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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注意时,一带手把插进的檀木拔了出来。
“王上!”猛地睁开眼,看到赵渐离昏去的脸,桐回身,把尚未扔掉的檀木刺向林逐云,却在碰到他之前,被踹飞出去。
“桐,真可爱呢!居然想和我切磋武功,”林逐云笑得悠然,微微的伏下身子看着,“你不会忘了,那时候我是怎么毁了你的脸吧,还是说,你想再来一次?”
满意的在他的眼中看到害怕,林逐云看也不看床上的人,转身走向殿外。
*
赵国莲湖
独自坐在湖畔,看着只剩下枯枝残叶的莲花,林逐云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想起了很多事,有小时侯的,也有长大时的。
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最喜欢吃冰糖葫芦。那时候,地方上富裕的人家会在过年的时候送孩子们像这样的礼物。
开始的时候,他总是不敢去拿,只能静静的站在一旁看别的小孩吃得开心。后来有一次,他终于鼓足勇气同其他的孩子们一起排队。
一直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天上飘下了大朵大朵的雪花。轮到他的时候,发糖葫芦的人说:“没有了,下次再来吧。”
他乖乖的听话了,可第二年,又是一个人对他说,“没有了,下次再来吧。”
就这样,他等了好多年,却从来没有拿到。
直到,他自己买了一支,可咬在嘴里,味道竟是苦涩的。
十四岁那年,看着那场熊熊的大火,他告诉自己——
下一次,一定要找到自己真心爱的,同时也是真心爱自己的人。
下一次,一定要幸福。
可当那场“六腰”结束的时候,他的梦也醒了,原来自己一直活在梦中。
那一瞬间,他真的希望,如果是梦的话,就让他这样做下去吧,他宁愿永远都活在梦里,永远都不要醒来。
看到赵渐离的时候,看到他不悔的眼神,他以为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那样傻,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要心爱的人回头看自己一眼。
你会后悔的,你会失望的,爱不是交易。
不是你付出多少,就会收回多少。
爱的越深,伤害就会越重,沉重得你负担不起。
赵渐离,我不爱你。
无论你为我做了多少,牺牲了多少,我依然不爱你。
你不会放开我,你会永远爱我,是吗?
那我就让你看看,你将为此付出的代价。
这次,我不会再等,不会去寄望于别人施舍的幸福。
下一次?不会了。
不论得来的东西最终是否苦涩,我都不会再等下一次。
所有的,都在“这一次”解决。
凌筝,等我。
我会回来的。
再不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一切由我来主宰。
*
破空的风声来到,身子一侧,林逐云扬手接住了一物。回头看去,树丛中人影一闪而过,只来得及瞥见白色衣裙的一角。
摊开手掌,才发现接住的,竟是一封信。
立即起身循声音追去,到了御花园竟生生失掉了投信者的踪影。凝神再听,隐约中有一丝奇异的响动。
拨开树枝,准确的掐住雪白的颈项,林逐云对上的是一双惊惶的眼睛。
“逐云,怎么了?”雪儿有些发抖,声音中尽是害怕,眼前的林逐云与往日判若两人。
“是你啊,雪儿。我还以为是什么歹人呢!”林逐云笑起来,不愉快的气氛全都被他的一笑带过,“在做什么呢?”
“我在喂鸽子。”稍稍的定下神,雪儿也笑了,虽然回来后逐云没有来看过她,但他还是想着自己的。
林逐云仰头望去,洁白的鸽子乖乖的在地上啄食着米粒。
不久后,他们就可以没有任何羁绊的重新飞翔在天空,自由的翱翔。
“雪儿,刚才你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吗?”林逐云一手喂着鸽子,一面不经意的问。
雪儿偏头想了想,又摇摇头,“没有啊。怎么有事吗?”
“不,是我多想了。你不会武功,听不见也是应该的。”林逐云微弱的声音到后来已几乎自言自语。
拍拍手,在雪儿看不到的地方把信展开,字迹是狂放的,内容也充满自信——逐云,有愿望尽管说吧,条件,你应该清楚。
秦少痕吗?
你倒是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最懂得我什么时候需要什么。
可你是真的懂我么?
你们又有谁真的懂我呢?
谁又是真的懂谁呢?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所有的一切我都会亲手把它结束掉。
移步离去,雪儿并未阻止。
这个人啊,不知究竟有什么可以留得住他离开的脚步。
*
来到赵渐离的寝宫,刚好意料中的发现殿前已挤满了人,仔细看去,竟然都是赵国的朝中元老。
看来没错,他们的耐心也只能到这里了。
整一整脸上的表情,林逐云跺着方步走入了人群。
“各位大人有事吗?”微微的笑着,此时的他给人的感觉竟是端庄。
可看见林逐云的众位大臣却不由得同时稍稍一愣。
此番他们集体冒死闯宫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个凌国来的妖人。一个月前,赵王为了他竟不顾君体国体当着众妃嫔跳入莲湖采荷,一时间朝廷上下哗然;现在竟然又三日不出宫门,这样下去,社稷何在,百姓何安?
在殿外叫了半天“恭请圣驾”,居然无人理会;但他们又确确不敢硬闯,若真的进去,看到什么不堪的画面,岂不是有辱斯文。
正在进不得进、退不得退的为难之际,这林逐云却从外面而来,难道这几天和王上在一起的,都不是他?
大臣们都呆了,一时间竟无人答话。林逐云也就不出声,任他们想好了再说。
轻咳一声,毕竟还是有人先反应了过来,“林公子,你是来……”
很聪明的说法,林公子?在不知道怎样称呼的时候,这样的叫法倒也不会有错,再看说话的人,原来是兵部尚书,同时也是雨妃的父亲。
好像以前雨妃也是十分得宠的妃子之一呢!
“逐云只是来看看,听说王上已经好几天没出现过了,以前都不会如此的。可千万不要有什么意外……”剩下的话没有说完,所有人的心却都提到了嗓子眼。
现下来的,都是当初辅佐赵渐离登基、铲除敌党的人,若他当真出了什么意外,新的王上太有可能是他们以前想赶尽杀绝的人了,到时候自己一人事小,可怕的是只怕九族难免。
不安的情绪成功的扩散开来,叫门的声音更如同炸开了锅,眼看就要失控。
“那不如……就让逐云去看看吧。”林逐云恰倒好处的说,诚恳的扮相成功的消去人们对他积累下的一些恶意。
当然,也有人等着看好戏,那就给他们看一场决不让人失望的好戏吧。
轻轻的推开宫门,又轻轻的掩上宫门,林逐云把众人的眼光隔绝在门外。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把耳朵贴上了房门,形成诡异的静谧。
“王上!”尖叫的声音,依稀可辩出是林逐云。
接着是冷冷的桐的斥责,“你叫什么,就不能让人好好休息一下,都累坏了。”
再……就是暧昧的喘息。
难堪和尴尬出现在每一个大臣脸上,然后,大家都有默契的一哄而散。
从此,矛头所指的,就将是桐大总管。
*
幽幽的把长发撩向身后,林逐云笑意盈盈的走向床铺,却被桐张开双手拦住:“王上到现在都一直昏迷不醒,你还要怎样?”
笑着瞟了一眼床上的人,林逐云毒蛇一样的眼睛盯住了桐,“还记得那个‘落枫之祭’吗?那三天,我不也受过这样的事吗?怎么没见你心疼啊?”
躲闪着林逐云的眼光,桐的身体却没有挪开分毫,“我都照你说的做了,让他们以为是我和王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我可没逼你啊,”林逐云笑得灿烂,“只是想让他们进来看看现在的渐离罢了,我还想帮他请太医来着,可是你都不让,枉费我的好意。”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这样对王上……你究竟要如何?”仿佛下了决心,桐终于抬起头看向林逐云,“凌筝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你知道吗?今天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再也顾不了许多,桐拉着林逐云激动的朝门外走去,却激动得没有发现被林逐云有意留下,又被小太监捡走的纸条。
*
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爱人?
在我以为抓住了风筝的时候,你告诉我线是断的,一切都是空。
为什么我要信,如何我才能信,你要我怎样信。
我多想再回到那段过往,再看一次你真心的笑容,然后你告诉我,今天的一切都只是在做梦,只有我在你怀中的时候,才是真实。
可有人却对我说,那个深情的你才是梦境。
我已经分不清了。
哪些是虚情,哪些是假意,哪些又是真情。
或者,根本都没有这样的东西存在过。
*
“五年前,在那场大火中,你毁去了我容貌。我自认在凌国已无存身之地,辗转流落到了赵国。
“一次,正在我沿街乞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微服私访