早就是面和心不和了,外界传言这次徐贵嫔失胎就与袁妃娘娘有关!”说罢,邵宁静又左右看看,叮嘱道:“这是我昨夜偷听我父亲母亲说话得来的,你们可别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