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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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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准的,我在太原上技校那阵子,有一次车工班的班长——我们两个在一起很好的——闲了没事出去算命——他车工干得很好的,车出的销子在全校第一呢——那人告诉他将来是放羊的命,他就笑了,他说‘我车工干的这么好,将来肯定是个工人,怎么会放羊呢?’,那算命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果然两个多月后那天恰好他值日,一个女生的头发卷进了床子,这样他就被下放去放羊了——其实值日的人谁管过那些事,就他倒霉,你说人家算的准不准?”
老人久久的靠在椅子上不说话,仿佛还在回忆他那朋友不公平的命运,也许在想着他的——他既然上了技校,照例不应该在这个地方,想必也是因为命运所致。张开,于一飞,还有李满朝,谁都不相信命运,可他们谁也不想在这时候和老人争论一番,老人一定也有过和他们一样的火热的激情,而现在即然他可以用那些经历说服自己的激情,相信也可以说服他们的。每一个人都曾有过丰富的一生,不论失败还是成功他都是完整的,对于有的人来说相信命运也许是一种最好的慰籍,他们谁也不想去破坏老人的这一点。
两瓶酒很快就下完了,李满朝的父亲还要去取,张开忙拦住了,说坐了好几天车,都太累了,以后再喝,他便也不再强让了。于一飞第一次睡在土炕上,怎么睡也不舒服,听着窗外虫子“唧唧”的叫,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仿佛四周的黑暗一起向他压来,但实在太累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起来的很晚,吃完饭已是九点多了,他们按原计划到李满朝上过得小学去玩,学校离家有二三里路,张开和于一飞都坚持不骑车子,沿路顺便看看风景。李满朝说那学校已经有了很大变化,以前的旧房子已经看不到了,上面给拨了款盖了新的,但墙上的石灰皮还是掉了不少,露出里面的土坯,白一块黄一块的,显得很是难看。一棵弯弯曲曲的老柳树长在校园中间,黑而粗糙的干在很高的地方分成三叉,有两支中间架了一根木头,上面挂了一个黑乎乎的铃铛,下面垂了一根长长的绳子。李满朝说以前校园里有很多树的,但后来都砍掉了,这棵也许是不成才,才留了下来。而这棵树似乎还和十多年前一样大,最起码还是一样的高。他还说这棵树上曾挂过爬杆的,一次一个学生爬了半截时上面的绳子突然断了,那学生就摔了下来,虽然没有出事,但爬杆从此就再也没有挂过。一个老师去摇那铃铛下面垂的绳子,铃就发出“当当”的悦耳的声音。于一飞说这古老的玩意儿比电铃好听多了,李满朝接着说:“这东西的好多着呢,可以听得很远,在我家房子后面的山上都听得见;还可以打出不同的节奏表示不同的意思,如一下是下课,两下是预备,三下是上课,连着打是集合,而电铃就那一种节奏。”末了李满朝又说记得有一次铃铛上粘了水之后结了冰,怎么打也不响,校长就爬上去拿开水汤。
小学生都从教室里跑出来玩,男孩打起了用纸做的三角或方块,女孩子则有的跳绳,有的打沙包。有几个女孩子凑在一起抓石子儿,几个调皮的男孩子过去抢了她们的石子,待她们要去抢回来时,却又跑远了。那老师又去打了铃铛,孩子们便纷纷跑进教室,校园里顿时又平静了下来。
李满朝向后拢了拢了头发,若有所思的说:“当年我就是这样过来的,十几年过去了,外面的多少东西都变了,就这里还是这样,一点也没变——故园老柳绿依旧,檐下燕子年年新。”张开笑他故作感慨,却又说这两句不适合作头,只可作尾,他要给加上两句,于是他又读道:“为圆衣锦还乡梦,十年离索游子魂——再续上那两句,刚好构成一首七绝。”于一飞却说不好,“都什么年代了还为什么衣锦还乡,改为‘为圆男儿四海梦’才好。”李满朝说那倒不如改成一首七律了,他便又念道:“为圆男儿四海梦,十年离索游子魂。漂泊处处有足迹,回身四顾无处寻。坎坷悲喜不须记,归来相迎是故人。故园老柳绿依旧,檐下燕子年年新。”
他们几个指指点点,旁若无人,讲的又都是普通话,早引起了别人得注意。一个老头过来问他们是干什么的,张开和于一飞一下都楞住了,李满朝却问那老头:“宋世宗住在哪儿?”“他在那排房子最头上的一间。”那老头给他指了一下,他们忙道了谢过去了。于一飞奇怪问:“怎么突然想出来了一个人名,还蒙上了?”
“废话,”李满朝说,“那是我的小学老师,正好现在去找他吧。”
那老师见他们来了,高兴的什么似的,又是倒水又是让座的,问李满朝在学校里的情况。这时来了一个人,瘦高个,阴沉着脸,很严厉的对那个老师说着什么,说了两句有看了看他们三个问:“他们是谁。”
“这就是李满朝,” 那老是指着李满朝说,“这两个是他大学同学。”
“你就是李满朝,” 那人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官味十足的说,“你是咱们学校的骄傲。”张开想李满朝在这里出名的可以,随便一个人都知道。那人不再理会刚才的事,转而和他们聊起来。末了那人请他们给学校的学生做一回报告,让他们讲一下怎样学习才可以考上大学,见那个人并非虚意,他们也就答应了。然后那人又带他们去见校长,校长也很热情,马上安排星期六上午全校的师生听他们作报告,却又问他们报告的内容是什么。“这有什么关系,”于一飞奇怪问,“得回去准备一下。”那校长无声的干笑一下,仿佛在寻找怎么措词,“当然,当然,”他说,“不过我想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学习方法,但总的来说要对大多数人实用才算好的。”原来那校长只是想借他们的口说自己的意思,张开一下就明白过来了,便笑说:“我们也不太了解情况,您大概给说一下学生能接受那些观点吧。”那校长便说了要勤奋,虚心,认真等。
回去李满朝给母亲说学校要他去给作报告,他一定要宋世宗也坐主席台上。“应该,应该,”他母亲高兴说,“你宋老师是个好人,教出你这样的大学生,理应让他扬一回脸的。”接着他又给于一飞和张开说考上了大学就是不一样,从前村子里哪家哪家看不起他们了,从满朝考上学以后全对他们好起来了。张开听得很不舒服,他知道于一飞更听不惯这样的话,生怕他一下忍不住再反驳两句,忙插话说:“其实您辛苦供李满朝上这么多年学,理应最先扬这一回脸的,李满朝也真的很争气,在大学里很能干的。”几句话说的她高兴不已,又不知道说哪里去了。
星期六上午三人如约去给学校作报告,那些人听的认真的样子让他们感到好笑,他想他们听了“刻苦,勤奋”这些口号式的报告之后也许只能加深一下对“伟人的成功只是因为他们做了那些人们常说的应该做的事情而已”这句话的理解,却并不知道这正是由于人们总把那些优点想成伟人的行为所造成的错觉。
歇了没几天,于一飞就嚷着要去爬山,三人早早的起了床,吃完饭,带上水壶,干粮和相机就上路了。太阳刚刚出来,柔和的光线中浓绿的群山显得更加清秀,更加安详,如同一个刚刚睡醒的少女在轻轻的向后拢着头发。远远的看见那半山腰里挂着一道白云,上面露出了墨绿的顶。他两个问那座山有多高,李满朝也不知道,但既然山腰里有白云,那想必是很高的。
开始时还有一条像样的路,因为半山腰里住着人家,过了人家之后就只剩下一条人走时踩出来的弯弯曲曲的路了,那是人们到上面种地或砍柴时踩出来的。然而近些年人们都修了新灶,很省柴了,更有人连那些地也懒得种,上去的人就更少了。小路两旁的的灌木已长得很高,严严实实的遮住了阳光,一点也不觉得热。李满朝一会儿从这棵树上摘个果子,一会儿从那棵树上拧个树芽给他们吃。“别是有毒吧?”于一飞笑问,“在这儿你把我们杀了怕几年都不会有人知道。”
“你吃就行了,我还不如你知道,就杀你也不赶这会儿,现在你才带多少钱。”
“看来只要知道了,在大山里生存实验一点也不可怕,”于一飞笑说,“要是在城里就难了,没有了钱,你还能够活下去吗?”
于一飞第一次爬山,一会儿就累得不行,李满朝指指前方的一个大石洞说可以坐那里歇一下,他便奋力先爬了上去。一上去他就大呼小叫道:“这个石洞是通的,不是人故意修的吧。”张开笑他说:“谁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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