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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显赫最终说,“这样吧,我去说一说。”
林立安不知道倪显赫用了什么办法,过了几天,林方豪喜气洋洋地跟他说,“明天陪我一起去跟姜家人签约。”
耗时不少,终于做成了这一单生意,林立安全身紧绷的神经都松了口气。
他给倪显赫打电话,“谢谢你。”
其时邵永之正拿着棉签和酒精处理倪显赫额角的伤口。
看见倪显赫骤然温柔起来的面庞,忍不住使劲儿戳了一戳。
倪显赫嘶的一声,抽了口气,林立安问,“怎么了?”
“没事儿,刚才磕到了桌角。”
林立安有点心疼,却笑着骂,“笨蛋。”
放了电话,倪显赫说,“哥,你就不能轻点么?”
邵叔叔会生气,倪显赫想到了。
可是倪显赫没想到,他会直接把水晶纸镇招呼到自己的脑门上,要不是躲得快,砸傻了都有可能。
邵永之叹了口气,纱布都扔到他脸上,“你简直就是鬼迷心窍!不过是一个小子而已,你喜欢他,就简简单单喜欢他。何苦为了讨他一个欢心,就这样让姜家人寒心?倒不是姜家有多重要,这么多年了,父亲经营这样庞大的一个关系网,这么多人唯他马首是瞻,你这是在他在他的脸上划一刀,你明白不明白?”
倪显赫说,“姜家也未必不愿意,不过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倒不如做成了这笔生意,拿着几千万去做别的。”
“你!”邵永之气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倪显赫微微笑起来,“哥,我还在重感冒,你就别生我气了。”
邵永之的脸仍旧是青的,不过语调却缓和下来,甚至能称得上是温柔,“显赫,你不用故意学小恒的样子。恒之他装可怜的时候,不仅会弯眼睛,还会咬住下唇,你装的不像。”
倪显赫收了笑容,淡淡的说,“哥,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你跟我,都是一样的。”
邵永之眸色转深,却沉默不语。
倪显赫说的没错,这世上的爱情,纵有千种繁华,落寞处,却总能共通。
八月十四。
林立安不在家,反而和宋小涵一起吃日本料理,喝梅子酒。
梅子酒好像饮料一样,喝多少都不会醉,只是出了门,吹了点风,难免有几分醺然。
宋小涵孝顺,结了婚之后在父母的住处旁边买个楼,就在一个小区里面。
出租车送完宋小涵,林立安看着窗外景致,蓦然想起面前白色居民楼的某处,他和倪显赫一起度过的懵懂中带着几分甜蜜的少年时光。
“司机,下车。”
静静的仰望,依旧是当年的阳台和窗口。
头顶的一轮圆月,即将要到达最完满的形状。
铃声在响。
不知道为什么,林立安不想要去接。
他这个人燥惯了,很少有沉静安然的想念一个人的时候。
倪显赫给的慷慨,林立安给的却计较。
林立安叹了口气。
电话锲而不舍,接着响起来。
他终究还是深呼吸,吐出一口气,接了电话。
“林立安。”那边的环境很静,倪显赫的生意也是沉静悦耳。
“嗯。”林立安轻声应,总觉得一个大男人跑到人家楼下伤春悲秋,实在是丢人了点。
“刚才怎么不听电话?”
林立安忍不住笑,“不想接。”
倪显赫竟然也不生气,微微笑起来,“你任性。”
“我愿意!”倪显赫不怕浪费电话费,林立安也愿意跟他废话。
“哦,”倪显赫轻笑,“那现在怎么又接了?”
“因为你烦得要命。”林立安一点感伤彻底飞到了九霄云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你嫌我烦?真任性。”果然,那边继续开始废话。
“还是那句话,我愿意。我爱怎么的就怎么,反正你现在也管不着。”
“不任性的话,给你买糖吃。”
“以为我是小孩,”这样说着,语气中却泄露了心里的柔情,“好吧,我不任性,你准备给我什么糖?”
“你转过来,我再给你糖。”倪显赫的声音依旧淡然沉静。
林立安呆了几秒,才转过身去。
宽阔的柏油路对面,白杨树下,有人颀长身影,双手插兜,长身玉立。
好像血液都冲到了头皮,喜悦像温泉水一样自头顶淋下,林立安舒服地想要跳起来。
他握着拳头,看着倪显赫一步步穿过马路走过来,在他面前一米左右的地方站定。
倪显赫静静望着他。
“怎么呆头呆脑的?”倪显赫笑着问,从兜里掏出两块大白兔。
“哥哥给你糖吃。”
林立安打掉他手里的糖,扑到他怀里,搂住他的腰。
“谁要你的糖。”
倪显赫没有答话,忽然觉得林立安头皮上的薄荷味清新又魅惑,怀抱紧地似乎能烧起来。
“怎么会回来?再说即使要回来,也应该是明天啊。”
“我知道明天才是中秋节,”倪显赫深深吸了口气,吻了吻林立安的耳朵,“我重感冒,在北京打了几天吊瓶才回来。”
林立安的手从他的腰移到他的肩膀,收紧。
倪显赫说,“我总觉得,八月十五的时候团圆,难免落了俗套。不如八月十四的时候我们呆在一起,一起守候着团圆。”
Chapter53
八月十五。
明月当空,皎洁的月华洒满大地。
倪显赫低低喘息着,高热的体温逼出了满额头的汗,黑漆漆明粲粲的深邃眼眸难掩热情。
林立安身上的温度不比他低,贴近的身体温暖中带着肌肉的弹性。
“显赫……”林立安轻轻笑起来,慢悠悠地叫一声。
倪显赫咬牙抽了口气,俯首吻住了勾引人想要吞入腹中的淡色嘴唇。
相信么?明明是如斯清冷的秋天,竟然生出几分春意。
林立安低吼一声,抱住倪显赫的身子,在他的颈窝吻起来。
一番缠绵……
半夜,公寓的门被打开。
到了门前,掩映在黑暗中的中年男子低声说,“爸,我没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老人年过七旬,额头虽有几道深刻的抬头纹,却仍然宽阔明亮,鼻梁仍旧挺直,左脸一道1寸多长的疤,更让他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
“房门钥匙算什么,小五,开门。”
后面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向前一步,一脚踹开了房门。
门上一声巨响,不想醒都难。
林立安嘤咛一声,被人搅了美梦,迷迷糊糊抄起床头柜闹钟直接往声源的方向砸过去。
没有落地声,被唤作“小五”的青年已经稳稳地接住了那个差点成为凶器的闹钟。
倪显赫赤裸的白皙光洁形状优美的肩膀从夏凉被里面探出来,瞅见门口三个不动如山的黑影子,倒还算得上镇定自若,一只手伸向床内侧的地板,镇定自若地背对着他们穿了上去。
林立安这才算清醒,倪振宗按了门旁开关,一下子室内灯火通明,倪老爷子脸黑如墨,林立安吓了一跳,小心脏差点跳到喉咙眼。
倪显赫低声暗暗吐出一口气,系好裤腰带,又捞起衬衫穿上身,才调整好表情,微微一笑,“爷爷,爸爸,你们怎么也来了?”
倪振宗开灯以后本来恭敬地在倪老爷子身边垂着头侧站着,一句话还没等出口,就听倪显赫接着说,“爸爸,您还是带着爷爷先到客厅坐一坐吧。”
踌躇了一番该不该听儿子的,倪振宗最终还是低声劝,“爸,要不我扶着您先到外面?”
倪老爷子鹰爪一样的手在紫藤木拐杖上收紧再收紧,这一节紫藤一节金,这个手杖可谓是价值连城,倪老爷子却不管这手杖值多少钱,上前一步就冲着倪显赫的肩膀劈头盖脸一阵猛打。
林立安全身上下什么都没穿,一时间进退不得,只能看着手杖一下又一下打在倪显赫身上,老爷子对着期望最大的孙子丝毫没有留情,一道道痕迹先是泛着刺眼的红,接着就开始转紫。
倪显赫一声不吭,也不逃,被打弯了腰仍旧不挪地方,弯下腰来任由倪老爷子继续打。
不知道打了多久,倪老爷子到底上了年纪,老当益壮也经不起长时间体力劳动,终于还是放下拐棍,走到了客厅里。
倪显赫原本知道倪老爷子过中秋节肯定是要回家的。
可是倪家的老宅不再这里,而是城郊的花园小洋房,这里天高皇帝远,不用像京官那么顾忌,这中心公寓是倪显赫的爸爸倪振宗的产业,倪显赫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他会来这里突击检查。
既然算不到,就证明不是偶然的。
可是倪老爷子若是有心来捉奸,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里会发生的情境?几十年来心机深沉,怎么会要自己动手来执行家法?
做的夸张了,终于还是让倪显赫看出来他是在做戏。
做戏给谁看?只能是林立安。
打了自己一顿,给林立安一个下马威,此招虽然简单,却着实难以破解。
不愧是久经沙场宦海沉浮的爷爷,就算倪显赫看出了他做戏,却什么话都不能说。
那边林立安穿好了衣服,却仍然没办法从震惊中缓过来。倪显赫嘴角渗出一丝红色,林立安想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