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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各路媒体纷纷鼓吹农民的生活变的翻天覆地。咋一听,还真为农民高兴。细一想,他妈的这是一句迷人的谎言。既然农民的生活那么好,都翻天覆地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农民背井离乡抛妻弃子外出打工,受人怨气,一月才拿人家四五百块钱的工资。为什么他们就不原在家好好做农民偏要出来做打工仔呢?
为什么呢?
答案只有一个,农民的日子苦啊,不好过啊。没有经济收入,一切都成了问题。各路政府官员乡村干部个个尸未素食,只领俸禄却无人真正为民办事。再加上各路贪官横行,反正贪不到几百几千万的也没人管,就算贪个几百几千万也不至于丢了脑袋。
面对贪官,官官相互。老百姓只能做为茶余饭后的闲谈。
学生呢?走在社会最前沿的学生呢?
学生能干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
学生对此不闻不问,社会本来就不公平。况且学生那有时间来管这样的闲事,他们还要拼命的拼分数。偶尔有几个稍有正义感的学生出来骂几句贪官,还得给人说做思想怪诞之人。
记着,百无一用是书生。学生是最没用的东西。学生只会学习,更确切的说学生只会做题。
时代的命运导致学生的悲哀。
曹文宾,于文,还有全中国所有的学生,学习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将来有份好工作,其余的事便可以全不用去管。
因为,时代是这么说的,你就必须这么做,没有选择。
于文送走父亲回宿舍。
曹文宾说:“你赶快去吃饭吧。”
“我不饿。”于文笑笑说。
“真的不饿?”
于文不语。
曹文宾说:“我请你。”曹文宾知道于文把自己的那份饭钱让给了父亲,自己宁愿挨饿。于文的生活费是有计划的,不能多花一分钱。
“不用了。”于文说。
“我请你吃饭想让你帮个忙。”
“帮什么?”
“不难办,吃过饭再说。”
“你先说。”
“帮我抄个东西,你字写的好。也不太长,一千多字。”
曹文宾请于文吃了一顿饭,饭菜坡丰。于文不好意思,说:‘害你破费了。“
曹文宾说:“哪里话。”
饭罢,曹文宾递给于文两页纸,说:“这是我写的文章,你帮我抄一下。”
于文接过,说:“什么时候要?”
“不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抄了再给我。”
下午课外活动,曹文宾捧一份报纸阅读,读到一则消息说是什么《教育反腐直指2000亿乱收费》。旁边一则是《中国年内被洗黑钱2000亿》。其余的反腐消息是些某某书记贪污六百三十多万;某某局长受贿八百二十一万;某某县县长贪污一千九百九十九万之类的小道消息。这些小道消息与前面那两则相比简直是“小污见大污”了。
曹文宾对此便有些愤愤不平,他对曹雪芹说:“中国的贪官真厉害,一贪就上近千万。”
曹雪芹说:“这是社会现象,每个朝代都存在的。”
“那应给予制止啊。不能把它归结于社会现象就不管了。这样下去会后患无穷的。”曹文宾说。
“谁去制止呀,你别瞎操心了,看你的报吧。中国那么多人都不去操心,你着什么急呀。”曹雪芹教育同桌。
“贪官贪的是人民的血汗,我们做学生的不去为人民说话谁去说啊?”曹文宾气愤的说。
“你们说什么呢?”梁子迎上来说。
“说贪官呢。”曹雪芹回答。
“贪官简直是社会的寄生虫,人人见而诛之。”曹文宾骂了一句。
“我还以为你们说什么呢,就贪官啊,我们学校就是一个贪官营。”梁子笑着说。
“我们学校?”曹文宾疑问。
“你怎么这么笨,你进这学校你爸给你花了几万?”梁子说。
“一万多。”
“送给谁了?”
“钱校长和金主任。”
“这不就对了,一万多块不说全进了他俩的口袋,少说每人也分个三五千的。”
曹文宾若有所悟。
梁子找了个位子坐下说:“有人总结了这么一句话,说贪污的总是官,受贿的都有权。大至国家干部小至学校班主任都有贪污的‘政绩’。说了不怕你笑,我爸每次逢年过节少不了给一些书记会计领导局长之类的人群送送礼的。别人都送,你不送,你就别想办事。”
“那这没人管啊?”
“谁管?有时你太天真了。我们中国贪官再多也不会有事的。官官相护,天下乌鸦一般黑。”
曹文宾不语,天下乌鸦是否一般黑他知道,也许他真像梁子所说的那样太天真了。
梁子又说:“这世上谁有本事谁贪污,谁享受。有本事的做官,没本事的做民,谁有钱谁说话。”
曹雪芹一提到钱便露出自己真实的本性,说:“做官的不贪污就不是官了,平头老百姓能耐我何。”曹雪芹说这话时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大大的贪官。可见其人乃是见钱眼开之流,不对,应该是见钱心开之流。
曹文宾对此有了新的感悟。中国现今状况表面一副繁荣昌盛之貌,可总的来说中国像个发育不规则的孩子,内部矛盾日益激化,人民收入严重不均,贫富差距日益拉大,西部开发没有大的进展,东西部经济天壤之别。之所以中国政府能稳定政局,那是因为中国人穷日子过的惯了,新中国刚成立不久,虽说已有五十多年,过上好一点的日子实际上不到三十年。人民刚从水深火热中走出来,总拿以前的苦日子和现在的日相比,人们的思想觉悟只处在一种心安理得的状况,没有见过太好的生活。但是二十年后、三十年后会是什么样子呢?从历史角度看,当一个社会穷人越来越多富人越来越少,穷人越来越穷富人越来越富的时候,也就是社会动荡的时候。
在曹文宾看来,贪官比强盗土匪小偷杀人犯更可恨。强盗土匪小偷杀人犯是迫于生计才干那种勾当。而贪官呢?他们大多是些名流高校的高才生。“素质”优佳,“道德”优良之辈。然而他们却把人民的财富居为己有,他们恶如豺狼,心如狗肺,道貌岸然的人渣。
曹文宾一直认为学生的思想是纯洁的,不能玷污的。但今天看来,他是错误的。现在拼命挣考分的有谁心中想着的是人民的疾苦,全都想着自己未来的好生活,想着钱。曹文宾现在有点明白了,父母让他上大学,也便是为了更好的更容易的赚钱。曹文宾现在头脑发晕,他要改变自己,要随波逐流,要走仕途之路,要取得仕途经济。毕竟再多的埋怨也不能使他现在的处境好一些,再多的理论也无济于事。贪官依旧是贪官,农民依旧是农民,自己依旧是自己。不如不要去想这么多,和大家一样,笑笑哭哭闹闹,回到现实中来,不去想自己的理想,不去想阴差阳错的事情。毕竟那些离现实也太遥远,想问题也不要太理想化,过了十七岁,梦的年华已经远去,迎接你的只有现实。
时间匆匆。
匆匆的时间又向前跑了两天。
周四下午曹文宾闲来无事,没话找话找曹雪芹说话。曹文宾说:“曹雪芹啊,你的文章什么时候能在《明月新刊》上发表啊?”
曹雪芹说:“快了。”
曹文宾说:“可别让我等太急呀,我还等着拜读你的大作呢。”
“下周吧,下周一定刊我的文章。”
“可再别不刊,否则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不会。”
曹文宾见这两周《明月新刊》上一而再的没有曹雪芹的文章,估计曹雪芹被文学社不太重视。一想到曹雪芹那日在自己面前那副嚣张的样子,顿时产生了一种报复心理,出言以询问的方式来揭曹雪芹心口的伤疤。
“你这此准备写什么文章,能不能透漏一点。”曹文宾找话的本事一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就透漏一点吧,我好歹是你同桌。”
“我还没有写好。”曹雪芹受不住曹文宾一再询问终于说了实话。
“你那天不是说你把稿子交上去了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写好。”
“那篇稿子太长,社长说要我压缩一下,你是知道的有些稿子一压缩就全变味了。为了不使文章变味我只好不刊了。”曹雪芹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曹文宾说:“你挺难得的,为了文气可以放弃名气。”
“这没什么,我们做学问的要以学问为重,名气可以放在一边。”曹雪芹的话可以让曹文宾三天不吃饭也不觉得饿,那话虚伪的仿佛不是人话。
“你真伟大。”曹文宾赞道。这一声赞酸味十足,曹雪芹正侵在自足的甜蜜之中,没有尝出这种酸味来。
曹文宾再和曹雪芹说几句,去了食堂吃饭。曹雪芹受到一向看不起自己的曹文宾赞扬,心情舒畅无比,对曹文宾的看法大有改观。可是他万万想不到曹文宾刚才一番话全是报复之言。曹雪芹若是想到,肯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