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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移唇摩挲了会儿,再张口含在自己唇间抿了抿,在确定这饱满的软唇似乎挺好吃的后,更肆无忌惮地吮舔了起来。
越吮越觉得滋味不错,雷羿早忘了人是伤是病还是痛,整个上半身几乎全趴到了「食物」身上,直到一声极其压抑的低吟传入耳才霍然醒觉。
该死,又闯祸了!
急急忙忙地爬起身,已散去不少红潮的小脸这下直接褪成青白,只因身下的曲逸旸早已冷汗涔涔阖上了眼,如纸苍白的脸容上就只有被他肆虐过的地方红艳有如胭脂一般。
「旸?」出言试探,雷羿紧张地取过一旁的布巾准备着,两眼更是一瞬不眨地留意着人每个细微的反应。
「你还……」
好吗?硬生生地把废话吞回肚里,雷羿懊恼地直咬唇,人好不好大家心知肚明,就算是白痴光看样子也知道人一点也不好,自己到底是在发什么神经问这种连白痴也不会问的蠢问题。
伸手贴向人微颤的脸庞,犹豫着是不是该捏开人紧咬的颚关将布巾塞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每一次却都仍有如被人掐着脖子地难以喘气。
就在雷羿踌躇不决的时候,紧阖的眼帘缓缓掀了开,这一次黑泽中光韵仍存,不再是万籁俱寂的死沉。
「旸……」叹息般轻唤了声,雷羿知道这表示人还坚持着「清醒」,还能以自主意识控制着自己,然而所付的代价……他不敢想像。
「对不起。」
吐不出口却一直搁在心头发酵的歉语,说了见外不说却又如梗在喉上不上下不下地难受,即使任谁也明白这三个字无助于事,一如「如果」两字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人就是这么地奇怪,明明都知道却又做不到,午夜梦回他总忍不住想着如果自己的功夫再好一点,如果那时候再机伶一点,如果……如果能有如果,他是不是就不必变成如此不像自己的可怜鬼,整日提心吊胆眼巴巴地盼着人救命。
「是该……对不起。」微促的气息极端不稳,浑身的不对劲实在叫人难以忍受地很想躲回黑暗里什么也不必理,如果不是不甘就这么一路糊涂地睡到阎王面前去,也许……
再次闭了闭眼忍过一阵欲呕的眩痛,曲逸旸其实有点好奇——
如果当那群人知道禁他内力不过是自以为是,只要他想依旧能够自断经脉时会是哪种表情?
把他绑成麻花又老堵着他的嘴……说实话,好过的是旁人而非是他,比诸于这样动也不能地安分,他宁可痛痛快快地挥拳踢腿,那些皮肉小伤根本微不足道。
「……」愕然抬眼朝人瞪去,雷羿怎么也没想到曲逸旸居然接受他的道歉,完全意料之外的结果令他顿成哑巴般不知该接什么,什么内疚亏欠的也全飞抛九天,满脑子只剩——
这家伙居然怪他?意思是后悔救他了!?难道又是当年「门主吩咐职责所在」那八个大字叫人不得不救,而今终于受不了说出了真心话?
「雷。」光是看表情就知道人想岔了意思,曲逸旸只得再花上几分力气解释,「我说的……对不起是指……想杀我……也请别懒到……只动『嘴』,好歹……给我点……面子。」
尽管一字一句得很吃力才能说得平稳,也不能马虎省略,他没忘记当年是怎么被一脚踹进寒冬深潭里的,这小子的惊人之举,即便是他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也防不胜防。
好一会儿,雷羿才意会过来人在说什么,然而搞懂了意思,却无减几分不豫,敢情他说正经的,这家伙却把他当成玩笑?
「小、旸、旸!」魔音穿脑正待发作,却见人又似不胜疼楚般蹙眉闭眼,连原本被他吮得还有些红泽的唇也都紧抿发白。
「……喂,我问你——亲人跟情人哪里不同?」想找个话题转移人的注意力,没想到随口道出却是徐晨曦给的谜题,雷羿懊恼地趴在床沿边,从浔阳找到人开始,他便老觉得胸闷的透不过气。
这样子,到底是亲人还是情人?
「……」
挑这种时候问他这种无聊问题?曲逸旸霎时只觉得翻腾的血气更甚几欲破体,唇棱微勾,极尽嘲讽冷冽。
他可是人人畏如毒蛇猛兽的「人蛊」,亲人情人……
那是什么鬼东西!
「旸?」
「为什么……问?」缓缓睁开眼,激荡的心绪随即平复许多,只因面前的脸容没有天真的企盼也没有渴求的冀色,就像问今天吃什么似地真的只是问个问题。
「因为有人问我我答不出来。」耸肩摇了摇脑袋,雷羿坦承自己不懂,反正在这家伙面前漏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全青浥都知道无所不能是曲大护堂不是他雷大总堂。
「很想知道?」
「废话,要不我干嘛问。」
「那……交换好了。」
「嗯?」
「我也有……想知道的。」
「耶?你也有不知道的!?」杏眸圆睁,雷羿一脸如见天开的惊叹,原来在他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家伙居然也有不知道的事,还不耻下问到他身上来?
「刚刚的吻……再一次。」语声轻柔极尽蛊惑,曲逸旸阖上眼静静等着,对于雷羿异于常人的好奇心和不受规俗缚锁的性子他向来深具信心。
「我想知道……那感觉……是什么。」
说探究只是藉口,他从来只顺从欲望餍足自己,比起为什么,要什么才是值得花力气确定的,如果老天这回破例站在他这头的话……
他不会再犹豫了,哪怕握着的是份无法预期的危险,他也不会再放手,以命为偿的代价也不过如此不是?他什么时候跟常人一样了,难道还企求长命百岁的无聊不成?
不多时,四唇再度相贴,只是不同于上次的浅尝即止,雷羿很快就发现自己陷入了风暴之中,那两片之前毫无动静的柔唇反客为主地含住他的,甚至更为饥渴地又吮又啃。
在片热麻中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湿暖探入了口中,震慑于这样亲密的接触,雷羿有些畏怯地想退,侵入的软舌却一改霸气地变得君子彬彬,偶尔轻吮着舌尖,偶尔滑舔过齿间,温柔地邀他共舞。
大眼慢慢敛阖,雷羿可以感觉得出身体深处有什么在骚动着,难以驾驭却绝非讨厌的感受,因为信任,所以他放任意识渐渐被其淹没,直到——
砰地一声巨响,两扇门板直接撞至后壁摇摇晃晃。
「我说死狐狸,你要小鬼日赶夜也赶、害我眼黑面青屁股两片被马颠成四片地……就为了看你家小鬼爬墙跟人玩、亲、亲!?」
第八章 肘异生变
蓝天,碧波,悠悠水中央。
青浥门议事重地「水漾阁」里再度有了人声,只是气氛不同于以往的凝肃,桌子上除了例有的茗茶外,还多了很多瓜子、花生,五旗也不见一旗,连总堂雷羿都不在与会之列。
严格说来,这场「重大会议」就只有三个人而已,而其中两个还跟青浥扯不上直接关系。
「我说狐狸,看不出你还挺会享受的嘛,连开个会都搞得这么……嗯,诗情画意。」手捻着花生往嘴里丢,有着一头招摇红发的青年犹有余裕地朝一旁安静品茗的人建议:「小鬼,回去跟阎王脸说我们也要弄一个来玩玩。」
「莫磊,泷帮在北方。」
「然后咧?」
「北方雪季很长。」
「所以呢?小鬼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讲完?」
「湖会结冰,结了冰就连你这三脚猫都爬得进来,而且积雪也会成为敌袭的掩蔽,每个人都后背『凉凉』的,还怎么议事?再者四通八达的也无秘密可言吧?」
「……臭小鬼,我只问一句你就长篇大论一堆,怎么,皮痒要不要我拿针治治?」横肘向旁一顶,莫磊压低了嗓门恶声恶气地朝人再补了句:「敢叫狐狸看我的笑话,我就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噗哧一声,只见威震南水的青浥门当家非常难得地以嘴演义出天女散花绝学,顿时茶香四溢漫于鼻间。
「磊……」捂额摇首,封擎云已是窘红了整张脸,连耳根都烧得发烫。
这颗石头怎么说了千遍也听不懂,他的「小小声」在武人耳中跟隆隆雷鸣差不了多少,全都一清二楚一字难漏。
「咳咳,没事,别在意我请继续,我什么也没听见,只是被茶呛到。」眼见不世神医已是神色不善地露出洁白皓齿,古天溟赶紧出言澄清,怪只怪嘴里的那口茶吞得太晚,害他枉遭池鱼之殃。
「死狐狸,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忌妒还羡慕?难道黑心肝的就没让你下不了床过?我才不信那家伙会安分地只待在下头。」
饶是古天溟镇定的功夫到家,脸上也不免一阵红白交错,不禁由衷地庆幸另一位主角不在这儿,否则今晚可就……
「莫磊!」拿手堵上那张老出惊人之语的嘴,下一刻手心里却传来异样湿暖,封擎云一颤后只得莫可奈何地放开手,免得这石头后续再有惊人之举。
「别闹了,你说有『非常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