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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雷疑惑地看她坐起来,纤白的颈项上还残留着他鲜明的士指指印,只能间:“你究竟去了哪里?”
“我……”叫她怎么说得出口,她昨晚生气地从雷的帐中跑出来,后来凝思一想,觉得雷的话其实非出自本意,但又拉不下脸马上回去,只好溜出营外随便找了地方窝了一晚,一直到刚刚觉得不给他一个交代不行,才又溜回来。没想到她才一走近营区,阿诺便冲出来以为她要逃走,而将她带了回来,她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阿诺便把有人夜袭突击一事恶狠狠地告诉她,还一副理所当然好像是她主使的样子,还来不及解释,雷便冲进来要置她于死地。
雷看她不回答,伸出两只手,放在墙上,将她箍在自己的臂弯之中。“你不说吗?不说就是默认了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影不懂雷的意思,他好像搞错了整件事情,而且还牵连到她身上来。
“一定就是你吧?影,我想不出来除了你还有别人了,是你联络百合来杀了我们守营区的士兵,再准备逃走吧?原来你们早就里应外台了。”
她都还没解释呢:“你真有联想力。”影冷笑一声,不想再说。
“为什么不辩解?”看着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雷问。
“我再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的,你的心里早就先入为主了。”影的心中几番思量,已能揣测出这些人所为何来。她的父亲显然误会了,不是雷挟持她,而是她自己不想走啊!那二十人的死,等于全是她害的,她不能推诿,更不能因此两害了父亲,他们都没错,错的是她自己。
“那是你心虚!”说啊!说你没有做出这种事!说吧!我会相信你,雷急迫地盯着她,影却打定主意不开口。
“你要我说什么?”影闷哼一声。
雷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只觉得怒火高炽,他杀不了她,又没办法原谅她,这场相遇真是一场天大的错误!
“看来现在,即使我要让你走也不可能了。”他一字一句地从牙关里迸出这句“你想要做什么?”影瞪视着雷,这和他们当初协议的不同,虽然她最后反悔了,不过那时雷很坚持她必须走。
“令尊如此急切地想救他的女儿,我就有点舍不得把她太快还给她父亲了,你不是没去过风刀国吗?这次就由我做东道主,邀你到风刀国一游吧!”雷靠近她的鼻尖,极具危险气息,流里流气地挑拨着影的情绪。
“你这背信的浑球!”影纶起拳头揍向雷,孰料雷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浑球是不需要操守的。”
雷不屑地在她耳边吹气,一边轻视地说道:“再说,我和一个笑里藏奸的女人在一起,又何需自恃高深?那样不是很对不起“诚心”待我的你吗?”
“你绑我回风刀国有什么用!我父亲不会议你得逞的!”
“套句疾光的话,那可难说,他只剩你一个“无辜”的女儿啊!”
影拚命地睡打他以发泄心中的怒火,却在发现对方根本毫不在乎后,失去了力气,她越打越无力,而后终于停止了动作,无力地垂首坐在雷的身前。
“你根本不用这么做的……”她的声舌微弱得快听不见,只是低低地、悲伤地说:“我本来……我本来……”泪水梗住了她的说话声,最后只剩喃喃低语。
心的堤岸溃决了,父亲若知道她在行动成功之后,自己仍没有返回他的身边,怎么想?她已经无处可去了啊!
影其实并没有更深入地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昨晚她根本不在营区之内,所以莫道爵士所派出的人并不能找到她,自然更不会想到影是自愿留在雷的营区之中,她此时已无力再去分析这一切。
雷听到她的喃喃自语,心中猛然一痛,为什么呢,她如他所愿地留在自己身边他却感受不到一点欣喜呢?
究竟为了什么,我们坚守自己的秘密,为了问不出口的话,我们都崩溃了,失去理智相拥迫使我必须离开开风刀国皇宫。
雷穿着正式打扮,有别于在外的一身劲装,他步履快速地走进皇太子一向用来接见臣子,聆取意见的议事堂,有一位女侍在往那里的回廊中迎接他。“雷将军,好久不见。”
“嗯。”雷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那女侍手往雷的前方一伸。“请往里面走,皇太子殿下二等候多时。”点了个头算是道谢,便往前走,回廊中挂着历任君王的肖象,显得气派又高贵,抬头一瞥,雷不觉想起近几年风刀国的种种。
风刀国的迪伦三世虽然还在位,但由于年纪老迈,早已不问政事,将政权全数移转至年轻且行事有魄力的迪伦四世身上,也因此这位年纪轻经的皇太子也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之骄子,许多王公贵族一直想把女儿嫁给他,均是看中他果决的个性可为风刀国带来无限长久的远景。不过自从与云迦国和亲失败后,不再等个三年五载,短时间内提起婚事恐怕会意得太子不悦。
议事堂正中央有一张黄金桌,雷往那儿走去,看到有一个人坐在与卓成套的黄金椅上,右手搁在椅背上,以大拇指和食指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本书遮住了整张脸,看起来像是心不在焉,又一派悠闲的模样。不敢怠慢,雷在桌前单膝点地,道:“殿下。”
突然地,那个人左手一松,书本啪答一声掉了下来,露出一张英俊白皙,带着三分邪气的脸,没有去拾掉在地上的书,他怕左手按在桌上。“唷,你回来啦。”
声音清越明朗,让人听了不禁如沐春风。
他推开椅子站起身来,慢慢地绕到桌前。“将军不必多礼,请起。”
“谢殿下。”雷站起来,又拉开了两、一…一步,以保持适当距离。
“听说林思已经死了?”迪伦四世转身背对着雷,轻描淡写地问道。
“是的。”
“西域国应该乱成一团了吧?”
“总会有人接替他的位置。”就像林思接替索尔一样。
迪伦四世皱皱眉头。“这些人怎么像蟑螂一样,打不死。”不待雷回答,他又“你的伤可好了?”
“谢殿下关心,已无大碍。”
迪伦四世看着他客套的对答,俊容徒然由面无表情变成讥谓模样,嘴角一撇。
“得了!雷,少来这一套,我最讨厌你一副臭脸。”
雷还是无动于衷,但再开口时,语气已不若先前生硬。“微臣知罪。”
哎……没救了,迪伦四世翻了翻白眼,随即正色道:“我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女孩子?”
“是的。”雷的背脊一僵,他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吗?
“喔,有趣,我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他凑近雷的脸,低声地说。
“不是殿下所想的那样,请别误会。”雷冷静地回话。
“我想成什么样子?你几时变成我肚里的蛔虫啦?”迪伦四世依旧不死心,看一眼也不行?真有那么宝贝?
“它是云迦国莫道.鸠德斯的女儿,也是重要的犯人,殿下也许把地想成我的女人了。”跟皇太子这种人需要迂回曲折地说一大堆,否则他会绕得更远,皆别人解释后又不容许别人反驳,这种把戏别人很受用,雷可是不敢领教。
“喔,是那位爵士的女儿啊?”迪伦四世瞄了雷一眼,不甚在意地说。“为什么说她是犯人?我以为你不用亲自看管犯人到同居的地步。”
听到风声了嘛!据在他那服侍的侍女说,雷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说是犯人,也没特别招呼她,但是将军很坚持她得在他视线范围之内……这就很匪夷所思了。
“她主使手下杀害了我营里的二十名官兵,事情尚未查明不能放她走。”
“嗯嗯。”迪伦四世点点头,这家伙果然聪明,不过他以为说成犯人的话,他便不能往她身上作文章了吗?
“我听过消息,那个断了一条腿的爵士,好像还是不死心地在重组军队?”
“属下未曾与他交手,不知道他的买力如何。”雷推得一干二净。
“等到你跟他正式动手就未免大迟了些,不如趁他羽翼未丰的时候尽快铲除才是正道。”
雷并没有回答,迪伦四世却像想起了什么,走近他身边小声地说:“又或者,我们其实也可以不需要硬着来……”他将手搭在雷的肩上。“打仗是很浪费力气的,又劳民伤财。”
观察着雷的神色,他继续说:“我们可以不计较你带回来的那位小姐所做的事情,还可以把她送回她父亲身边,你可懂我的意思?”
雷双拳紧握,闷声不响。
真是无聊透了,迪伦四世对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觉得不好玩,将手拿开,背对着他,回复淡漠没表情的脸道:“你下去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