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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无语可答。
“小七,有没有想过,重新接受一个女孩子?”
“重新接受?”我问。
“嗯。我给你约了一个女孩子,你去试试吧。相信我,她是我给你约过的女孩子中,最棒的哦。给,这是明晚八点三十分的歌剧门票。”
“歌剧?”
“嗯。听说,是俄罗斯的一家很有影响力的剧团。而且,这个门票,还限量发售呢。”
“呵,可是,你知道的。看歌剧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悲剧嘛。哎,你不是最爱看歌剧么?这票,不如你用吧。”
“喂,死猪头!哪有女孩子约女孩子的嘛?拿着。你不去也得去。哼!”
… 《别跑,我喜欢你》第四章(18) …
“这……”
“这个屁!快走得啦!”白雪和我勾肩搭背地钻入夜幕。
天,有些凉了。
我想,大概是秋天快要来了……
209
次日,我又去了地铁站。结果与前几次相同,我依然没有见到那个穿水粉色衣服的女孩子。
回到宿舍,我落寞地推开房门,屋子里空无一人。我以为,至少白雪会在。可鞋柜上,没有她那双别致的高跟鞋。
阿灿这家伙前几天请假回家了,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电话,我们倒是通过几回。关于请假的原因,我也问了他几次,可是学新闻的他,竟然也学会了守口如瓶。
寂寞和寂静,在屋子里飞来飞去,这让我烦躁不安。我给自己冲了杯咖啡,然后坐在阳台边仰望夜空。渐渐地,不安,沉淀了下来。
星星,似乎没有儿时那么多了。记得,小的时候,外婆常常在满天星斗下,摇着蒲扇给我讲故事。
外婆讲,人故去之后就会变成一颗星星。星星在夜空中努力地发光,照亮路人,是想感动佛祖将它收上天界转世为人。我记得我问过外婆北斗星那么亮,为什么没能转世呢?外婆告诉我,北斗星其实本是天界的七仙女,但是由于私下凡间寻找自己的如意郎君,而被佛祖永远地点缀在了那里。我当时还小,并不懂得外婆所讲得“如意郎君”为何物。只是单纯地以为,那是一种凶残的哺乳动物。而今想来,这真是件让狼笑掉狼牙的蠢事。
我常想,如果外婆说的人过逝之后会变成星星是真的,那么浩瀚的星空中,哪一颗是湘美呢?我找啊找啊,找到眼睛发酸,也未能找到。
星星的上面,没有名字。
210
咖啡快要喝完的时候,白雪回来了。
“白雪,怎么才回来?”我问。
“别和我说话!”她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白雪,你吃饭了么?”我又问。
“吃个屁!”
“你怎么了,白雪?”
“关你屁事!”
她怒气冲冲地进了自己的房间。我连忙放下杯子追了进去。
211
白雪房间的门,刚被我打开,她的枕头就飞了出来。我看见她在哭。
“给我滚出去!”
“白雪,你到底怎么了嘛?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是谁,我去帮你修理他。”
“谁要你假惺惺的!出去!”
白雪一怒之下,抓起另一个枕头丢了过来。见她正在气头上,我担心一会儿她会把梳妆台旁边的熨斗扔过来,便准备逃之夭夭。可是我逃跑逃到一半,却又被白雪勒令站住。一时间,我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干吗去?”她问。
“出去。”我答。
“谁让你出去的?”
“不是你让我滚出去嘛。”
“我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啊?”
“那你要我怎么样?”我委屈得要死。
“小七,我饿了。给我泡碗面。行么?”她又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向来是拿白雪没辙的。所以,十分钟后,一碗杯面送到了她的面前。白雪这才露出了胡搅蛮缠后的第一张笑脸。
“呵呵,小七,你真好。”
“算了吧。刚才你还喊打喊杀呢,怎么这么快就改弦更张了?你们女人呐。唉……”
“人家生气嘛!”
“生气也不要使用暴力嘛。我们又不是原始人。说吧,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还不是你害的啦!”
“我?我怎么了?”
“你今天为什么没去看歌剧?”
“啊呀!我把这事给忘了。”我恍然大悟。
“忘了?哼,你根本就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该死,该死。对不起,白雪。我不好,我检讨。我不对,我有罪。哎,那个女孩子,一定生气了吧?”
“你说呢?哼!”
“我猜,她现在一定恨不得杀了我。”
“哼,差不多吧。不过,人家海纳百川,宽洪大量。给,这是我给你买的周六晚上八点的电影票。你负荆请罪去吧。”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总是让你破费。”
“哎,先别客气。算上上次的歌剧门票,一共是二百二十块。呵,四舍五入,老兄,就给二百块成本费吧。谢谢。”白雪伸出手来。
“啊?”
看来,这个月,我要流落街头了。
212
阿灿终于回来了。我和白雪欣喜万分。这次,我和白雪是真心的高兴。白雪喜得是,这下终于有人能陪她吵架打发时间了。而我喜得则是,阿灿这家伙临走时,路费是跟我借的。看到他还活着,我就放心了。
… 《别跑,我喜欢你》第四章(19) …
“咦?你还没死?”我把阿灿这句常送给我的话,转送给了他。
原以为,以牙还牙是件爽到骨子里的事情。可是在接了我的这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后,阿灿只是淡淡一笑。这挺让我感到意外的。
放下行李,又把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整理了一番之后,阿灿极为深沉地对我们说:“有空么
?今晚,大家喝一杯。我作东。”
阿灿很少这么大方,我和白雪大惑不解。
“哎,阿灿。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难道说,你拦路抢劫成功了?”我问。
“呵。”阿灿还是淡淡地一笑。然后,这家伙又很臭屁地摸了摸我的头。
213
这次阿灿很大方,酒菜摆了满满一桌。我们三人推杯换盏,一番你来我往之后,杯盘狼藉。说实话,我们好久没有这样酩酊大碎过了。席间,我们都很有默契地不谈湘美,不谈小艾。我们都在竭力地躲避着那份伤感。
酒喝到一半,阿灿说,他这次回家,其实是回去办手续去了。我问他办什么手续。他说去留学的手续。我问他打算去哪里留学。阿灿说,新西兰。他还说,他要去寻找他的幸福。我又问他何时动身,阿灿说等毕业了就走。
我们顿时陷入了离别的哀伤。我知道,阿灿所说的“幸福”,指的是小艾。他对那份情感,依然难以释怀。我忽然觉得阿灿变了也醒了。可是,在不久的将来,和我们从小玩到大的他,就要走了。
我和白雪不停地喝着酒。酒入愁肠,化作一颗颗离别前的眼泪。
214
自从湘美离开之后,这个多雨的城市似乎一直就在下雨。但无论怎样,我的执着依然。我仍旧日复一日地去那个地铁站守候,守候着那个不曾相识的女孩儿。
今天是周六,晚上要赴约。这次,我并没有忘记。所以,我比平常要来得早些。可是,等了很久,在茫茫的人海中我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穿着水粉色衣服的女生。看看表,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我决定今天早点回去。
走出地铁站,外面小雨绵绵。细细的雨丝,滴落在地面上泛起一朵朵涟漪。这时,我发现我竟然把雨伞落在了地铁站里的长椅上。于是,我连忙转身去取。
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现实的生活仿佛就是要告诉我,这个世上有神灵存在。就在我回去取伞的时候,连我也难以置信的奇迹发生了。就像小说一样。是的,一辆迟到的地铁停靠之后,在离我有半个车厢那么远的距离,我看见了那个穿着水粉色衣裳的长发女生。
于是,我拼命追了上去。
215
我憎恶这汹涌如潮的人群,他们将我挤在中间寸步难行。我眼睁睁地看见那个女孩儿走出了检票口。
当我用尽全力挤出人群,再次走出那个地铁口时,那个女孩儿又不见了。雨,湿透了我的衣衫。但我不顾一切地疯一样地寻找着那个女孩儿。很幸运,最后,我在马路对面的一个巴士站牌下找到了她。
虽然那条马路不是很宽,但我只能看见她那水粉色的衣裳,却无法看清她的样子。但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让我觉得她就是让我梦牵魂萦的湘美。我怕来不及,我怕再次错失。所以,等不及路灯的转换,我再一次疯一样地向对街跑去。
然而,事情,就这样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剧响过后,我的眼前闪过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