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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宾一时傻住,想不到付兴汉遭恋变之后说出来的话都有哲理了,忙说:“对,你以后女朋友多的是,你和她的结束说明你们俩根本不合适,是命中注定的,你们缘分已尽。”
一切皆归缘分付兴汉美子的缘分结束。
也许这只是爱神丘比特和他们玩的一个小小的游戏。丘比特的箭刚瞄准他俩还未发时,不想他俩已在一起了。丘比特只好收箭,这么一收,他俩又分开了。丘比特何他们开了个大玩笑。
动物进化,人进化,当然丘比特也在进化。丘比特喜欢和青少年做游戏,做一些让他们激动又伤心的游戏,但伤心过后,预示着他们长大。
人终究会长大,不光是身体,还有思想。
付兴汉失恋的日子不好过,曹文宾无恋可失的日子也不好过。徐梅与叶玉峰的事被齐玉知晓,徐梅一口咬定是曹文宾告的密,对曹文宾怀恨在心。曹文宾曾在徐梅面前呈一时之威恐吓过徐梅。不过曹文宾这人心口不一,爱呈一时嘴威,如今倒好什么事都没有做还落了个汉奸的下场,被徐梅误叛为告密者,这下他曹文宾身上长七八九十张嘴也说不清自己的冤枉。
徐梅为此公报私仇,登记本上曹文宾的大名屡出不鲜,接连不段。周三班会时曹文宾被齐玉叫出教室正欲大开杀戒之际,曹文宾揭开了嘴,说:“老师,我有话说。徐梅他公报私仇,我不服。”
齐玉说:“这里不允许人狡辩。”
曹文宾说:“这不是狡辩,她真的是公报私仇,我两天被记了十八次,这难道还不是公报私仇吗?”
原来徐梅在上周五被齐玉叫出去问话。齐玉为顾及班干部在班里的威望,特找徐梅去她办公室聊天。徐梅知道这个天不好聊,少不了一顿训斥。
事实正是如此。徐梅刚踏进齐玉办公室,便迎来了齐玉劈头盖脸的一问:“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找你来干什么?”
“不知道。”徐梅的声音微弱如蝇嗡。
“班规第二十条是什么?”
“切记不许男女生一块儿逛街,谈恋爱。”徐梅说后心中已感不妙。
“这条你倒记得挺熟。”
徐梅默不作声。
齐玉又说:“你与一个叫叶玉峰的男生之事我已知晓。”
“我……”
齐玉不容徐梅有丝毫插话之机,继续说:“我对此事非常震怒,你身为班干部却违反班规以身试法。我本想狠狠惩罚你,但念你是初犯,对班级又有所贡献。况且你也是我看中的苗子,就此和你单独谈谈。你们青少年当以学习为重,以后才有前途,至于谈情说爱那是以后的事,目前最重要的是学习。我希望你和那个叫叶玉峰的男生就此了结,否则对你对他都无益处。”
齐玉一席肺腑之言。徐梅听之惘然,只记得老师让自己从此与叶玉峰停止往来。一想到自己要与叶玉峰被齐玉就这么活活的拆散,悲从心起,满脑子胡思乱想,忽想起曹文宾以前曾出言恐吓过自己,便顺水推舟让曹文宾做这替罪羔羊。
徐梅去找曹文宾理论,曹文宾死活不承认,并且发誓说自己没做过那种恬不知耻的事情,徐梅不信,对曹文宾怀恨在心。
齐玉听曹文宾一言,觉得有理,又问:“你说话了吗?”
“说了,不过不是在上课。”曹文宾说。
“那本子上怎么记着你上课说话?”
“老师让回答问题也算吗?”
“别打岔。”
“除了老师允许说的外,我是闭口不言,只竖两耳。”
“很好,这次我姑且信你,下不为例。”齐玉放过曹文宾一劫。曹文宾欢天喜地谢天谢地感天动地。
不过曹文宾应该谢的是徐梅太傻,把自己的名字写了十八遍,这让他有机可乘。要知道,在齐玉眼里,名字出现一遍与出现一百遍是同样的下场。
天漫漫热了起来,六楼的供水设备患了断水症。因用水量大,学校水柜的高度基本上与六楼平行。水柜中的水降位,六楼自然断水。六楼的学生往往跑五楼打水,惹得五楼怨声一片,整一副场面,充分展现学生之间的不和睦的表现。
曹文宾与青蛙有缘,属两栖动物,有水能活,无水也能活,少了很多口舌之乱。梁子属鱼,不过十二生肖无鱼可属,他离了水恐怕生活无法自理。他每晚都要冲凉水澡,上上下下打水的尽是他的大嗓门,隔着两道门也听的清楚。
现在的人越来越注重卫生,不过注意的只是自己自身或与自己有很小一部分关系的卫生。人可以把自己打扮涂抹的一尘不染,白皙水嫩却任空气中的尘雾横飞,昏暗枯尘。人可以把自己家里打扫的窗明几净却不管自己周围的环境。
学校楼道里赃物皆目,满地乱堆。曹文宾寝室门口垃圾堆积如山,如小山。反正垃圾在楼道里堆放着,又没有领到上六楼来检查,大家所幸顺其自然,营造小山一座,也算是功德一件。
不过这项功德太损人,日子一天天的往前飘,太阳离远日点越来越近,气温越来越高,垃圾成山,臭味熏天。不光是这,这山有灵性,招来一帮蝇朋蚊友,欢聚一山,整天嗡嗡嘤嘤的商讨的机密事件。
过往同学,有目共睹却视若无睹,仿佛做官的只看到老百姓发财却看不到老百姓疾苦一般。大家都在练忍功,并且美名其曰创造艰苦奋斗的环境,个个都意志坚强的能摧刚断玉。曹文宾意志不坚,无法忍受在如此环境下生活下去,花了半个小时清除了楼道里的垃圾,还落了梁子一句傻子之称。
梁子说:“他们那么多人不干,你犯的哪门子傻劲?”
曹文宾说:“你才傻呢,这里臭气熏天,如此下去我少活两年。”稍停了一下,又说:“这事迟早要做,迟做不如早做。”
“可你……”
“别可了,帮一下忙,垃圾给倒一下。”
梁子拎着垃圾篓,不情愿的去了。曹文宾笑了笑,说:“到底是兄弟。”这话一出口自己颇觉得莫名其妙。
教室里所发生的事更让人莫名其妙。学子们学的学玩的玩,一副对学习毫不在乎之状。开学之出,个个雄心壮志,鸿鹄之志,现在这些志,一去不覆存在。到如今,个个疲惫的脸期望的眼里充满了丧气的颓废,心存侥幸的生活。总之,学子们个个疲倦不堪,就连于文徐梅等人也是如此。有些同学怨天尤人,说:“学校对我们太不负责任了,给我戴上了沉重的精神枷锁,以致我成了如此之样。”他说的是学校给他压上了普通班之名之举。这位老兄名望心太重。但是也有些同学自找麻烦自怨自艾,说:“谁怪咱们的考分考不过人家,甘心受了吧。不服气,改明天也考个第一出来,去重点班耍耍。”当然,还有一些人听天由命,说:“反正咱们想翻身也太难,不如顺其自然,循规蹈矩混一天算一天,天无绝人之路。”
面对这些杂七杂八之话,曹文宾不想再说什么,他也没必要说什么。既然是无法改变之事,说了也是白说,徒增自己烦恼。
这天下午有个家伙倒霉,脚下落一片纸屑。齐玉让他把那纸屑捡起来,那同学想必是一时昏了脑子,说:“那不是我仍的。”
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学生当众顶撞过齐玉,齐玉一时怒色顿起,说:“你把它捡起来,听见没有?”
“那不是我仍……”
没等那位同学说完,啪啪啪怕的耳光连珠炮似的四下响起,每一声都听的众生不寒而栗,每一声都随着众生的心跳起伏。
一百零八个,齐玉终于止手那同学已被打得嘴角流血,两泪汪汪。好一个七尺男儿变成了个七尺泪儿。众目之下,那同学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好不伤心,那男子汉的尊严尽树扫地。这一切尽受一个“好老师”所赐。师尤如此,生何以堪。齐玉,一个被评为十佳教师,十佳优秀班主任,具有“班妈”称号的“好老师”竟是这副德性。虚伪和做假成为现金人们的专利,合法专利。
曹文宾对此无话可说,毫无知觉。
当一个人对某事真正不满的时候,并不是津津而谈那事的缺点和不足之处,而是无话可说,沉默。
曹文宾沉默,付兴汉也沉默。付兴汉对他和美子之事对外表现出一副毫不在乎轻松自得之状,有一种恨不得甩掉美子之态。然而在他心里深处,美子是他在空虚无聊时寻到的一种寄托,现在这个寄托没了,他整个人又回到了一种空虚之状。付兴汉最近看见美子和另一个男生来往密切,心酸的能把整个整个醋坊超过,一天到晚闭口不言——沉默。
沉默啊沉默,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这是鲁迅先生说的话,这也成为沉默之人的一种理由。曹文宾和付兴汉没有在沉默中爆发的先兆,便只能在沉默中灭亡。
曹文宾靠在楼栏上对付兴汉说:“我越来越觉得我的生活无聊透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