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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冰心一人说得挺起劲的,彧琊随口相她对话。
「什么刨根的方法?什么时候你也这么聪明了,还能替我想法子!」他掐了下她的脸颊,斜撇著唇笑道。「那就说来听听吧!」
「如果十四爷真觉得十四福晋令您感到头痛,不如成全十三爷呀!」
「这关他啥事?」向来和彧瑄不对盘,听到冰心提及彧瑄,彧琊面露不悦。
「这……不是传言说,十三爷定要抢回他的妻子吗?街上人人都在说呢!」
「彧瑄的妻子?!」彧琊危险地眯起了黑眸,眸中出现阴骛之色。「是谁?!」
「是……是……」
冰心被他的表情给吓坏了!
认识十四爷这么久,他一向是笑脸迎人,连个重话也没说过,今儿个突然神色肃穆,眸光是那般骇人,数人不寒而栗!
「说呀!」
「就是……就是十四福晋嘛!」冰心嗫嚅地道。??「人人都说……说十四福晋,原本是要许配给十三爷的,但因为十三爷瘸了一条腿,皇上为避免女皇不高兴,便将原本内定的十三爷给换成了十四爷您呀!」
闻言,彧琊重重地捶了一下桌面,桌上的酒盅和筷子进地跳起,冰心也骇了一跳,起身退离了一步。
「他瘸了一条腿凭什么和我争!」
彧琊饮尽杯中酒,气呼呼地拂袖离去。
「十四……爷……」冰心的话尾,无声的收尽。瑟抖著身子,目送彧琊离去。
这一回,她真的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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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你别担心,这绝色阁规模小了点,而且现在又是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客人上门来,不会碰到其他爷儿的——你放心,有事的话,你就大声叫我!」
夏儿虽然如此说道,但自个儿心中也有几分畏怯之意。
甭说可能会遇到熟识之人,想她夏儿跟在太后身边时,作威作福的得罪了不少宫里的爷儿,人家或多或少会记著她的面孔,虽然扮了男装,她还是挺担心的!
「我知道,你先出去吧!」叛月倒是冷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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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爷儿,一大清早就上门来,该不会是十四爷吧?」
绝色阁的红牌歌伎——绝色,腰肢款摆、搔首弄姿地且行且语。
「不是十四爷,是个白白净净,又斯文又有钱的大爷哪!」老鸨童妈一张嘴笑得阖不拢。??「绝色啊,这个大爷你要是能搞定,这京城第一各伎,就换你来当了!」
说到第一名伎,绝色就恨得牙痒痒的。??「童妈,你还提呢!我早提醒你把绝色阁扩建得比那三楼还大、还广,偏偏你就是不肯,害得我的名声,一直被三楼那三个贱女人给压著……」
「好好好,只要你能抓稳了这位爷儿,要扩建几十倍都依你!」童妈耐心的哄著。
原来,叛月和夏儿在不知行情下,捧了一堆银票给童妈,那堆银票可抵绝色阁三日的生意收入呢!莫怪童妈要笑得阖不拢嘴了!
「究竟是哪位爷?」
「说是外地来的!别管那么多了,总之,好好服侍他就是!」
一行人走到包厢门口,绝色看见夏儿站在门外,瞧他的穿著打扮,应该是随从之类的,下过,见夏儿长得白净净的,她忍不住要上前逗要一番。
「哟,这位小哥长得还真是可爱呢——」绝色用手碰了一下夏儿的睑颊。
「哟,皮肤这等细致,活像个女人似的!」
「不要碰我!」夏儿厌恶的喊了声。
「呵,才说他像女人呢,脾气倒挺硬的!」绝色不以为意地呵呵笑道。
「好了,连个随从你也逗人家!」童妈轻声斥著。「该服侍的大爷,在里边等苦你呢,快进去!」
童妈先行进入包厢,见到男装的叛月,笑咧著嘴讨奸地道。??「大爷,让您久等了,咱们的绝色来了——绝色,你可要好好侍候大爷。」
童妈走後,绝色关起包厢的门,踱步至叛月的身边坐下。
「爷儿,咱们初见面,绝色先敬您一杯!」
叛月微微的牵动唇角,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绝色嗲声嗲语说个没完,她一点也不觉得这地方有什么好。尽管她强迫自己幻想成男人,但终告失败,当绝色手在她裏著胸布的胸前滑栘时,唯恐被识破的她,立即紧张地站起身,快步奔出包厢,拉著夏儿飞快地离去——
「哟,这爷是怎么了?怪人一个!」绝色丧气的嘟嚷著,亏她还使尽浑身解术呢,人就这么跑了,真叫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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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告诉我,福晋究竟上哪儿了?」
彧琊气冲冲的从掏心楼返回府里,没见著叛月,便独自暍著闷酒。可一个时辰已过,还是不见叛月回来,他发火的召来府里上上下下的奴仆,阴沈地询问。
府内奴仆全让彧琊发火的模样吓坏了,个个伏跪在地,没人敢吭声。的彧瑄,最是令他咬牙切齿。
打小彧瑄就是一个人人赞扬的优秀小皇子,论文方面虽不出色,但也尚可;论武方面,彧瑄一直是皇阿玛最赞扬的。才五岁,他就跟著阿玛出外打猎,人人部称赞彧瑄体内流著旗人最优秀的血液
反观他,文的不成、武的也弱,更因为是一母同胞,两人常常被王公大臣拿来相互评比。
在彧瑄造成的无形压力下,他开始自我放逐,没有压力的过日子,他过得快活极了,日复一日,彧瑄的优秀评语与日俱增,甚至可称为大清第一骁勇战士,可惜的是,他因大意而摔断了腿。
但即使如此,彧瑄仍是超越他,高高在上的……
他痛恨彧瑄,他宁愿自己是皇阿玛在外的私生子,也不要和彧瑄是同胞亲手足。
现下彧瑄竞想要同他抢叛月:—因心头一阵莫名的惊慌,足以他才发这么大的脾气!
「羊佑,备马!」彧琊暍著声,他要亲自上彧瑄那儿要人。
就算他十三皇子再如何地优秀,他倒想见识看看,他要如何抢他彧琊名正言顺的妻子!
「喳!」
羊佑才跨出大厅的门槛,便瞧见扮男装的叛月相夏儿躲躲藏藏的走向院子那边——
「什么人?站住!」羊佑连忙大暍,身形飘起,疾速的挡住她们。
利刀抵在喉咙处,夏儿惊地大声喊叫:「羊佑人人,是我啦,我是夏儿——」
夏儿忙不迭地把头上戴的帽子摘下,好让丰佑能看清她的面容。
「夏儿——」羊佑错愕地喊了声,视线随即挪向旁边那名著男装的人身上。
如冬儿所言,最後一个待在福晋身边的人是夏儿,如今夏儿在眼前,那旁边低头不语的人不就是……
「福晋?!」羊佑上前仔细端倪,果不其然!
「那两个人是谁?」
彧琊站在大厅门口喝道。此刻他心情已乱糟糟的了,居然还有陌生人闯进!
「福晋和夏儿?」站在彧琊身後的春儿和秋儿也震惊下已。
「叛月……」
彧琊拢起两道浓眉,脚步缓缓向前跨去,每走一步,黑瞳就深黝一分。
「十……十四爷——」夏儿声音颤抖个不停。
「你带福晋去哪儿了?为何着男装?」彧琊面色不住地冷声问著,「鬼鬼祟祟的干啥去了?」
「我……我……」
「是我带她出去的,你不要逼问她!」叛月也没料到他今儿个会这么早回府,著实让她感到意外,因为他看起来怒气腾腾、神色肃穆的,彷若换了个人似地。「我们回房去说!」
「好!」
瞅睨了她一眼,彧琊双手反剪,跨着大步,先行走向寝房,叛月随後跟著
第七章
粉墙低,梅花照眼,依然旧风味。
露痕轻缀,疑净洗铅华,无限佳丽。
去年胜赏曾孤倚,冰盘同燕喜。
更可惜、雪中高树,香篝熏素被。
今年对花最勿勿,相逢似有恨,依依愁悴,吟望久,青苔上、旋看飞坠。
相将见、跪圆荐酒,人正在、空江烟浪里。
但梦想、一枝潇洒,黄昏斜照水。
——周邦彦《花犯》
叛月进入寝房後,伸手摘下顶帽,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她甩动头发,拿起木梳,细心地将发丝理顺。
彧琊坐卧在炕床上,锐利的双眼直盯著她的背影,眸中怒火相南激起的欲火交缠著。
「你和夏儿今天上哪去了?因何着了男装?!他硬声问道,脸上有着几许以往未曾见过的寒意。
叛月停止梳头的动作,可也没回答他问题。
她还在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怎么说才恰当!
见她不语,他冶诮的道:「是不是去了十三爷府?怕被人发现,才著男装的吧?」
叛月秀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