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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回到魏蓝身边无奈高跟鞋的鞋跟好像卡在了玻璃地板的缝隙里,程果试了几下都没□正努力和地板奋斗的时候却听到台下一声惊呼,一块天花板带着灰尘“嘭”地一声砸在了自己和魏蓝中间。
那是,刚才她站的地方。
玻璃舞台被砸得向四周裂开,而那块天花板的边角压在她的右脚上,程果愣愣地站在那里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头顶,空出的那一小块黑洞洞的,像是张牙舞爪地向自己叫嚣着,西大这个小礼堂已经有些年月了,天花板并不是一整块而是为了美观又用白色的木质方块拼接而成的,以前也发生过天花板掉下来的事情,不过所幸当时没人受伤。
直到程勋冲上舞台单膝跪地把她的脚从鞋里□,程果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地被程勋扶着肩膀,连流血的右脚都没感觉到痛。
“姐,脚怎么样?”程勋的声音里带着慌张,顺着程果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观众席正中央的一个漂亮女人,恰好就是刚才在幕后程果指给他对比的那个,“你认识她吗,程诺回美国之后好像是她带你们10人力资源管理专业……”
看到程果的脸色不太对,程勋声音越来越小一眼瞥到她还在流血的脚,“姐,我们先去医院,救护车应该到了,魏蓝也受伤了……”
“同学,你没事吧?”关切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程果从程勋怀里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漾着温暖笑意的丹凤眼,金敏站在自己面前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紧张,“小礼堂有些陈旧了,难免会发生意外,我记得你好像是人力资源的吧,没关系,去医院吧,我刚好是你们辅导员就不用再请假了。”
说着她还伸出修长的右手轻轻拍拍程果的肩膀,像个关心学生的好老师一样。
看程果没有任何反应,程勋礼貌地代程果说了句,“谢谢老师。”
金敏微微一笑,“被吓到了吧,没关系,好好休息别多想了。”
高跟鞋叩击地板的声音逐渐远去,程果闭上眼睛摇摇头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逐出去,这只是意外而已,不可能与她有关的,只是为什么会那么巧合?
金敏在台下勾起的那抹笑却牢牢地印在她脑海里,无论如何都抹不去。
这次到医院的时候是一个女医生给她包扎的,秦晋不在自然也没人逼她打破伤风针,脚上的伤口不深只不过是几天不能沾水而已,看着被纱布缠了几圈的脚程果却突然想到当时那块板掉下来的时候好像也砸到了魏蓝,只是当时她完全懵了之后又一直在观察金敏的表情却忘了看他怎么样。
程勋在旁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却听到程果问他魏蓝的伤怎么样。
斟酌了一下用词,“比你稍微严重一些,落下来的时候砸到了胳膊,因为他当时想扶住你所以那块板落下来的时候他胳膊正伸着……”不等程果开口程勋就急急地补充,“你先别去看他了,他父母正在和学校领导吵要赔偿。”
“那你……”程果还没开口就又被程勋打断了,今晚的他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话比平时多了不少。
“我刚才把他的医疗费刷了,你想回家还是住院?”看着程果有些犹豫的神色,程勋弯下腰在她耳边继续补充,“回家吧,爸去欧洲公干,妈刚才还打电话说让我们回家,她解决了那个谈判心情不错正在家做你最爱吃的猪手。”
回到久违的家里,程果心情很好地对着电脑啃着猪手,手机响起来的时候程果正满手是油却无比欢快地直接用油手按了接听键,听到程诺的声音的时候,她是有些失望的。
她以为,会是那个她最想听到的声音。
“程果,金敏回来的事情你怎么没告诉我?”程诺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我把一些重要的文件发到你邮箱了,你联系一下你九哥。”
程果有些错愕,联系开律师事务所的程彦干什么?
“程诺,她……”
“她不是疯子,她只是疯了。”
29、教官,不可以
听到程诺的话,程果一激动一脚就踹到了床脚,刚好是伤口那里,低头一看血又从纱布那里渗出来了,程果几乎忍不住要倒抽一口凉气。
疯了比疯子更可怕,她理智地疯狂着。
如果继续和徐慕斯一起走下去,她是否能承受金敏的疯狂?
只是想继续一场从年少时就开始的爱情,她还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程果手指放在鼠标上久久都没有放下,是从一而终还是迷途知返,一场爱情被一个如此疯狂的人插手,而徐慕斯给自己的答案居然是别招惹她。
四年前她没招惹金敏,换来的是怎样的后果。
有些人,已经成了梗在喉咙里的那根坚硬的鱼刺,坚硬的程度足以让你一辈子记得如鲠在喉时的窒息与绝望,也许最后你用尽全力咽下或吐出了那根鱼刺,但是也许后果就是眼前的这盘鱼无论有多色香味俱全,你已经没了继续吃下去的勇气。
金敏,就像是那根鱼刺,而徐慕斯显然是那盘色香味俱全的鱼。
而她,是坐在餐桌前被鱼刺卡到的那名食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因为害怕鱼刺而失去吃那盘自己最爱吃的鱼的勇气,转而投向桌子上其他的不仅没有鱼刺连骨头也没有的猪蹄。
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不确定。
而这样的不确定让她变成了搁浅在海滩上的一尾鱼,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海浪打过来她就终于可以呼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海浪久久不过来,而就她一条被暴晒在日光下那种窒息的绝望会像流沙一样把自己淹没。
所以,她要的是速战速决。
“程果,怎么不说话?”程诺略带沙哑的声音流露出一丝关心,只是连这丝关心也被掩盖在冷淡的语气里不易察觉。
程果慌乱地关了打开一半的邮箱深吸一口气用无比自然的语气开口,“没事,正在吃猪手。”
“又和徐慕斯吵架了。”程诺顿了顿凉凉地开口,一贯的陈述句语气,只是话音刚落之后的一声压抑不住的咳嗽削弱了语气。
“没,没有……”程果始终猜不透程诺,她说她不爱徐慕斯,那么四年前为什么要让自己误会,可是如果她爱徐慕斯,为什么可以用这么无所谓的语气说起这个人的名字,听到她咳嗽程果张了张嘴想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却终是没有问出口。
电话那边是许久的沉默,之后是程诺低低的声音,略带沙哑。
“那你哭什么?”
那你哭什么,短短五个字却让程果扔了手机靠在墙上无力地哭出了声音。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隔着那么多的误解,她却能一下子轻而易举地听出自己隐忍着拼命压抑着的哭声,用那么无所谓又不经意的语气问出来却让她所有隐忍着的眼泪都无处遁形。
这是,属于他们在之间的血脉相连。
“姐,你……”程果试着叫了一句姐想问一下程诺是不是倒时差身体不太舒服,还没问出口就被程诺凉薄语气吐出的句子打断,
“程果,你有点出息,不过是一场爱情而已至于你全身心地投入吗,考虑一下你自己的未来,你是程家最后的希望了。别荒废了整个青春去谈一场虚无的爱情,这场爱情里该付出的你已经付出了,该让步的你已经让步了,甚至连不该失去的你已经失去了,不该原谅的你也已经原谅了……”
程诺握紧手里的手机微微放远点压抑了自己忍不住的咳嗽声,稍稍平静下来才又把手机放回耳边淡淡地开口,“所以,接下来的都是徐慕斯的事,如果他给你温暖和回护,那你就走下去,如果他依然连保护都给不了你,那就当他从没来过……”
那边是久久的沉默,程诺等了许久都没听到程果的回答清了清嗓子说了句简单的晚安就挂断了电话。
程果,我说过的,既然生无所望就不要让我生有所恋。
看来,我终是做不到。
如果可以护你幸福,我乐意,但是如果不能,我最起码会护你周全。
挂了电话程果有些如梦初醒,很多时候程诺说的都很对,只是这一次想赌一场的人变成了程果,程果手指支着下巴在电脑椅上懒懒地转了一圈,或许她还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只是,因为程诺一席话而心安的程果显然没有在意那句——你是程家最后的希望,那句话直接排除了程诺自己。
手机放在床头,一夜安眠连梦都没有做,只是醒的时候看到依然没有任何未接来电的手机屏幕,程果有些说不出的失落感,随意地把长发拢起来用手上的手链松松地一扎,程果放下手机蹦跶着要去洗漱却一眼瞥到手机屏幕上的十月一日眸子一亮。
手指移到快捷键上正要按下去,手机却已经响了起来,“喂?”程果唇角扬起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打开衣柜的门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徐慕斯低沉的声音隔着听筒传过来,“刚起床吗?”她的“喂”拉得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