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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曹文宾出校时在校门口和辛颖相遇。
“嗨,曹文宾,出去呀。”
曹文宾顿时六神无主慌了口角,说:“恩,对,出去。你也出去啊。”
“恩。”
看门老太因是学生考试,不好阻拦,只得放辛曹两人出去,并且还目送着曹文宾与辛颖。想必是回想自己当年的青春年华。
“你去哪儿?”辛颖问。
“出去走走。”
“我也出去走走,不妨我们一块儿走吧。”
曹文宾心里求之不得,高兴的要死。嘴上却不动声色,说:“那也好。”
“试考的怎样?”辛颖问。
“马马虎虎,不死也残废。”曹文宾自作幽默。
辛颖扑哧一笑。
“你考的如何?”曹文宾还礼说。
“拿第一有点问题。”
曹文宾被这话吓一跳,辛颖如此自信让自己感到自卑。
“你一定能拿第一的。”曹文宾说。
“谢谢。希望如此。”
两人正行间,忽然看见前面有一大堆人围于街边。曹文宾迎上去,辛颖尾随。人群中一位妇女正对一个弱小伶仃驼背歪眼的鞋匠大声责骂,旁边还有一位学生模样的小子对那鞋匠骂骂咧咧,围观的人都在看着。
曹文宾见那鞋匠小小的身躯被人家推来推去,只是不言语站在那里发呆。
辛颖很有礼貌的问旁边一位老伯:“老伯伯,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那老伯看了辛颖一眼,笑问:“你们是学生吧?”辛颖点点头说:“恩!”那老伯说:“那位同学说他来这里修鞋,。”那老伯指了指那位正在破口大骂的学生说:“他说他把钱不小心掉在了着鞋铺,当时他以为这钱是这小师傅的,不知这钱是自己的,于是他把这钱给了这位小师傅,小师傅随手把钱仍在了竹筐里。那同学把鞋修好后付了钱后便离开。事后那同学发现自己的钱不见了,现在返回来问小师傅要钱,小师傅却说自己没见过什么钱,事情就是这样。”
曹文宾骂了一句:“离谱,我只听过拾别人钱给别人的,却从未听说过拾自己钱给别人的。”
“现在这个社会无奇不有。”那老伯说。
“那大婶一定是那同学的母亲了”辛颖问。
“那是那同学的母亲。”老伯说。
“辛颖,帮不帮?”文宾精兮兮的说。
“帮什么?”辛颖问。
“帮那小师傅摆平此事。”
“你行嘛?这可不是一件很好说清楚的事。”
“我有办法。”
曹文宾一来是真的想帮那小师傅,二来是为了在辛颖面前显风头便自告奋勇的走上前去。
“年轻人气盛,不要动怒啊!”那老伯说。文宾回过头对他陶器的笑了笑。
文宾径直走向那同学,一拍他的肩膀说:“喂,在这里干吗? ”
现在姑且称那同学做小D。
小D回头一看眼前这人自己不识得,怒问:“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认识我了吗?”文宾说“我们在篮球场上见过。”
“那又在怎么样?”
“请你玩球去。”
“我现在没空,有事。”
“什么事,急不急?”
“他”小D一指那鞋匠,“他拿了我的钱”。
“多少?”
“不知道”
“他拿你多少钱你都不知道怎么要啊?”
估计有三十块吧。”
“怎么被他拿去的?”文宾装做对此事毫不知晓。
“一小时前我来这里修鞋,怀中着我妈的衣服,谁知我妈衣服里有钱。由于我的不小心,把钱抖在了地上,当时我以为这钱是他的。我们是学生拾金不昧嘛!我便把钱给了他,他把钱放在了这筐里,我回家后我妈说她的钱不见了,我便回来向他要,可他竟说没见过什么钱,。小东西,今天你不把钱给我,我找人砸掉你的滩子。”
“到公安局去,我们评理去,反正你二爸在里边,咱还怕谁?”那妇女说,她从一开始到现在总是这么一句话。官府有人好办事,实属高见。
“喂,我好佩服你啊!”文宾:“说真的,像你这样拾金不昧的人实在罕见。”
“好人难做啊!”小D发感叹。
“你失了钱,我知道你难受,更何况是你把自己的钱给了人家,人家又不承认,那滋味真的不好受,若换成我我也会生气的。”
“他说他没见我的钱,我明明把钱给了他,他放在这个筐的。”
“我相信你的话,可是你想想看,你说你把钱给了他,他把钱放在了这个筐里,现在筐中没钱,这钱一定让第三者拿走了。”
“第三者?”
“对,你说你是一小时前失的钱,中间相隔一个小时,来这里修鞋的人不止一个,倘若有一个贪财好利的人来这修鞋,把那钱定会取走。
“不会不会,一定是他拿的。”
“不要随便诬蔑人口嘛,有毁人家名誉,要知道我们可是学生呀。”
“那你说我这钱就这麽完了。”
“现在你损财,他损名,这样僵持下去对谁都不好。你花钱买个教训。再说了,你这次损财说明你的道德高尚。”
“道德高尚有屁用,能当钱使吗?”那妇人说。
“大婶,道德能当钱使,你向周围看看,多少人在看我们,知情的人都会体谅你,不知青的人还以为你持强凌弱。”
那妇人不懂什麽叫“持强凌弱”,只觉得这样下去对自己和儿子的确不好,显得进退两难。
文宾向小D说:“我看大家算了吧,今天你损财,改天我请你吃饭,都是一街人,伤了和吃对谁都不好。”
经过文宾的一番说教,小D和母亲终于离去,人群也渐渐散开。
辛颖迎上来说:“想不到你也有两下。”
“那当然,没两下怎麽出来混。”
“你刚才的样子又滑稽又严肃,可好笑哦。”
“可笑?会吗?”
“恩。”辛颖调皮的点点头。
傍晚时分,曹文宾和辛颖在街边捡一家餐馆就餐。
“寒假准备怎麽过?”文宾问。
“补课,学习。父亲已经安排好了。”辛颖无奈的回答。
“什麽呀,连休息的时间也占。”
“没办法,谁让我们是学生呢?”
“学生又怎样?”
“学生就要学习,这是责任。”辛颖丧气的无可奈何的回答。
“什麽是学习?”
辛颖被文宾这一问给问愣住,学了这麽多年的习,究竟什麽是学习,自己竟无以作答。
“我讨厌学习。”文宾说,“我们学习只是为了拼分数毫无意义。学习本身是快乐的,可我们大多数人都沉浸在苦闷之中。这算什麽?学校只是为了追求升学率,为了少一部分人的利益而荒废了大多人的利益,这又算什麽?”
“文宾,你不要这么愤世嫉俗,人世间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我们不要想得太多,教育不允许我们想得太多。”
“难道我们就这样循规蹈距的过一辈子?”
“也许吧,这样我们才能考上大学。”
“大学?哼!大学是什麽东西。”
“你不要这样嘛,这样对你没有好处。”
文宾静了静说:“对不起,我不可以把我的一己之见强加在你身上。人各有志。”
辛颖勉强笑了笑,说:“没关系。”
街灯把两个人的影子同时拉长又同时缩短,街风轻拂着辛颖的秀发,月光暗淡的映着两个人的身影。
曹文宾和辛颖并排走着,距离只在咫尺之间。文宾生出一股要去握辛颖手的冲动。他没有立即去握,他的思绪正在握与不握之间。
握吧,不敢。不握吧,不甘。一颗心正在徘徊之际,辛颖突然发问,这一问,把文宾刚生出的那一点儿胆全吓没了。
辛颖说:“文宾,你想过未来吗?”
“以前想过,现在不想了。”文宾说的很深沉。
“这是什麽话。”辛颖笑了笑。
“以前还是小毛孩的时候总希望块点长大,长大了便能做许多许多的事。人呢,就是奇怪,想事情专给好处想。我曾想过长大做军人、学者、医生,作家好多好多。嘿,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想法满伟大的。现在长大了才发现现实与理想相差实在是太大了,以前的想法与自己的现在根本不符,想做的和自己能做的全然不同。”
“你想过大学吗?”辛颖突然发问。
“只要是跨进学校的人都是为了那个目标而奋斗的,谁不想呢?但回头想想进大学的目的是什麽呢?是为学习吗?也许是,但学习的办法很多很多,为什麽要吊死在一棵树上。社会中那麽多学问,那麽多矛盾为什麽不去上学,不去解决呢?都往大学里挤,挣上一张文凭去享受高等待遇。倘若进大学真的是为了学问而不是高工薪,试问又又几个人想进大学呢?”
“你想得太多了,”辛颖说,“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但我不能沉默,我做不到。我的一位朋友说,人类和动物都是弱肉强食,只不过人类用的是文明而不是野蛮,人生就是进行一场强食的竞争。”文宾说这话时很深沉,言语中充满着无可奈何。
辛颖害怕文宾说话,因为文宾所说的何尝不是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