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病死,过去未来,里里外外,都瞅得个清清楚楚!要不,这么多年哲学岂不是白学了?”
“这么说来,你和小玫之间,真的那么清白?你连吻都没吻过她?”
“你怎么也这么庸俗?这早不像是你梅兰说的话了。”
“你们俩都是绝缘体?我就不信,天天耳鬓厮磨,说给谁听啊!真是的。”
“你不知道,小玫是个很倔强的女孩,自我感觉良好,这你是知道的。她如今一门心思放在学习上,有时候为了一道习题改不通,她可以不吃饭,甚至通宵不睡觉。她为了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几乎弄得有点神经质了。心情烦躁的时候,她有时候成天不吭声,懒得理睬任何人。谁也摸不透她内心深处到底想些什么。”
“可是,据我所知,很多人都认为你在和她谈恋爱的。既然不是这回事,你可得当心,不要到时候羊肉没吃上,惹上一身臊,跳到黄河洗不清啊!”
听到这里,沙岩有些着恼的样子:“你别总跟我说这些屁话好不好?我就烦这个,动不动拿别人的话来当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嘴长在人家的葫芦上,爱怎么嚼舌根是人家自己的事!”
“你……”梅兰见他突然生气,怔了一下,只得深情地说道,“同窗一场,如今又在一个学校共事,我也是为你好哇!”
“我知道,谢谢你阿兰!别怪我有些冲动。”沙岩冷静下来。
沙岩想和梅兰进一步说,小玫这个人性格真的太复杂了,他甚至对她的精神方面有些担心!但他忍住了。
可就在那以后不久,一次突发事件,令沙岩和梅兰都惊异不已!那怎么可能是她,是小玫这样一位如此美丽纯洁的花季少女呢?但确实发生在她的身上。沙岩的担心进一步被证实。
第二章(3)
那是一天深夜,都快凌晨三点了,沙岩风风火火地敲开了梅兰的房门:
“快!快!阿兰,快起来,有事,十万火急的事儿!”
“什么事呀,这么急?”睡意朦胧的梅兰,一边穿衣,一边问道。
“小玫喝醉了!”
“谁喝醉了,小玫……她跟谁喝酒来着?”
“她自己一个人喝的,正脱了衣裳一个人在操场上东走西走,胡言乱语,又唱又笑。我喊她她不理,叫她她不应,好吓人的!”
“别人知道吗?我是说,你告诉别人没有?”
“还没哩。”
“对,不要惊动太宽!走,我们去看看。”
“好在今天是星期六,她那一层楼的那些女教师大都没在,回家了。她的那位邻居吾布力提明两天前就请了事假。这事眼下还只有你我知道。”
真是万幸!像小玫这样的死要面子的未婚女性,一个花季少女,如果让许多人知道了她脱光衣服耍酒疯,发淫癫,那种影响可想而知,从此,对她的精神将会是一种多么严重的打击!
梅兰知道,沙岩曾听人说起过,还是第一次高考她落榜时,人们当时只对她略微露出了一点点的同情,其实那还是善意的,在正常人看来非常自然,可是她却感到受了奇耻大辱一样,竟拿起几本复习题纲,谁也不理,一个人躲进了学校后边的公墓……最后她神经兮兮地装神弄鬼,竟把几个民工吓得屁滚尿流。
那是一个风高月白的晚上,山野清明,月光皎洁,县建筑队的几个工人正在连夜开夜工赶建公墓的大门,把原先的混泥土结构改成大理石。凌晨三点了,突然从上面正对大门的石阶上一步步缓缓走下来一个披头散发浑身雪白的影子来!一步……两步……三步……人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是人是鬼?一个工人本来正趴在脚手架上低头专心干活,突然抬头,见此情境,吓得一声怪叫,从那两米多高的架子上跌落下来,重重地跌落在水泥地上,摔断了胫骨!另外一个胆子稍大的人,挥手将一把灰刀向那白影打去,没打中,只听见那白影一声长笑:哈——哈——哈——在那样的深夜,这声音是那样地令人毛骨悚然,心胆惧裂!所有人吓得只恨了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抬了伤者,拔腿就跑。那白影子慢慢走到大门下时,门上吊着三盏500瓦的大灯泡,明晃晃地照着,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她!
真是一场虚惊,这位李老师,是工人小伙们再熟悉不过的学校一枝花呀!她怎么会这么晚了从公墓上走下来?她怎么会这样地装神弄鬼吓唬人?一个永远无法让人明白的谜!当工人们返身想和她搭讪几句时,她竟对人们的善意熟视无睹,扯扯自己的白色涤纶衣角,理理散发,看看那几个本来熟悉不过的青年朋友,一声冷笑,一脚向路旁的那只泥灰桶踢了过去,然后扬长而去。那只倒霉的泥灰桶,早骨碌碌滚向山下去了!
当小玫的身影消失在皎洁的月色中后,大胆的工人们上到公墓中去寻,发现一大堆刚刚被烧掉的纸灰,一些边角证明那全是一些数理化资料。
这就是李小玫。老师们以为她真要疯了,商量着要对她采取保护措施,可她笑了,说:“你们怕我疯?神经病!你们脑子进水呀,吃错药了吧?”
她说别人是神经病,别人吃错药了!
今夜,她又故伎重演吗?不,据沙岩说来,可能比上次严重得多!
远远地,果然见操场上有一个白白的人影儿,在踽踽独行,她时而发笑,长一声短一声地,时而胡言乱语,说些令人云里雾里的浑话。那正是小玫,一个平时美丽端庄,矜持得带点儿傲气的少女,此刻竟脱得一丝不挂,在这样一种充满诡异气氛的深夜,如同一只孤魂野鬼,一个人在这操场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上去吧?”沙岩征询着梅兰的意见。
“不!不!再等会儿……要不,我们去喊几个女老师来?”梅兰也犹豫了。
“还是不要惊动其他人。我想,刚才是因我而起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实话。”
“今晚她来我房里补课,本来,一开始还好好的。后来补着补着,我发现她神情有点儿不对,坐在那儿精神恍惚,两眼发直地看着我,目不转睛,脸上红红的。当时,我一见这种情形,问她是否不舒服,她不吱声。我以为她有点疲劳,让她在我床上躺一会儿,在我扶她去床上的时候,她一把死死抱紧了我……”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只好就势吻了她几下……”
“没干别的事儿?”
“没!没!没!那哪能呢。可她是一发不可收拾,缠着我要那个,我的头脑突然清醒起来,坚决拒绝了她!”
“就这样,她就喝了酒?”
“是……不!当时没喝,她在我床上唉声叹气翻滚着睡了好半天,才起来。再不理睬我,一个人气嘟嘟地走回去自己的宿舍。我看情形不大对头,怕她出事,又悄悄跟到她的房子门口。我见她进屋关了门,就开始脱衣裳,脱得精光,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出一瓶酒来,一个人‘骨嘟骨嘟’就喝了半瓶!我急了,拼命打门,她就是不开。情急之下,我敲开了一块窗玻璃才开了窗门钻了进去。她见我进来了,自己反倒开了门跑了出来。经过就是这样。”
“这样好不好……”梅兰努力镇静了一下,说道,“回去拿一床被单来,我们二人同时上去先将她包起来,抱了她回去再说!”
“行!”
沙岩转身一个箭步走了,风风火火就找来一张单子。二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用单子罩住了小玫,就老鹰抓鸡似地包裹了她的光光身子。李小玫这时倒像一头乖乖的绵羊,一动不动,也不再发笑和胡唱了,任人摆布着。
沙岩充满关切地问道:“小玫,你还好吗?”
“……”小玫欲言又止,泪如雨下。她手里仍然还抓了个酒瓶。
“先扶她回去再说。”梅兰说。
二人就搀了她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宿舍走。才要进小玫的房间,不料她又反悔了,一双手死死地撑住门框,不愿再往里走。嘴里道:
“你们不要管我,让我死了算了,让我出去,我要去找我的爸爸!”
沙岩道:“找你爸可以,我早想让你陪我去见见你爸的墓了,但那是要等明天才行呀。”
“你们二人放开我!不要管我呀!”
“小玫,你这就不好了,大家都是朋友,怎么能不管你呢?你一个人这么深更半夜地在外边溜,我们都不放心的。那么黑灯瞎火的地方,出了事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爸?”梅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