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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谁跟你同居了?你还要不要脸嘛?我告诉你,就算是这个世上的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和你这个‘死排骨’同居!哼!”(“死排骨”,白雪赏给阿灿的别名。)
“呵。我问你,我们从入学到现在,是不是同住一幢居民楼?”
“那又怎么样?”
“同住一幢居民楼,简称不就是‘同居’么?”
“切,臭屁!”
阿灿在白雪那儿碰了一鼻子灰,转身过来又和我搭讪:“哎,小七。你说这个饺子如此饱满,又软绵绵滑溜溜的,像什么?”
“像什么?像饺子喽!”白雪忍不住,便空中拦截。
阿灿立即白了她一眼道:“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
阿灿用丑陋的“三纲五常,男尊女卑”那一套,铸成一把利剑,还以颜色。白雪措手不及,暗中一刀,痛不欲生。
“白雪说得对,本来就像是饺子嘛!”我为白雪拨乱反正。
“白痴!你怎么就没有一点想像力呢?你说它的手感像不像是女人的……嗯?哈……”
阿灿色迷迷地狂笑。
白雪忍无可忍,她愤怒地拿起一个饺子向阿灿的脸轰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次轮到了阿灿措手不及。他毫无防范,脸部遭受重创。受袭后的阿灿,用一种呆滞的眼神看着白雪。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么?再看,再看就把你那对蚂蚁眼睛抠出来炒菜!”
“哼!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她们明天中午十二点到。散会!”
就这样,一场“半民主”的“政治协商会议”,在白雪的“威逼色诱”下偃旗息鼓了。事实再一次证明: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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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会议”,战火燃尽。众将士,纷纷携倦而归。我推开自己的房门,一头栽倒在床头。
美梦伊始,我突然被手机的铃声从梦里揪了出来。
“喂?谁呀?”我困得连眼晴都懒得睁。
“傻蛋,是我。”
“哦。是湘美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没事儿。就是睡不着,所以,也不想让你睡着。仅此而已。好了,不说了,再见。”“嘟……”电话忙音。她自己睡不着觉,所以也不想让我睡着,这是什么逻辑嘛?!五分钟后,刚刚才有了点睡意,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我问。
“傻蛋,还是我。”
“哦,什么事?”
“没事儿。”
“嘟……”
这次她更狠,连“再见”也省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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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今天有新室友入住,更重要的是她们是女性。所以,阿灿起得非常早。凌晨五点多,就看到他瞎折腾。
他先是把正反面都穿了半个多月的袜子、内裤“杀”了,然后把它们的“尸体”埋在了床垫底下。接着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堆长了毛的《简爱》、《战争与和平》、《论文学的阶级性》代替了他床头上的《泳装集锦》、《新婚指南》。
“阿灿,你摆那些东西干吗?”
“这不是显得我有内涵么!”
内涵?呵,快毕业了,可是阿灿现在恐怕连“普罗文学”是属于哪个阶级的都搞不清楚。也许,再过几年,这家伙就有可能闹出马克思是恩格斯的舅舅这类超级白痴笑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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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阿灿伪装得差不多了,已临近约定的时间。白雪去接她们,可是过了很久也没回来。我和阿灿躺在床上,各自在脑海中猜想着那两个女孩儿的样子。老实说,我对她们的相貌是不抱有什么幻想的。我总认为如今秀外惠中的女孩子,就像“好男人”一样,同属濒危种群。
“喂,阿灿。那两个女孩子要是来了,对你来说,会不会是一种损失?”我随口问了一句。
“损失?什么损失?”阿灿扭头问我。
“比如说,白雪不在的时候,你就不能只穿个裤头儿在屋里溜达了。”
“哦,这倒是。”阿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有所失,必有所得。万一,她们两个也有这个嗜好,我岂不是赚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阿灿一眼,不置可否。少顷,楼下传来了白雪的声音。
“喂!死排骨……死排骨……”
“哎,阿灿,好像是白雪在叫你。”我提醒。
“叫我?”阿灿半信半疑。
“‘死排骨’这个别称,不是白雪给你取的么?再说,这屋子里瘦得像民工的,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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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跑,我喜欢你》第二章(7)
…
“哼!这死丫头片子,真应该早点把她嫁出去!”阿灿一边嘟囔着,一边迫不及待地下了楼。
过了好一会儿,楼下又传来了白雪的催促声。奇怪,按常理分析,阿灿就是爬也应该爬到楼下了呀。更何况,这还是去接女孩子。他该不会是兴奋得“呜呼哀哉”了吧?我连忙起身向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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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走到一楼的拐角处时见到了阿灿。这家伙嘴里叼着一支烟,正在那里来回踱着步子。从他的表情上判断,他好像很痛苦。
“哎,阿灿。你怎么了?唉,就算是要入住的女孩子人家长得丑点,你也不至于痛苦成这个样子吧?”
“去,去,去!”阿灿把我推到一边。
“怎么了,你?”我问。
“烦!”
“烦?有什么可烦的?谁又没逼着你戒色出家!”
“那个女的……她……她……”
“她什么她啊?”我问。
“她……她是……是那个让我恶梦不绝的———‘小蝎子’!”
“‘小蝎子’?啊?!不会吧?阿灿,你该不会这么十三点吧?”
古人云:善恶到头,终有报!阿灿这厮纵横情场这么多年,爱情的账本里记录着无数个纯情少女的冤魂。今日老天有眼,他终于迎来了“魔鬼终结者”。
提到阿灿所说的这个“小蝎子”,那是一段让他不堪回首的往事。我说过,平心而论,阿灿算是一个有点“姿色”的帅哥。(尚且这么称呼他吧。)这好比是地球是圆形的一样,无论人们愿不愿意相信都是颠扑不破的。所以,一般而言;“钓鱼”对他来说是件易如反掌的事。只不过,差别在于;“鱼”的大小肥瘦和新鲜程度而已。
可是;“小蝎子”却是个例外。阿灿穷追了她近三个月,但最终还是被这只水利系的“小蝎子”踹下了爱河。阿灿很是痛苦,他黯然神伤了约半个月后,(据我所知,这是他“修补情伤”历时最久的一次)这家伙居然借着酒劲,强行夺走了“小蝎子”的初吻。(就是他请我喝“烈焰焚情”的那一夜。)
同样是强吻,他和我的下场不同。原来冷若冰霜的“小蝎子”被阿灿强吻过后,竟然变得小鸟依人起来。而且没过多久;“小蝎子”便败倒在阿灿的“马蹄”之下。
这件事对我来说,除了让人难以置信之外,更多的是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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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认为,大多数情况下;“雄性”往往都有一种“天性”,即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要得到。可是,一旦得到了他那梦寐以求的,便会视其为“鸡肋”。男人,自然是这雄性生物中的一份子。换言之,用阿灿的“灿氏理论”阐述便是:
女人,是一把锁。男人,是一把钥匙。锁,一旦被打开。那么,钥匙便完成了它所承载的使命。换句话说,女人,一旦毫不保留地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了男人。那么,她便开始了自己不幸的贬值生涯。
一般而言,如果“开锁事件”发生在另一个女孩子的身上,那么顺利的话,阿灿会在不到三天的时间里,把那把“旧锁”甩进太平洋。
然而;“万能钥匙”阿灿,做梦都没有想到“小蝎子”竟然是位胶水MM。当他对“小蝎子”感到“食之无味”的时候,原以为小施一计,就能轻松搞定。然而阿灿最后即便是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当着“小蝎子”的面和另一个“中场休息”的女生卿卿我我,居然也无济于事。阿灿,被彻彻底底地套牢了。
当然,有一点是要补充说明一下的。阿灿每次当着“小蝎子”的面刻意地表演一场言情戏时,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具体地说,便是———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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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蝎子”修理的阿灿,会甘心受辱么?当然不会。他肯定是要反抗的。不过,不幸的是,阿灿反抗的下场,是加倍的鼻青脸肿!
偶尔一次闲聊中,听阿灿说;“小蝎子”有一个帮手。那个帮手被阿灿称之为“大蝎子”。听说;“大蝎子”有一只英勇异常的狗。(后来才知道;“小蝎子”原来就是小艾。而“大蝎子”,竟然就是湘美。真是冤家路窄!)
不管怎么说,后来阿灿还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归顺了“朝廷”。不过,他告诉我那只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后来的后来,他渐渐地胆大妄为,继而进一步地放肆,竟然敢不“早请示,晚汇报”。
再后来的后来,阿灿于某个暑假,借口父亲的朋友的邻居的远房亲戚家养的小金鱼死了,要去出殡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