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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森林-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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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就这么好。”我的眼眨得很勤。除了“爱”字,别的话好说。我也在努力,迟早会说的。    
    我请她到一家不错的餐馆去吃饭。餐桌上的气氛融洽,我们的笑容没个停歇。这么短的时间里,两个久别的人能从别处赶到上海来重逢,还住到了一起,我们不能不相信这是天意的安排。初到上海的窘迫宛在昨天,而此时我已在怡人的音乐中品尝美味。我们似乎都在心里默默感谢上海。    
    夜吹并没多喝,醉酒的表情和姿态却做足了十分。她这几年的确是变了,多了一些可爱,也多了一些别的。我不去细想,尽量迎合她的情绪,至少在难得的今夜该如此。    
    回到住处,她夸张地扶着我的肩:“姬汉,你泡杯茶给我喝好吗,渴死了。”我扶她到床上躺下,去泡了一袋红茶递给她。她看看,夸张地摇头:“我要绿茶。”我嘟囔着,另泡了一杯碧螺春。    
    “烫嘛,你给我吹一吹。”她嘟着嘴。    
    “你今天真难伺候呀。二十年前,你也没这么怕烫过。”我给她吹。    
    她摸着我的臂,眼神有些异样。我放下了茶杯。    
    “抱紧我,抱紧。”她喘息着,声音有些诱人,在我脸上吻着。    
    她的身体灸烤着我,我毫无章法地攻城掠地。当她的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我发现自己的下面仍不够硬。她说:“怎么回事,你这么壮。”    
    “喝酒太多了,当然表现欠佳。”我跳下床,逃离现场。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回到自己房里冷却了一下,试图排除过去所有对女性身体的记忆,以一种发现新大陆的新鲜感去面对夜吹。我似乎觉得自己行了,悄悄回到她房里。    
    她见我站在床头,傻小子般的不知进退,发话了:“你心里还没有我,我知道。拜托你出去。”    
    一句话把我毙了,果然是对症下毒。我灰溜溜,穿上裤子重新做人。想挥一挥衣袖作别吧,发现上身还是光的,黄袍尚未加身。人生的尴尬莫过于此。回了房,跟自己的欲望和羞愧耳鬓厮磨了一夜,难受的程度达到了高潮,恨不能喝一桶“静心口服液”。    
    陈伯很会玩,文艺方面不用说,就是打游戏,也绝不是一只菜鸟。这是同一栋楼里的一小男孩给他的评语,说他头次在游戏厅里遭遇陈伯,还以为他是来捉拿航航,不料他自己却打得火热。其实游戏陈伯也不常打,更多地是与他的同龄人有差不多的玩法,偶尔涉足于此,说明他心态年轻。这一点,令人佩服。    
    我有次下班,买了盒饭回来,他就坐在门口听评弹,厨房里有钟点工替他做晚饭。两厢对比,我的生活质量就比他低。“陈伯,你真会过日子。”我由衷地。    
    笑,他很满意:“都瞎忙了一辈子,也就这两年闲一点。其实也不闲,还要为航航操不少心,不然没法跟儿子儿媳交代。”他又约我们晚上过去打牌。    
    “会吵航航做作业吧,还是你和小林到我这儿来。”    
    “对对,你想得周到。”他为航航操了多少心我不知道,但航航面对他时没有多少笑容,这倒是真的。    
    水监更忙了,早出晚归,有时一连好几天见不到他。我有时也叫他过来坐坐,但夜吹穿着打扮越来越恰到好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我有点不放心,因此也不好走动得太频。    
    本来说好了我把两人的衣服洗一洗,一想到陈伯的潇洒,有些懒了,执意要夜吹洗,自己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陈伯和水监来了,一个精神矍铄,一个气宇轩昂。我笑:“你们俩真像一家子的,老少两个帅哥。航航倒不像陈伯,你是方脸,航航是瘦窄脸。”陈伯笑说:“他像他妈,卖相不好。呃,男孩子卖相无所谓,只要他将来有出息。”    
    水监说,“现在就流行瘦窄脸,航航在学校里估计满出名的。”    
    陈伯说:“小梅已经提前进入角色了嘛。我建议你洗衣服还是戴手套好,别把手弄粗糙了。一个女孩脸上妆化得再好,如果伸出来的是一双糙手,形象也要打折扣。”    
    夜吹笑着:“陈伯年轻时一定花得很,把小姑娘迷得晕乎乎。姬汉就傻多了,哪懂怜香惜玉。”“两样东西可以看出一个人,除了手,还有牙齿。你们一定要小心呵护。”陈伯更来劲了。    
    水监说:“姬汉可以跟陈伯学些讨女孩欢心的本领。不过,只能用到梅夜吹身上哦,不然就是学坏了。”    
    “我倒希望他学坏点,就怕他没这个本事。姬汉那张嘴,要甜些才好……”夜吹纠住不放了,批了我好几句。    
    我不知如何作答,同时发现了自己:正经的谈天,我也能应付;有些打情骂俏的味了,我就是一大傻子,——眼珠子像是刚换的新的,不太听使唤,脸部的肌肉也大约在冰箱里冻过,发硬。    
    这也不妨看作是玩笑话,但夜吹搬进来之前,就不敢把话说成这样。她是在报复我,以前积下的一点怨气。    
    后来就打牌。我打得专心,也打得好,但他们三人好像志不在此,更乐意耍嘴皮子。我们三人都年轻气盛,可操练起嘴皮子来,没一人敌得过陈伯。我向来不精于此道,很佩服他寡能敌众的风趣,叫人开心又不觉油滑。    
    我也无心算牌了,“陈伯,以前没跟你打交道,觉得你像个严肃的老师,哪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怎样的,是好是坏。”他问。梅夜吹说:“当然是好喽。”陈伯说:“我们这年纪的人,都怕别人说为老不尊。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尤其是晚辈面前,还是要端着架子戴戴面具。活得明白的,就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把面具摘下来,透透气,开开小差,寻寻开心;而活得笨的,可不就一直把面具戴到棺材里。”    
    “这也是门艺术啊,有的人想学,也不一定学得来。”我感叹。    
    “你是说自己吧。”夜吹撇撇嘴,又来了。    
    水监说:“陈伯算得上老克拉吗。”“算不上吧,也不想当什么老克拉。他们是有一套路数的,而我没有。”    
    “从心所欲,更见高明。”我说。    
    夜吹问:“陈伯怎么不再找个伴,送上门的也不少吧。”    
    “两个人的日子,我过了几十年了,过够了。到收尾的时候,我也想尝尝做单身贵族的滋味。过几年动不了了,也不想麻烦儿子他们,自己跳黄浦江得了。”    
    陈伯是个阳光的老男孩,在他的笑容里我自愧不如。以前的我几乎是直捅捅的,不善于变通,没有一点如水的气质和摇曳的姿态。如果形容年轻时的他是临风的玉树,肯定不为过,而我现在只是一个呆呆的电线杆罢了。进一步想,夜吹又是什么,水监又是什么。不管是什么,好像都比我强,风吹来时,都知道舞几下子,只有我,仍纹丝不动站在原地。    
    我们把剩余的兴奋打包带回来了。趁着气氛好,我也试着讨女孩欢心吧。我好像有点爆发力,口齿比平时伶俐多了,眉也飞起来,高得要乘风归去似的。但是很快“从中兴到末路”,我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突然话头就断了,再找,记不起来了。拿着的一点儿劲顷刻崩溃。    
    在别人那里是自如,在我这儿,怎么总觉得有点轻佻有点浪。老天没有厚爱我,我变不成那样的人,罢了罢了。    
    夜吹聪明,早瞧在眼里了。“别聊了,时间不早,睡吧。”    
    她的嘴巴厚道了些。    
    我熄灯睡下了,她才到我房里来。“怎么,不想要我呀。”她凑到我耳边,声音很轻。    
    “想要想要,等你半天了。”她刚才说睡觉,我还以为是各睡各呢,又被动了不是。我坐起来,搂着她,做出很色的眼神。    
    “不光是身体要,心里也要有我哦。”她撅着嘴。    
    “当然。”我手伸到她睡衣里,寻找她内在的美。    
    她没要求我说爱。    
    我们对陈伯的过去,并没有认真地去探究一番;何况他也是个寅吃卯粮过明天日子的人,不太乐意回头看过去,也就不会将自己的历史条分缕析地端给你。但他以前记过一点日记,就随便地扔在房里,后来航航拿给水监看了,水监又讲给我们听了一些。随着交往的增多,我们对他的了解也能拼凑得大致不差。    
    他是在教育世家长大,身世很清白,自己也守规矩,一步路也不肯走错。本来是有位“阔小姐”看上他的,他也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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