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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久,梁家俊也来了,虽然慌乱,他的眼睛还是第一时间找到卫灵,想走过去,却被卫灵小心地避开了。谁也没注意门口,一个佣人悄悄进来,在梁雄裔耳边说了几句。
医生做完检查,摇头宣布无救了。梁家声当时就埋下头,失声痛哭,梁家俊疑惑地问道:“姑妈昨天还好好的,不就是一个小感冒,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慌忙说:“死因从迹象看是窒息,全身抽搐,器官衰竭,梁夫人身体不错,又没有病发史,没有进一步诊断不能下具体定论,如果可以,需要通过几个化验来鉴定。”
梁家俊拍拍弟弟的肩,安慰了他几句,这个姑妈总的来说对他不坏,突然就这么去世了,心里真的很难接受。看看四壁,物是人非,这已经是自己亲眼见过在白鹿园去世的第二个亲人,前一个是小羽,这次是他的母亲。
草草地吩咐佣人做事,具体的还得交家声来办,大年二十八出这样不幸的事,过年都没有喜气。还有关于遗嘱,梁家俊不禁看屋子另一头的卫灵,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虽然昨天晚上还那么亲密无间,可他总感觉到他们之间出现了一条无形的裂缝,捉摸不透,若即若离。
梁雄裔忽然走过来,笑眯眯的说:“家俊,有没有空陪叔叔单独聊聊。”
梁家俊慢慢跟在二叔身后,尾随他进前书房。老家伙没事不会找他,看他一脸悠哉的样子,该不是出什么事。
“家俊,把门关上。”梁雄裔从写字台上拿了一支雪茄给自己点上,哎,人老了,医生都禁止他抽,只有到特别高兴的时候才点上一根。
“你知不知道就在5分钟前,有人报了警。”
梁家俊皱眉说:“您什么意思?”
“别和我装糊涂,你也知道二姐死得蹊跷,有人打算拿这个做文章。”
见梁家俊不解,他猛抽了一口烟,说:“你看看桌子上的文件袋。”
打开是一份完整的法律遗嘱,其中有关于馈赠失效,梁连珠所有遗产皆由其长子梁家声继承的条款,最后是她本人的签名,可以说,这是一份没有公开但是完全具有法律效应的遗嘱。
“做得不错吧,完全可以乱真的样子,我可以保证即使是最先进的反真手段也看不出其中的破绽,如果公开,你的小情人将一无所有了。”老狐狸得意的说。
“您到底要说什么?”
“怎么你还不明白,如果警察一到开始立案,这里每个人都有嫌疑,而这份文件一旦公开,不就是最完美的犯罪动机,你说这屋顶下最有嫌疑的人是谁?”老狐狸哈哈大笑起来,一口气被烟呛得,连声咳嗽。
你倒是抽死得好。梁家俊恶毒地想,脸上却如暮春风的微笑,说:“那么二叔,您一定知道内情,不知能否透露给侄儿一些。”
“哼,以你的脑袋,还猜不出是谁吗?这孩子真是出格,居然用这样的手段,看来是呆在我下边逼急了,也不想想长辈都是为小辈好,千方百计要自立,没钱只能铤而走险。可他这圈子倒画得圆,你再看看这袋子里面。”
袋子深处有一个针剂一样大小的瓶子,已经空了大半,但还有残留。
“这是从卫灵小朋友包里找到的,你放心,没让别人看见,他自己也不知道。让二姐丧命的应该就是这里面的东西,至于作案手段,桌子上那个空瓶子,你最好别动,这是佣人看见卫灵倒水给二姐喝的杯子,里面的东西通过化验,应该也就是那些药。”
梁雄裔忽然想到什么,哈哈大笑后说:“这些本来应该都在温室,或者是二姐房里的,小声放得既隐蔽又容易找到,他眼巴巴去报警,要是看见这些都没了,不知会怎么想。”
“姜当然是老的辣,我们小辈怎么能和您过招呢,小声这些小动作怎么能瞒过您的法眼,不过,既然事情都了了,这警察一到,在房子里大肆搜索,盘问,毕竟……”
“我也这么想,咱们梁家清清白白的,多惹一些事端干什么,卫灵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平白惹上官司对他将来不利,所以我连那通电话都给他切了。”梁雄裔笑得叫舒畅:“至于这后面的事,小俊你应该有数吧。”
梁家俊拿着袋子把玩了一会,不动声色地说:“这次二叔帮了这么大的忙,小侄真的非常感激,不知道有什么我能做的,您尽管说。”
“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指不定哪天就像二姐那样闭眼。可这人活一辈子,总得给后人留些个东西,给我这唯一的儿子铺条路,眼下就有一个机会,小俊,我知道你对世博志在必得,这阵子都压得我这把老骨头喘不过气,可是小勇和卫灵在这项目上下了那么大功夫,你能不能看在我们老少三人的面子上让一步。”这番话说得语重心长,直自感人,若是旁人还真被这慈眉善目的老爷子感动。
梁家俊连忙恭敬地说:“您看您说的,世博是政府出的项目,我们各方也以公平竞标所得,侄儿怎么敢独霸。”
梁雄裔冷笑,说:“看来,你是不给我这个面子了。”
“当然不是,二叔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掌管立天,其实也是机缘巧合,我不像您这么魄力,不过是有个心愿未了,如果能实现它,就算有十个世博摆在我面前,我也没什么兴趣。”点头告辞,走出书房。
梁雄裔在心里反复过滤这句话,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看来刚才那份礼还少了个大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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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灵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快离开这个鬼屋子,梁连珠这一过世,他作为唯一财产继承人又理所当然被留下来。
葬礼举行得风光隆重,一切程序都庄严肃穆,井然有序地进行着。秦山各界名流几乎都有参加,鲜花络绎不绝。不愧是大家族,梁家的直属亲戚虽然不多,但远亲足足能站一个连,黑白布帘挂起来,气氛十足,每个人都带着一脸合适的表情,哀号的、痛心的、悲愤欲绝的,仿佛一场亢长无聊的活话剧让人郁闷到极点。
他一个坐在前排,身边都是不认识的人,梁家俊作为长房长子,离他很远,这个人又带上他的面具,应酬各界人士。梁雄裔是直系的大长辈,坐在第一排首座,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而梁家声,还真是孝子的模样,满脸阴沉悲伤,似乎因为母亲的去世深受打击,当然更多的人猜测他难过是因为没有分到一分钱。
卫灵觉得自己好像是变成一匹黑马,任人观赏,四周的目光中有揣测、讨好、蔑视,而嫉妒则是大多数。这种情况到了宣布遗产分配的时候,更严重。
所有的房契,存款,股票换算成现金,居然有一亿之多,其中三分之二是卫灵的,三分之一留给孙子梁利海,也由卫灵全权掌管至他成年,而身为长子的梁家声得到却是价值百万的别墅和零星股票,只能算零头里的零头。
在众人不由自主的感慨声里,梁家声的处境越发尴尬,没有一个人走近他身边,连小海都被保姆领到卫灵那儿。不知怎的,卫灵能感觉到梁家俊隐蔽在面具后的冷笑和凛冽,连梁雄裔都一幅隔岸观火的样子。
这就是大户人家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这里的空气让人烦躁,卫灵很羡慕梁家勇,他居然能以工作为由,先离开白露园。他也真的很想逃离这里,呼吸些新鲜空气。
终于找到空隙,卫灵溜到花园里透气,还没站稳,小树丛里那道熟悉的白影就夺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几天不见,他的影子更加暗淡,身型周边已经开始变得透明,荆棘树枝一条条从他身上划过。
感觉到卫灵的注视,小羽慢慢转过头来,他空洞的眼睛不禁让卫灵后怕得倒退三步。
“你看见过我的戒指吗?银白色的,很小,刚刚我的手指大,我把它丢了,找不到了。”
“小羽你别这样。”随着他步步靠近,卫灵又后退三尺。
“我得赶快找到它,赶快。”小羽喃喃,继续向前摸索。
看着他步履蹒跚的背影,卫灵觉得心寒,快速奔回自己的房间里,不到五分钟,打包走人,这个让人窒息的房子,他一秒钟也呆不下去。
第九章
“这个是什么?”
梁家俊结束白露园的丧事回来,进办公室第一眼就看见一个邮包,形状像是本厚厚的大字典。
“这是二老爷,叫人快递过来的。”
会是什么?梁家俊和齐锐对望了一眼,梁家俊开始动手,齐锐开玩笑地说:“该不会是炭疽热病毒吧。”
“啊!”刚说完,梁家俊就叫了起来,差点把他吓趴在地上。
梁家俊欣喜若狂地大笑起来,激动地说:“老狐狸,居然坐不住了,连这东西都抖出来了。”齐锐探头看,一本帐本。
梁家俊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