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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回,宝儿是真的失算了。
“你还真厉害,懂得用这一招,算了,我今天就干脆把你母亲的事说清楚就是了。”凤凰的话让人不解。
“我不懂你的意思。”
凤凰那布满彩影的两眼一翻,活似切换的红绿灯号志。
她没好气的说:“拜托,这不是你安排好的吗?今天那人来找过我了,他说,只要我马上告诉你实话,他就会用现金来换回支票,我呢,也省得怕领不到钱。”
“我派人?没有哇!”
“不是你吗?”凤凰愣了愣,然后才恍然道:“那我知道了,是你哥。难怪啰;!他会说什么从今天起不能让你再回去上班,还有你拍卖初夜的事也不能张扬,要我收下钱随便找个小姐顶替……想不到你哥哥想得还真周到。这大企业家嘛,是要顾点面子…… ”
宝儿静静的听—;—;,心里已经有数。
“去找你的人,是昨天那个?”
“不是。比昨天那个长得更俊更有型。反正不管你哥派谁来,我啊,都要感谢他算是把我这个Case给搞定了。”而且口袋里多了“尾款”呢!
宝儿知道是谁了。
是他,唐骞。
原来他早已知道自己在酒家上班的原委。
可是,他却只字未提?
他还亲自出马,去跟这个妈妈桑谈条件?
他在干什么?挥霍千金,一夜风流之后,他的这番举动又在图什么?
顾全她的名誉?还是周全他和哥哥贝勒业的关系?
甩甩头,宝儿甩去多余的心思,她现在该是专注母亲下落的时候。
“那你说,我妈人在哪儿?”
“她死了。”不料的是,凤凰给了个青天霹雳的答案。
“你你—;—;”宝儿瞪大眼,仿佛从凤凰嘴里喷出的不是烟雾,而是巨吨火药!
它彻底的轰掉了她的知觉,完全粉碎了她的心……“你妈妈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 ”凤凰再度说,“你骗人,你这个骗子!你混蛋!你怎么可以告诉我……她死了!你打电话让我千里迢迢赶过来,是你说过要帮我找到她的,她怎么可以死了……不!不是的 —;—;”
她抓—;—;凤凰叫嚣、怒骂,一句句、一声声的嘶吼都像要把心给掏空似地。
是的,她的心一下子被挖空了……她多年的天伦梦一下子碎了……“我不想骗你,我是说有你妈的消息,可是你一来就急着想见她,我才不忍心一下子把事实告诉你…… 是啦!我是混蛋,当年你妈被迫离开你爸时,来到台湾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是靠着我这个混蛋,八百年前她早早归天去了。”凤凰那头一边抗辩,一边诉说着当年过往。
“说来该怪的是你那个老爸。他自己都能搞七捻三的,噢!当女人的就活该一次被判死罪?要不是他这样子,你妈也不会跟别的男人上床……”
凤凰说,当年母亲就是因为受不了父亲的风流成性,痴愚的母亲苦守不得心中的情爱之余,在一场买醉的消极抗议中,不慎出了轨。
身分显赫的一家之主,发现自己的老婆和长工共睡一榻。
宝儿几乎能想像当时父亲扭曲的脸庞……她笑了,笑当年自己还来不及参予的一场闹剧,笑所有人的命运竟由得几杯酒精来主宰。
“你……”这丫头疯了不成?凤凰被那种毛骨悚然的笑声给震住了。
宝儿没有答应,她什么也听不见了。
人死了,她注定一辈子见不着面了……跌坐地的她,失神的瞳孔逐渐模糊起来…… 最后,她终于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你也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凤凰安慰她,“其实,还有个人比你更可怜,至少你还有个有钱的老爸,可是,你那个妹妹珊珊,却什么也没有。”
妹妹?珊珊?
宝儿仰起泪痕狼藉的脸,“什么妹妹?”
“你妈妈后来改嫁,生了一个女儿,叫珊珊,现在已经十八岁。”凤凰转身迳自倒了杯水喝,含糊的声音传过来,“所以珊珊算起来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
宝儿心里百味杂陈。
原来母亲已改嫁?而且在这世上,还有个仅小她两岁的妹妹。
“那珊珊她现在……”
“珊珊她爸去年车祸死了。现在的她无依无靠,所以我才找上你……我想在这个世 上,除了你,没有人能帮她了。”凤凰走过来,溜—;—;眼珠子试探口吻道:“你……会认 这个妹妹吗?你不会忍心放—;—;她流浪吧?毕竟也有血缘亲情呀!”
宝儿缓缓抹去泪水,半晌,她说:“带我去见她。”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能替母亲做的事了。
****************
宝儿终于见到“妹妹”珊珊。
只是会面的情景,跟她原先所想像的落差很大。
顶着一头挑染的金色头发,身穿迷你短裙的珊珊,在一家保龄球馆上班。
当凤凰领—;—;宝儿到来时,她正和一群痞子似的年轻人调笑,低到不能再低的胸腩,有意无意的往前倾抖。
宝儿不觉皱了眉。
“为了生活,珊珊也是不得已的。她爸死后留下的一大笔债务全算在她头上。”凤凰连忙替珊珊说话。
这一听,宝儿又心软了。
唉!可怜的孩子。
心里已下了决心,她会负起一个当姊姊的责任,她会好好照顾这个妹妹的。
在和珊珊一番谈话后,这个念头更为加深。
“姊,真的是你吗?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会有机会见到姊……妈以前就曾偷偷的告诉我,她总是在说哥哥多聪明、姊姊多可爱……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就好希望有个姊姊……”
珊珊紧紧拥抱住宝儿,热情得让人无法招架,而那种楚楚可怜又是那么让人心疼。
“自从爸死了后,我还以为自己从今以后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了,我好怕好怕……”
“不会的,你不会一个人的,你还有我、还有哥哥……”“真的吗?”珊珊仰起头 来,哭了大半天的脸上倒还异常干净。她用着无比兴奋的口吻道:“姊姊是不是要带我去见哥哥?他的生意是不是做得很大?”
“呃……”这话听得宝儿被感染的泪腺也自动告停。
她在头疼的是,怎么去说服哥哥接受珊珊存在的事实?
“哥哥的生意是很大……”
“那就太好了!姊,那你可不可以让哥哥帮我找个工作?我不想再待在这儿了,这里的人都好坏。”珊珊赖着宝儿撒娇。
“这是当然的。”环顾四周,宝儿一口应允下来。“交给我吧!我不会让你再待在这儿的。”
“姊,你胸前挂的钻石是真的吗?好漂亮喔!”珊珊忽然紧盯道。
“这个?喜欢就送你吧!当是姊送给你的见面礼好了。”宝儿取下自己胸前那只钻炼,送给了珊珊。
只见珊珊欣喜若狂,捧着链子嘀咕—;—;,“哇靠,这有几克拉……”
宝儿却是一脸愁容的离去。
她愁的是,该怎么对哥哥提起珊珊?甚至让哥哥答应安排工作?
****************
自从宝儿不吭一声就搬回来之后,贝勒业看得出妹妹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过,至少她不再谈起啥“拍卖”初夜的事,让他松了大口气。
最重要的是,她似乎也不再提起找寻母亲的那档事。
或许……这样子也好吧!对着手里备好的请帖,贝勒业有片刻的失神。
“哥,你在干什么?”宝儿一面问着,一面打量着哥哥状似落漠的神情。
唉!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小心伺候别人脸色是这么麻烦的事。
她一直想找机会跟哥哥谈“珊珊”的事。
“我想办个派对。”贝勒业答道。
“派对?”
“是啊!过几天中秋节到了,我想不如大家聚在一块儿好好玩玩,乐一乐。”至少 也能冲散点“佳节备思亲”的滋味吧?
“哦?好哇!”她有点懒懒的应着。“那你打算请些什么人?”
接过哥哥手里那叠请柬,她闲漫的翻呀翻地……直到一个名字蓦然入目—;—;唐骞!
“我打算请一些公司重要干部,还有几个老朋友……还有,告诉你一件事,杰夫的人也来台湾了,你知道吗……”
哥哥的话已如同耳边风,她置若罔闻。
他也要来……那个她努力去遗忘的人……贝勒业发现了妹妹的恍惚,瞥了停落她手里的请柬一眼,他快速的收了回来。
“这个唐骞是我在美国的好朋友,最近和我有点生意的事要谈,我想顺便请他过来家里坐坐。”
“他……”
“怎么?你认识他?”贝勒业直视妹妹。
“呃……听过他的名字而已。”为了掩饰不自在,宝儿假意从水果盘里拎了个苹果塞嘴。“他很有名喔?”
“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