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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去教室领书。曹文宾来到教室举目不识,身边全是些陌生的面孔,正游目四周,忽听有人叫他,寻声望去,原来是马忠叫他过去做。
曹文宾在马忠身边坐定,周围的学生相互客气的发扬中国友好往来的优良传统打着招呼。曹文宾问马忠,说:“我们班主任是谁?”
“不清楚,我没见过。”
“该不会是个老的没有牙的老头吧。”文宾自做幽默。
“不会不会,是个女的,名叫孙秀。”
“不会是个做秀的吧。”
“不会,陕师大毕业的,牛着呢。”
“你怎么知道?”
“报名处那儿写着。”
“噢!”文宾大有所悟。马忠不等文宾悟出来,说:“希望孙秀是个年轻漂亮的老师。”
“为什么希望孙秀是个年轻漂亮的老师?”文宾不解。
马忠诡秘的一笑说:“你不知道,这漂亮的女人都很温柔,那样的话我们以后的日子就好混了。”马忠言下之意是来这里混日子的。
曹文宾不同意马忠那句“漂亮的女人都很温柔。”的关点,心想自己的老妈也不算丑,却不具备温柔的优点。但为了迎合马忠,点头表示同意,说:“我也希望是个漂亮的。”
过不多时,马忠的希望破灭。走进教室的是位年过三十女老师,一头长发,满脸的肌肉紧绷,犹如石塑,让人看了真不相信他是个活物,幸好身后的头发为其增添了几分活性,居然还在随风晃动。曹文宾用身子撞了撞马忠,说:“你的希望没了,此人脸露凶相,看来你以后的日子不好混。”
曹文宾满以为马忠会丧气,谁知马忠一脸无所谓:“她凶怕啥,她再凶也不过是个女人?”言语之中充满了对女人的不服。
曹文宾白了马忠一眼,说:“小声点,这话若被上面那‘僵尸’听见有你好受的。”
马忠一听僵尸二字,急问:“什么僵尸?”
曹文宾眼睛一瞥,撇向讲台上的孙秀。马忠顺势望去,立刻会意,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竖起大拇指夸文宾形容恰当,文宾一脸自豪。
领完书,“僵尸”开始自我介绍,说:“我姓孙,以后是大家的班主任,希望同学们多多配合,共同努力把这个班管好。”说到此处孙秀暂停了一下,想必是给学生留鼓掌的时间,不想现在的学生把掌声都留给了影星歌星,老师无缘消受,整个场面万簌俱寂。孙秀见下面没反应心下一急,又重复前面的话:“我姓孙……”见学生依旧如故,不知自己下面的话如何说法。学生的沉默让孙秀心里发慌。
孙秀久经沙场,提高嗓门再一次说:“我姓孙,孙悟空的孙,是专门降伏你们中间的妖魔鬼怪的。”说完自以为幽默,首先在脸上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活跃气氛。学生见老师硬笑,俱都硬笑,笑声顿时轰动教室。由于是硬笑,不是发自心底,笑声千奇百怪,宛似一群魑魅魍魉在怪叫。顷刻叫笑声一片,响彻教室。
孙秀学着古时县太爷的样子,用板擦代替醒木在讲桌上用力拍几下以警示这笑到了该被他压下去的时候了。学生会意,顿时恢复了寂静。
孙秀继续自我介绍,说:“我单名一个‘秀’字。孙秀是我的全名,以后我教大家语文。好了,同学们,第一次见面,相互熟悉熟悉。”说罢,在教室转了两圈,扬长而去。
之后,吵声一片。
马忠侧身对曹文宾说:“这老师一点也不凶,看起来是个老虎,其实就一兔子,我看明白了。”
曹文宾不同意,说:“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孙老师第一天不愿发威,以后你就知道了。”曹文宾连自己的以后都不知道,别人的以后就更不知道了。
以后的是以后自然知道。
这是一句真理,同时也是一句废话。
第一个晚自习大家上的心情澎湃,激动不已。整个晚自习杂吵不堪,众生各自搞对外交往,孙秀也不去理睬,据自己多年经验,这种局面最好不要去管,最好连看也不去看,早早离开教室最好。大家四面八方的聚在一起,让他们不去说话时很不人道的,孙秀一向发扬人道主义精神。
教室里众生正谈得热火朝天之际,学校广播开启,里面传出一个男低音:“高一新生请注意……”众生闻声马上保持安静。“明天下午在教学楼前开会,望各位同学务必参加。”话音一落,众生喧哗。
“明天下午开会干嘛今天晚上就通知,神经。”
“刚开学就开会,这会真多。”
“没听过国民党的税多,共产党的会多这话吗?”
“不对不对,应该是共产党的税会俱多。”
大家喧吵不停,孙秀进来为大家解释,说:“刚才说话的是我们的徐校长,明天下午召开高一新生的入学典礼大会,希望每位同学准时参加。”
孙秀此言刚毕,曹文宾对马忠说:“这老师说话太废话。”
马忠不解,问:“什么废话?”
曹文宾说:“她说:‘我们的徐校长’,言下之意是说校长是我们的,校长之前加一个‘我们的’。多此一举。
马忠笑了笑说:“你说什么‘你们的’、‘我们的’,我有点不懂。”
曹文宾一脸生气,说:“听不懂算了。”一个人沉默。
孙秀两手向下按一按,示意大家安静。孙秀给学生讲了一下学校的设施,主要讲给寄宿生听的。比如学生食堂在哪儿,开水房在那儿,打饭要排队,打开水时小心开水烫伤等等。
曹文宾一听打开水,才记起自己的开水还没打,回头问马忠是否打过开水,马忠说: “没打,这么热的天还用得上开水?”文宾心想这么热的天的确用不上开水,便不再去过问。
两小时的自习时间终于熬过,教室里已成蒸笼。想七十多人挤在教室里每个人呼出来的热气加起来可以让冬天望而却步。文宾为了趋热,用一本书当扇子用,书扇坏了可热还是包围着他,心里直叫不值。
回答寝室,曹文宾发现多了两个人,上前问姓名,得知此二人一个叫沈飞,一个叫孙立平,都是八班的。
高一八班寝室就这七个人,其余住校外。
男人自有男人的气魄,几人互报姓名后便如相识多年,只几分钟就能打成一片。正谈笑间,曹文宾发觉肚子咕咕直叫,原来晚饭还没吃。
曹文宾问:“你们谁还没有吃饭?”
除马忠牛平来世雄外其余都吃过饭,文宾便约马忠等人出去吃饭。牛平拒绝说:“我不饿。”文宾见牛平心情不顺,说:“人是铁饭是港,心情不好也要吃饭呀。”
牛平说:“谢谢你关心,我真的不饿。”
其实文宾心里明白,牛平之所以不去吃饭时因为他心里不好受。不用问原因,肯定是中考没考好花钱进来的,要不也不会进八班。
这学校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年招一半统招生,在找一般“高费生”。所谓的高费生就是以供学校的额外开销。
学校把每年招收的新生按其分数分为三六九等,将其命为“尖子生”和“平常生”以及“差等生”。尖子生入重点班,平常生日普通班,至于差生只能如差等班。泾渭分明,一目了然,让人一看就知谁优谁差。学校把前四个班命为重点班,后八个班称作普通班,然后外加一个差等班。
如今的学校等级森严,将学生分为三六九等,身份地位一目了然。社会学家应该向其取经,多学学,人家都早你一步将人分的如此分明。你的“金领”、“白领”、“蓝领”、 “没领”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的时候,人家都有了“归宿”。
曹文宾等人在八班,按理推算八班七十多人中最多十多人不用给学校多交钱。看牛平那没精打彩的样子,十之八九是为了多交钱而悲伤。曹文宾很容易猜到牛平的心事,心里不禁暗暗自豪。
只有两种事能让这世上的人悲伤,一种事是为了钱,另一种事是为了情。
牛平为了钱而伤心,曹文宾觉得不值得。俗话说:“钱是王八蛋,花完了再赚。”可这世人就爱这王八蛋,把钱看得太重,所以人才会有悲伤。
牛平倔强如牛,始终不肯去吃饭,最终文宾没请的动牛平,遂同马忠来世雄出了寝室。
马忠要拉曹文宾去吃烤鸡腿,来世雄出来反对,说:“大热天吃什么烤鸡腿,要吃回家吃去。”马忠一想也是,这么热的天吃冰块也难以解热,更何况吃烤鸡腿。于是放弃这一想法。
从寝室走到正街需要十分钟,一路上马忠与来世雄闲侃。两人讨论现在歌坛中谁最红,马忠说是刘德华,来世雄忠爱郑智化。两人经过一番唇枪舌战达成一致,都同意刘德华是“ 歌坛圣手”,郑智化是“叛逆英雄”。其实这两人早不是什么红人,晚了几十年。讨论到后来,两人竟讨论起张柏芝与陈慧琳谁美。两人恶战之下毫无结果。可见两个男人谈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