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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国人只有在忍无可忍的时候才会起来反抗,结果虽然可以胜利,可是自己还是受到了侮辱和劳累。中国人永远都信奉“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这句话。不该忍的时候为什么要忍,人家都打破了你家大门你还在忍,那已经不是一种修养,而是一种懦弱。
忍一步事事顺利,如果不忍你会被人当做不合群或者被人打倒或杀掉。
如果忍,或许会生存的更好一些。
曹文宾对齐玉有一百个不满,但他不敢反抗,只一个劲的发扬忍的精神,并且自我安慰一番,说:“人家忍得,我就忍不得?别人能背过我为什么就背不过?”所以他便强忍强记那些自己根本不理解的英语作文,这些作文全是齐玉找的历年高考英语作文。曹文宾只得硬着头皮一字一句的背,至于是否有用,他不去管,那是以后的事,与现在无关。
使曹文宾更不明白的是现在的学生忍力惊人,有胜过古人的趋势。学校把他们分成普通生与尖子生,这本就是一种人格上的侮辱。现在齐玉又对他们实行专制政策,制定出什么二十一条,还弄出每天背诵一篇英语作文的规定。学生们居然能忍住。也许在他们看来只有忍才能考上大学。
曹文宾一看见英语就头痛,这怎么背呢?然而师命难违,只好硬着头皮背。
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压断脊。曹文宾见曹雪芹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一篇作文搞定。于是自己也来背,谁知半个小时逝去却只背了三句。文兵大为恼火,欲不背,怕齐玉处分,欲背,自己实在背不过。思来想去,早读已尽,文兵听到铃声兴奋连刚背得那三句也忘了。
下课后,梁子从后面过来问文兵战绩如何,文兵说:“早读只背三句。”梁子羡慕得说:“我只背了一句。”文兵听还有比自己还差,不禁为自己自豪。
下语文课老师发下作文本,文兵迫不及待得打开本子看老师得评语。不想当他打开本子时顿时傻眼,作文中被红笔订证十余处,后面写了一大堆批语却无红勾。文兵头上冷汗直冒,身子凉了一大截,只见那评语写道:“本文文笔颇佳但论述极为不准。《红楼梦》前八十回是曹雪芹写得,后四十回是高鄂写得,这是红学会一致公认得。再者通假字是古文学中的一种词类现象,并不是古人所犯的错误,希其以后能在思想上改正。”
曹文宾看罢,骂一句:“靠,常人之见。”回头看看同桌,只见曹雪芹的本子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红“优”,直惹得曹文宾眼红不已。曹文宾对曹雪芹说:“你作文我可以看吗?”此话中充满了可看可不看的成分。
曹雪芹把自己的“美文”小心的递给同桌,说:“你的作文我也看看。”
曹文宾递过自己的作文,曹雪芹接过。
曹文宾匆匆阅读曹雪芹的美文,只见其文大放厥词,耀眼无比。说什么人生就像一朵鲜花,开过了就要榭;人生就如一粒沙,风吹雨打后就要化做一撮尘埃;人生就如一场戏,哭过笑过都要死等等等等之语。这些话曹文宾在很多杂志上都看过,所以对这文章不怎么感兴趣。
读到后面的评语曹文宾愣住,只见那评语上写道:“本文文笔犀利,以散文的形式写出了人生的真谛,实属美文,望其在作文上下一番功夫。‘优’。”
“靠,俗人之见。”曹文宾骂了一句。
“怎么?写的不好。”曹雪芹还了曹文宾的本子,取回自己的作文本,问同桌道:“哪里出错了?什么地方出错了?”
“没有什么地方出错啊。”曹文宾解释说“我说的是那评语,不是你的美文。”
“评语怎么了?”
“毫无新意,千篇一律。”
“这已经很不错了,老师要改那么多作文,累嘛。”
“说的也是。不过你的作文我好像在哪里读过。”
“是吗?你一定是记错了。”
曹文宾直佩服曹雪芹的脸面功夫,一句话竟说的曹文宾好像是个健忘症患者,轻而易举的为自己洗脱了难堪之状。
“我没有记错啊,我在《南方杂志》上读过的。”曹文宾用事实证明自己不是健忘者。
曹雪芹不理曹文宾。
曹文宾在桌洞里乱翻一气,反出一本杂志。
“瞧,就是这本。”曹文宾捧出那本杂志,翻到一篇写人生的文章那页给曹雪芹看。
“我从来没看过这本杂志,再说这样的闲书我从来都是不看的。”曹雪芹面不改色。
曹文宾直叹曹雪芹的虚伪,自叹不如曹雪芹,索性不与其争辩。
曹雪芹气愤曹文宾揭自己的底,报复说:“你在作文里很会乱写啊?”
“乱写?”曹文宾不解,说:“什么乱写?”
“你歪曲《红楼梦》的作者,又说古文中的通假字是古人写的错别字,这对古人是一种特别不尊重的做法。”曹雪芹词严话威。
“那又怎样?”
“这是对古人的一种亵渎。”
“你越说越离谱了,我怎么亵渎古人了?”
“你说古人写错别字。”
“难道不是吗?”
“古人怎么会写错别字呢?”
“怎么不会?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古人写错别字天经地义。请问,你是否在古文中见过古人写的错别字。”
曹雪芹一时无法找到更好的例子去证明曹文宾所言所语全是不经之谈,只好哑不做声,埋下头去看书。
晚上自习,曹文宾在百无聊赖之下哼起了歌,后面的徐梅专门负责记人名字,看谁上课小声说话便将其名记到一个红皮本上,然后这个人就等着倒霉。
曹文宾哼歌,徐梅说:“曹文宾,要哼歌外面哼去,记过一次。”曹文宾待辩,话还未出口,徐梅又说:“不要狡辩,否则记过两次。”曹文宾只好把刚吐出的舌头吞了回去。
此时众目直盯曹文宾,他再一次成为焦点人物。开学第一天做了一次,今天又做一次,真是霉运亨通。
下晚自习,曹文宾闲来无事独自在大街上游荡,忽发现前面有两人,两人中的一人跟自己眼熟,仔细一看,竟是徐梅,真是冤家路窄。徐梅正和一个带深度眼镜的男生手拉手走在浪漫的大街上。大街虽无浪漫可言,但两人的心情浪漫让这大街也感染了她们的浪漫。
本来见到这样的事曹文宾应该避而远之的,可是他对徐梅怀恨在心,故意上去打招呼以打破她们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浪漫。
“喂,徐委员,这么晚回家啊?”曹文宾说。
徐梅一见曹文宾,顿时一张本来粉红的脸变成红辣椒,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回家。”
“你不是住校的吗?”曹文宾故意刁难。
徐梅不答,默不作声。
“你同学啊?”那男生说。
“你男朋友啊?”曹文宾也说。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徐梅不知回答谁是好。曹文宾见徐梅尴尬十足,那份对徐梅的恨意早已消尽,不禁生出同情,说:“他不是你男朋友啊,我还以为……
“其实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徐梅依旧红着脸,此时她早已甩开了那男生的手。正不知所措。
“我们是同学,初中就认识了。”那男生为徐梅解围。
“我也是她同学,叫曹文宾。”
“我叫叶玉峰。”
“名字好特别啊。”
“多谢夸奖。”
“好了,你们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曹文宾做出要走的姿势。
“曹文宾。”徐梅将曹文宾叫住。
“什么事?”
“今晚的事请你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不会不会,你以为我是三姑八婆啊。”
“谢谢你。”
“不用。”
曹文宾的影子消失在黑暗里。
徐梅怕曹文宾把她和叶玉峰的事说出去是有原因的。原来高一五班班规第二十条明言:“切记男女生不许一块儿逛街、谈恋爱。”去年有一女生和一男生吃饭时说了几句笑话,被齐玉看见,齐玉便让那女生写检讨,那女孩不肯写,致使那女孩转校。又有一女孩谈恋爱被齐玉调查出来,骂那女生犯贱,那女孩不堪侮辱,愤然离校。齐玉种种高压政策,终于赢得光荣称号。有“十佳教师”和“班妈”之称。但是又有谁知道这些光荣的称号中夹杂着多少卑鄙无耻下流肮脏的手段。恐怕这只有高一五班的学生才知道。凡是被齐玉教过的学生知道,被她辱骂过的学生知道。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又有谁能抹杀她那份恬不知耻的光荣呢?
像县重点这样的高等学府,当然少不了课外娱乐活动。学校成立的各个学习小组数不胜数。如书法小组,绘画小组,音乐小组,记者团,广播站,文学社等等等等。众多小组让学生丰富了课余生活,以求全面发展。
曹文宾心比大海艺如小鱼。什么小组都想参加,结果什么小组都不合其愿先是书法小组,曹文宾觉得自己生不逢时,自己的草书写的凤舞龙飞,草得连自己都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