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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了!求你,放过我……不要这样对我!”
他的话深深折辱了她。
没错,他说得一点也没错,只要他一靠近,她就失去了所有抗拒的能力,她渴望他的碰触,而且比她愿意承认的要多得多。
但是,明明是他一再唤起她的欲望,他又怎么能拿她的反应来嘲笑她?
瞿眸蓄满了羞辱的泪水,陈心苹挣开他的钳制,整个人缩成一团,掩住双耳,几乎泣不成声。
“求你不要说了……你这样对我,真的能够得到报复的快戚?你赢了,你已经是个胜利者了!我们陈家对你而言,低贱得就像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对许多人而言,我是成功了,但并不代表我的心愿已了。”
“你心愿未了?”陈心苹微颤的指着屋子里道:“我哥哥因为你的关系,已经成了众人嘲笑的对象,为了营救鼎立,他早已失去昔日的尊严和地位,而我,再差一步就身败名裂,你居然说你心愿未了?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相信我,残忍的不只是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一切作为都是师出有名。”易仲寰的声音听来极为漠冷。
“你……你这个恶魔!”陈心苹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抡起拳头打着他,哭喊道:“你不可以这么做!你不可以……不可以……”
这一次,易仲寰意外的没有阻止,直到陈心苹打累了,呜咽一声蹲了下来,泪水再次滴落成河。,
“我们陈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我会说,而且看样子会比我预期的还要早。”易仲寰抿着唇,瞿眸不住闪着精光,“你该记得我昨天所提的条件。”
“你……事到如今你还想要我上你的床?”陈心苹抬起泪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残酷,“易仲寰,经过昨天之后,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不!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再碰我一根寒毛!”
“你会的。”易仲寰的声音异常冷静。
“你……”陈心苹不断的摇头颤声道:“不!我不会……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已经看清你的为人了!如今就算我们陈家真要垮在你手里,我也要保住最后一丝自尊,我不会再去求你的……”
“你会的。对你而言,保护家人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有一丝机会,你将不计个人荣辱,力争到底,我说得应该没错吧?”
“你……好,就算我愿意被你毁得身败名裂,但是我们陈家的名誉呢?谁来还给我们陈家一个公道?”
“你想要公道?”易仲寰嗤声道:“这样吧,只要你配合,也许我可以考虑不必赶尽杀绝。也就是,如果你希望日后还能留下一点钱和家人平安过日子,现在的你已别无选择。”
说着,他冷冷的转过身。
“我会在饭店等你,今晚。”留下这句话,他便大步离去,没有回头。
“不!”陈心苹蓦地对着他的背影怒喊,“我不会去的!不管你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去……易仲寰,你听到没有!”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陈心苹痛心不已。
“易仲寰……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不会去的……”
他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花园一角,陈心苹也终于崩溃的痛哭出声。
残余的一丝月光也让乌云遮去,四周变得一片黑暗,她趴在椅子上,像无助的小女孩般不住啜泣。
不,她不会去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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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台北的夜晚极为美丽。
栉比鳞次的高楼大厦巍峨的矗立,五彩霓虹灯不断闪烁,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潮及车潮几乎将整个城市淹没。
“小姐,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饭店的柜台小姐客气的站起身问道。
陈心苹依然身着晚礼服。
抬起苍白的脸,她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但是,她确实来了,一切如易仲寰所预期,她还是来了。
缓缓的吸着气,她的声音干哑苦涩,“麻烦你,我想找易总裁……”
“易总裁?请你等一下。”
柜台小姐好奇的看了一眼气质出众的陈心苹,对她身着正式的晚宴服出现在柜台前颇为好奇,但她也算见多识广,当然没有多问,立刻低头查询,很快的,她便恭谨的抬起头来问道:“请问是陈小姐吗?”
“我是。”
“是陈心苹小姐?”有了前车之鉴,柜台小姐这次显然谨慎许多。
“没错。”
“是,陈小姐,易总裁交代,请你直接上楼去。”
“谢谢。”陈心苹从来不知道这两个字有这么难以说出口。
出了电梯,她在总统套房前不断深呼吸,正想按门铃,却发觉房门居然半掩,并没有关上。
他在等她,他就这么肯定她一定会来?
陈心苹闭上眼后痛苦睁开。既来之则安之,恐惧、畏怯都只会让他的气焰更加嚣张,她不能再让他称心如意。
关上门,她走进客厅中。偌大的总统套房里没有看到易仲寰的身影。难道他在卧室里?
正在思忖时,手机响了,她自晚宴包里将手机拿出来,是哥哥打来的。
她立即接听。“哥?”
“心苹,你在哪里?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就走了?”陈天南担心的声音传来。
“我……我有事。”陈心苹支吾着。她不能让哥哥知道易仲寰和她的事,否则只怕哥哥会豁出去,立刻找易仲寰算账,这绝不是她所乐见的情况。
“有事?”陈天南皱着眉问,“心浩也不见了,你和他在一起吗?”
“是……我是和他一起。”陈心苹撒谎道,“心浩这次回来是打算和他爸爸摊牌,心情很不好,我想陪陪他,安慰、安慰他。”
“这样啊。”关于方志浩的事,陈天南也知情,因此他点点头道:“他这场仗也不好打,你就多给他支持鼓励吧。”
“嗯,我知道。”
“对了,那个易仲寰也在宴会上,你刚才看见他没有?”陈天南的声音顿时显得紧绷。
“我……不,我没有见到他。”陈心苹再次说谎。
“也好,省得受气。这可恶的家伙,整场宴会,他像主人似的游刃有余,每个人见到他就像哈巴狗似的猛拍马屁,该死的混帐!不过是比别人多了点黑心的臭钱,有什么了不起!”陈天南咒骂连连。
“哥……”
“本来我还想上前和他理论,要不是周遭有人拦着我,我一定当场让他难堪!”
“哥,你自己也曾告诫过我,别跟他正面起冲突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真恨不得亲手打掉他脸上那得意的笑容!”
“哥……”
“好了,不说这些了,那家伙还在宴会上,搞得我心情差透了,我想回去,省得再和那个家伙同处一室,你和志浩聊完就早点回家。”
“我会的。”陈心苹挂断电话。原来易仲寰还在宴会上,那么,门是谁开的?
她缓步走到沙发前,正打算坐下时,发现桌上有张纸条,她拿起来一看,只见上头以刚劲有力的笔迹龙飞凤舞的写着“在此等我”这四个宇。
没有抬头,也没有署名,但清楚的传递了他所交代的讯息。这就是易仲寰,他向来强悍而直接,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她缓缓将纸条放下。这纸条应该是他派人先送回来的吧,那么,房门也是他交代饭店的人打开的了?坐在沙发上,她轻轻吐了口气。
等待,一向是她最擅长的事。这十年来的每一个夜晚,她几乎都像现在这样,坐在沙发上、床边,看着皎洁的月亮、熟睡的儿子度过漫漫长夜。
十年前,在知道自己怀孕后,她一度难以接受,不知道这样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她只知道整夜不停的啜泣,直到方志浩出现。
他救了她们母子俩,那一刻,她感激至极,虽然两人的婚姻不过是一场骗局,但只要能让她面对所有人,并且给儿子一个名分,就算是火坑她也愿意跳下去。
幸好她并不是跳入火坑,方志浩是个温柔的好男人,在那两年的日子里,他给她的是亲人般百分之百的温暖和照顾,也幸而有他,她的儿子才能在外界看似健全的家庭中快乐的成长。
想起过去的酸甜苦辣,陈心苹心中激荡,久久不能自已。摇摇头,她想转移思绪,却发现自己的背脊挺得有些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