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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霆钧绝不是这种人!”凌羽有些生气了。蓝盈月怎能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下此断言?太不公平了。
“单纯!”蓝盈月不屑。鄙夷的同时,她全然末注意到自己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世故。
枫岸淳在一旁研究着她的表情及口吻。
“枫堤的小公主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愤世嫉俗的?”他咬着原子笔头,突然插入一句。
蓝盈月霍然起身,脸色变得异常阴沉。
凌羽慌了,不解的眼光在蓝盈月与枫岸淳之间梭巡。
“怎么了?盈月。”凌羽不安地问。
“没什么!我还有事!”她起身朝门口走去。
“淳!”凌羽转而求助老板。为什么近来总感觉淳对待盈月的态度变得有些陌然,还有些……冷酷?
枫岸淳不理会凌羽的恳求,道:“也好!你先离开,我想和凌羽商量些事。”
砰地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淳!你到底在干什么?”凌羽终于叫嚣出声,“想气走盈月?她哪里得罪你了?”
“得罪?我不知道……”枫岸淳摩着鼻端,在凌羽再次叫嚣前堵住了她的嘴,“但—;—;总会知道的。”
“啊?”凌羽搔搔脸颊。搞什么嘛?她不懂。
第七章
凌晨两点,枫堤的老板办公室中仍隐透灯光。一个身影推开虚掩的门,轻盈地闪入其内。
枫岸淳正趴在办公桌上一动不动,很显然地,他早已敌不过倦意,深入梦乡。
他修长的手指仍紧握着笔,搁在稿纸上。也许是极度疲倦的缘故,他甚至没有摘下眼镜。
来人在门旁略微地停顿一下,然后迅速地窜至枫岸淳身后,冷冷地俯视枫岸淳的侧面。
见枫岸淳依旧不动,呼吸均匀,那人开始行动。
他蹑手蹑脚地前移,昏暗灯光映在他的脸上,只见他身着黑色连身衣,头戴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再谨慎地看一眼枫岸淳的状态,然后才放心地将注意力转移至手头的工作
仿佛早有计画,他俐落地拉开办公桌左侧的第三个抽屉,取出里面存放的物品,塞进身后背着的袋子,这一连串的动作只花不到一分钟。
就在他达成任务,要闪出门口时,他突然顿住了,转过身,目光停留在办公桌上、被压在枫岸淳手下的一张稿纸,他的手无声地伸向它—;—;
此时,熟睡着的枫岸淳突然动了。
他的左拳迅猛且准确无误地攻向黑衣人的胸口,闪电般的动作令黑衣人急于闪避,却因此撞上身后的储物箱,剧烈的疼痛让他弯下腰。
枫岸淳慢慢地站起身,来到黑衣人的面前。此刻,他不再优雅,英俊的脸上清晰地浮现厌恶,眼中也出现嗜血光芒。
黑衣人惊恐地捣住胸口,整个人开始剧烈颤抖。他明白自己落入了陷阱,他逃不了了!因为,落入枫岸淳手中的人,至今还没有一个能完整无缺地离开。
但是,枫岸淳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干脆扯下他的面具?他还想玩什么游戏?
突地,枫岸淳捏住他的手腕—;—;
痛!他开始等待死亡的降临。
然而,枫岸淳什么也未做,只是静静地盯着他。
半晌后,枫岸淳幽幽地开口:“转告他,别再企图破坏。我想做的事,任何人也阻止不了。”
说完,枫岸淳松开手,黑衣人立刻想夺门而出。
但枫岸淳却在他奔出门的前一刻,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一惊,回首,看到枫岸淳嘴角绽出嗜血笑容。这一刻,他原本满怀希望的心再次沉落谷底。
枫岸淳低沉幽然的声音,像是从地府里传来:“你知道我的规矩。”捏住他手腕的力道瞬间加重。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
“滚!”枫岸淳彷似扔掉一个思心的垃圾般,将他扔出办公室。
在门合上的同时,他幽然的声音传出—;—;
“别企图引出我的本性。当我失控时,你就再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黑衣人挣扎着爬起,怨恨地瞪一眼门扉后,狼狈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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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盈月踉呛地冲进一间别墅,扯下头罩,呕出一口鲜血后,她再也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当她悠悠转醒时,感觉自己已躺在柔软的床上,有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正小心翼翼地撕开她的衣服。
蓝盈月忍着痛扭过头,迎上跪于床边的女人。
“没事了!”女人手轻抚过蓝盈月的额角,想一并抚去她内心的恐惧。
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她身后,映出她绝美的容貌。
蓝盈月静静凝望着她,彷佛在朝拜神圣的天使般。
“稿子呢?”蓝盈月一开口,便扯动伤口。
好痛,
“烧了!”她全神贯注于蓝盈月的伤口,手指随着眸光的顺栘;而滑动。
“对不起!我愚蠢地跳进了他设好的陷阱。”蓝盈月眼中浮升雾气。
“不!老爷会很高兴的。从你的伤势看来,枫岸少爷的判断力及灵敏度全未退步。”
蓝盈月咬紧唇,轻颤着,忧怨的眸光停在她脸上。
她处理她伤口的表情为何如此温柔?在她记忆中,她只有思念他时,才会有这样的神情。
“老爷与枫岸少爷之间有三年的约定,是吗?”蓝盈月哽着声音,“我听说,老爷放任少爷追求他所喜欢的戏剧,但只有三年的时限。
如果他在三年内成功,老爷便不再约束他,否则枫岸少爷就必须放弃他的喜好,回日本接手集团,统领森川。所以这一次枫岸才会孤注一掷,而我们却必须设法破坏,对不对?”
“盈月,你问得太多!”她沉下表情,手碰触到她的手腕。
“啊—;—;”蓝盈月突然凄叫,撕心裂肺的痛楚几乎麻痹了神经。汗水随着额角下滑,蓝盈月紧握住她的手,但她的眼光却只停在蓝盈月受伤的手腕上。
“他竟然没有折断你的手腕?”她幽幽地问,声音里存着与枫岸淳相似的苍凉。
蓝盈月注意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心脏开始绞痛。她突然跃起,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泪水滑落脸颊。
“我不懂。为什么你甘愿为他受罪?你让他恨你,让他抛弃你,你到底想得到什么?”蓝盈月吻着她的皮肤,感觉直透心灵的冷意。
“你不会懂的!”她无动于衷地拉开她,拿起身旁的纱布包扎她的伤口。
蓝盈月当然不会懂。因为自始至终,她只是他的一个玩具,不具任何意义。
包扎完毕,她温柔地俯身亲吻她的手腕。
蓝盈月激动地抽出,大叫:“不!我不要充当他的影子!你从日本来台湾一个星期以来,总是这样。看着我时,就彷佛看见了他。你不喜欢我,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睡吧!”她站起身,清柔的月光和着她的叹息。
“你以前也是这样为他包扎的吗?你之所以对我这么好,是否因为我能接近他,所以身上会带有他的气息?”蓝盈月举起伤腕,自嘲,“因为这是他弄伤的,所以才让你觉得格外亲切?亲吻它时,是否能闻到他的味道?”
她不答,只俯下身,触摸蓝盈月的长发。她笑着,却似戴了张面具般,“你说的—;—;都不对!”然后,她转身离开。
当她缓缓关上门时,里面传来重重的撞击声。
“我知道我说的都对!你骗不了我的!”蓝盈月痛哭大吼。
她静静地靠在门外,泪水一滴滴地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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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得意地拍拍手中的蛋糕盒,整整衣领,深吸口气,跨入圣博大门。
首先申明,她此行可是专程来答谢杜霆钧的哦!瞧,人家替她付修车费,又替她代垫妈妈的医药费用,再怎么不懂人情世故的她,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对不对?
反正,她亏欠杜霆钧的远远不只金钱那么简单啦!所以,今天她特意向枫岸淳请了假,乘公车去最具盛名的蛋糕店,买了蛋糕来慰劳杜大经理。这样子够有诚意了吧?当然,一样是跑一趟嘛,那就再顺便打听一下演出费的进展问题喽。
按下电梯按钮,凌羽的心情好的像要乘风飞上天空。
身旁与她一同等电梯的是两位女职员,她们毫无顾忌地交谈,当跨入电梯时,还大笑出声。
凌羽有些委屈,她并不是喜欢听八卦的女生,但她们两位也未免太肆无忌惮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女职员甲似乎仍不敢相信。
“当然。这个消息可是曹踊玉告诉我的呢!她不是一直暗恋杜经理吗?如果不是真的,怎么可能把她气成这样?还直说看错了人,白白放弃了韩特助这么好的金龟婿呢。”女职员乙立刻拍着胸膛保证。
杜经理?凌羽好奇地望望两位女生,难道她们口中的杜经理是指杜霆钧?
“真让人跌破眼镜耶!没想到杜经理竟然有这种嗜好。”女职员甲相信了谣言,捣着嘴低笑,“好恶心噢。”
“就是说嘛,我也吓了一跳呢。难怪他对每个女生都温温柔柔的,原来……”女职员乙做出一个颤抖的表情,看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