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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布”姚布庄的姚小星是芳气袭人的春兰。
百里侯童允谦是不屈不饶的凌飞夏竹。
洛阳王霍樊南是傲霜高洁的秋菊。
菊。。。。。。很多人爱,她也爱上了,但他并非如此。
她唇落在他的肩上,轻喃道:“假如真时真亦假,如织是不是梁霜的替代品?”
“我说过不许提那个名字!”霍樊南俊俏的脸孔愀然变色,一把扣住善如织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制在身下,用力的扳开她的双腿,毫无柔情地进入她湿滑的幽谷。
善如织淫浪地呻吟着,只要在霍樊南的身边,她便随时做好和他合而为一的准备。
“如织爱王爷,请王爷让我取代梁霜在您心中的地位,如织要成为王爷真正的宠妾!”不是布知道不许提,而是太爱了,才会忍不住冲破禁忌。
梁霜——就是洛阳王府里的禁忌,也是她心底一条会吞噬人的蛇。
“你想成为她?”霍樊南铁面无情地将善如织抛下床。
“请王爷成全。”善如织狼狈卑微地用绢子披着赤袒袒的裸身,跪在地上求着。她布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很像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也曾经像她这般跪在地上求着他——那是她此刻一心求着希望成为的梁霜。
“哈哈哈。。。。。。你想成为她,你办不到!”霍樊南蓦地狂笑着,笑容里带着鄙夷的意味,也有一丝悲哀。“她敢为我亲手杀了她的父母,你敢吗?”
善如织闻言,惊得呆如木石。只是她第一次从霍樊南口中听到他说梁霜。
他甚至连梁霜两个字都不必提,便教她哑口无言。
梁霜。。。。。。这个她从来没见过得女人,这个王府里上上下下都不敢提起得女人,这个能掀起霍樊南不可抑制情绪的女人,这个令她派去调查的人次次都无功折返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然如此神秘与神通广大?
莫执莫悔
踏进小小的观音庙,便能看见香火处贴着一张写着这四个字的纸。
清明的时节,纷纷细雨刮进小庙内,撩起梁霜一袭白长衫,她有如竹篙般,动也不动地凝着那观音。
“梁施主每年都准在这时候。”庙里的老尼适巧由侧边的小门走出,看见梁霜也不惊讶,迎上前便拿下梁霜挂在肘间的竹篮。
“我带些果子来祭拜我爹娘和妹妹。”梁霜的靓瞳仍没离开那座笑吟吟的观音——事实上她看的是观音旁那豪着小小字的神主牌,上面字迹端正娟丽地并排着两个名字:梁公若文、梁夫人李一涵。再下面又有两个小牌,书写着梁彩、梁净。
“梁施主的家人我们甜甜供拜着。”容貌秀丽的老尼将四样果子从竹篮取出,放在盘中,置于供桌上。“要不是施主您年年捐银养庙,这间庙早倒了。”
这座小观音庙终年香客冷清,虽然庙后方种些菜,但庙中六位女尼仍需年年布施。
“谢谢淑妃。淑妃方才的话夸张了。”梁霜说着,方朝爹娘和妹妹的神主牌恭敬地礼拜起身。
“你每一年来总这么唤我,我已经遁入空门,法号秒质。至于李一淑这个名字,但随着当年你娘死去了。”
“淑妃,这里好美。爹娘一定喜欢这儿。”梁霜走至门边挨着,不理会李一淑说的什么法号妙质。她本该唤妙质为淑姨,因妙质是她娘的姐姐,虽一心在这儿出家为尼,却是大理国王的爱妃。
佛门净地自有一股宁静,这里的山峰变化奇幻秀美,山间小路幽邃深水,她一路行来,看见黑熊爬树、野鹿饮溪。那动物见了生人,非但不怕,反而更加悠闲地戏耍饮水。
“来过的人都这么说,但他们没有再来。”
“为什么?”
“大理的山路不好走,这儿又这么高。”
“登高能望远呀!”
“闲人只有你一个。”
“这里的观音特别好看。”
“那是你心理作用,因你爹娘尸骨在这儿。”
“人要有信仰,只要有信仰,上天下海都能。”
“要拜观音到处都是,不一定非得到这里不可。”
“淑妃今日和我杠上了!”
“施主言重了,我们这儿不比平地,没有‘春江水暖鸭先知’。”
“我倒要说这里比平地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梁霜嫣然一笑,两人所讲皆东坡之诗。
妙质见那灿烂的笑容,竟看呆了。“好多年没见你这么笑过。”
“好多年也没听你这么多话过。”梁霜道。
“昨日我看佛书,上面写着欲解心中结。。。。。。”
“怎么样?”梁霜因那话语停顿而好奇。
“只要一笑。一笑,什么烦恼伤心都没有了。”
“那淑妃要多笑。”梁霜走到妙质身边,语带调侃,“敢问妙质法尼,你不是已归空门,怎么心中还会缭绕着烦恼?”
淑妃要削发、要住在这奇山怪林里都好,但她才不承认李一淑是尼姑,她认为李一淑只是换个模样在活着罢了。
李一淑和她一样,都尚未从往事的桎中解脱出来。
“施主看起来似乎知道该怎么做了。”妙质道。
“总得看透、看开。”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振华假话都是话,假话有时比真话好。”
“我料想施主你不是看透、看开,是打算有一番作为!”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看完山水,现在我要看我心中那幅景色。”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日思夜想的梦,这个梦未必会实现,但总值得去追寻。
“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妙质双掌合十,虔诚地道。
梁霜越过妙质,来到佛前,双膝跪在圆垫上,也学着妙质双掌合十。
“观世音在上,民女梁霜不信注定之说。若有注定,那坏人为何要成为好人,好人又何苦为好人?梁霜爱一个人,是死是活都要和他在一块儿,纵然他不该爱,不能爱!”
“你不能这么做!”妙质闻言连忙冲至梁霜面前。
“能不能操之在我。”梁霜面不改色。
“那么多年了,你不能克制得好好的?你不能和洛阳王在一起,这是命中注定好的。。。。。。改变命运,你会被天打雷劈、会下地狱!”妙质扳过梁霜双肩,疾言厉色地道。
“这些年来不是我克制得好,是樊南不要我!而他不要我,不是不爱我,是太爱我了。。。。。。老天,就让我下地狱!有情人不能成眷属,活着比死更痛苦。”梁霜拨开妙质的手,起身往外走。
“没有死过的人,凭什么谈死!”妙质在梁霜身后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她看梁霜的目光,仿佛梁霜是洪水猛兽。“不要忘记你爹娘他们为什么死。。。。。。”
“我还是要爱他。”梁霜仍旧坚决地踏上归途。
“你疯了!”妙质大喊。
梁霜沉沉地回过身,“我后悔没早点疯,那么我早就在他身旁了。”寂寥与等待,尝过这两种滋味的人,才会明白天若有情天亦老。
“梁叶两家的恩怨太深太复杂,你化解不掉。”妙质从梁霜脸上那坚定执的神情,知道梁霜再也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她再也无法力挽罪孽的狂潮。
霍樊南本该叫叶樊南,而“叶”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姓,从他对梁家施展报复的那一天起。
“我不是要化解,我是要跳入其中。”梁霜又笑,她不知自己此刻多像案前那座观音,眉心慈蔼,为了爱。
“梁家人碰见叶家的人,没有一个会善终!”妙质道。
“活五年没有他的日子,我宁愿只活一天和他快快乐乐。”
“你爹你娘还有你两个妹妹,他们都因为姓叶的死得凄惨!”妙质觉得梁霜变美了。
在梁若文得三个女儿当中,梁霜并非最美;但妙质现下却觉得梁霜变美了。那股不可撼摇得决心和从容,令梁霜此时洋溢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美。
“我对不起他们,我已做好下地狱的准备。”梁霜唇颊边的笑,散为随缘的禅,那含笑的哀伤和侧脸线条蕴藉着无限柔美。
她早知道不会有人支持她的,不管是爱霍樊南或是叶樊南,都不会有人赞成。
前者是利欲熏心,屡施计谋陷害忠良的王爷;后者是和她相差一岁。同父异母的弟弟。。。。。。
“会有报应的!”妙质无法冷眼旁观,将梁叶的结合视之为罪恶。
“那我会张开双手拥抱报应。”梁霜的采瞳并存着黯淡、光亮、甜蜜和哀凄。
“我只求在报应来临之前,让我好好抱抱他。淑姨,有时候我真觉得人活着比一直蝼蚁还卑微可怜!我不想再等下去,我已经想到让他接受我的法子,他会接纳我的。”关不住的长睫,翼一样的翩翩。
她选择不悔地翩然离去,将妙质,将她的爹娘、将“莫执莫悔”那四个字皆留在身后。
爱不是与生俱来的全力,要好好的爱一遍,就得豁出去、全心投入。
豁出去,莫回头,莫问他年来世,只问情比坚深。
第二章
离开了南方大理,梁霜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北方的雁。
群雁飞起,她们成群结伴;而她只有一个人。
她闻到了青草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