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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他从抽屉拿出一把手枪,换上一套西装出门赴约。
蓝娜趁着谷寒烈在忙公事之际,来到百货公司拨了一通电话约严秀一见面,想把所有的事一次解决。
而她威胁身旁随侍的仆佣在她离去后三十分钟,打电话告知谷寒烈她被绑架了。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她的剧本走,这次她要亲手断了严秀一跟谷寒烈之间的暧昧情仇,她要亲眼看到严秀一死在他所爱的人手里,这样才可以抚平她的怒气。
哈哈哈哈
“你赢不过我的,严秀一!当年是你好运有人替你送死,这次你可没这么好狗运有人可以救你。不过你虽无法跟谷寒烈长厢厮守,让你死在谷寒烈的手里也算是便宜你了。”蓝娜面露凶光,阴狠的笑着。
严非情依约前来山上偏僻的废墟中,看了四周才以嘲讽的口吻道:“我就知道她绝不可能一个人赴约。”
他观察着地形,打算一个人进入危险之地。
在中途,他解决掉几个杀手,等来到目的地时他身上早已挂了彩。
“你没想到我会站在你面前吧?”严非情欣赏着她花容失色的表情,手持着枪对准她,“你该偿还这笔债了。”
“是吗?”一道冷冷的声音来自严非情的身后,原来是蓝娜的保镖,他没料到还有一个人在。
现在整个局势对蓝娜有利,她狂笑着夺下严非情的枪反指着他,“我想你的算数不够好,少算了一个人。没想到你还真傻傻的一个人单枪匹马前来,我真不知该称赞你,还是嘲笑你的愚蠢。”
“如果你不出现在寒烈面前,我或许还不知道当年暗杀的对象竟是你的双胞胎哥哥,都得归功你让我有补救错误的机会,真是谢谢你。”蓝娜拉开保险杆拿枪指着他的额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如果寒烈爱的是一个女人我或许还不会那么生气,但他任何人都不爱却偏偏爱上你这个男人,对我简直是个莫大的耻辱,我竟然连一个男人都比不上!最可恶的是在八年过后,你仍轻易地夺走他的心,你的存在对我跟寒烈之间的感情是个威胁,所以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杀了你们兄弟俩!”
正当蓝娜要扣下扳机时,远远传来谷寒烈的声音:“蓝娜!”
严秀一松了一口气,直视着蓝娜说:“你逃不掉的。”
蓝娜莫测高深的一笑,“难说,寒烈出现的刚刚好。”
接着,她将目标一转射中保镖,下一秒则枪口朝着自己的腹部射了一枪。
在宁静的山区中枪声更为清晰,谷寒烈快步的朝着声音来源跑去。
严秀一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看着蓝娜,嘴角缓缓流下血的蓝娜露出诡异的一笑,拉起他的手把枪交给他,并在他耳边以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你是赢不了我的,八年前赢不过、八年后亦是。”
语毕,她的身躯慢慢下滑。
在这时赶到的谷寒烈正好看见蓝娜靠着严非情下滑的身躯,以及他手上握住沾满鲜血的枪枝。”
“蓝娜!”
谷寒烈跑过去接住蓝娜下滑的身躯,怒不可遏的瞪着他,“你竟敢伤害她?你跟我说过你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严非情被谷寒烈的眼底风暴吓得倒退几步,手中的枪早被他甩至一旁,不知所措的摇着头,“不是我……不是我……”
紧接着严非情就被谷寒烈愤怒的拳头一扫,整个人飞身重重撞到树干然后跌落。
“蓝娜,醒醒!”谷寒烈轻轻拍打她的脸庞。
“寒烈,这不……能怪……秀一,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蓝娜忍痛流下泪假好心的帮严非情脱罪。
她这番言词更加让谷寒烈断定是严非情下的手,他打断蓝娜的话亲吻她的额头,“乖,别说话,我马上带你到医院。”
这时紧跟在后头的威克和谷费雪一群人在接获消息后,也即刻赶了过来,“没事吧?”
“把她送到医院去,快!”谷寒烈把蓝娜交给威克的手下。
“是。”
谷费雪在这时发现金叔也受了伤倒在一旁,她跑过去扶起他朝着威克说:“威克,金叔也受了伤。”
严非情吃力的抬起手,“不要紧的,我还挺得住。”
“可是……”谷费雪看见他血流不止而迟疑着。
谷寒烈冷着一张脸拾起手枪走向严非情,对着一旁的女儿说:“让开。”拿枪指着他的眉间。
“爹地,你在做什么?”谷费雪对于他的行径感到不解,“他是金叔,是威克的朋友,他不是坏人!”
“你不相信我?不是我做的,你信不信?”严非情无畏惧的仰起脸,坦诚的目光直视着谷寒烈燃烧的蓝眸。
谷寒烈全身上下充满肃杀之气,毫不留情的讽刺:“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相信?受死吧!”
“不要!爹地!”谷费雪挡在他们俩中间,张开手臂保护着他,“爹地,我相信金叔的话,他说不是就不是,这一定都是那女人搞的鬼,爹地你不要被骗了。”
在谷费雪身后的严非情闻言,感到一丝欣慰,算他没白疼这小妮子。
“你这不孝女,真是气死我了!”谷寒烈怒火中烧,扬起手打算教训这个不孝女。
严非情推开了谷费雪替她承受力道不小的一巴掌。
谷寒烈见状更是火上加油,“我教训我的女儿,不关你的事!”
严非情抬起被打的脸,瞧着盛怒中的谷寒烈。“事情是因我而起,如果你连女儿都不相信,你有什么资格照顾她、称为她的父亲!”
谷寒烈再次举起枪。“别扯离话题。”
“一叔!”严尚恩一行人及时赶到,一排人手持着枪对准谷寒烈。“请你放下枪,有话好说。”
凝视着严非情一会儿,谷寒烈才把枪放下,在临走前丢下狠话:“就让你留着这条狗命多残活几天,这笔帐我记着。”
严非情苦笑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跟他周旋。
“一叔!”严尚恩抱起受伤的严非情,对他冲动的行为摇头叹气,“若非我们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一叔,你得好好照顾自己别折腾我们这些晚辈。”他的心简直快休克了。”
“是、是!”严非情敷衍的点头。
“老李,他没事吧?”
此刻,一伙人全守在严非情的房门前。
“没事,身上的伤都包扎过,你们可以进去看他。”
严老一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他再出事,他们可是会对不起死去的贵。
严非情睁开眼就见到所有人一脸担忧的表情围在他身旁,不禁开玩笑的说:“怎么一副欠债样,该不会是公司倒了吧?”
“去!你这浑小子,一醒来就没好话。”严老敲敲拐杖,赏个大白眼给他。
“本来就是嘛!自己去照镜子看看。”
“狗嘴吐不出象牙。”
“狗嘴要是真能吐出象牙那倒真稀奇。”严非情小声低咕着。
“好了!让一叔休息吧!小宽,你才刚下飞机也去休息。”严尚恩打断这对父子的拌嘴。
刚从日本飞奔回来的严宽摇着头说:“我要跟爸爸在一起。”
“既然这样,那好吧!”于是一行人退出这个房间,留下父子两人。
“不是你的错。”严非情看着严宽自责不已的表情说。
“可是……”严宽难过的看着受伤的严非情,他说过要好好保护他的。“我已经长大了,有能力去分担你肩上的担子,你不要每次都一个人扛下,这样会很辛苦的。”
“小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件事不许你插手,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糊涂帐,总有一天我们得把这一切算清楚。”他从来就不希望小宽介入他跟寒烈之间。
“你应该知道我多年来从不在家人面前表现出痛苦,因为我觉得没必要再拖一个人下水跟着我痛苦。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儿子,希望你能够快快乐乐的生活、希望你过得幸福。
我也曾经想过把过去都忘记,咱们父子俩过着幸福的日子;可是我还是忘不了他,他的身影一直留在我的心中,如果付出的爱可以说收回就收回的话,那我也不用这么痛苦了。我不希望你插手,如果你真的把我当作你的父亲、真的爱我的话请你别插手,答应我。”
严宽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爸爸……我好怕你会不告而别,一声不响消失在我们眼前。”
“不会的!放心,我会知会一声的。”
尚等不及车子停稳,谷费雪就直接跳下车冲往二楼的书房,找到坐在沙发上的谷寒烈,一开口就是指责:“为什么你要告金叔?”
谷寒烈对于她无礼的态度蹙起眉,不过他还是回答问题:“因为他伤了你妈。”
谷费雪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冷笑,“她不是我妈,她是你的妻子,但从来不是我母亲,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谷寒烈对于她不尊敬的态度气得扬起手,却迟迟不敢挥下,两人就僵持在那里。
“你打呀!反正这也不是你第一次动手。”谷费雪仰起脸看着他。
“该死的!你为什么就这么不明是非!”谷寒烈最终认输的把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